82、罪无可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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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深看了焦点一眼，然后对E小姐说，“你的妹妹要去杀死小丑。”
“我知道。”E小姐淡定地说，“放心，小丑不会死得太痛苦。”
“你不阻止她？”
“我为什么要阻止？小丑罪大恶极。如果你想阻止，那你就去吧。我不会干涉她的决定。”
“我、我也去！我也想杀小丑……”焦点举手，“我不会拖后腿的……E你干嘛拉我？我只是想去帮伊尼……跳个舞的事情……”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蝙蝠飞机落在了他们面前。
“罗宾，上去等我。”蝙蝠侠说，然后他转过头，看向焦点。
焦点：？
蝙蝠侠：“你也一起来。”
伊尼娅懵了。
我不是说得很清楚我会帮伊尼杀小丑了吗你干嘛要带上我？！
听完全程的杰森默默关掉了通讯，在安全屋里开始哈哈大笑。
他手臂上的伤口都要笑裂了。
他当然不打算让显然误会了什么的布鲁斯知道焦点能换脸，让布鲁斯怀疑去吧，他真的很期待得知真相后布鲁斯的表情。
于是，身娇体弱的焦点直接被蝙蝠侠拎上了蝙蝠飞机。
“E？E你不一起来吗我害怕——”焦点扒着蝙蝠飞机的边缘眼泪汪汪，“E——”
蝙蝠侠沉默地帮她扣上了安全带，然后钻进驾驶舱，载着达米安和焦点飞速往阿卡姆疯人院的方向去了。
E小姐原地向他们招手作别。
这里至少要留一个人去警局跟进案子，焦点被蝙蝠侠带走了，这里就只能由E小姐看着了。虽然什么法医鉴定、情报推理还有侧写之类的专业知识她完全一窍不通，但是在哥谭这座危险的城市保护好BAU成员这种事情，实力强大的E小姐还是可以做到的。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蝙蝠侠把焦点抓走了，但从蝙蝠侠的行为来看，他对焦点没什么恶意——他甚至没要求她换下那张脸！
于是，焦点别别扭扭地试着搭话，“其实我觉得伊尼自己就可以处理好这件事的，我们不用那么大费周章地行动……如果最后上了法庭，很大概率还是伊尼会赢……”
蝙蝠侠一言不发。
罗宾也保持沉默。
这就让焦点十分尴尬，“伊尼一直很喜欢你们，我的意思是……仰慕，或者说，呃，崇拜？我觉得……”
沉默，仍是沉默。
沟通失败，焦点选择闭嘴。
实际上，伊尼娅是真的想杀小丑的，而不是作为一个借口。
提姆和她说了很多哥谭的事，但是哥谭怎么样，和杀不杀小丑并不冲突。
区别只是，伊尼娅原本想让其他马甲过来悄悄解决的，现在只是变成了自己亲自上而已。
伊尼娅看了一眼自己的卡组，阿瓦达索命的金卡在游戏界面上闪闪发光。
她决定干得干脆利落一点。
[42！42！醒醒，醒醒，你是个系统你居然还要睡觉的吗？快醒醒咱们要去杀小丑了！]
于是，蝙蝠飞机飞了没多久，蝙蝠侠就接到了阿卡姆疯人院的入侵警报。
嘀嘟嘀嘟嘀嘟——
伊尼娅骑着扫帚，套着盔甲护身猛冲，巫师袍的兜帽遮住了她的面孔，只留下一道黑色的背影。
[前面左转，左转！对！绕过这里！小丑被关在地下一层！]42-4实时指挥，[冲过这道门就到了！]
地下一层排列着很多透明监狱，小丑所在的只是其中一间。
伊尼娅在活点地图上扫了一圈，准确地控制扫帚飞到小丑的监狱前。
“你好，小丑，初次见面，很遗憾，我不得不取走你的性命。”伊尼娅抬起脸，露出自己的面孔，“你不必知道我是谁，现在，去死吧。蝙蝠侠不杀你，所以我来杀。”
被警报惊醒的小丑揉着眼睛：“嘿，女孩，等等，你难道不想知道——”
“阿瓦达索命！”
伊尼娅看了看自己脚下亮起的第三个绿莹莹的箭头——阿瓦达索命已经叠加了三层。
反派死于话多，伊尼娅才不给小丑留遗言机会，她一击必杀后想了想，原地掏出手机给托尼发短信。
伊尼娅：[托尼，长话短说，我不小心杀了小丑，就是哥谭那个用笑气杀了好多好多人的超级大恶棍，我担心我可能会上法庭……]
托尼果然没睡，他秒回：[你杀了小丑？你怎么杀的？]
伊尼娅信口胡编：[因为我参观阿卡姆疯人院的时候正好撞见他越狱，所以我为了自卫而用魔法杀了他。]
出任务时经常一掌把敌人轰死的托尼完全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既然是超级罪犯，杀了就杀了，我让律师团准备着，你现在在哪？]
伊尼娅：[我在阿卡姆，面前是小丑的尸体……]
托尼：[你还好吗？我让哈皮去接你？]
伊尼娅：[不用不用，我和E姐姐在哥谭还有点事要做……谢谢你愿意相信我，托尼。]
托尼：[知道就好，快点睡觉，现在都几点了？信不信我把你熬夜的事情告诉蓝闪蝶？]
伊尼娅：[不要不要，别告诉蓝闪蝶姐姐，我和E姐姐都会挨骂的……下次我给你做好吃的种花甜品，你帮我打个掩护……]
托尼：[哼，行吧。快点睡觉！]
伊尼娅：[好好好马上就睡。]
伊尼娅回完信息，一抬头，就看到了沉默的蝙蝠侠。
再一转头，旁边是沉默的罗宾。
妈的，这个气氛太不对了！
于是伊尼娅控制焦点行动了起来，焦点抱着她的本体蹭了蹭脸颊，“你太棒了，伊尼！我简直能听到缠在他身上的恶灵们解脱的叹息——终于，他们终于不必再仇恨，不必再停留在这个痛苦的人世，可以去往彼岸了——你做了一件好事，伊尼！”
蝙蝠侠看着死去的小丑，仍在沉默，而罗宾忍不住插嘴，“这根本不是蝙蝠的做法——”
焦点反唇相讥，“如果站在这里的是红头罩呢？我保证红头罩会立刻开枪！”
“是好事吗？”伊尼娅低声喃喃，“我看不到那些灵魂……卧槽我看到了！真的有！而且好多！”
帮伊尼娅打开特殊场景滤镜，让她能看到缠在小丑身上的死人灵魂正在往上飞腾的42-4嘿嘿笑了笑，[快夸我快夸我！这是游戏里的魔法相机自带的滤镜哦！]
[呃，夸夸42，所以这些灵魂都是……]
[都是小丑杀过的人。宁愿舍弃上天堂的机会，也要缠着小丑施以咒怨的灵魂。]
[哇……]
伊尼娅走上前去，触碰从透明监狱中缓缓往上升腾的灵魂们，它们是黑色的，但是在逐渐升高，变为透明……它们早已丧失了作为人类的神智，只能看到它们释然的神情。
“你看到了什么？罗？”罗宾在她的双手即将触及监狱门的时候把她拉了回来，“别靠近！”
[42，我能让蝙蝠侠和罗宾也看看这样的景象吗？]
[应该可以，不过他们要先同意你的组队邀请，然后你再共享视野给他们看。]
于是伊尼娅身边凭空跳出两只衔着信的雪鸮，分别飞到了蝙蝠侠和，罗宾面前。
“你们绝对、绝对不会想错过这个的，只是组队申请而已，你们同意一下，我给你们共享视野，真的太震撼了，我从没见过一个人身上缠着那么多、那么多痛苦的灵魂！”伊尼娅急急地说，“我只是觉得，你们应该看看，尤其是你，蝙蝠侠。”
蝙蝠侠盯着她的脸看了片刻，同意了申请。
罗宾看蝙蝠侠同意了申请，就也同意了申请。
然后，他们看见了他们此生最为震撼的景象。
无数灵魂像放飞的泡泡，不断从小丑周身的黑暗中往上腾飞，那些逐渐褪去黑色，变得透明的灵魂往上穿过了建筑，穿过了阻碍，往阴沉的云层中飘去。
那些模糊不清的面孔，都露出了释然的微笑。
有的笑着流泪，有的笑着悲伤，有的在无声呐喊，他们不断从小丑周身向上腾飞，持续了整整半个小时。
蝙蝠侠沉默着。
“他们都是……放弃上天堂的机会，死死咬住小丑的咒怨灵魂，以自己为枷锁，以仇恨为镣铐，宁愿放弃来生，也要诅咒他的那些灵魂。”焦点轻声说，“真是壮观，我真的从来没有见过，有人的手能沾染那么多的鲜血。”
伊尼娅揉揉发酸发胀的眼睛，吸了吸鼻子，“我有点想哭……那些缠在他身上的灵魂，都永世不得超生了吧？焦点，他们飞到天上去后会怎么样？”
“会像肥皂泡一样破灭，再也没有重生的机会了，它们的愿望已经完成。”焦点低声复述42的解释，“好在你直接抹杀了小丑的灵魂，否则，这些灵魂会把小丑的灵魂撕咬干净的，但是他们早就没有自我意识了，不一定能伤害到小丑的灵魂，说不定还会追着小丑下地狱，永永远远地成为小丑的一部分。”
“成为小丑的一部分……那简直是噩梦。”伊尼娅说，“所以，我做对了吗？”
“至少在我看来，你做的非常正确，伊尼。”焦点说，“小丑简直是罪无可恕，看看这些哭泣的灵魂，里面有好多比你还小的孩子……你有没有听见孩子的悲鸣？”
直到最后一个灵魂褪色飘向天空，蝙蝠侠才移动了脚步，他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嘴。
“父亲。”达米安深深呼吸，“我们……等等，罗！你们在干什么？！”
焦点戴着淡蓝色的手套，正在比划着监狱门。
而伊尼娅拿着魔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魔力，不让她的魔咒破坏太过：“四分五裂！”
“当然是在制造越狱现场。”焦点耸肩，“有什么问题吗？”
“为什么要制造越狱现场？”达米安问。
“因为伊尼可能得因为杀了小丑而上法庭。”焦点说。
“粉身碎骨！”伊尼娅挥动魔杖，监狱门应声而碎。
焦点上前看了看，“好像破坏得多了点，不太像小丑弄出来的，你要不把这个部分再修补一下吧？”
“修复如初！”伊尼娅挥动魔杖，“要是魔法部的人看出我用的是索命咒就糟了……我把小丑的尸体给烧一烧吧，免费给他做成骨灰？”
“所有参加葬礼的人都会在他的骨灰盒上吐一口唾沫！”焦点恶狠狠地锤了锤监狱门，“给他的尸体来个粉身碎骨！我真的第一次见到身上缠着那么多怨灵的人，他到底杀了多少人啊！他该死！”
伊尼娅赞同点头，“他该死！焦点，你让一让，我把他尸体烧焦一点……”
蝙蝠侠叹了口气。
“我会让人收拾好现场。”他说，“走吧，你不用上法庭。”
作者有话说第82章 罪无可恕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