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我拉文克劳不当人了》听海潮

81、交谈

　　伊尼娅从未觉得自己如此无力。
　　她平缓了呼吸，接过阿尔福雷德递来的热牛奶，拿出一只礼物盒递给提姆，“这是见面礼，提姆，我忘记给你了，希望你能喜欢。”
　　“这是什么？”提姆拿过礼物盒，摇了摇，“听起来是某种液体，我可以拆开吗？”
　　“当然可以。”
　　拆开后，盒子里是两瓶液体，一瓶闪烁着银河般的光泽，一瓶是黄色的。
　　“它叫美丽药剂，旁边这个是活力滋补剂。”伊尼娅解释，在现实中，游戏里的魔药效果发生了一些改变，“美丽药剂能让你容光焕发，而活力滋补剂能增强你的精力，也能提神醒脑，如果你熬夜了，而第二天有会议什么的，这两种魔药就能派上用场，喝一口的效果大概能持续二十分钟。”
　　“哇哦，谢谢！”提姆有些惊喜，“我正需要这个！”
　　“我想，伊尼娅，你给我的礼物也有特殊效果？”阿尔福雷德挑眉，并给她递来一小碟饼干，“你给布鲁斯老爷送的礼物还留在蝙蝠洞里。”
　　“呃，我给布鲁斯叔叔做了两个礼物，一个给他拆，一个给他用……不过，是的，阿尔福雷德爷爷，那对袖扣会增加手部力量，你可以把它看成一双隐形拳套。”伊尼娅啃着美味的小饼干，忽然想起来她刚刚好像忘了给杰森礼物，“等等，我刚才忘记给杰森了！”
　　“你给杰森送的是什么？”提姆好奇，“比如，不用换弹夹的枪？”
　　“当然不是，我给他准备了具有肿胀药水魔咒能力的耳钉。”伊尼娅眨眨眼，“事实上，这是我姐姐的主意，她只是想看杰森戴耳钉的样子而已，简单来说，只要启动它，短时间内，使用者的体型会变大，移动速度和攻击速度也会增加，虽然不像贝恩的管子那么夸张，但也是很不错的增益效果了。”
　　提姆：“他都那么壮了，还变大？”
　　伊尼娅：“反正他都已经两百磅了，不是吗？”
　　阿尔福雷德清了清嗓子，提醒：“提姆少爷，你还在我们的公共通讯里。”
　　“见鬼。”杰森骂了一句，然后就闭嘴不说话了。
　　“哈哈哈哈哈我可以想象小翅膀变成贝恩那么壮的模样！”迪克在内线里笑得很开心，“请一定，务必要把这个送给他，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比陶德更需要这个。”达米安嘀咕了一句，还未发育导致的肌肉力量不足是他的硬伤。
　　“严肃点，小鸟们。”蝙蝠女侠凯特·凯恩敲敲耳机，“首先，杰森需要打个耳洞，而我可以帮他打。”
　　杰森知道自己跑不掉了。
　　希望那个耳钉不要太花哨……从E小姐的穿着来看，她的审美是很好的，但是这不意味着她会遵从自己的审美给他做东西。
　　“好，全部处理完毕！”焦点叉着腰，“但是医院有那么多的验尸间吗？”
　　“不必担心。”蝙蝠侠一边听着内线里大家因杰森的耳钉而哈哈大笑，一边沉稳地回答，“这里是哥谭。”
　　焦点耸了耸肩，而E小姐把赖在她身上的焦点推开了。
　　蝙蝠侠欲言又止。
　　顶着一张酷似布鲁斯·韦恩女版的脸，焦点一边帮警察做统计，一边撬开其它木箱，她看起来和普通人没有什么不同，把漂亮的粉色长裙扎起来，露出一双细白的腿，她没有用魔法，也没有拿魔杖，而是身体力行地到处帮忙。
　　她就像黑暗中的焦点，所有人都不自觉将目光移到她身上，她说的话也格外让人信服，像一个天生的演说家，那套娇俏的粉色礼服裙让她看起来格外亮眼。
　　这就是惊艳亮相这套衣服自带的被动效果。
　　E小姐在周边警戒，焦点在和戈登交谈，说她是怎么发现这些尸体的，顺便把案情的前因后果也说了出来，等霍奇纳和克劳福德带着自己的组员赶到现场后，又不厌其烦地详细说了一遍。
　　“我？我是E的朋友嘛，打架我不在行，但是动脑子的活我还是能干的……”
　　蝙蝠侠走近的时候，他听到焦点这样说，“谢谢你们，谢谢谢谢，请配合一下BAU的工作吧，他们都是值得尊敬的人。”
　　——她在协调外来的BAU和哥谭本地警察的关系，而且她做得很好。
　　“谢谢你，焦点，或者……韦恩小姐？”霍奇纳试探地问。
　　“咦？不不不我不姓韦恩，叫我焦点就好，就是，焦点，没有姓。”焦点连忙摆手，“你们能从这样的木箱上看出什么吗？”
　　“线索很破碎，但我们会尽力。”
　　“好的好的，我不打扰你们工作了，如果有需要随时叫我！还记得E和你说的计划吗？其实那是我提出来的……”
　　“你好，蝙蝠侠，我们需要开始工作，能稍微让一让吗？”JJ温声说，语调十分温柔客气：“我们要检查可能存在的证据，虽然都被装在箱子里，但还是能看出一些东西的……”
　　布鲁斯这才回过神来，侧身让开，后又惊觉——他发现自己的注意力一直在焦点身上。
　　“我们还需要一点金钱储备吧，E？”焦点小声对E小姐说，“你确定伊尼能用那些钱吗？万一钢铁侠……我知道，但是租一辆好车也很贵……而且我总得带个男伴吧？”
　　少女的红发因刚才的劳动而散落些许，她微微笑着，裙摆扎起，和谁都能说上几句话，她这就跑来对罗宾说，“没关系的，E注意着附近，不需要警戒。”
　　达米安的回应是一声冷哼。
　　纠结了一会儿，他又感觉自己对这个“可能是姐姐”的女人不太礼貌，但他还是别扭地抱着双臂，一言不发。
　　蝙蝠侠自己就很擅长易容，可是无论他怎么看，他都看不出那张和自己十分相似的脸上有任何一点僵硬或假造的痕迹。
　　是巫师的魔法？还是她原本就长这样？
　　而如果她原本就长这样，那她是不是……
　　不，更可能是巫师的魔法。蝙蝠侠这么想，魔法侧大都很神秘，何况火星猎人就能变成别人的模样。
　　万一她是呢？布鲁斯想，就像达米安的情况一样？
　　有达米安这个前车之鉴，布鲁斯不能肯定地否决这种可能性。
　　焦点把绑起的裙摆解下来，她那身裙子款式很雅致，而且半点没有沾染血污，连绑起的褶皱都没有留下。
　　等确认完没自己什么事以后，焦点安静地跑到E小姐身边，在集装箱上坐下，伸出手，一副期待的模样。
　　E小姐叹了口气，先弄了点水给她洗手，又从空气中抓出一袋薯片交给她。
　　蝙蝠侠能听到她们的对话。
　　“又没吃晚饭？”
　　“是啊。”焦点一边咀嚼一边说。
　　“有没有订酒店？”
　　“没有，没钱了，如果不下雨的话，我找个公园长椅睡一觉就好了。”
　　“你该不是又把钱捐给别人了吧……你不打算用自己的能力去弄点钱住酒店？”
　　“但这里的坏蛋都是些可怜人，我不太下的了手。”焦点低声说，“我本来不想来哥谭的……太尴尬了。但是为了你！E！为了你我来哥谭了！你得好好感谢我！”
　　“知道了，慢点吃，给，这是麦片和碗，我帮你加热牛奶。”
　　“好！”
　　这段对话的必要性在于，塑造一个正直善良的人设，打消蝙蝠侠对焦点的疑虑。
　　伊尼娅自己都觉得她好像把焦点设定得太傻白甜了。
　　于是E小姐问：“那边那堆焦黑的尸体是你烧的？”
　　焦点：“我看到他们在埋伏杰森……”
　　E小姐：“你还是小心点，你本来就很容易吸引别人的目光，而且也没什么像样的自保能力，万一遇上危险……”
　　焦点：“我知道啦，我这里隐形药水还有剩呢！”
　　E小姐：“……你还不如原地开始跳舞。”
　　看着焦点埋头吃牛奶泡麦片，蝙蝠侠深深皱起了眉。
　　“父亲。”达米安小声问，“她是不是……”
　　“现在还不能确定。”布鲁斯回答。
　　于是正埋头吃麦片的焦点被蝙蝠侠的阴影笼罩了。
　　不是吧？表现得这么傻白甜了还要被怀疑？
　　焦点用手帕擦擦嘴角，笑容有点僵硬，“呃，你好，蝙蝠侠？”
　　蝙蝠侠会不会剥夺她这张脸的使用权啊？
　　还是说这种程度的易容术足以被蝙蝠侠视为威胁了？
　　他俩僵持了好一会儿，就在伊尼娅顶不住压力打算道歉和坦白的时候，蝙蝠侠开口了。
　　“你叫什么名字？”蝙蝠侠问。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帮E混进买家群打探消息我不是故意……呃？”焦点眨眨眼，“呃，先生，你刚才说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蝙蝠侠又说了一遍。
　　焦点：“我叫焦点！”
　　“你的真名。”蝙蝠侠说。
　　“呃，这个……”焦点有些尴尬，“我、我……没有姓氏，也、也没有名字……所以叫我焦点就可以了！焦点是我的代号！我很喜欢这个代号！”
　　蝙蝠侠注意到了她拽E小姐裙角的动作。
　　“谁给你取的代号？”蝙蝠侠再次问。
　　焦点直接扭头看向E小姐。
　　E小姐十分坦然：“是我。”
　　焦点尴尬地笑：“我需要一个称呼嘛，对不起对不起，我就稍微、稍微借用一下韦恩的名头，帮E干完活我马上就离开哥谭！我保证！”
　　布鲁斯的眉皱得更深了。
　　“那个，很抱歉……”焦点直接缩在E小姐身后，“我、我很有用的不要赶我走……”
　　直面沉默的蝙蝠侠真的太吓人了，哪怕伊尼娅对蝙蝠侠有一层厚厚的粉丝滤镜也顶不住。面对布鲁斯叔叔的时候，伊尼娅尚且能表现得开诚布公落落大方甚至敢动手，但是面对换上了蝙蝠衣的蝙蝠侠，伊尼娅就特别特别紧张和心虚，蝙蝠侠的威压实在是太重了……
　　但是这也合乎情理，毕竟，这可是用恐惧镇压着穷凶极恶的罪犯们的蝙蝠侠。
　　伊尼娅觉得下一秒，蝙蝠侠就会对她说出那句经典的——“滚出我的哥谭！”
　　不行不行，这样不行，要和地头蛇搞好关系。
　　穿着拉文克劳校袍的伊尼娅啃着小饼干思考片刻，起身打开了落地窗的门。
　　伊尼娅从空气中抓出一把扫帚。
　　“但小丑还是该死！我现在就去杀小丑！”
　　留下这么一句话，伊尼娅就跨上火弩箭飞上了天。
　　捧着两瓶魔药的提姆没能第一时间甩出绳索追上去。
　　两手空空的阿尔福雷德保持着端茶壶的动作，愣住了。
　　等等，她不是被劝下来了吗？她怎么又要去杀小丑了？！
　　于是，就在蝙蝠侠盯着E小姐和焦点的时候，蝙蝠家的内线给他传来了这样一条信息——
　　“伊尼娅·罗正在前往阿卡姆疯人院，她的目标是杀死小丑！”
　　蝙蝠侠：“收到，我马上出发。”

　　焦点：完了完了完了蝙蝠侠该不会剥夺我这张脸的使用权吧？
蝙蝠侠：她到底是不是我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