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神明 ...
-
“时间有限？”伊尼娅忍不住问，“什么时间？”
“天启复活的时间。”欧洛丝拆下发绳，让卷曲的黑发自然垂下，然后把这条点缀着银色星星的发绳绑在史尔的头发上，“应该还有一个星期，所以你们没有时间再按照程序进行正式的谈判，我可以当你们的见证人，帮你们将合作利益调整到双方都满意的程度，以及，让你的变种人朋友保护好自己，伊尼娅，尤其是那个泽维尔。说起来，你应该可以代表正义联盟吧，发言人艾丽塔·韦恩？”
麦考夫：“……”
伊尼娅：“……”
夏洛克：“我可以充当‘见证人’的‘见证人’，怎么样？”
“好吧，听你的欧洛丝，我没意见。”伊尼娅直接投降，“麦考夫，你觉得呢？”
“我得再次为我妹妹惊艳绝伦的聪慧鼓掌。”麦考夫伸出手，“雪颂剧团的领导者，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除了雪颂剧团，正义联盟将立刻召开一场紧急会议来商讨这件事。”伊尼娅说，“所有元老都……”
“与会者超人，蝙蝠侠，神奇女侠，闪电侠，钢骨，海王会被亚特兰蒂斯的政务绊住脚步，绿灯不在地球，我不建议你们邀请沙赞，因为他毫无疑问是个心智不成熟的小孩，我建议你多听听万磁王的意见，兄弟会并非什么十恶不赦的组织，邀请他们来帮忙吧。”欧洛丝给史尔系好发绳，满意点头，“这样看起来很漂亮，史尔，我早就想把这个送给你了，出乎意料地合适。”
“呃……我看看。”史尔也是能使用系统储存的魔力的，她召出一面水镜看了看自己的新发型，艾薇的那头白发被编织得很精致，“哇哦，我喜欢这个造型，谢谢你欧洛丝！”
“不用谢，他们要找你进行翻译的话，那你可得拿出点气势来，史尔。”欧洛丝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发，“让我们来下棋怎么样？他们要拟合约，我们正好能打发时间，就这么下。”
“哦，好啊。”史尔说，“下围棋？还是象棋？”
“围棋。”
“好。”
史尔直接在系统里模拟了一个棋盘，而欧洛丝则开始报落子的点位坐标，一来一回地这么用语言下围棋杀时间。
虽然知道欧洛丝大概是全世界最聪明的人，但是……这种意念下棋硬核了吧？那不是国际象棋，那是围棋啊！
伊尼娅掏出一沓羊皮纸，麦考夫接过开始写写画画，写了厚厚一沓，伊尼娅接过来，看都没看直接递给欧洛丝。
“既然你说要当秘书，那你也是雪颂剧团的成员了。”伊尼娅笑了笑，“你来审这份合约吧，还在试用期的秘书小姐。”
————————
“一个星期？名为沙巴泊的古代变种人将于埃及复活？自称天启？”蝙蝠侠皱紧眉头，“你再说一遍，消息来源是谁？”
“欧洛丝·福尔摩斯。”焦点尽职尽责汇报，“史尔正在破译剩余的泥雕画，剩下那些泥雕画上面记载了详细的地址和年月日，这是具体的资料。”
焦点调整了投影屏，让那些破译出来的信息都投在屏幕上。
但现在蝙蝠侠的注意力显然不在这些信息上，他再次追问，“欧洛丝·福尔摩斯？焦点，你确定是她？”
“欧洛丝·福尔摩斯？那是谁？”沙赞好奇地问，“嘿，你们怎么一个个都臭着脸？”
“如果你们允许，我能把她带到瞭望塔来。”焦点分发完手中的资料，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她的工作态度还不错。”
除了沙赞以外，所有人都近乎狼狈地异口同地声喊：“NO！”
“千万别让她来瞭望塔！”超人大惊失色，“正义联盟说不定都会被她毁灭的！”
“我赞成，千万别让她来瞭望塔。”神奇女侠叹了口气，“我认识她，我们在巴黎见过，她差点把我说动让我去刺杀美国总统……”
“拉奥啊，戴安娜，你从来没说过这件事！”
“因为这件事最后是以她说‘只是个玩笑，你的反应挺有趣的’而结束的，她只是在逗着我玩而已。”神奇女侠苦笑，“真的差点，她差点就说动我了。”
“哇哦，这么危险的吗？”沙赞有些感兴趣，“我也想会会她，这一定超有意思！”
“算了吧，比利。”焦点叹了口气，“她建议过我不要邀请你参加这场会议，沙赞，因为你还是个小孩，别惊讶，我们所有人的秘密身份她全都知道，和她比脑子是没有意义的。”
“小孩？”钢骨转过头，“说起来好像有个孩子偷过我的球衣……”
“呃……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艾丽塔！”沙赞立刻否认，“我怎么可能是小孩呢？我这么强壮……哪个小孩能有我这么大块的肌肉？”
“比利。”蝙蝠侠低哑地说，“我一开始就知道，不必惊慌，我也不会将你赶出这场会议。”
沙赞肉眼可见地放松了下来，因为联盟顾问默许了他的存在，他乖乖闭嘴，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欧洛丝·福尔摩斯……你确定她站在正义这边吗？”超人说，“艾丽塔，她为什么会帮我们收集所有的泥雕画，并允许你将这件事告诉我们？”
“哦，因为史尔是她最好的朋友，而她的哥哥麦考夫·福尔摩斯也对这个关系到全人类存亡的问题表示关切……”焦点都不知道这种复杂关系要怎么圆，“而且她不久前成为了执政官的见习秘书……”
蝙蝠侠的眉头拧得更紧了。
“你再说一遍？”神奇女侠不敢置信地问，“她加入了雪颂剧团？当秘书？！”
“是啊，秘书，我可以肯定的是，她对我们没坏心，因为她会听执政官和史尔的话。”焦点绷不住脸上的表情，眼神中流露出些许绝望，“她已经在为此出谋划策了，顺带一提，你不会想到她是怎么把她的上司批得一无是处的。”
————————
“太拙劣了，伊尼娅，你的伪装有不少问题。”欧洛丝说，“虽然你确实努力了，但实话说，你只适合做研究，当领导者则是三流的水准，那帮愚蠢的巫师居然什么也没发现。”
三流水准的执政官：“……”
“连麦考夫的伪装都比你好。”欧洛丝补充。
……我真是谢谢你把我和你们家这些级别的天才相提并论啊欧洛丝。
“给我像这样挺起胸膛。”欧洛丝说，“双肩自然打开，不要用力，那样肌肉会显得僵硬，你受过一定的仪态训练吧？糊弄金鱼们是没什么问题，但在我眼里简直是在冲着我喊：‘我是假的’！”
可是我平时只需要糊弄金鱼啊！我又没打算糊弄你们三兄妹！！
“隐身的时候给自己施个泡头咒！”欧洛丝说，“你的呼吸声太大了，连夏洛克都能辨认出来，小时候的我们可没那么好蒙骗。”
“我们不是要去对付天启吗？”执政官抽抽嘴角，“我的意思是，我们现在不应该干正事吗？为什么要调整仪态和呼吸……”
“天启？那个自大愚蠢的老东西就连X战警都能独自解决。”欧洛丝提起天启时的态度称得上轻蔑，“何况你即将就要和他当面对峙了，执政官，你不想一脸蠢样地面对他吧？”
“我会和他对峙？”
“我已经给你做好了计划，为了剧团的发展。”欧洛丝说，“这是一个扬名立万的好机会，你难道只想神神秘秘地派个主祭人去杀了他然后就这么回来？”
“我为什么要扬名立万……”
“你在这个世界的重要性越强，影响力越大，面对从盒外来的干涉时就越有主动权。”欧洛丝说，“下次你还要这么乖乖地被赶回来吗？”
“你在说什么……”
“别装傻了，罗对酒。”欧洛丝猛地拉下她的衣领，与她的双眼对视，一字一顿地说，“这里只有我们，别装傻了，落入盒中的神明，你其实什么都知道。”
“啊？”伊尼娅满脸懵逼，“你说什么呢？盒子是什么？神明是谁？我应该知道什么？我跟不上你的脑回路啊欧洛丝！”
史尔尖叫一声，扑上来捂住欧洛丝的嘴，用力地摇头，“不要说！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但是不要说！我、我——”
史尔颤抖着身体歪倒在地毯上，眼中透出浑浊的混沌。
欧洛丝立刻松开伊尼娅，跪下将史尔抱在怀里，语速飞快地喊：“我什么都没有说！伊尼娅也什么都不知道！这样可以了吧？根据我的推理这不该触犯你的保密条例啊……”
“我本来早就……会被销毁了……”史尔呢喃着，“是伊尼娅……保护了我……”
“天啊，史尔！史尔！”
艾薇的身体在欧洛丝怀中逐渐消散成星光，那条银色的星星发绳就这么落在了地上。
欧洛丝怔怔地看着她亲手给史尔系上的发绳。
她的自作聪明……让史尔消失了。
“罗对酒！”欧洛丝抓住伊尼娅的裙摆，“史尔呢！史尔怎么样了！”
“史尔没事。”伊尼娅蹲下身，“她只是有些虚弱，现在只能以动物的形态与你相见了。”
伊尼娅捧出了萎靡不振的史尔猫猫，放在欧洛丝怀中，欧洛丝抱着史尔，泪水不由自主地滑落在猫猫光滑的皮毛上。
“史尔对你那么重要吗？”伊尼娅问。
欧洛丝颤抖着点了点头。
“那就别再弄丢了，欧洛丝。”伊尼娅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没关系，你怎么说都是一个原核啊，你的世界这样宠爱你，所以不会把你的所爱夺走的。”
欧洛丝怔怔地抬起头，看向伊尼娅那双灿金的双眼，意识到了现在她与之对话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神明……”
“是伊尼娅。”伊尼娅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不要叫醒我，欧洛丝，我喜欢这个世界，我喜欢你们，我真的爱我爱的一切，不要把我所爱的夺走，好吗？”
欧洛丝魔怔般点头，她被震慑了，她高速运转的大脑就像被突然沉在水中，连呼吸都如此急促，本能地想要汲取更多氧气。
“我很希望你们能喜欢我，所以就只是……喜欢我就好了。”伊尼娅轻声说，“你愿意喜欢我吗，欧洛丝？”
欧洛丝颤抖着点头，她此刻根本无法思考，只有发自心底的敬畏充斥着每一个细胞，让她汗毛倒竖，以致于完全说不出话来。
“乖女孩。”伊尼娅摸了摸她的头发，然后身体一软，瘫倒在了地毯上。
与此同时，从本体到马甲，所有的伊尼娅都陷入了昏迷。
过了不知道多久，也许几百年，也许数万年，欧洛丝才在难以名状的战栗中听到一个声音，是史尔的声音，她正扒拉着她的手臂，“欧洛丝？欧洛丝！”
“史、史尔……”
“你怎么哭了？不要哭，不要哭。”史尔用猫猫的肉垫擦了擦欧洛丝面颊上的泪水，“不要哭，所以你看嘛……不要把祂叫醒呀……虽然伊尼娅一直都很温柔，但是和祂直接对话也是很消耗精神的。”
作者有话说第177章 神明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