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我拉文克劳不当人了》听海潮

145、妥协

　　“小梅莉，坐吧。”阿尔福雷德笑呵呵地摸摸梅莉丝的脑袋，“想吃饼干吗？”
　　“想吃！阿尔福雷德爷爷做的饼干最好吃了！”梅莉丝乖乖地坐在沙发上，她的猫头鹰恒星蹲在她肩上闭目养神。
　　“梅莉，你可以猜猜这些小甜饼是我做的还是阿尔福雷德做的。”伊尼娅说，“给你看看新的我，你还没见过呢，主祭人！”
　　梅莉丝压低声音，“阿尔福雷德爷爷听到了吧？”
　　伊尼娅也压低声音，“阿尔福雷德早就知道这个秘密了，别担心，他很可靠。”
　　“伊尼？”迪克拎着他的运动鞋过来，“你在这儿，能帮我用魔法修补一下这里吗？它的胶裂开了。”
　　伊尼娅熟练地抽出魔杖，对迪克的运动鞋施了个修复如初。
　　“谢谢你伊尼，简直跟新的一样！”迪克揉了揉伊尼娅的脑袋，“不过别忘了等会要训练，不要吃太多。”
　　“迪克，我有个问题，我们能带着梅莉一起训练吗？”伊尼娅问。
　　“可是——”迪克压低声音，“会暴露的吧？”
　　伊尼娅叹了口气，“只是基础的训练……在庄园里就行。”
　　“这可不行，外面太冷了，你的身体受不住。”迪克立刻说，“需要训练的是你的本体，其它的你都没有锻炼的必要，你说过，那都是魔力模拟的人体。”
　　“嗯……那得看父亲和玛丽谈得怎么样了。”伊尼娅说，“但我得告诉你，玛丽和梅莉是我很信任的人，她们一开始就知道我的全部秘密……”
　　这时候，主祭人端着两碟小甜饼走了过来，“梅莉，看看你能不能分辨出那个是我做的。”
　　有世界第一好吃的小甜饼在前，梅莉丝就放下了她对于这段谈话所产生的疑惑，认真地吃起来。
　　“我感觉两碟的味道几乎一模一样！”梅莉丝说，“根本无法区分嘛！而且主祭人也和E长得一样——但是裙子好漂亮！”
　　“是吧？我超喜欢这条裙子！”主祭人笑了起来，“实际上，这条裙子的破坏力超大，别担心，我确定你们俩都知道这件事，不算泄漏秘密。”
　　梅莉丝和迪克对视了一眼。
　　韦恩的长子也知道吗？梅莉丝想。
　　又是一个这么小的女巫。迪克想。
　　“好了，总而言之，伊尼，训练场上见。”迪克挥挥手，提着修好的运动鞋上了楼。
　　玛丽还在和布鲁斯谈话，迪克路过书房的时候听了两耳朵，布鲁斯和玛丽在争吵。
　　“我绝对不会把伊尼交给你这种人。”玛丽说，“绝不！你再有钱也不行！”
　　布鲁斯想尽量在保守自己秘密身份的同时取得伊尼娅的抚养权，但是无论他怎么说，玛丽仍然寸步不让。
　　布鲁斯扶着额，深深地呼吸，玛丽对他真的没什么好印象，她对他的好感仅限于他是被阿尔福雷德养大的，但她倒是对蝙蝠侠很信任，也许是因为蝙蝠侠以前救过她，她一直在要求直接和蝙蝠侠谈。
　　“我觉得隐瞒没什么意义，父亲。”达米安穿着罗宾制服悄无声息地站在玛丽身后，凉凉地说，“你不如告诉她。”
　　玛丽一惊，立刻回身，看到了穿着制服戴着多米诺面具的现任罗宾。
　　“罗宾……？”玛丽迟疑，“你怎么突然出现……噢真是傻话，你当然会悄无声息地出现……”
　　“罗等会要进行训练。”达米安说，“她说她想带着霍普一起训练，所以我来征求你的意见，父亲。”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在这里的？”布鲁斯问。
　　“我一直都在，你应该相信我的潜伏能力。”达米安摘下多米诺面具，“如果你想获得信任，你至少要拿出点诚意来，我认为霍普已经知道得够多了，蝙蝠侠，多到足以怀疑你居心不良。”
　　“达米安·韦恩……”玛丽睁大了眼，看看摘下面具的达米安，又看看沉默的布鲁斯，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布鲁斯·韦恩是蝙蝠侠？！”
　　布鲁斯闭了闭眼，沉吟片刻，最终还是点头，“是的，我是蝙蝠侠。”
　　“罗想带着霍普一起训练，这件事你怎么想？”达米安继续问，“再过一会儿我们就要开始了，你现在需要确定，要不要把剩下的秘密告知她们。”
　　“剩下的……秘密？”玛丽问。
　　“因为训练地点在蝙蝠洞。”达米安重新戴上面具，“如果霍普要加入，我得做些另外的准备。”
　　“那就让梅莉丝加入吧。”布鲁斯叹了口气，“我去和她们说，你先去蝙蝠洞，我们可能还得谈谈。”
　　“是。”达米安转身走向座钟，熟练地打开了通往蝙蝠洞的电梯，站了进去，然后书柜合拢移动为原位。
　　玛丽的反应速度还算快，她直接拍桌而起，“你就是蝙蝠侠？这是怎么……我是说，我完全没想过——”
　　“放松，玛丽，放松。”布鲁斯说，“你现在也是知道这个秘密的人了，伊尼向我们坦诚了她的来历和那些神奇的能力，她已经是蝙蝠家族的一员，这就是我想取得她的抚养权的原因，她已经成为了我的女儿，只是差一纸法律文书而已。”
　　“等等，如果你是蝙蝠侠……那迪克是夜翼？”玛丽喃喃，“达米安是罗宾，那提姆……”
　　“提姆是红罗宾。”布鲁斯说，“你见过杰森，杰森是红头罩，顺带一提，上次你见到的凯特是蝙蝠女侠。”
　　“那阿尔福雷德叔叔——”
　　“阿尔福雷德每晚都在巡逻中为我们提供后勤支援，请相信阿尔福雷德的眼光，玛丽，阿尔福雷德是我最信任的人之一，这就是我将这些事告诉你的原因。”
　　“天啊……太疯狂了。”玛丽深呼吸，“好吧，蝙蝠侠，既然是你亲自和我谈这件事，那么我的答案还是——没门！在我死前你都别想拿到伊尼的抚养权。”
　　布鲁斯沉默——他在考虑的就是这种可能性。
　　“伊尼这么可爱贴心的女儿，我可舍不得把她交到你手里。”玛丽说，“她也已经是我们家不可分离的一部分了。”
　　“据我所知，你的另一个女儿也并不普通。”布鲁斯抬眼，“我听伊尼娅说，梅莉丝已经能够施展守护神咒了，这在巫师的概念中似乎接近于天才。”
　　“……那是伊尼教给梅莉的。”
　　“鉴于伊尼娅心理年龄并非孩童，她应该算例外情况。”布鲁斯说，“她告诉过你这件事吗？”
　　“没有，但是她也没想遮掩。”玛丽说，“她看起来很小，但其实已经有很成熟的价值观念和极强的自我个性了。”
　　“你是否会把她视作成人？”
　　“经常如此，很多事情我都会提前和她商量。”玛丽平静地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了，你在说，我们不能忽视伊尼的主体意愿。”
　　“正是如此。”
　　“好吧，那我的回答是，伊尼不会愿意离开我和梅莉。”玛丽说，“再明显不过，她圣诞节是和我们一起过的，我们是她生活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所以我只想问一个问题，玛丽。”布鲁斯说，“你是否考虑过，我们两个家庭，要以什么样的方式共同拥有伊尼娅？”
　　“这很简单，伊尼有很多不同的身份。”玛丽说，“经常在家的是幽魂女，幽魂女从不会离开我们太远。”
　　“而伊尼娅的本体太过脆弱，她需要在我这里进行训练。”布鲁斯说，“既然她能同时陪伴两个家庭，那你为什么还要在意抚养权呢？”
　　“这句话该我问你。”玛丽说，“你为什么非要抚养权不可呢？”
　　“因为伊尼娅是我的女儿。”布鲁斯说。
　　“伊尼也是我的女儿。”玛丽露出一个假笑，“伊尼需要一个能彻底放松的地方，而不是犯罪率奇高的哥谭或者压抑的蝙蝠洞。我们的家是伊尼设置的大多数门钥匙的终点，她在我家能得到更好的休息。”
　　布鲁斯没法反驳，因为的确，哥谭每天都会发生犯罪，所以他们才会进行固定的夜巡。
　　“不如我们商量一下，蝙蝠侠，我可以把抚养权分给你一半。”玛丽狡黠地笑了笑，“当然，我指的是实际抚养权，而非一纸文书，她在法律上还是我的女儿，但是我会更乐意和你们进行沟通和情报交换，我们共同为她提供支持，怎么样？但是同时，我希望梅莉能经常和伊尼在一块儿，伊尼是她最好的朋友，所以你不能剥夺她们陪伴彼此的权利。”
　　真不愧是个政客。布鲁斯想，共同合作抚养伊尼娅，就意味着能够合理地一同从伊尼娅的能力中获益，很典型的政客思维。
　　虽然如此，但玛丽确实对伊尼娅很好，也真的把她看作家庭的一部分，不然上次玛丽就不会扇他巴掌了，政客思维对她而言更像一种惯性思维方式，出身伦敦政经的玛丽会这样思考并不奇怪。
　　但玛丽似乎没意识到这一点。
　　“我同意。”布鲁斯最终妥协，“我们似乎也只有这条路可选。”
　　双方握手言和，玛丽虽然很好奇，但她还是很有分寸地没再问蝙蝠洞相关的问题。她心情愉快地走出书房，去厨房找阿尔福雷德。
　　“父亲！”伊尼娅从门口探出个脑袋，“你们说完了吗？结果怎么样？”
　　“伊尼，进来吧。”布鲁斯揉揉眉心，“让梅莉丝也进来。”
　　伊尼娅拉着梅莉丝走进书房，熟门熟路在一旁的矮沙发上坐下，“所以……你告诉玛丽了吗？”
　　“达米安告诉了玛丽。”布鲁斯叹了口气，“从今天起，梅莉丝加入你的训练。”
　　就算有伊尼娅教学，但梅莉丝也毫无疑问在魔法方面是个天才，在其他一年级巫师还使不出漂浮咒的时候，她都已经能够施展守护神咒了，她同样很有潜力，训练她绝对不亏。
　　“梅莉和我一起训练？太好了！”伊尼娅笑着，“那我们去蝙蝠洞了，父亲，我来跟梅莉解释！”
　　“等等，伊尼，你说什么……？”梅莉丝小声问，“你不是说你的父亲是蝙蝠侠吗？”
　　“对啊。”伊尼娅指指布鲁斯，“他就是蝙蝠侠。”
　　“等、什么？”梅莉丝目瞪口呆，“布鲁斯叔叔是蝙蝠侠？！”
　　伊尼娅打开了书房通往蝙蝠洞的电梯机关，拉着一脸懵逼的梅莉丝走进去，过了一会儿，电梯门打开。
　　“梅莉，欢迎来到蝙蝠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