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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暗流 ...

  •   春假的这几日,影萏陪着老夫人去了很多地方串门,又去了著名的孟光寺求福,虽是休假但每天的日程都安排得满满的,让人不得空。好在这几日天气甚好,外出也不辛苦。初四这一日余家一家想要去祖宅扫墓,刚到门口就有人拦住余老爷说了几句,余老爷听完对老夫人说道:“母亲,儿子有些急事需要处理,你们先过去,儿子随后就到。”
      余老夫人也知道他公务繁忙,于是挥挥手让他忙自己的去,余老爷牵过一匹马来直接与那人上马离开。影萏他们在祖宅扫墓品尝新鲜的鲜货,有与家中老仆聊了很久,老夫人和余夫人都很开心。只有影萏觉得现在已经是午时还不见与余老爷的身影,于是有些担忧。
      傍晚时影萏先行一步回到府中,影萏小声问府中门童说:“余老爷回来了吗?”
      “还没有。”
      影萏本想让他去打听一下,但京城太多尔虞我诈,太多眼线,也不敢多言,想到余老爷身边的人贵叔,连余公子对他都很是尊敬,所以想来应该是自家人于是问道:“贵叔在吗?”
      “在。”
      “请他过来一趟。”
      “是。”
      不过一会贵叔就过来,影萏走过去问道:“我有些关于余公子的事想要请教贵叔,想等他回来给她个惊喜。”
      贵叔略微抬眸伸手说:“小姐请随我来。”
      贵叔带她去了余老爷的书房:“小姐请问。”边说边拿起桌上的纸笔写道:何事?
      影萏问:“余公子喜欢吃些什么吃食?性格大致如何,有什么特别的喜好吗?”手中写道:“老爷未归,可知为何?”
      “公子喜甜,戒辣,喜欢习剑,从小便嫉恶如仇,武艺高强,不爱读书,尤其是文绉绉的书籍。”手中写道:不知
      “不爱读书?这倒是有些奇怪。”手中写道:能否出去打探一下。
      贵叔点点头说道:“少爷就是这脾气,喜欢的拼命也要学,不喜欢的刀架脖子也不会服软半分,小姐若是真心喜欢少爷的话就要多理解他的想法,就行了,少爷别看冷冰冰,但其实心里可热乎了呢,有懂教养,无论从学识品貌武艺来说,少爷在这京城定是拔尖的。”
      影萏感谢地点点头:“小女知道了,多谢贵叔。”
      “那我先下去了,有事招呼我。”
      “好。”
      夜深时分余夫人扶着老夫人回来了,满脸都洋溢着高兴。进门见到影萏坐在大堂,以为是在等她们,老夫人连忙过去拉住她的手问:“听媳妇说病了,可好些了?”
      “好多了。”影萏对她笑笑。余夫人却瞧出不对劲,于是让丫鬟扶老夫人去洗漱休息。带老夫人走后,问影萏:“出什么事吗?”
      “余老爷从早上出门直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余夫人这才发现家中没有自家丈夫的身影,不免担忧起来问:“可有去问过?”
      “我让贵叔出门打探了,怕是要回来了!”
      正说着,贵叔就进来对影萏和余夫人说道:“皇上病了,老爷入宫照顾了,里面人差人传话说暂时回不来了。”
      “不对,皇上病了大有后宫嫔妃太监丫鬟伺候,怎么会轮到一个老臣来照顾?再者皇宫重低怎能留宿一个成年男子在内?”影萏看向余夫人。
      “是不对,岳贵里面的人还说些什么没有?”
      “没有。”
      “那就更不对了,老爷向来是会向我交代何时回家。若是这些都没有,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就是这人根本不是老爷传来的话,而是有人假传他的话来蒙骗我们。”
      影萏点头:“确实不对劲,宫中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需要扣下余老爷呢?贵叔皇宫可有什么变化?”
      “也没什么变化,就是守卫不大认识了,对了还说为了避免闲杂人等扰了皇上养病的清净,只许进,不许出。”
      “以前有过这种要求吗?”
      余夫人回答:“皇上经常生病,但从没有过这类要求”
      “真有问题,可能还不小。”
      “那怎么办?”
      “贵叔,你去奉天府找余公子回来。”影萏低头一想,余公子既无官职又无实权怕是也不没用,于是问:“贵叔,老爷可有交好的同僚?”
      “有,莫大人。”倒是余夫人回答道,想来这莫大人定是能够信任的人。
      “贵叔,你去将这些情况告诉莫大人,让他出面去皇宫,务必要见到老爷的面。”
      “是。”
      影萏与余夫人担心了半宿,愣是一夜没睡。卯时贵回来说:“莫大人已经去了皇宫求见,但皇上没见,只是劝莫大人回家去。莫大人说一定是出事,但避免打草惊蛇先回了府中,只是让我对夫人说静候消息。”
      余夫人在堂中踱步,说道:“这如何叫人冷静啊!”
      影萏握住余夫人的手,对贵叔说:“能不能让我见莫大人一面。”
      “莫大人说待会会携夫人来府中拜会。”
      又过了一个时辰,莫大人与夫人来到了余府,余夫人和影萏赶紧迎接,假意寒暄,却是步步向书房走,抵达书房还派两人在门外把守。
      “莫大人究竟出了什么事?为何我家老余被扣留在宫中?”
      “大事!有人想要逼宫,让余大人做见证!”
      逼宫!影萏也是脑门一炸:“是何人?”
      “是仁庆王爷。”
      “他贼心不死!还在做着这些美梦呢!”
      “夫人小心隔墙有耳。”
      “我们现在能做什么?”影萏问道。
      “皇宫内仁庆王爷的人已经更换了最核心了兵力,想来余老爷暂时会没事,因为他想要名正言顺的皇位,那么余大人就是唯一一位朝中大臣的见证人。这仁庆王爷就是欺你们一群妇孺,扣押余大人就以为你们没了办法。如今之计,就是去找正在回程的余江将军,他此次带了五万精兵回京诉职,抵抗宫中侍卫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另一方面我去联络大臣在明日以西域战事求见皇上。但问题是现在谁去通知余江大人!”
      “我去!”贵叔说道。
      “不可,你一出京城,他们便能察觉不对。”影萏略微思索道:“我去,我是生面孔,人生地不熟的若是扮做普通百姓也就随便混出城去。”
      莫大人想了想:“这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不可,你一个女儿家一路安全谁负责?”
      “夫人,我从小就在外面闯荡,这点事还能应付过来,放心吧。”
      余夫人很担心,他们余家怎能让一个女儿家涉险,况且又是这种搭上举家性命的事,更是不能同意。
      “余夫人,在我心中我早就把余家当做自己的家,把你们当做亲人,如今亲人受难,我是拼死也要保护你们,保护余家的!”
      余夫人还是不愿意,此路风险异常,说不一定被人察觉,她一个女儿家如何能应付路上的各种未知事物,如何能保障自己的安全,越是细想,越是不同意。
      影萏见此,推开余夫人对贵叔说道:“贵叔,帮我好好照顾余夫人。”
      说完转身离开,不顾身后余夫人的撕裂嗓子喊她回来。影萏知道此去凶险万分,但不得不去,往大说是为国,往小说她是在帮余公子守护这个家。影萏换了一身轻便的男装,带了一把匕首藏身,于是上马去往城门,一路疾驰,没有回头,她所决定的事,不问结果,不问对错,只有勇往直前直达目的。城门还未设防很轻易便出了城,影萏骑马一路西行,快马疾驰,寒风萧瑟,影萏刚开始觉得浑身刺痛,但咬牙坚持,渐渐地心中只有向前的目标,奔驰了一天一夜,从暮色到月色到晨色,马一刻未休息,她亦是一刻未休息。
      沿着大路行至雁门关关口,影萏停下马,那马立刻倒了下去,没了气力,影萏抱歉地抚摸了一下马头,马倒下了自己不能停下,一路疾跑,她知道自己越是快一点,京城那边就多一分机会。影萏坚持跑了五里路,渐渐体力不支,跪在路边大口喘气,她心跳得极快,浑身没有气力,她缓缓站起来,往前走,咬着牙往前走,体力不支时停下来喘一口气,然后又走,不知道过了多久,影萏听见了刀剑的声音,爬过一个山丘,看见有人练兵,看向旗帜写着余字,于是冲下山丘,一直挥舞手,有士兵发现了她,举箭警备,站台上的将军也发现了她,那人步履蹒跚,浑身脏乱不堪却依旧坚定往他这边来,那将军举手,对身边人说道:“把他带过来。”
      两人架着影萏道将军面前,将军细看其实是一个清丽的女子,那女子嘴里气若游丝说道:“余将军。”
      “何事?”
      影萏一听想起身抓他,但浑身没有气力,直直的倒下去拉住了他的衣角,所有人都提茅警备。余将军见此人如此坚定的样子,于是很有耐心地蹲下去听她说话。
      她用尽浑身力气,抓过余将军说道:“皇宫有难,速回京城救援!”
      余将军震惊,问她:“何事?”
      “仁庆王爷……”
      光这几个字余将军便猜出了半分,于是扶起她对身边人说:“整顿军马,全速前进,天黑前抵达京城。”他又看看那女子说:“派一队人保护她与夫人可缓行。”
      “是!”
      不出一刻钟,大批军队已经整顿完毕,大军全速出发,滂沱大气,整齐划一,而影萏自从说完仁庆王爷四个字后便昏睡了过去,毕竟两夜一天未休息,未进食,未饮食,又赶了那么久的路,整个人已经达到了极限,所以整个人像死尸一样晕在马车中。军医给她补充了盐水和糖分,但能不能活下来确实是听天由命了!
      京城城门
      此刻城门已关,余将军携虎符入宫,世人第一次见到有大批军队竟然在傍晚回宫整齐划一直达皇宫,众人觉得事有蹊跷,赶紧躲进自己家中祈求不要有军事突变。
      余将军直接抵达宫门亮出虎符,求见皇上,但门外侍卫一不禀告,二不搭话,让余将军怒火丛生,于是亮出虎符直接命令开宫门,众人充耳不闻。
      “放肆!见虎符如见皇上,你们此等放肆不要脑袋了吗?”
      侍卫略有担忧,但还是未有回应,余将军拔出剑,二话不说砍下其中一人脑袋:“违抗皇明,犹如此人!”
      众人惊慌,打开宫门,但此刻正好有人出来说道:“余将军还真如以往雷厉风行。”那人停顿说:“但带兵围困皇宫是要造反吗?”
      “尔等阉人,还不让开!”
      “余将军,皇上有令让你交出虎符!”那人变了脸色眼神中带着狠厉。
      “你也有种在这假传圣旨,沈含你若是让开,我还能保你全尸。”
      那人狂笑:“整个皇宫尽在我掌控之中,你以为你能有多大能耐!”沈含看着他说:“你现在向我求饶,我还能救救你那可怜妻儿!”
      “大放厥词!你当我余家五万精兵全是泥塑的吗?”
      “余将军,关心则乱,你以为你为何能如此顺畅进入京城?全是我们全然不知?那莫家老儿带了那么大帮人来闹,我们会不知道他将消息传给了你?笑话!余将军是你太小看我们了!”沈奇向前走两步说道:“你看看四周,全是精湛的弓箭手,你以为你这五万精兵能抵挡多少支箭?”那人眼神一暗说:“我倒是想看看!”于是挥手,万箭齐发,余家军队没有防备,命中数千位将士,军中有人喊道:“戒备!”
      于是盾牌将余将军紧紧围住,余将军看着那小人得志的面孔,有些恶心,竟激起心中怒气,提剑便向那人冲去,余家军队英勇没有一个怕死的,见将军冲在前,自然也是一拥而上,但箭太多,虽有盾牌保护,但也伤了,死了不少兄弟!
      沈奇没想到余将军会硬冲,于是赶紧后退,惊慌失措喊道:“关门!关门!”
      但人多势众直接撞开了门,余将军一把抓过沈奇剑抵住他的咽喉还未等他发声便割破了他的喉咙,血喷涌而出,沈奇还睁大着眼睛,似乎还有不甘。余将军将尸体一扔,接着便是被众人踩踏。
      楼上的箭队竟然认了怂,想要弃甲而逃,但被人喝住。有人大着胆子说:“你看那余将军像个阎罗王一样,完全没有人性,那余家军更像一支鬼军队,不知疼痛,不怕生死,我还是早点投降吧,说不一定还有条活路。”话还没说完那人便被射死,为首地说:“再有扰乱军心者杀无赦!”
      “喂!你还没算上我!”
      众人回头,见一少年一身黑衣立于墙头之上,面容俊秀,想到传言,众人惊叫:“是余家小公子!”
      “答对!”只见余沐轻轻一笑说:“但还是没有奖励。”
      此刻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一批黑衣人,剑剑毙命,众人惊呼齐齐发箭,但手脚不稳,还未反应过来就被这一奇兵给破了咽喉,此刻城楼鲜血迸发,渲染成了诡异的鲜红色。
      “你小子怎么现在才来!”
      “来了就行!”
      “我先进宫,这里就交给你了!”
      “放心吧!”
      这余家军像是一支铁甲勇士一般,不怕疼,不怕死直直往前冲,让皇宫内的人步步退后,直到大明宫。此刻仁庆王爷穿着一身龙袍立于楼梯之上对余将军说:“余江,你若是归附于我,本王让你自立为王,享尽荣华富贵!”
      余将军冷笑:“多谢王爷美意,这荣华富贵余某怕是无福享受。只不过王爷这身龙袍,穿你身上实在不符身份!”
      “不识抬举!”仁庆王爷挥手,见两人抬出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出来。
      余将军皱眉:“父亲!”
      那人虽然受伤,但还是大声且坚定说道:“我儿,仁义不可丢,不可做不忠不孝的事情!”
      “多舌!”仁庆王爷将余老爷踢到在地:“都是一帮贱骨头,竟然如此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本王心狠手辣。”说完举刀劈向余老爷。
      但此刻细箭穿云而过,直接穿透仁庆王爷手腕,仁庆王爷吃痛丢了刀。又见一黑衣人轻身抵达仁庆王爷身后,长矛抵住他的咽喉。
      众人见此立刻放下武器,失声痛哭,原本以为的荣华富贵全部灰飞烟灭,还要连累家人,真是悔不当初。余将军赶紧扶起自己父亲,余老爷缓缓站起来,拍了拍余将军肩头,又对着仁庆王爷说:“王爷,命里无时,不该强求!”
      “为何不!还不是父皇偏心!把所有的一切都给了一个病秧子。”
      “你错了,皇帝人善,盛世需要的就是这样为民为家的好皇帝,而你性情阴晴不定,性格狠辣,实在不是明君,先皇也是为了基业考虑!王爷,有时你不得不承认,皇帝确实很优秀,如今国泰民安,确实是他废寝忘食的功劳!”
      仁庆王爷还是不服,嘴里骂骂咧咧,皇宫中走出一个瘦弱的人影,众人跪拜,那人看了眼前景象,不住摇头,只是挥手。仁庆王爷大喊:“仁焱,你要么杀了我,只要我活着一日,你那位置就是我的!我定会夺过来!”
      “痴心妄想!带下去!”余将军看不下去,直接让人带走仁庆王爷。
      “余爱卿,朕累了,剩下的事就交由你与余将军一起处理吧!”
      “是,臣遵旨!”
      但是余老爷连日受尽折磨,也是疲惫不堪,于是余沐送余老爷回家,宫中之事全交给余将军处理,回到家里,母亲还在堂中照顾老夫人,眼下乌黑,想必几夜未睡!
      “母亲!”余夫人睁眼看见自家老爷被小儿子扶着进来,于是赶紧去接,见到丈夫浑身是血,竟抱着哭了起来。
      余老爷抱着自己妻子安慰道:“我没事。”
      余公子赶紧去扶住老夫人说道:“父亲没事,奶奶不必担心。”
      余夫人这边还未平静,突然想到一件事问余沐说:“影萏呢?她没与你们一起回来吗?”
      余公子震惊:“她没在府中?”
      “你以为消息是怎么传给你兄长的,是影萏拼死传出去的,她人呢?你没问过你兄长吗?”
      “我不知道是她!”余公子呼吸都乱了,他从来没有细想过这些,也竟不知道是她传出的消息,于是说道:“我去找她!”于是还没等父母搭话,直接出了家门。
      余夫人握着手说:“但愿没事!”
      宫门外
      余沐直接闯入宫门,走到余将军面前,招呼也不打问道:“苏姑娘呢?”
      “什么苏姑娘,江姑娘的……”一细想说道:”你是说那个苏家女儿啊,不是在家里吗?我还没见过呢!”
      “是那个向你传递消息的女子。”
      余将军想起那个倔强的女孩子:“原来她就是苏姑娘啊!”
      “她人呢?”
      “她给我送完消息就晕死过去了,我让你嫂子照顾,跟在后面的。现在也快到了京城城门了吧……”
      余沐还没等余将军说完话,转身出门骑马往京城城门外跑去,心里空荡荡的,仿佛只有往前走才能安心,他只想快点见到她,知道她有没有事,他不敢细想如果她有什么事他该怎么办?他劝自己不要多想不要多想,手中加了一鞭子,他现在只想去到她身边,看到她才安心。抵达城门问守门将士:“可曾看到将军夫人!”
      “还未!”
      余沐加鞭向西走去,走了半响才看见有一队兵马,人不多,自家嫂嫂正在旁边喝着水,余沐赶紧下马掀开马车帘子,她面色苍白泛青,一动不动,竟像是死了一般,余沐有些害怕,去探她脉搏的手都有些颤抖,摸到她脉搏时,微弱轻微的跳动竟让他舒了一口气。嫂嫂见到是他本想向他打招呼,但见他丝毫没有与她说话的意思,一心一意只关心这马车里面的人。
      “远山?”
      余沐这才反应过来,向嫂嫂行礼道:“远山失礼,嫂嫂恕罪。”但还没等嫂嫂回答就问道:“苏姑娘怎么样?”
      原来是自己那位还未过门的妯娌,见远山如此失礼还是头一回,有些好笑,但又想到苏姑娘的情况双眉紧皱:“情况很不好,军医说她身心俱竭,油尽灯枯,只有看她自己的意志力了!”
      余沐闻言只是紧紧盯着马车上的人,才几日不见就瘦了好多,脸色苍白泛着青色,嘴唇乌青,远没有她平日的灵动,余沐心痛不已,只是上了马车摸摸她的脸颊,问嫂嫂到:“那我能做些什么?”
      “这几日,为她补充些水分,糖分,多与她说说话,军医也会为她扎针疏通经脉气血,其余的就要看她自己了!”
      余沐看向她说:“她向来坚强乐观,定会没有问题的。”
      “军医说最好不要移动,怕一路颠簸,她心脏会受不了,所以我们还是在这里待几日吧。”
      余沐细想了一下说道:“天气寒冷,嫂嫂还是先回家去,这里我守着就行。”
      “这样也好,我也回家给爹娘报个平安,免得他们担心。”几人收拾了一下行李于是离开进京城里。
      这两日老天爷也没怎么与他们相,都是万里晴空,余沐细心照料,军师见余家小公子如此上心的模样,自然也是不敢怠慢,也是片刻也不敢耽误,扎针,煎药事事亲力亲为,从不假手于人。两天来,影萏的气色逐渐好了起了,有时候还能睁开眼睛,但不过一会就睡了过去了。
      “小公子,我想苏姑娘应该没有大碍了,天气也冷,这马车也密不透风,所以最好还是要找一处僻静地地方静养才好。”
      余沐点点头说道:“这里三里有一个古寨,可以去那里休息。”
      “小公子,苏姑娘身子虽然好转了,但还是不宜过度颠簸,所以这马车还是不要做,建议寻一处轿子,小心抬过去。只是这荒山野岭也不知道去哪里寻轿子。”
      “不必,我抱她过去就好。”余沐看着躺着脸色发白的影萏。
      军医看了一眼满是疼惜的余沐,这几日全是小公子衣不解带照顾这位苏姑娘,傻子都能看出他的心思,于是说道:“那我去吩咐一下。”
      余沐点点头,轻轻抱起影萏,像是一件易碎品,缓缓地抱起来藏在怀里,从此成了他心中最柔软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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