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四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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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不是天生的英雄，比如说任何一个超级英雄或者是在世界各地奔走拯救弱者的人。又比如说超人，他现在还处于摸索阶段，还算是个新手，他就像是蹒跚学步的孩童，心中装着一切美好的东西，然后试图将这些东西送给需要它们的人，甚至不求回报。
有人说他就像是无私的神明一样，天知道超人只是个来自堪萨斯州农场的大男孩儿而已。
“一只猫吗？”超人闻言颇为腼腆地抿唇笑出声，“我经常帮助猫，它们总是会跑到屋顶上，或者被卡在树上无法动弹。”
“星球日报的常驻新闻？”教授颇为闲适地揶揄道。
然后记者先生就红了耳根。
克拉克最近的愿望并不是如何当好一个能帮助他人的超级英雄，而且想让自己的名字出现在本次加薪名单上。佩里打电话咆哮着让他去报道橄榄球对抗的结果，而事实上他更想去社会时事板块，如果能得到一笔不菲的奖金，他就可以在玛莎过生日的时候给对方买一台全自动的除草机。
“有空再见，教授，我想我需要离开了。”就像是突然听到了什么声音一样，记者先生点了点头就撕开外套露出了里面的紧身制服，跺了跺脚后咻地一下就飞离了查尔斯的视线。
烟尘散去，地上留下了两个大大的脚印，像是加了什么特效。
“……你的设备。”
教授举起落在副驾驶位子上的录音笔，听着自己的尾音消散在空气中，莫名有些尴尬。
well……超人全年无休。
刚刚的谈话声似乎也只是他的错觉，一切又归于寂静，查尔斯可以很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呼吸声——或许这就是告别了，他送走了自己曾经的爱人，然后感慨自己的老去。在回到学院前，他去了克拉克推荐的大都会口碑排名第一的咖啡厅喝了杯咖啡。
那儿的红宝石蛋糕味道不错。
两条街外的宠物店老板向他推荐了叫珍妮的苏格兰英短，是一位可爱的小女孩儿，除了虫也打过疫苗，叫声软绵绵，应该是妮娜喜欢的类型。
查尔斯刷了卡，顺便买了全套的猫咪用具，叮嘱店家将小家伙儿邮寄到妮娜居住的公寓。
在回去的途中，托尼斯塔克从纽约给他打来电话，通话的前几分钟先是说了霍华德的坏话，又说公司事务繁忙，接下来又啰嗦了一大堆，全部都是斯塔克式抱怨。
抱怨酒会上的酒不好喝，抱怨找他的姑娘不够漂亮，抱怨布鲁斯又睡了哪个封面女郎，抱怨老冰棍总把他当小辈，还抱怨小辣椒最近总是对他恶声恶气，甚至还抱怨教授去大都会喝咖啡而不是来纽约。
查尔斯深呼吸，抬手按了按被塞在耳朵里的蓝牙耳机，并且止住了自己想要吐槽的欲望。
“佩珀女士没把你丢出去真是万幸。”教授面无表情，试图让托尼看清现实，“如果我是你，就会按时早睡早起，顺便远离自己的酒柜。”
“你比老冰棍还可恶，教授。”托尼恶狠狠地回应道，“不懂得享受的家伙……或许你更应该去跟布鲁斯说这些，他喝酒喝得比我还凶。”
“我只是怕你一不小心就死在床上，再说了，韦恩先生跟我的交流仅限于上次酒会的客套话。”查尔斯转动方向盘跨过一个弯道，“如果是那样，我一定会在你的葬礼上致辞，顺便嘲笑你选择棺材的品味。”
“我可不想听，你得在葬礼上把我夸到能上天堂的那种程度。”托尼的声音传过来时有些失真，“而且我的棺材上一定会印上Mark系列的标识。”
教授闻言不由轻笑出声，道：“所以棺材上金红相间的配色，认真的？”
托尼斯塔克也在电话的另一端畅快地笑出声来，声音中也带着久违的放松感。
超级英雄们尊重死亡，也尊重生命，但他们却从不会惧怕生死。用轻描淡写的语言描述着未来有可能举办的葬礼也不是什么笑话，他们都将这视为必然的经历，跟吃饭喝水一样普通。
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天，托尼真的会在自己的葬礼上放ACDC的摇滚乐，然后媒体会把他高调又超级华丽的棺材拍下照片放在头条上，人们会发现棺盖上刻了一行字，上面写着他的名言，听起来特别嚣张帅气那种，落款是钢铁侠。
看起来简直酷毙了。
汽车顺着小路一直前行，按照最佳的路线规划，两个小时后即将到达学院。托尼被查尔斯数落了一会儿后决定大发慈悲跟佩珀道个歉，用于换他接下来半个月的安稳时光。
“活该你没有女朋友，托尼。”
“单身一辈子的老头子没资格说这种话。”
“但我有个帅气的儿子，亲爱的。”
钢铁侠语塞，然后决定发扬尊老的美好品质：“well……你赢了。”
查尔斯关掉蓝牙耳机的按钮，轻笑出声，然后转动方向盘继续向学院的方向行去。
*
教授给杰伊列了一份书单，而周末正是他外出购物的好时机，盛夏还没有到来，早晚的时候天气还有些凉爽。杰伊在短袖T恤外面添了一件衬衣，他看着镜中的自己，一瞬间居然多出了几分不合时宜的恍惚。
镜子里的年轻人梳着干净利落的短发，发型设计归功于毕业学员自己开设的理发店；衣物由彼得友情提供——他们两个人的身材差不多，而杰伊自己压根就没有几件可供换洗的应季衣物，他看起来比刚来学院的时候胖了一点儿，脸上也多出了健康的红润色泽。拥有一半爱尔兰血统的年轻人行走在日光下时，双目的颜色是如同大海与森林交接的孔雀蓝，而他的身形也逐渐趋于挺拔，而不是像往日一般佝偻着脊背，低下头不敢直视他人。
坐落于皇后区西街102号的书店占地面积极广，被两堵墙分成了三个区域，左侧是售卖区、后方是阅读区，而休息区在角落。有不少顾客愿意在闲暇时间点一杯咖啡坐上十五分钟。杰伊还没有考取驾照，为了不碰上交通高峰期，他特地提早两个小时出发。到达书店的时候顾客还不算太多，他花费了整整半个小时的时间才将书单上列好的书目全部购买完毕。
应邀前来的年轻人在大热天仍旧穿着酷炫的夹克衫，发鬓间若隐若现的汗水大概来自闷热的棒球帽。他毫不客气地抄起桌子上的柠檬水将其一饮而尽，然后重重地坐在沙发上叹了口气。
“……这该死的天气。”
杰森·托德，哥谭市大佬布鲁斯·韦恩的第二个养子，长于犯罪巷，是个不折不扣的暴躁小伙子，现在处于跟养父冷战的阶段。
杰森与杰伊在幼时就已相识，一个靠拳头说话，一个性情过于平和懦弱，他们之间的交集也只是见面时的一两句寒暄。自从杰森被布鲁斯收养后，双方就再也没能见面，直至杰伊的能力爆发。
“如果你能换下这套皮衣，这句话会更有可信度。”
杰伊非常自然地将另一杯冰水也推到杰森面前，调侃道，“行走在正午阳光下的cool boy？”
“两个月前你可不敢这样跟我说话。”杰森意有所指。
他毫不意外那个瘦弱的小个子换一种环境会变得开朗许多，但却没想到对方已经判若两人——自信、由内而外散发的活力，还有放松感，如果是哥谭的杰伊，想必在杰森凶狠的眼神扫过来的时候就不敢吭声了。
杰伊也听懂了对方的言下之意：“你知道……我得感谢教授，泽维尔学院也是个很棒的地方。”
他们之间的交情并没有深厚到让杰森特地跑来一趟的地步，杰森双腿交叠，年轻的小家伙在书屋里愣是坐出了君临天下的味道，看起来既中二又帅气：“说吧，叫我来究竟有什么事？”
“……其实，我确实有事要麻烦你，你知道，我可能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人能帮我做这些事了。”
“近期……至少近半年我不会回到哥谭。”
“出租屋里还有一些旧书籍和家具，希望它们不会被小偷光顾，还有……”
“替我谢谢蝙蝠侠，杰森。”
“what？！”
第二重身份为罗宾的杰森·托德惊讶地张大了嘴，“你说什么？谢谢谁？蝙蝠侠？！”
天知道这是他最近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蝙蝠侠很厉害没错，他崇拜着自己的养父，却也知道对方的理念：用恐惧和黑暗来对抗更深的恐惧，哥谭的犯罪分子们都认为蝙蝠侠是个怪物，而平民也认为他是个传说或是另一个需要提防的家伙。在那座被罪恶和泥泞孕育的都市里，可没有什么正面形容词。
‘民风淳朴哥谭市’，这话听着就很微妙。
“当然。”
杰伊并不理解为什么对方的反应会如此剧烈，他只是认真地开口，试图让杰森感受到他的真诚和谢意，“如果没有他，我甚至无法这么迅速地找回自己，更没有机会在泽维尔学院这么好的地方就读，我会回报他，在自己有所成就之后。”
杰森·托德决定将这句话原封不动地复述给老蝙蝠，然后嘲笑他一整晚。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第四十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