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原点》（古剑奇谭2同人，主沈谢，有沈瞳）》瑞雪轻扬

24、第 24 章

　　谢霄有李夜家里的钥匙。
　　他开了房门进去，“阿夜，我回来了。”
　　“………!!”李夜呆若木鸡地看着他。
　　“哈哈，不要那么诧异!我当时手机不小心摔坏了而已……看，买了个新的!”谢霄晃了晃他的新手机。
　　“……你……是谁……？”李夜问出了一个听起来有些蠢的的问题。
　　“哈哈哈！聪明如你也有被我耍的时候！果然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实话告诉你吧，我跟郭主管联合起来跟你开了个玩笑~我当然没有恢复记忆咯。”
　　“……你……真的只是谢霄？”
　　“你还不信？”谢霄抱住李夜在他唇上啄了一口，“你的谢衣会做这种事吗，嗯？”
　　“……不会瞳又把你的记忆给封回去了吧？”李夜不愧是李夜，还是那么敏锐。不过，是究竟这一切真是玩笑，还是记忆又被封印，站在自己的面前的的确是谢霄，这让李夜长松了口气，将谢霄一把楼入了怀中，“你这样勾引我，会后悔的！”
　　“怎么个后悔法~我倒挺想见识一下呢~”谢霄在发骚……
　　李夜笑了笑，去解他的衣扣。
　　可是，他心中同时又有个部分是失落的。
　　“啧，你可真是心不在焉。”谢霄抓住了他为自己宽衣解带的手，“说，是不是在心里想着别的男人？”
　　“……别闹。”李夜有些粗暴地用另一只手剥下了谢霄那碍事的衣服，“我很快就会让你没有心情想这些有的没的。”
　　“……呵，你知道吗？”谢霄脸上忽然露出一种李夜从未见过的神情，“瞳觉得谢霄是废柴……可是，我觉得其实他真的很强大……是他不断迫使我去体会你的痛苦，以及你的爱……他告诉我了一句话：这世间最痛苦的或许不是相爱却不能在一起，而是明明相爱却根本不敢相信对方爱过你！也是他一遍又一遍地告诉我，千万不可以再逃避面对你——尤其是，不要又拿死亡来逃！记忆的消逝，也是一种死亡，对吗？甚至，他还猜到了……无法再看到我，你虽然会庆幸，但同时，也会深感遗憾……所以在最后一刻，他后悔了。他决定要把我一起抓到你的面前。而我……也决定要勇敢一次。”
　　“……你不是又在耍我吧？！”李夜已经被眼前这个男人搞得一反常态地有些乱了分寸。
　　“……师尊……你明明已经答应了我要跳兔子舞，怎么能推说身体不舒服就临时反悔呢？可真是遗憾呢。”
　　“………！！！”李夜很清楚，最后究竟跳舞与否，这不是古剑2的游戏提到过的事情！这是只有他和谢衣才知道的事情！！“……你……你真的是……？！”
　　“我说……”谢霄（衣？）低头看了看自己敞开的胸膛，往李夜身上靠，“你可不能就这样把我晾着就不继续了啊！”
　　“……离我远点！”李夜却不去理会这样说话的多半是谢霄，一把推开了他，“你以为，你想背弃我便背弃，只要想回来，我就该欢天喜地感激涕零？！”
　　“……你这人，也忒记仇忒小心眼了吧！要记仇不是该谢衣更记仇！人家不过就是下个界另外去找方法，怎么就背叛你了！亏你还研究过心理学，也不知道先反省一下自己的谜之脑回路！简直就具有偏执狂的特质！”
　　“原来你还觉得你受了天大的委屈！”此刻的李夜不能被谢霄的插科打诨糊弄过去，“你说你要找别的方法，找了一百多年毫无所获，也不知道在下界是忙着和阿阮乐无异之流谈情说爱了还是都干了些什么？你向百草谷泄露我的计划，想阻止我向下界投放矩木，如此与我作对，岂能不算背叛！”
　　“……老年痴呆啊你！”谢霄仍用自己的口吻回答道，“哪儿有一百多年！谢衣2.0只是在闭门研究偃术没有找方法好吧！他更没有跟谁谈情说爱好吧！”他说到这里，忽然发现一个问题——这似乎还是沈夜第一次，把偃甲谢衣也算作了谢衣的一部分。“……还有，就算真找了一百多年吧，你上次还说你和瞳找方法找了一千年也没找到……到底是你们更笨呢，还是那方法哪儿那么容易找到！”
　　“……我没说过我们找方法找了一千年。其间我们的生活一直一如常人，谁能料得到还会有今日的变故！”
　　“那一百年总找过的吧？还是说你自从醉心于和心魔合作，就根本没去考虑别的方法？……哎呀算了！咱们不说这些陈年旧事了行不？”谢霄意识到，再怎么说下去，双方就会陷入互相指责当中，只能又一次发生争执，然后不欢而散。
　　“为何不说？我今天还非要趁此机会说个清楚不可！我问你……”李夜顿了顿，“第一次与我兵戎相见，是我的授意，我便暂且不提；后来，为了你那个宝贝徒弟，你毫不犹豫地将剑指向我……你可有一丝一毫考虑过我的感受！谢衣，请你认真地回答我！”
　　“……如果你真的杀了无异等人，我们之间的结便真的再无解开的可能了！”谢衣听师尊直呼自己的名字，终于不能再沉默，再把谢霄推出来挡驾。
　　李夜冷笑道：“你是认为现在还有解开的可能？”
　　“……所以，你不也是从那时候起，就决意要斩了我们间的情缘！你根本就没有给我回头的可能性，不是吗？！”谢衣忍不住也质问了一句。
　　“那时真正的谢衣已经死了！请问一切该如何回头？！”
　　“……是啊，这点你很清楚，那时的我却并不全然清楚……我承认，身为堰甲谢衣时，我对你的确格外无情……那是因为我当时面对的，亦是一个无情到令我陌生的你……可是你知道我为什么现在愿意回来吗？”谢衣直直凝视着李夜，“现在的你，一言一行间多了许多柔和，令我宛若看到了初遇时的师尊……甚至你比那时更添了几分善良与仁慈……而且，你还比以前更坦率，否则你也不会直接倾吐出你心中对我的不满，是吗？”
　　“那你又知道这是为什么吗？”李夜仍是冷冷笑着，“这些年，我过着平静的生活，有瞳和小曦在身边相伴……不再有什么手脚溃烂，亦不再有三日一轮回的记忆，他们给予我的尽是温馨与温暖……可这当中可又有你谢衣一丝一毫的功劳吗？！”是的，这些年谢衣的转世，除了有时会在李夜的伤口上撒把盐外，对他实在毫无助益！
　　“……那不是我情愿的！我又何尝想一无所知地活着！那些往事你又不曾告知于我！”
　　“我告知了又能如何？你不过就当个听故事的人罢了！”
　　“是吗？那为何这一世当我听到了那个故事，我会深陷其中难以自拔；又为什么当我见过你这个人，我更会难以自控地一步步靠近你，直到今日不顾一切地恢复了记忆站在你眼前！”谢衣反问。
　　“……”李夜沉默了。难道，真的是怪自己不够勇敢，不曾早些尝试吗？！
　　“还有……一直以来，你身边好歹还有瞳、小曦和华月等人的相伴……哦，那时候还有初七……而我呢？！那百年之间，我身边又还有谁？！有阿阮吗？有无异吗？他们与我相伴的时光都何曾短暂！在更漫长静寂的时光里，陪我的除了月亮，便只有那刻骨的思念！这种孤寂至极的滋味你又可曾体会过？！”
　　“………”虽然，这番话中有怨怼，但更流露出了浓浓的情丝。李夜的心，瞬间被冲击得更加柔软。
　　如今的自己，是否有了再次尝试那个问题的勇气呢？
　　“……我……再问你一个问题……”李夜凝视了谢衣半晌，从他的眼神中增添了决心，“时至今日……你还是不后悔吗？”
　　“…………”谢衣沉默了片刻，终于说出三个字，“对不起。师尊，叛逃出师门，是我辜负了你的信赖与厚望……是我对不起你！”
　　“……！”一行泪珠，再也抑制不住地从沈夜的眼眶滑落。但那不是悲伤的泪。
　　沈夜伸手把谢衣紧紧拥入怀中。“……我也……对不起你……”
　　在谢霄的再三再四教导之下，谢衣也终于懂了，有很多时候，不是只有错了，才需要道歉。原来沈夜至始至终想要的都只是自己的一句软话而已。他想要的才不是什么“旧日种种如川而逝，何必重提”！
　　即使自己至今也不认为自己做错了，又为什么要如此吝惜给如此在意的人一句他想要听到的话呢？！
　　先不说对心爱的人让步算不算是牺牲尊严，就算真的是，为一个为他执着了千百年的痴人，放下一点小小的尊严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如果没有这句话……就算谢衣自己可以说服自己放下那些怨恨，但沈夜仍是放不下的。他可以拥抱亲吻谢霄，然而他对谢衣永远是又爱又恨。
　　该如川而逝的，其实是那些恨与心结吧！
　　谢衣在沈夜的怀中，也流下了百感交集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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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嘤嘤嘤写到这章我终于觉得沈谢感情部分暂告圆满了……把我自己都写泪目了o(╯□╰)o（后面是故意换名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