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原点》（古剑奇谭2同人，主沈谢，有沈瞳）》瑞雪轻扬

23、第 23 章

　　“你到底跟他说了些什么！！！”李夜狠狠抓住郭瞳的衣领。
　　“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选择。”郭瞳淡淡地答道，“你若想杀我，你就动手吧。”
　　“……我怎么可能杀你！”李夜又一把将郭瞳推开，“……你告诉我……‘愿逐月华照逐君’这句话，真的是他说过的吗？！”
　　“对，是他说过的。”事已至此，郭瞳已经没必要再隐瞒什么，“还不止这句呢……当时堰甲谢衣对他徒弟说，‘我师父，他是个异常出色的人。无论修为、智谋、胆识亦或担当，于我看来，即便时至今日，仍不作第二人想。就如同这高天孤月一般……遥不可及、如冰如霜，却又独自照彻漫漫长夜……’每一个字我都听见了。并且每一个字我都还记得。所以我才能一字不差地告诉小曦。
　　“……所以那不是小曦杜撰的！！所以……即使是堰甲谢衣，也……也对我……”李夜捏紧了拳头，声音不住颤抖着，“……所以他真的是有心的对吗？！所以他一定会深恨毫不犹豫杀了他的我对吗？！……早知如此，我何必要……又一次杀了他……！”
　　“……你不杀了他，那时又还能如何？难道你把他当作真谢衣带回流月城，让他与初七相见？……哦对了……还有，‘余毕生所求,不过穷尽偃术之途,以回护一人一城’，这也不是杜撰的。这是我从谢衣的书帛里看来的。”
　　“……他不会再回来了……谢霄他不会再回来了……”
　　“……对不起。”终究，郭瞳说出了这句话，“今日便索性一并向你坦白了吧……当日他叛逃下界，也是我的主意……”
　　“……罢了……你也是为我们着想……”此刻的李夜终于冷静了些许。他也终于明白了，郭瞳一直对自己和谢衣深怀愧疚，这才会宁可牺牲自己的情感去选择成全。“……抱歉，瞳，我刚才不该对你这种态度……”
　　“无妨。我理解你是一时激动。”郭瞳淡淡笑了笑。
　　”……他说他爱过我……我此生能听到这句话，已经虽死无悔了……”
　　“…………”看着李夜无比纠结的神情，郭瞳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能无悔。
　　郭瞳只知道，他现在需要一个人静一静。自己还是先离开吧。
　　郭瞳怀着同样复杂的心情，一步一步地走到家门口，却意外地看到一个人正在那里等他。
　　“……谢霄？！阿夜刚刚还在说，你恐怕不会回来了！”
　　“瞳……好久不见。”站着的人淡淡笑着开了口。
　　“……谢衣！你是谢衣！”这句话让郭瞳不由得百感交集，“太好了，你回来了！知道吗？谢霄那时说我有私心……或许，我最大的私心便是要再见到你吧！说真的，看着谢霄这小子占着你的身体我很是不爽……”
　　“……喂！我还在呢！”谢霄这个身份不禁嚷了起来。
　　“好好……”郭瞳笑笑，“别站这儿说话了，进屋坐吧。”
　　“嗯……”谢霄走进郭瞳家中，在沙发上坐下，“我来，是为了问你一件事……被唤起的记忆，还能再封存吗？”
　　“……你说什么？！”郭瞳被他这句话吓了一大跳，“你是不是疯了！一会儿又要恢复记忆，一会儿又要封存！这是你以谢霄身份做出的决定吗？你想杀了谢衣？！”
　　“……不，这是我俩共同做出的决定……我寻回记忆，是为了找方法，而现在方法已经有了眉目。我把想法都写了下来，就算之后谢霄不记得，也能看到。瞳，谢衣本就是个早该死了的人，他不该再死而复生……并且……他要活着，还要以恋人的身份与沈夜相处……这太痛苦……”
　　“……谢衣，你听我说！你当初将大部分灵力传给了堰甲人，你与阿夜交手的时候，他无法准确地估量到这个情况。你知道，你是个很厉害的对手，他与你交战必须全力以赴，这才会失手杀了你！他也不想的啊！之后他想法设法替你续命，唯独只找出一个途径，就是把你做成活傀儡……我知道这个过程你很痛苦，可是他的痛苦又何曾亚于你？！”
　　“……我懂……你说的这些其实理智层面我都懂……我不想去恨他……可是，我也做不到，如同谢霄那样全身心地去爱他……再这样呆在他的身边，对他而言很不公平，于我自己也同样残忍……他说过，即使谢霄不是我的转世，他也会爱上他……那么，就让他们抛开我的影响，好好地去爱吧……”
　　“……他真的说过这样的话？”瞳一瞬间似神情有异，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好吧。如果这真是你的决定，我用法术帮你封印属于谢衣的那份记忆吧。”
　　“多谢……”谢衣作了一揖，“真遗憾，刚重逢，就又要与你分别了……”
　　“有缘再会。”瞳淡淡一笑，说出这句久违的台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