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长工》共模抑制

44、厨房

　　一个小女孩都能察觉到他对杨蓁的情意，那么怕是除了阿卜油这种傻子，谁都能看出来他对杨蓁的感情。在牛娃意识到这一点时，涌上他心头的却是莫名的忧虑。

　　杨蓁跟他娘相谈甚欢，赵钱氏回头就叮嘱牛娃，把那滋补的鸽子汤给人分一半尝尝，快到早课上课的时间，赵钱氏看着两人进了学堂，这才拉着小妹和二弟回去。

　　晌午时分，牛娃才打开那个包裹，里面装着喷香的鸽子肉汤，一双新棉鞋穿起来正合脚，几个大个的红皮山药，还有一包炒好的野栗子，他娘走了二十里山路来看他，他的心头暖意洋洋。

　　冬至快到了，先生也马上要休假，不到半月时间他就能回家去，他娘却不知情，这么远这么冷来看他，牛娃心中有些淡淡的酸涩，随后立即充满了努力的激情。

　　他拎着陶罐走到小厨房去，路过高级班门口，杨蓁刚合上书页，他示意她随他来。

　　小厨房内，厨子早就炖好了一锅菜，看火老头和厨子都很清闲地坐在后院院庭中负曝闲谈。牛娃走进去，将鸽子肉汤放到火上热着，杨蓁也走了进来，抱着她的银罐子放到火上。

　　牛娃在火边的板凳上坐着，杨蓁环视一周，竟然没有任何可坐的地方，她嗔圆了眼睛，“赵相！”

　　牛娃刚掏出一张纸片准备要看，被她这么一嗔，就茫然又局促地抬起头来望着她。

　　杨蓁瞪他，牛娃尚不理解何意，杨蓁微怒，牛娃忙着站起来，小厨房里只有他们两个，所以他拉起了她的手，把她的手放在嘴边亲吻了几下.

　　杨蓁装作不领他的情的样子，要抽回手去，牛娃哪里敢放她走，握紧她的手腆着脸道歉，“蓁蓁，是我不对。”

　　“你不对，你哪里不对？”

　　牛娃确实不知道自己哪里不对，但是他稍一思考，琢磨道，“刚才我只想着课业，没有顾及你，我不对。”

　　杨蓁看他这谦卑伏低的谨慎模样，虽然回答的并不准确，可是他这态度很好，就没有再究他错误，只是嗔着打了下他的胳膊。

　　牛娃抱着她坐在板凳上，杨蓁完全在他怀里了。杨蓁有点羞涩，就扭着身体微微挣扎，扁着嘴推拒，“一会儿来人会看见的。”

　　牛娃把她搂得更紧，他现在知道了杨蓁的小女子脾性了：她要是恼着说往东，你一定要清醒且坚定地往西。

　　他看她什么都很喜欢，包括她这小性子。

　　牛娃憋着笑哄道，“有人来也这么抱着，正好可以赶紧下聘。”

　　杨蓁脸又红了，“赵相，你以前不这么油嘴滑舌的。”

　　牛娃憨笑，这些话他以前是怎么也想象不到，想到了也万万不会说出口的，可现在就很自然地说出口来，并且还感觉很甜蜜。

　　杨蓁又微微挣扎，轻轻地打他胸膛，头埋到他脖子里，这个怀抱的姿势，除了小时她在她爹怀里这样过，还从跟哪个男人如此接触过。她这么大个人了，被他抱小孩似的抱在腿上，她忸怩得很。

　　杨蓁耳边传来很低很沉，充满笑意的话语，“昨天那样都不怕羞，现在怎么？”

　　杨蓁捂着耳朵，他湿热的气息搞得她痒痒的，她两条腿就跷上跷下，没有任何闺秀仪态地跟他闹。牛娃像按住一条活蹦乱跳的鱼那样按住她，两片嘴唇又很默契地碰到一起。

　　直到火上的汤咕噜噜响了，牛娃才放开她。杨蓁搂着他的脖子，戳他心口，“赵相你是个木头，是个傻子。”

　　牛娃抱着她欠身拿下那两个盛了午饭的罐子，这姿势很有难度。他哭笑不得的揭开陶罐，取了筷子勺子先递到杨蓁面前。

　　杨蓁哼了一声，先喝了口肉汤，再咬了口牛娃手中的包谷馍馍。

　　“盯着我看啥？”，她皱着脸问。

　　牛娃似喜似怒地瞅着怀里的人，他在马号的大炕上入睡前，听李相王相说过很多的夜话，那些夜话都是关于女人的话题，他也从懵懂无知中知晓了男女间那些眉来眼去调情狎弄的酸段子。

　　他以前觉得那些酸段子莫名其妙，甚至让人听了生烦只想睡觉，男女间说那么多废话，那不是无聊的很肉麻的很？他现在明白了，也很乐意什么都不干就这么看着她，说很多废话。

　　他像是发现了什么珍宝一样，惊奇又甜蜜地盯着她，看着她一举一动。杨蓁被这目光看得不自在，就夹着一块肉伸到他嘴边，牛娃眼睛盯着她，机械地张嘴，杨蓁问“好吃？”，他就点点头。

　　杨蓁挑了个辣椒，再放到他嘴边，牛娃像是吃肉一般津津有味地嚼起来。杨蓁笑问，“好吃？”
　　牛娃不自知的点点头，下一瞬就捂住了腮帮子，辣的表情都扭曲。

　　“傻子！”

　　杨蓁不理他，十分霸道地吃他的饭，啃他的馍，吃到肚饱才满意地咋咋嘴，一嘴油没地方揩，就亲他的嘴权当擦嘴。

　　牛娃傻了，脸上是心满意足又很羞涩的笑容，杨蓁捧着他的脸，“赵相，你吃饭呀，你老是瞅着我，你能饱？”

　　牛娃嘿嘿笑两声，放下碗筷就紧紧地抱住她，下巴凑到她露出半个颈子的肩窝上，然后像个孩子似的把头埋进去。

　　杨蓁喊痒，挣扎着要下去，她左右扭了好几下，股下老是有个什么东西硬戳戳的硌着她不舒服，她疑心莫不是他裤兜里装了什么东西，她想推开他脑袋好好问问，可是他却微微跟她拗着劲，就这点劲她也推不开，就探着手伸到两人中间。

　　“赵相，你快把兜里的东西拿出来，硌我呢。”

　　牛娃不回答。杨蓁瞥见他脖子红了，就更是疑惑，手伸下去时他没有阻止她，杨蓁隔着厚重的裤子摸了摸，听到牛娃深深地倒抽了口气。

　　“咦，你咋还随身带根擀面棍子？”杨蓁不知又想到什么，打他，“哎呦赵相你这人，你带着棍子干啥？莫非还要打人？我说那些小子怎么都怕你，不好不好，你快扔了……”

　　牛娃满脸通红，用嘴堵上了她这张嘴。

　　午后阳公衰弱，院庭里看火老头和厨子刚拎了板凳起身，听到从小厨房传来一些微弱的声音，厨子快步走到小厨房，里面只有一个翻了的板凳，厨子嘴里不断念叨“奇了怪了”，他明明听到声响。

　　杨蓁被他抱着压在一面墙上，背后是先生的住所，身侧是小厨房的后墙，这个角落很是隐蔽，但是杨蓁可以听到墙内各种声音。

　　他压着她不断索吻，手脚的动作有些激烈，杨蓁还从没见过这样的赵相，刚才在小厨房里他突然起身横抱起她，神色很是严肃，吓了她一跳，差点惊叫出来。

　　“赵……嗯……”

　　杨蓁觉得有只阔手掌伸进了她的衣下，将她的腰肉搓的生疼，可是铺天盖地都是他，她根本无法抵抗。这个呆子到底是怎么了？怎么突然间反应这么大？

　　她听到墙内有人往铜脸盆里倒水，这就说明先生午歇完了，她能想象到先生在墙内拧着毛巾把子擦脸的样子，同时想到马上快要上课，而他们还在这里缠磨。

　　她不安地推着他，牛娃像是啥也没察觉到似的，滑到她耳畔热烈地吻她，杨蓁心里也像着了一团火，很奇异的火，她之前从没有被一个男子这样触摸过。

　　牛娃被她撩拨得已经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而杨蓁却浑然不知，牛娃有点恨恨地揉着怀里这具娇躯。墙内先生的铜脸盆停止了声响，杨蓁心跳简直要停止了，下一刻，先生走出来就会看见他们在这里……

　　“赵相，你快……快放开！”

　　牛娃咬着她的下巴，杨蓁终于能畅快地呼吸和说话。先生走到屋子门口，撩开厚厚的棉帘。杨蓁看见棉帘被掀起了一角，身子就瞬间僵硬，头往他怀里缩了缩，牛娃也察觉到了她的不正常，用身子完全挡住了她，杨蓁就缩在他和墙之间逼仄的小空间里。

　　先生走出屋子，到院庭伸展了一下胳膊，就抬脚到前院学堂里去了，没有往这个角落里看一眼。

　　杨蓁浑身绷着的弦终于放松下来，忽然上方一个轻笑，牛娃胳膊撑在她头顶上方，将她的所有情绪都纳入眼底，杨蓁一抬头，看见他脸上的表情——笑意直达眼底，嘴角微微地勾着，眼睛亮晶晶的，闪着很奇特的光。

　　杨蓁的心咚咚跳起来，任她在他面前怎么样的张牙舞爪，怎么样的骂他傻子呆子，可是他总是沉默着，好像是不跟她一般胡闹一样默默忍受她，突然间她有种错觉，好像是他彻底地看穿了她一样。

　　杨蓁装作一点都不慌张的样子努力把瘫软的双腿抻直了，脊背挺起来，拍了他的胸膛让他起开，牛娃没有跟她较劲，依旧是那副表情，侧身给她让路。

　　杨蓁清了清喉咙，抚了抚散乱的头发，背对着他道，“我上课了。”

　　杨蓁说出口就后悔得咬舌头。这话又软又像在撒娇，接近□□，她向前迈了一步，腿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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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再也，再也不裸更了！以后的文都要全文存稿再发！再裸更我就锤死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