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的求生之道》瑞迪

4、吃人的封印

　　>>> 阴暗，潮湿，冰冷，还有股难闻的霉味儿。

　　稍微有点洁癖的皐月难受地皱了皱眉头。她印象中封印的地方应该都是特别高大上且充满神秘感的，怎么轮到她就变成地下室了。

　　────而且还是个很破很旧几十年无人踏足的地下室 [嫌弃]。

　　每隔五米左右，墙上都镶着一个烛台，蜡烛上摇摆不定的火苗异常昏暗，倒是莫名搭配这环境，看起来有种诡异的协调感，让人隐隐有些喘不过气。

　　宇智波富岳牵着皐月紧随白发仙人的脚步，而一同随行的，还有宇智波鼬。

　　皐月偷偷看了他一眼，没想到鼬也正好瞧着她，四目相对，双方皆是尴尬地别过头去。

　　她接受力量将被封印的事实 –毕竟不这么做她也活不了 –却想不明白父亲为何要将鼬也变成提供者。只因为他们是兄妹吗？既如此为何不用佐助？

　　“开始吧。” 长老从富岳手中接过女孩儿，轻轻一挥手，皐月的衣服便尽数褪去，只余下长裤和一件单薄的肚兜。

　　「……」封印就封印，好好的突然扒衣服做什么？

　　白发仙人迎上父亲和哥哥的眼神，解释道: “我需要画血符，这样会方便些。”

　　皐月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有点冷。

　　仙人在他们每个人的手上都割开一道口子，收集到一定的血量后再放入容器之中备用；只见他拿出一支老旧的毛笔，以血为墨，从皐月的左肩胛骨上方开始画符。

　　“好了。” 等众人回过神时，仙人早已放下毛笔: 现在不仅是皐月身上，就连地上都布满了他们无法解读的血符咒，看得人眼花缭乱。

　　“你们也准备吧。”

　　宇智波富岳和宇智波鼬就地坐下，安静地等待下一步指示。

　　“待我发出信号，你们就开始发动查克拉。记住，不管发生什么都不可以分心，一定要全神贯注! 不然我们都会有大麻烦的。”

　　鼬深吸几口气，双手结出【寅】印，随时做好发动查克拉的准备。一年多前，他差点让皐月丧命于废墟之下；这一次，他不会再让她有任何危险。

　　白色仙人双眼微阖，从右手开始凝结能量，白色的查克拉似一团火在他手中燃烧着，其威力让见过大风大浪的宇智波族长都为之震撼。只见他右手凝聚查克拉，左手抽出一张样式独特的纸符，一并往皐月背上拍去，瞬间将事先画好的血符尽数激活。

　　“封!”

　　一股强烈的查克拉忽然爆发开来，震得父子二人皆是一惊: 究竟是什么东西，竟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源源不断的查克拉宛若活体黑洞，功力深不见底。

　　封印的过程似乎持续了很久，又好像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待法阵中央的白光散去时，皐月已经恢复回原样，血符也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后背上淡淡发光的图案。

　　仙人用所剩不多的查克拉帮小孩儿缓解封印带来的痛楚，但皐月依旧疼得呲牙咧嘴的，白嫩的小脸上满是清晰的泪痕。

　　皐月: ……我&*ù$/*@*艹!!!

　　她伸手抹了把鼻涕，忍不住狠狠地瞪了眼‘罪魁祸首’────所以为什么会这么痛啊!!

　　其实比起身体上的疼痛，她认为精神上的折磨才更难熬，就像有股神秘力量把她的精神世界打碎了又重建一样。皐月发誓，她上辈子出车祸在床上躺了半个月都没这个难受。

　　白发仙人将注意力放到女孩儿背后的血印花上，仔细检查一番后方才满意地点点头。虽然耗费掉不少查克拉，不过总算是成功了。

　　“一切安好。” 仙人看起来似乎也并不轻松，“孩子目前没什么危险，只是接下来会有发热体虚等症状，多多休息就好。”

　　宇智波富岳郑重地鞠了一躬，以示感谢: “辛苦仙长。”

　　“不必客气。” 毕竟护好那孩子也是他的责任，不过这也是个秘密。

　　“从现在开始，她尽量不要受伤，否则有消弱封印的危险。”

　　“我明白了。” 富岳看着怀里格外虚弱的孩子，心情复杂。

　　宇智波鼬默默站在父亲身旁，紧紧握住妹妹冰凉的小手，心里也跟着发寒。

　　回想起刚才的场景，他有那么一瞬间真的以为妹妹要死去了。小少年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可抑制不住发抖的双手却足以证明他的恐惧。所幸，一切顺利。

　　鼬不是很明白为什么妹妹的查克拉会吞噬她，但他知道自己不希望、也不会让皐月痛苦。所以他去求了父亲，让自己一同成为提供者，守护妹妹一辈子。

　　目光不经意间瞟到皐月后背上，宇智波鼬惊讶地发现在黑暗中闪闪发光的东西竟是一个花纹奇特的图案。发光的血印花还在微微摇动，看上去就跟活的一样。

　　「好漂亮……」鼬从未见过这么美的花。

　　那是一朵赤红色的花，红得艳丽、惊人、妖艳，如鲜血一般有着致命的吸引力。犹如天堂的夕阳，又似地狱红莲，它疯狂吸引着注释者的目光，将其引入一个美丽又危险的深谷。

　　小少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着迷，只觉得不想再移开目光。然而当他想再凑近些观察时，一只宽大又微凉的手掌却遮住了他的双眼。

　　“孩子，不要看。” 白发仙人严肃地警告道，“日后只要封印处于激活的状态下，谁都不能去看那个印记。”

　　“为什么？” 他不明白那么漂亮的花为什么不能看。

　　“那是彼岸花，是被诅咒的花朵。”

　　────人们通常也称它为，‘死神之花’。

　　“被诅咒的花朵？” 鼬轻轻地重复了一遍。

　　“彼岸花的美，是妖冶、灾难、死亡与分离的不祥之美。它在某个地方轰轰烈烈地开着，等待它缘分中的人到来，也或许永远不会等到，最后消失于冥府深处，凄凉而孤单。”

　　小少年怔怔地看着仙人，似是听入迷了。

　　“如果是激活状态下的血印，会严重灼伤观者的双眼，难以治疗。所以你要小心，死神之花不是谁都可以看的。”

　　鼬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并没有感到任何异样，甚至连一丁点不适感都没有。

　　“从今往后，那孩子便不能随意使用查克拉了。” 回归普通人的生活或许更适合她，仙人在心里默默补充道。

　　“我会注意的。” 富岳保证道。他们家有鼬和佐助当忍者就够了，女孩子家不需要那么强大。

　　“还有一件事。”

　　白发仙人表情认真，道: “我会让所有人 –你们除外 –都忘记她的存在。这孩子现在太过显眼了，我担心会惹来没必要的麻烦。日后让她少出门，即便出去也不要随意露脸。”

　　“明白。” 尽管心里有不少疑问，但宇智波富岳也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他开口问就有答案的。

　　又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后，白发仙人算算时间，便提前告辞了。

　　仙人离开宇智波族地后却没有即刻启程，反倒悠闲地靠在一棵七叶树下乘凉，似乎在等些什么。不一会儿，果然有个小身影快步追了上来，请他留步。

　　“孩子，你找我有事？”

　　宇智波鼬稳住身形，一双大眼睛诚恳地望着对方: “仙长大人，请您教我那个封印术吧!”

　　“哦？” 仙人好奇地挑了挑眉毛，问道: “你学这个做什么。”

　　“是因为皐月!” 小少年看上去有些急，“万一封印解除的话就得重新再封印一遍，不然她会死的! 求求您了!”

　　「跟他父亲倒是有几分相似之处。」

　　“你比你父亲想得远。” 仙人倚在树干上，似笑非笑道: “可谁告诉你再次封印就能救你妹妹？”

　　宇智波鼬愣了一下，因为他确实没想过这个可能性。他以为只要重来一遍，一切都还可以挽救。

　　半晌，白发仙人微不可闻地叹了声气，从袖子中取出一团白光，将其压缩成药丸大小，问他: “你有写轮眼吗？”

　　“目前还没有。” 宇智波一族开眼的条件是极其苛刻的，他还没有满足条件。

　　仙人将那团亮光交给少年，解释道: “等你有了写轮眼自然会明白的。至于能不能悟透我留给你的讯息，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多谢仙长。” 宇智波鼬深深鞠了一躬。

　　白发仙人忽然笑了起来。他看着自己逐渐透明的身体，不由得再次感叹自家兄长料事如神的预算。

　　「下次见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一阵微风吹过，七叶树下早已没了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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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皐月再次清醒时，距离封印仪式已经过去整整七天了。

　　不知是久躺还是封印的缘故，她全身都酸痛得要命，关节和肌肉仿佛老化的机械一样，动也动不了。

　　“来，先喝点汤暖暖胃。” 母亲端来一碗味噌汤，小口小口地喂着女孩儿，举止温柔得不像话。

　　“母亲，那个白头发的仙长已经走了吗？”

　　“很早就离开了。” 察觉到皐月似乎有心事，美琴问道: “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 皐月揉了揉太阳穴，感觉自己好像摊上大麻烦了。

　　昏迷的这段时间她总算想起来在哪个片段见过那个奇怪的人了。白色的头发，白色的长袍，还有白色的眼瞳------ 这特么不是大筒木羽村还能是谁？! 就是头上的角不见了，难怪她第一眼没有认出来。

　　来到火影忍者的世界这么久，皐月第一次觉得有点心慌。

　　这跟写好的剧本不一样啊？大筒木羽村虽然没像他哥哥羽衣老得那么快，但也应该已经死了，怎么可能出现在木叶村？而且还跟她这个来历成谜的角色搭上关系？鬼都不信这是巧合。

　　可如果羽村还存在于世的话，她是不是不需要费那么多心力去改剧本了？直接让羽村去问候问候他弟弟黑绝，然后该封印的封印，该打压的打压，不就皆大欢喜了？说不定还能通过他召唤出六道仙人，复活一下四代火影什么的。

　　然而想法虽美好，现实却很残酷。且不说大筒木羽村会不会赞同她的想法，这位神仙该去哪儿请就是个问题。

　　“皐月？你怎么了？” 美琴揉了揉她的头发，“有什么心事可以说出来哦。”

　　“我只是有点累了。” ────心累胜过身累。

　　“那再休息会儿吧。” 母亲帮她掖好了被子，安慰道: “虽然不能使用查克拉了，但你也不要太难过，我们都会保护你的。”

　　家人以为皐月的沉默寡言是因为封印的事情，殊不知她现在关心的根本不是查克拉，而是那个神似大筒木羽村的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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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正如白发仙人所说，在整个木叶村 –包括宇智波一族在内 – ‘宇智波皐月’这个名字于一夜之间被完全抹去，再没有人记得宇智波族长家曾经有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