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的求生之道》瑞迪

5、人只能靠自己

　　>>> 五岁的佐助和皐月再一次证明，宇智波家的孩子果然都长得很精致。

　　从小被罩笼在哥哥光芒之下的佐助自然被寄予厚望，好在鼬和皐月暗中帮他挡了不少，没让佐助有太大的压力。当天才既累又没意思，还是不要让弟弟受这种罪了。

　　佐助的愿望其实也很朴素，总是围绕着自己的家人: 想哥哥教他忍术和手里剑，希望姐姐能够身体健康，妈妈可以一直给他做好吃的，爸爸有朝一日能够认可他，以及成为可以独当一面的忍者。可以说，在他们三个孩子里，只有佐助最符合他年纪应有的单纯。

　　“姐姐!” 佐助兴奋地跑进房间，双手小心翼翼地护着什么。

　　皐月放下手中的书籍，学着鼬在弟弟的脑门上轻轻弹了一下，嗔怪道: “不是说过了进别人房间前要先敲门的吗？”

　　佐助摸摸不疼不痒的额头，辩解道: “我敲了，是姐姐没听到。”

　　“你呀……” 她注意到佐助手里的小东西，问道: “这是什么？”

　　“是小飞鼠!” 佐助将一团毛茸茸的小东西放到皐月眼前，脸上自豪极了: “很可爱吧。这是我自己抓到的!”

　　“小飞鼠啊。” 她轻轻抚摸着因为害怕而微微发抖的小动物，“但是你看，佐助，它好像很害怕呢。它才这么小你就把它抓来了，小飞鼠的妈妈肯定很着急。我们放它回去好不好？”

　　佐助不情愿地摇摇头，“姐姐，我想把它养在家里。”

　　“那如果有一天，有人因为佐助长得很可爱就把你带走了，佐助会开心吗？” 知道弟弟不舍得放走小动物，皐月耐心开导着。

　　犹豫再三，佐助还是放下了对小飞鼠的执念，乖巧地点点头: “我现在就把小飞鼠送回去。”

　　看着跌跌撞撞跑来又急急忙忙离去的弟弟，皐月难掩嘴角的笑意: 这几年她别的可能没学会，这哄孩子的功夫倒是练得炉火纯青。

　　转眼间已经五年了……

　　仔细想想，她的出现好像还是给这部热血漫带来了一些微妙的影响。

　　比如，佐助不再天天粘着他哥哥，虽然还是会缠着鼬让他教手里剑之术，但更多的时间则是和她待在一起。鼬也变得有些奇怪: 明明最初的设定是‘无可救药’的弟控，可皐月觉得，这位兄长对她还是挺上心的，丝毫没有偏袒佐助的意思。

　　────也不知这些细微的变化会带来什么后果。

　　是夜，待宇智波族地熄灯之后，原本早该熟睡的女孩儿悄无声息地下了床，换上一身不容易被发现的黑色忍服，轻轻一跃，从房间的窗口处消失了。

　　她十分熟练地避开村中护卫，显然不是第一次夜里外出。黑影轻车熟路地来到一处悬崖边上，在月光下站了一会儿。紧接着，那身影又往前几步，竟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耳边呼呼作响的冷风并没有给她带来坠落的恐惧感: 只见她熟练地抽出两把苦无，用力插入崖壁上的岩石中，利用强烈的摩擦力作为缓冲。距离地面不到十米时她才收回苦无，双脚一蹬，稳稳落在谷底的那条河面上，脚底的查克拉正隐隐泛着白光。

　　即使周围空无一人，皐月依旧戴着那个每次外出必备的红狐面具，以备不时之需。毕竟三更的木叶也有不少忍者在工作，例如行踪最隐秘的「暗部」。

　　没有过多停顿，她沿着河流往东边去，跑了差不多一刻钟的时间，最终在一个隐蔽的山洞前停了下来。

　　这个地方是皐月三年前无意间发现的，入口不大且隐藏在树木后头，不易被发现，是个不错的藏身之地，而现在则是她夜间秘密修炼的场所。

　　被封印掉查克拉确实收回了老天施舍给她的金手指，但皐月也知道，人终究是要依靠自己的。虽然听起来有点鸡汤，但既然白给的金手指没有，她就自己去造呗。原先的查克拉没有了就重新从零开始修炼，她偏不信过个三年五载还是一无所成。

　　重新修炼查克拉当然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

　　皐月目前并不想有人知道自己的计划，但查克拉一旦使用过多封印就会有反应，被封印的查克拉也会细微流动。她的身体现在连接着另外两位提供者，只要稍有动静，父亲和哥哥一定会感应到。为了不牵动到封印，她也不能催动身体里仅剩的那一点查克拉。回想起最初的修炼，可谓是苦不堪言、寸步难行。

　　定住心神，皐月将注意力重新放回修炼上，举起右手开始凝聚查克拉。

　　白色的查克拉很快以旋涡状缩在一起，呈现出一个球状物体，仔细看看就能发现那里面的查克拉正以难以捕捉的速度旋转着。

　　“螺旋丸!”

　　伴随着‘砰’的一声巨响，厚实的石壁被砸出一个不浅的大洞，威力不言而喻。

　　皐月再一次庆幸这里不仅地理位置隐蔽，连隔音也十分不错，才让她有机会安心练习。不过刚才的螺旋丸还差点意思。

　　她双手结出来的螺旋丸已经算过关了，但单手的还差些火候: 发动忍术的速度和威力不达标，这在实战中可是致命缺陷。

　　“螺旋丸!”

　　独自修炼的这几年，除了想办法增加自身的查克拉量，皐月也把不少心思放在了研究忍术这件事上。

　　毕竟她还是想活命的 [哭]，要没点真本事，那可是分分钟领盒饭的节奏。

　　好在她的查克拉挺争气的，尽管量不多，但属性齐全，几乎不管什么样的忍术，只要给她足够的练习时间，她便能练出来。虽然学习过的忍术没能全部掌握好，但好歹也算有点保命的家底了。

　　不知不觉间，山洞里的修炼已经持续好几个时辰，黑夜的时间也过了大半。估摸着快到卯时了，皐月不敢在此处久留，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准备回家。

　　自三年前开启夜间修炼模式之后，她不得不在白天抓紧补眠，生物钟可以说是完全倒了过来。但不明就里的父母只看到自家女儿日夜昏睡的表象，不免担心她的身体状况；毕竟白天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即便醒着也无精打采，可不就是‘体弱多病，弱不禁风’么。他们也请过族里的医者，医生却说没什么大问题，只是身体偏虚，需要好好将养着。

　　皐月很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 当年封印带来的副作用早就没事了，医生所说的体虚不过是日日熬夜的后果而已。

　　皐月: 为了保命，我容易么我 [秃]

　　原以为今夜也能顺利度过，但看到站在自己床头的身影时，皐月突然意识到自己惹麻烦了。

　　她忘了在床上准备一个影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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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皐月迷迷糊糊转醒，顿时被金色的日光刺激得眯起双眼。

　　「已经到黄昏了吗…… 啊~~」虽然皐月很想多躺会儿，但坐在她书架前的那位瞬间打消了她想睡个回笼觉的念头，顺便帮她回忆起她还有个大麻烦没解决。

　　────要完。

　　“你醒了。” 听到动静，宇智波鼬放下手中的卷轴，伸手帮妹妹整理了几根叛逆的呆毛: “我帮你去拿点吃的？”

　　大脑还未完全清醒的情况下，肚子已经先发制人的发出了抗议，听得皐月老脸一红 (好丢人)。

　　鼬倒没说什么，只是转头去厨房取来一份晚饭，速度快到皐月怀疑他用了瞬身术。

　　皐月摸摸干瘪的肚子，又看看重新坐回书架前的少年，无奈地叹了声气。算了，民以食为天，有什么问题等先吃饱了再解决也不迟。

　　“哥哥，以后在家里别用瞬身术了，不然父亲看到的话又要说你。” 宇智波富岳向来不喜欢他们在家里使用忍术，被抓到的话免不了一顿说教。

　　宇智波鼬被她一本正经的语气逗笑了，“你知道瞬身术？”

　　“是止水哥告诉我的。”

　　鼬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止水不知道皐月的情况，以后还是让他们少接触为好。

　　“说起来，你昨晚又梦游了，皐月。”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 该来的总会来。

　　“有吗？我不记得。” 女孩儿脸不红心不跳的扯着谎。

　　少年脸上满是掩饰不住的担心，“你告诉哥哥，最近是不是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了？”

　　“没有没有! ” 皐月连忙摇头否认，“我最近精神挺好的，昨晚…… 昨晚应该只是个意外，意外而已。”她心虚地摆摆手。

　　昨晚出门前她忘了准备个影分身留在家里，结果还好巧不巧被鼬给发现了，情急之下，皐月只好用传统的老办法蒙混过关: 假装梦游。

　　这法子是她最开始偷偷跑出去修炼那会儿想出来的，因为她当时的查克拉还不够制造一个影分身，而分身术又太容易被识破。虽然很考验演技，但谁能想到一个五岁的孩子会假装梦游。方法倒是挺有成效的，连父母和哥哥都瞒过去了，但事后她往往得在家人的看护下度过几个夜晚。

　　听了解释，鼬显然没被说服: “要不让父亲用写轮眼进入你的精神世界看一下……”

　　“不不不! 不用了!” 皐月连忙摆手拒绝。开玩笑，要是进入她的精神世界后看到一些不该看的画面，她就是有十条舌头也解释不清楚。

　　少年不放心的表情落到皐月眼里，倒是让她有了个新主意: “不过我天天闷在家里可无聊了，多出去走动走动或许更有益。” 她要求也不高，一天有一次外出机会即可。

　　鼬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我先问一下父亲的意见。”

　　尽管他既没有答应也没有否决，但凭皐月对这位兄长的了解，她知道这事八成是稳了。即便父亲不同意她的请求，鼬也会帮她争取的。

　　皐月心情颇好的又要了一碗味噌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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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未及入学年龄的孩子们没有繁重的功课缠身，他们还有大把时间在草坪上奔跑玩耍，时不时传来几道开朗的欢笑声，氛围十分惬意。谁也没注意到不远处的小树林里，有个与他们年龄相仿的小身影正在忙活自己的正事。

　　皐月擦了擦额头的汗，将偷偷带出来的木叶地图收好，左手双指一拢，瞬间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原地。

　　她虽然夜间很活跃，但大多精力都放在避开守卫和暗部上，压根没机会好好观察木叶村的地形部署。白天警备没那么森严的时候，她又不能光明正大的出门，出族地更是想都不要想。这回倒好，父亲终于松口了，准她去村子里转转，但不能引起旁人的注意。

　　本来她还挺高兴的，结果宇智波鼬非要跟着来，美名其曰‘看护她’，非但寸步不离不说，还不许她这不许她那的，活活把她当成个易碎的瓷娃娃。

　　────大哥，我还有正事要办的啊……[跪]

　　无奈，皐月只好趁他不注意悄悄用瞬身术溜了。

　　「到晚饭时间了啊。」看着孩子们陆续被家长领回去，皐月才意识她已经忙活了一下午。话说她是不是把自己的气息隐藏得太好了？怎么鼬到现在也没找过来？

　　在村子另一头仍在焦急寻找小妹的少年突然狠狠打了个喷嚏。

　　……

　　“小姑娘真懂事啊。” 菜摊的婆婆将选好的番茄递给她，笑道: “我家小孙子和你一般大，但他可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谢谢婆婆。” 皐月不敢久留，给完钱便快步离开了。

　　虽说已是傍晚，街道上的行人却不见少，大家纷纷结伴而行，一同唠着家常好生热闹。

　　一个孤零零的小身影突然映入皐月的眼眸。

　　他没有跟同伴或朋友在一起，更没有亲人伴其左右，独自走在这喧闹的大街上。

　　小孩儿看起来很不愉快。他有一头引人注目的金黄色头发，再配上那双蔚蓝色的大眼睛，小孩儿本该是个无忧无虑的小太阳，在亲朋戚友的呵护下长大。可体内的尾兽却迫使他被视为妖怪，不祥之人。

　　「漩涡鸣人……」

　　“你要干嘛？”

　　听到小孩儿的声音时，皐月才发现自己竟不知不觉间停在他面前──── 挡路了。

　　“啊不好意思!” 她赶忙从袋子里拿出一个番茄赔礼道歉，“这个，送给你。”

　　一瞬间，数十道近乎实体化的视线从四面八方射来，盯得皐月背后一凉────

　　────宛若提问时不知道答案却突然被老师点名的你。

　　“给我的？” 鸣人惊讶地眨了眨眼睛。

　　“嗯嗯，给你的。” 皐月硬着头皮把番茄塞进鸣人手中，不等他反应转头便走了。直到她走到数十米开外，那几道锋利的目光才稍稍收敛些许。

　　皐月: 暗部的人都这么可怕的吗(＃°Д°)……

　　她虽知道一直有人暗中看护九尾人柱力，但皐月没想到，他们竟会仔细到紧盯每一个接近人柱力的外人。不过日后想跟鸣人打好关系也大有机会，她眼下还是先撤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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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窗外的树木随风沙沙响，本该是个凉爽的夏夜，对此刻的皐月来说却是分外难熬。

　　她都站了快两小时了，哥哥怎么还没消气……

　　罚站也就罢了，问题是她还得看着哥哥坐在桌子前处理工作，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将任务报告书写完时已经不早了。宇智波鼬抬头看了眼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女孩儿，轻轻叹了声气: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丫头这么叛逆，也不知道有没有把他刚才的话听进去。

　　其实他早有疑心: 以他目前的实力来讲，想在木叶村找个人应该不是难事，可他却耗费了不少精力才找回皐月；而皐月的气息也是一瞬间从他周围消失的…… 宇智波鼬盯着还在罚站的妹妹，眉头紧锁。

　　“你先回去吧。” 少年打算暂且放过她，“下次还敢这么乱跑的话……”

　　“我错了!” 皐月来不及揉揉酸痛的小腿，趁哥哥没改主意之前赶紧溜了。

　　看着急急忙忙消失在门口的背影，鼬不禁失笑: “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