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的求生之道》瑞迪

3、叛逆的金手指

　　>>> 族长家的大小姐自幼十分聪慧，这是宇智波一族家户喻晓的事情。

　　不仅小小年纪便能运营查克拉，学习能力和记忆力更是惊人。如果不是因为年纪尚小、资历不足，且不逢战争年代，恐怕早就被送去忍者学院进修了。

　　当然，传言归传言，至于事实如何────

　　当事人明确表示: ‘我’tm就是个天才啊!

　　皐月最初还没什么感觉，毕竟她心智本来就不是小孩子，在外人眼里显得懂事些也正常。可她在忍术上展现的天赋，却是连本人也感到吃惊的程度。

　　皐月其实没想过自己会那么早接触到查克拉，毕竟天赋较好的孩子也得到四五岁才慢慢开始学会使用这股力量。说来也惭愧，她第一次明确感受到查克拉时，还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使用的。

　　那天，宇智波鼬像往常一样带着刚会走路的弟弟妹妹去河边散步，顺便复习一下新学的忍术。别看佐助后来性格那么阴沉，他小时候可是个调皮的主，闹起来像多动症儿童似的。平时有母亲和哥哥管着没事，再不济还有她这个姐姐看着，倒没出什么意外。可那天也不知道怎么了，鼬没注意，皐月走神，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佐助已经爬到一块大石头边缘，稍有不慎就很容易掉进河里。

　　皐月吓了一跳，然而不等她有反应，不安分的小娃娃便一个不小心翻身跌进了河里。

　　小河的水对大人来说并不算深，对一个小孩子却是足以致命的。眼看佐助要落水，皐月也来不及多想，下意识以最快的速度跑过去营救。

　　她当时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男二号可千万不能嗝屁啊啊啊!!

　　好在她行动及时，勉勉强强接住弟弟后皐月感觉自己手臂都要断了，毕竟佐助跟她体重相近，直接徒手接住还是很吃力的。

　　“呜哇哇────” 佐助呆呆地眨了眨眼睛后忽然大哭起来，显然是吓坏了。

　　她想开口安慰弟弟时才发现不对劲: 佐助半个身子泡在河水里扑腾挣扎，而她的鞋底边缘能隐约看到一层淡淡的白光，似乎正支撑着她的身体重量，使她连裤腿都没有浸湿。

　　────她现在…… 正站在水面上。

　　闻声赶来的宇智波鼬，从妹妹眼中看到了少见的无措。

　　后来她经过多次尝试之后，才慢慢开始掌握这股力量，并且真切的感受到了查克拉的奇妙之处。有点类似于‘超能力’的感觉……？

　　那时她还不到两岁。

　　自那以后，父亲对她愈发看重，有空还会教她一些简单的小忍术练练手。皐月记得快，学起来不算难。

　　“真不愧是我宇智波的孩子，比鼬还聪明!” 宇智波富岳满意地笑了笑。

　　‘宇智波族长家的大小姐是个天才’就这样在族中传开了，木叶村中不少忍者家族也有所耳闻，当真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天赋高对皐月来说当然不是坏事，能早些学会更多的忍术变强，这样对未来的生存问题也多了份保障，她高兴还来不及呢。这算是老天把她丢到这个世界后给的补偿吗？这样的金手指请再给她来一打!

　　但好景不长，皐月感觉自己再一次被卡密萨麻给坑了。

　　渐渐的，她发现自己似乎不像以前那么容易控制查克拉了，还很容易释放过度，有时甚至会在无意识的状态下释放能量，给生活带来众多不便。皐月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眼下一时也找不出原因，只好用‘控制力不够成熟’的借口安慰自己。

　　直到一位打扮可疑的陌生人突然登门拜访。

　　对外人向来不冷不淡的父亲十分客气地招待了他，两人还神神秘秘地坐在客室里低声交谈。皐月没有好奇很久母亲便传她过去了，进去前不忘嘱咐说一定要懂礼数。

　　她疑惑地看了看眼前正审视自己的男人: 一头银白色长发规规矩矩的别在耳后，身着白色长袍，就连眼瞳也是青白色的。不过看起来大概只有三十出头，长得倒挺清秀。

　　皐月只是觉得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在哪个片段中见过。

　　“皐月，快来拜见长老。”

　　长老 皐月眉头一挑。如果告诉她这位是日向一族的长老，她可能还会多信几分。那明晃晃的‘白眼’摆在那儿，真当她眼瞎呢？

　　在父亲的命令下，皐月暂且收起内心的疑问，来到那人面前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

　　男人好似在看皐月，又好像看的根本不是她，总之那目光瞧得她怪不舒服的。半晌，他缓缓开口，声音带着莫名地威严: “孩子，过来。”

　　直觉告诉她最好不要惹这个白发青年，皐月想着有父亲在场应该也不会有危险，便乖乖走上前去。

　　长老轻轻托起她的右手，将指尖搭在手腕处。那人的皮肤温度出奇的低，皐月毫无防备的被冷得一哆嗦，却又从接触到的皮肤那里感觉到一股异样的暖流缓缓窜进体内，竟意外地舒服。

　　片刻，男人微微凝眉，毫无波澜的脸上总算有了一丝表情。

　　他将手撤回，很快又便恢复到那副看不出任何思绪的冷淡脸。

　　“族长，请借一步说话。”

　　宇智波富岳点点头，让妻子带着女儿先离开。待客室内只剩他们二人时，他终于有些耐不住了: “仙长，皐月她究竟……”

　　女孩儿的不对劲他也有所察觉，而现下能解答疑惑的人突然现身，他肯定着急。

　　白发男人打断富岳的话，道: “她的情况我不能全部说明，不过……”

　　“不过？” 富岳觉得他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

　　他忽然叹了声气，解释道: “那孩子所谓的天赋，是用寿命作为交换得来的。”

　　“仙长的意思是……？”

　　白发仙人给自己倒了杯茶，抿一口，继续道: “准确来说是她现在这种天赋，会限制她的寿命。如果放任那孩子继续成长下去，她迟早会夭折的。”

　　宇智波富岳难得紧张到口干舌燥，尽量冷静地听对方说下去。

　　“这么小就可以动用自身力量发动忍术，确实很惊人。但她的力量太过强大了，以至于在不使用忍术的情况下也会溢出来，这点我想您也有所察觉。

　　这股力量是把双刃剑，在赋予她强大的同时也在侵蚀她的身体。它会随着年龄和修炼而不断增长，直至身体无法继续控制和承受它。到了那个时候，那孩子也将迎接死亡。”

　　宇智波富岳沉默了许久。

　　突然被告知孩子命不久矣，谁也无法坦然接受。前一秒还是大家公认的天才，后一秒怎么就成了被查克拉克死的容器？

　　“该怎么治疗？” 父亲忽然想起什么，认真地望着对方: “仙长有办法的对吧？”

　　白发仙人愣了一下，惊讶道: “你要救她？” 可是为什么？那孩子明明不是……

　　他此番来本是打算将人带走的，压根没想过对方会不会做出这种决定。

　　“她是我珍视之人。” 宇智波富岳坚定地点点头，“我不能丢下她不管。”

　　男人沉默片刻，再开口时似乎有些为难: “方法有是有，但不易实行。”

　　“您请说。”

　　“我知道一种秘术，或许能救她一命。”

　　他顿了顿，“它可以维持很长时间，因为除了施印者和被封印者，还有第三方的介入，而封印的强度和稳定性，正是取决于第三方。以那孩子为例，便是将她的查克拉封印起来，但是封印需要第三方来维护。这也是此术最大的缺点: 第三方需每时每刻给封印提供能量，且不能间断。

　　第三方可以是一个能量体，也可以是多个能量体。分担的人越多，每个人需要提供的能量就越少。如果分担的其中一人死亡或无法再提供能量时，缺失掉的那部分能量便会从剩下的提供者身上获取。当最后一个提供者消失之际，封印的威力便会大大减弱，直至完全消失。”

　　“封印消失的话会怎么样？”

　　“死亡。”

　　宇智波富岳不由得惊叹道: “我从未听说过这种封印术……”

　　与其说是封印术，不如说是被死神烙下了一枚通往黄泉之路的通行证。

　　“这是我兄长研发出来的秘术，并未对外公开过。”

　　“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没有。”

　　救人的方法已经说了，接下来就看族长自己的意思。是救或不救？

　　他不会不管皐月。但救人的话就势必牵扯进不相干的人。

　　富岳当然想过由自己来当第三方，可是这个封印需要一辈子守着的，他即便再怎么长寿也不可能活得比女儿久。等他走了，谁来维持封印？

　　宇智波富岳无奈叹了口气，一时不知该怎么办好。

　　房门后，一个小小的身影躲在不易察觉的暗里，微垂的发丝遮住了脸庞。

　　────没想到难得偷听一次，居然听到了自己命不久矣的噩耗。

　　听别人谈论自己的生死大事并不是什么愉快的体验。皐月不是哲学家，她一个小小文手，向来不懂得什么‘生命大义’。她只知道，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不过目前来看她还是能抢救一下的，倒也不是死路一条…… 只是不知道父亲愿不愿意为她冒这个险。

　　呜呜呜T_T她还不想这么快领盒饭啊────

　　“我会想办法的。” 宇智波富岳恢复往日的严肃，道: “请仙长尽早做好封印的准备。”

　　皐月从未觉得父亲的声音如此动听过。

　　仙人望着眼前的茶杯，没有回话。半晌，他轻轻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无奈: “族长大人可想好了？一旦术成，参与的人将会永远拴在一起，除非被死亡斩断关系。”

　　“我明白。”

　　“那便好。” 这回白发仙人倒是应得爽快，直接宣布于三日后举行封印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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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白衣飘飘的男人不紧不慢地赶着路，直到抵达一处隐蔽的湖泊，确定自己要找的对象就在这里躲着后方才停下脚步。只见他从袖口取出一团白光，看着它渐渐沉入湖底，静静等待回音。

　　很快，湖面的水开始沸腾起来，不断翻滚，直到一头巨型灰色大龟慢慢浮出水面，一双金黄色的眼瞳正惊奇地瞪着白发仙人。

　　面对这头巨兽，白发仙人非但没有丝毫恐惧，反倒像是遇见老熟人一般，热情地打起招呼: “好久不见了，矶抚。”

　　“你、你是……” 大龟看着那张与故人七八分像的面容，结结巴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然来。

　　白发仙人倒是很善解人意，笑道: “我知道你有很多话想问，但我的时间不多，下次有机会再跟你解释吧。最近还好吗？”

　　“自由自在的，也没有人类来烦我，还算不错吧。”

　　“是吗。” 仙人把它仔细打量了一下，“你倒是长大不少。”

　　矶抚晃了晃三条尾巴，嘟囔道: “上次见面都是一千多年前的事了，当然有变化。”

　　“也对。” 白发仙人回归正题，讲起自己此行的目的: “矶抚，你能帮我个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