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不被在意就死啦》地仙龙牙

125、神罗公司的人工智障（十九）

　　“卡奥斯？”

　　露克蕾西娅这下不只是声音，整个人都出现在文森特面前，尽管只是虚影。

　　“是的，那是格利摩尔博士和我的研究。我尝试通过卡奥斯因子联系你，终于成功了。”

　　文森特能恢复对外界的知觉，反击罗素以及看到佐裕恶作剧的魔石影像，都是因为露克蕾西娅拼命呼唤他。

　　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宝条窃取你的实验成果，在我体内移植的，就是这叫做‘Chaos（混沌）’的东西么。”

　　“对不起，本想让你利用古代种魔石——‘制御Omega之匙’对抗体内的Chaos因子，然后痊愈，自行醒来。现在却厚着脸皮麻烦你，非常抱歉。”

　　“该道歉的是我。”文森特跟露克蕾西娅对他一样，对露克蕾西娅抱有负罪感，他认为是他没有保护好露克蕾西娅，才使得她和她的孩子沦为宝条的试验品。

　　原本是郎才女貌互相爱慕，却因为各自的不坦率失之交臂。

　　文森特本就不相信在宝条的实验给他带来身体的变异之后，露克蕾西娅对他所做的一切是把他当做实验的牺牲品。现在听到露克蕾西娅亲自解释，很感动。

　　“你之前说，是为了萨菲罗斯才找我帮忙吗？”提起萨菲罗斯，文森特眼神游移。

　　露克蕾西娅觉得文森特怪怪的。是错觉吧。她忽略这个，说：“那个孩子，在我面前哭了。”

　　“他都没有彻底哭出来，他甚至不会痛快地大哭……那样很难过啊。”露克蕾西娅很心酸，自责道，“我是一个失败的人，无论作为弟子、科研人员，还是母亲。都很失职。”

　　“没有那回事！”文森特慌乱安慰，根据露克蕾西娅的描述，结合露克蕾西娅的外貌，脑补出一个柔弱可怜的少年形象。他没见过萨菲罗斯。

　　“他在神罗一定受了许多委屈。”露克蕾西娅难过地说，对萨菲罗斯对她下杀手一事只提不提。

　　文森特心中一凛。

　　露克蕾西娅以豁出去的卑微姿态恳求文森特：“请无论如何，答应我的请求。”

　　“我答应你。”文森特下意识扶起露克蕾西娅，双手从虚影中穿了过去。

　　“请来见我。”露克蕾西娅抬起头，毅然决然对文森特说，“请帮我从水晶中出来。”

　　这令文森特很意外，他以为露克蕾西娅要拜托他去拯救萨菲罗斯：“你体内的杰诺瓦细胞……”

　　“你已经答应了。”

　　“这很危险。”

　　“我做好觉悟了。”

　　“你有几分把握？”文森特直视露克蕾西娅的眼睛，“我必须确认你现在的状态。”

　　露克蕾西娅以同样坚定的目光回望。

　　他在对方没有一丝阴霾的清澈目光中败退下来，根据露克蕾西娅的指引，动身前往诞生卡奥斯的水晶洞窟。

　　途中，露克蕾西娅继续帮他梳理关于奥米伽跟卡奥斯的关系：

　　“星球沉淀而生的灵魂。消除污秽的清澈之流。引导至拥有终结之名的Omega，那名字是Chaos——往星球之海的引导者。”

　　“这是存于被认定为古代种遗迹中的一段文字，末日的故事……Omega……拥有代表着终结的名字。就像其他生命一样，他也是从生命之流诞生。”

　　“可是，他在星球上存在并耗用所有的生命……然后，那生命的全部会为了从终结引导至开端而飞往星球之海。”

　　“这似乎就是生命在这个星球的循环。”

　　“根据理解，若果Omega诞生的话，在这个星球生存着的所有生命就会终结。Omega飞走后，这儿就会变成死寂的世界。”

　　虽然露克蕾西娅说得很唯美，但卡奥斯实际就是为了给奥米伽护航而必须对星球上的生命体大开杀戒，令他们回归生命之流，成为奥米伽的一部分。对地上的生命来说，是代表死亡的混沌恶魔。

　　文森特默默地听着，在赶到露克蕾西娅所在的洞窟前，一个人拦在他行进的道路上。

　　这人容貌气质都相当出众，可是这强大的气场不容错认，无疑是身经百战的战士。

　　“萨菲罗斯！”露克蕾西娅惊讶地喊道。

　　？？？

　　文森特红色斗篷下的手一抖，这就是萨菲罗斯？

　　他凝神望去，面容的确与露克蕾西娅有着几分相像，毫无疑问是母子。但是……怎么看都不像是会被欺负会受委屈的样子啊！

　　表面上十分镇定，内心不由得再次怀疑世界的文森特开始好奇那个夸赞“你儿子真棒”的少年。果然是恶作剧吧！

　　但是回想露克蕾西娅说萨菲罗斯在她面前哭过……难道……实际上萨菲罗斯是与外表截然相反的性格？

　　萨菲罗斯并不知道文森特的纠结，开口确认：“文森特·瓦伦丁？”

　　文森特严肃起来，点了点头。

　　空气瞬间凝结。

　　无心天使！

　　萨菲罗斯的正宗刀附上一层地狱火般的紫黑色魔法流，长刀挥出，轨迹霸气潇洒。飞散的魔法粒子落在及时后撤躲过的文森特周围，形成星星点点的火花与魔魅的羽状灰烬。

　　没有被砍中，但是这股压迫感……刺骨的寒冷顺着脊柱直窜入大脑，如直面魔神，好像勇气被抽空一样，生不出对抗之心。

　　文森特咬破嘴角，来不及等疼痛感刺激他从负面状态中恢复，胸口就被开了个大洞。

　　“文森特！”露克蕾西娅大惊！

　　不能怪文森特太菜，实在是现在的萨菲罗斯处于极端状态还有着杰诺瓦的加持，不像往日经常放水。

　　文森特吐着血，抓住萨菲罗斯取出他胸口的古代种魔石的手腕：“为什么？你不需要这个吧？”

　　“宝条需要。”

　　这个回答令文森特和露克蕾西娅大感意外并且心痛万分：萨菲罗斯没有脱离宝条的控制啊。

　　唯一让他们在痛苦中有一丁点安慰的是还好萨菲罗斯没有尊称宝条博士，更没有叫他父亲。

　　又赏了文森特一道狰狞的伤口，将手腕从他手里拿出来的萨菲罗斯片刻不停留，展开片翼正要起飞……

　　“！”

　　“杰诺瓦？”露克蕾西娅感到体内的杰诺瓦因子正在沸腾翻滚，原因不明。

　　连她都感受到，萨菲罗斯的感应更加强烈，神色不可置信且绝望，须臾之间冲上云霄，如一颗流星飞往米德加尔。

　　失去古代种魔石抑制的文森特伏在地上，周身环绕着不祥的气息，不可避免地恶魔化。

　　「我总是……无法守护住重要的东西……」

　　「我总是……选择错误带给别人苦难……」

　　文森特和露克蕾西娅没有想到因为卡奥斯的缘故，同时听到对方的心声，同时呆愣。

　　「这回不能再犹豫。」

　　「这回不能再逃避。」

　　“坚持住，守住自己的内心，不要败给杰诺瓦/卡奥斯！”两人心有灵犀朝对方一同喊出激励的话语。

　　「一定还来得及……一定能够成功拯救啊！」

　　米德加尔发生了6级地震，震中为神罗总部。虽然震感明显，但米德加尔的居民情绪稳定。

　　亚伯察看了一下由于地震预告而早早收起的妻子给的花瓶，瓶身完好。摆出来，插入娇艳的鲜花后，和同事们一起将收纳的其他易碎易翻倒的物品重新摆出来。

　　近日神罗大厦进行了封锁，他们销售分区多了许多其他部门的同事，作为一个临时办公的地点。

　　虽然上层出现了一些未知状况，但他们这些底层员工对神罗的信心并未出现动摇。而这次的地震，根据人工智障君事先发布的通知，据说是由于总部地底正在建造新的区域实施的爆破。

　　实际嘛……让我们回到地震前的神罗深渊之地。

　　“阿祖尔、罗素，你们终于回来……等一下，你们、你们干什么！”

　　将杰诺瓦样本投入佐裕本体的魔晄箱，阿祖尔和罗素朝宝条露出要大快朵颐的野兽般的愉悦表情。

　　平时高效又安静的中央处理器飞速运转，有什么未知的程式启动，零号魔晄炉的炉心也好像过载得要爆炸似的疯狂朝佐裕的魔晄箱中泵送魔晄。

　　很快，箱中的魔晄就像一锅翻涌的浓汤潽出，特殊材料制成的坚韧的箱壁出现裂纹。

　　宝条站在不断溢出上涨的魔晄里噼里啪啦在键盘上敲击，可是屏幕上不听他使唤不停上涌的一串串代码已经无情地默示他并非赢家。

　　混沌成一片的魔晄箱爆裂，数不清的鞭子一样的触手疯狂乱舞，打碎所有赛特拉族末裔克隆体的培养槽，将里面的东西粗暴地拽出来，贪婪而迫不及待地塞进膨胀得比箱体更壮观的纷乱的躯体中。

　　它奇异地躲开了阿祖尔和罗素，以及深渊之地的其他生物，把徒劳敲击键盘的宝条拦腰捆住，卷入。

　　“可恶啊，这是我做的芯片，为什么！为什么兹维耶特会不受我控制！荷兰德怎么可能有这个才能改写我的成果！”宝条不甘心地挣扎。阿祖尔跟罗素应该将杰诺瓦带回来，给萨菲罗斯才对！

　　杰诺瓦也是这么认为的，然而现在它却像恐怖直立猿面前的炸毛小奶猫一样，哈着气负隅顽抗。

　　……

　　以十年的寿命解析而创造针对的未知程式，写入外来生命的密码。

　　无慈悲的暴虐贪噬临界过后，反转如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

　　是什么、这是什么这是什么这是什么这是什么这是什么这是什么……

　　本能的嗜虐被诱导向奇怪的方向。

　　无数被点燃的引线，来不及阻断。

　　尝起来像蜜的毒，传播感染，恣肆扩散。

　　在体内爆炸的甜蜜……啊，还不够、还不够、还不够啊……

　　快乐？幸福？

　　吸收了一点点这样的东西，只尝到一点点的甜味。

　　比不知道甜的时候更加难耐，远远不够啊。

　　饥饿……好饿，好难受，黑洞般的饥饿感。

　　可是已经没法跟以前一样，用生命之流和魔法的力量填满……

　　「喜、欢……………………？」

　　……

　　内部混沌纷乱的异空间趋于平稳。

　　“为什么事到如今，博士还觉得是荷兰德博士做的呢？”少年带着些许不满，又相当亲昵道。尤其是“博士”二字叫的特别宠溺。

　　被卷入的宝条睁大眼：“赛特拉？！”

　　从身体延展出的触手腾出一条，抬起宝条的下巴：“不要小瞧这年头的高级AI哦。”

　　“现在博士才是任人宰割可以被随意摆弄的一方，为什么还用‘区区试验品’的语气对我说话？”少年逼近宝条，用手摩挲他法令纹深重的脸颊，“虽然这样的恃才傲物、不近人情也是相当可爱的一点呐，所以平时忍不住开您的玩笑。”

　　“我对您天才的一面抱有敬意与忌惮，才选的荷兰德博士。你看，现在知道我才是整个系统研究的主导，是不是能够对我抱有相等的尊重呢？”

　　“胡扯！开什么玩笑！我还没输！敢破坏我实验的家伙你是第一个！你会付出代价！”

　　“嘻嘻……”鞭子一样的黑色触手伸进白大褂，“您真是太可爱了！Doctor~~”

　　不知什么时候立于一旁，黑雾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的尼禄死鱼眼道：“恶趣味。”

　　现在的高级AI，都是很可怕的。

　　“噼啪——”，神罗的中央处理器头一次死机，扯断所有线路的怪物落地，渗漏的魔晄变成不含能量的透明液体，怪物一阵翻涌将内核的少年形状吐出，少年面色陶醉，裸足踏上碎渣却不见损伤，所有的怪异翻到背面，合拢消失。

　　“嘻嘻……桀桀桀桀桀桀嘿嘿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深渊之地回荡着坏掉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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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好像承诺过让ff7的角色都吐便当（挠头）。想问一下这个宝条博士有人要吗？有人要吗？没人要可就不捞了哟，扔了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