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伪）复国》欲冷添冬衣

12、第12章 失败品

　　索拉的葬礼在一个大雪初停的冬日，洁白的积雪从树枝上纷纷扬扬落下，化在索拉的墓碑上，伊斯特站在城堡窗前往下眺望，正好能看见那块墓地，就在母亲养病的白色小楼附近，风景很好。

　　“母亲，等到春天，您就能看到满园的鲜花了。”伊斯特的声音极低，随着从窗外刮来的寒风一道飘散，伊斯特垂眸转身的一刹那，眼尖看见跪坐在墓前瘦小的身影，埋着脑袋哭泣得不能自拔。

　　“艾玫。”伊斯特轻声吩咐，“给山治送件外套过去。”

　　艾玫顺着伊斯特的视线往外一看，正好看到孤独坐在冰天雪地里的山治。

　　“我去劝劝山治殿下！”艾玫连忙转身出门，在这样冰冷的天气里坐在外面，就算是成年人都受不了，何况是年幼的孩子？

　　“不要劝他。”伊斯特止住艾玫，“让他哭一哭吧。”

　　伊斯特的语气很平静，艾玫却忽然觉得鼻子一酸，她背过身拿了一件厚实的外套，蹭蹭跑了出去，在出门前瓮声瓮气地留下了一句，“伊治殿下您快把窗关了！”话里似乎带了些鼻音。

　　门的开关又带起一阵旋风，伊斯特看着重新关上的门，眨了眨眼睛。前两天的暴雨让艾玫也感冒了吗？伊斯特收回视线，关上窗户，决定一会儿去厨房多要两碗姜汤。

　　日常的训练没有停下，不久就增加了双人对练。伊斯特瞟了一眼心惊胆战握着竹剑尽可能往外面站的山治，心里叹了口气，看向自己对面的勇治。

　　以小孩子做对手果然还是太慢了。

　　伊斯特垂下眼眸，轻而易举地挑飞勇治的武器，周围的士兵发出热烈的欢呼，伊斯特却没有离场，反而看向现在准备上场的尼治。

　　伽治愣了一下，难道伊治想要挑战他的全部兄弟？

　　尼治已经受不了伊斯特的挑衅了，他想起上一次被伊斯特打败的耻辱，愤怒地大喊着冲向后者，却忘了上次他连一个回合都没有撑过。

　　意料之中，五分钟后尼治踉跄坐倒在地上，双手空空如也，伊斯特转头看向最后一位，不再看挣扎着爬起来还要继续攻击他的尼治。

　　士兵们连忙费劲拉住尼治殿下，把他拽去一边检查有没有受伤。山治颤抖地握着手里的武器，像是握着救命稻草一般，他那两个怪物一样的兄弟在伊治面前都一败涂地，他们相互攻击的力度甚至把坚固的石头地板都打出裂纹，他肯定躲不过那种攻击……

　　“山治！”伽治不耐烦地催促，山治硬着头皮走上前，伊斯特的攻击已经过来了。山治愣愣地站在原地，本能地后退一步，竹剑带起的风擦着他的鼻尖划过，伊斯特再一次挥动的竹剑近在咫尺，山治恐慌地抬起头，视线恰好和伊斯特对上。

　　“向后退。”

　　山治极其诡异地似乎读懂了伊斯特的眼神，他有些奇怪，却不敢再发愣，连忙往后一步，半秒前站立的地方被击出蜘蛛网一般的裂痕，山治侥幸地松了口气，又绷紧了神经。

　　“往左。”

　　剑风擦着山治右侧劈下。

　　“蹲下。”

　　竹剑削下了几缕金发。

　　“挡住右边。”

　　山治连忙举剑，伊斯特单手劈下的力度极大，连他两只手都难以挡住。

　　下一刻，山治手里的力道一松，紧接着竹剑就和他的前两位兄弟一样，打着旋儿飞了出去。

　　“十分钟。”阿里贝特记录下时间，宣布休息。伊斯特转身走回城堡，在转角离开所有人视线的一瞬间，他忽然敏锐察觉到身后扬起的风。

　　伊斯特没有回头，迅速往左一撤，右手顺势抓住了尼治的拳头。尼治不服输地举起另一只拳头，伊斯特微微偏开脑袋，任由尼治一拳砸进他身后的墙里。

　　“你在闹什么？”伊斯特微微皱眉，看见尼治满眼愤怒中，似乎夹杂了一丝……委屈？

　　尼治的这一丝情绪一闪而过，他迅速抽出手，扭头跑开了。

　　伊斯特独自站在墙边，艾玫正好过来，看见伊斯特身后被砸出的一个窟窿和远远跑开的尼治殿下，吓了一跳。

　　“尼治殿下……”艾玫早就听说了二王子脾气不好，她担心伊治殿下吃亏。

　　“没什么。”伊斯特淡淡地说。艾玫不知道是不是她听错了，伊治殿下的语气里似乎带了一丝笑意。随后那一句含在唇齿间，没让人听清，“只是小孩子闹变扭了。”

　　有难过和委屈，这是对家人兄弟还怀有情谊，也许伽治和阿里贝特、甚至尼治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处在大脑最深处的情感，从来不会消失，哪怕再漠视它，这仍是人潜意识里的本能——对于家人的向往，对于爱的渴望。

　　情感只是被掩藏的弟弟们，并不是无可救药啊……

　　伊斯特这边风和日丽，伽治那边却刮起了狂风。

　　“你是什么意思？”伽治压抑着心里的怒火，问向阿里贝特。

　　“检查结果就是这样。”阿里贝特把桌上的报告单推过去，“伊治殿下、尼治殿下、勇治殿下都非常顺利，他们的外骨骼生长得很好，身体的韧度和臂力值都能比得上成年男子。不过伊治殿下表现格外突出，尤其是在对练的时候，这和他的头脑相关。”

　　“如果山治有足够的智力，也可以弥补身体上的不足？”伽治带着一些希望地问道。

　　“很可惜，国王陛下……”阿里贝特叹了口气，“我很抱歉，山治殿下——虽然很难启齿——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孩，不管是武力还是智力，血统因子明明在山治殿下身上成功，但他的身体状况却恢复到了刚出生的时候……”

　　“刚才的对练呢？”伽治反问道，“他在伊治手底下撑了十分钟。”

　　阿里贝特无奈地说：“我以为只是侥幸，山治殿下的文化课成绩和他的体能训练一样……”

　　一样糟糕。

　　“也就是说……山治殿下，只是一个失败品啊。”

　　一句话，判定了山治的未来。

　　伽治眼中溢满了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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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剧情开始发展啦~~~
感谢小伙伴“吃瓜群众”的营养液 x5~~~(づ￣ 3￣)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