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来的罗宾脑子有坑》ssChara

116、真正的犯罪天才

　　114.

　　“你没必要给那疯子送饭的，小莫。”
　　“从她被押送到这边起就没吃过东西，而阿卡姆的交接人员要下午六点才来。不管她是不是疯子，我们不能就这么把她扔在那儿不管。”
　　“好吧，你小心些。还有不管她对你说什么都左耳进右耳出就行，她以前是心理医生。”

　　女警员拎着盒饭，她的搭档陪她走到门口，拿钥匙打开监禁室的门锁又嘱咐两句后让她进门。

　　哈莉·奎因。女警员才在GCPD上任没多久，这是她第一次和这种大名鼎鼎的角色近距离接触。据说哈莉是在医院被逮捕的。她的罪犯朋友帕米拉·艾斯利感染了某种极其危险的病毒，医生们抢救几个小时后无果，最终不幸死亡。

　　哈莉坐在监禁室的角落里，对女警员的到来熟视无睹，自顾自地哼唱着Hickory Dickory Dock的调子，她哼唱的语调很慢，让原本活泼的童谣变得有一丝怅然与诡异。

　　女警员走到她身旁，将袋子里的盒饭拿出来，她屏住心跳，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是个新手：“再等几个小时会有人接你去阿卡姆。你应该知道那儿的伙食不会好到哪儿去。”

　　对方似乎看了她一眼，她眼圈周围都是糊掉的黑色的妆，脸上和身上都脏脏的，尘土或者血迹都黏着在一起。她看上去是如此的无助，可怜，特别是那副空荡荡的像是灵魂出窍一般的蓝眼睛。女警员想到她刚刚失去她的朋友——虽然她的警察前辈们多是幸灾乐祸，但她还是于心不忍起来。

　　“听着，你得吃点东西。我们可不想被举报虐待犯人。”

　　这话说出来有些可笑，但哈莉倒是给了些反应——她动了下手，手铐链条发出摩擦的声响，她没去碰盒饭只是撇开视线，又往角落里缩了缩，耸着肩膀蜷起自己。女警员看着她被束缚住的两手为难起来。

　　“我没办法帮你解开那个，你能就这样拿起勺子吗？”

　　手铐之间的距离很短，虽然不是不行，但的确既困难又不体面。女警员见对方不理不睬的，回头看了看紧闭的房门，最终开始从腰带上的一串钥匙里翻找手铐钥匙。她几乎能想到自己搭档会怎么抱怨了，小莫，你怎么能对一个疯子心软，你这样在哥谭可活不了两天。

　　“我会帮你解开，但你得乖乖的，姐们。我的搭档就守在门口，要是他听见任何声响就会进来，到时候你可不会好受。”

　　警局戒备森严，小丑女身上也早就被搜得干干净净，她就算袭击自己也不可能有机会逃跑。女警员这么想着，凑近帮哈莉解开手铐，突然听见人又哼唱起了那首童谣。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觉得这回的调子要欢快了一些，而声线似乎在每一次循环时都有一些变化。她起初没在意只当是这是精神病人特别的交流方式，但到了第四次“老鼠从钟楼上掉下来时”她愣怔住。

　　那是她自己的声音。
　　哈莉在模仿她的声音。

　　女警员猛地抬头，见哈莉冲她咧开嘴角，花掉的口红就像是脸上的裂口，笑得诡异恐怖。她还没反应过来两只拳头就自下而上狠狠擂向她的下巴，下一秒腰间的□□被抽走抵在她的胸口。

　　“小老鼠掉下来了。”哈莉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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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妮卡呢？”吉姆·戈登环顾了一圈办公室里的几个警员，没见到那位新调来哥谭的女警。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一个男警察身上，“奥登，她应该被安排到和你搭档巡逻吧。”

　　对方看了一眼自己的表，奇怪道：“我半个小时前还提醒过她这个点要开会的，怪了，难不成她在给监禁室地板打蜡吗？”

　　“监禁室？”吉姆皱起眉。

　　“对，她早些时候给哈莉·奎因送饭，结果哈莉趁她不备想要袭击她……”

　　男警员如实描述了当时的情况。他听见房间里头传出一声尖叫以及打斗的声音，立刻打开门，看见自己的搭档背对着他站着，气喘吁吁。而哈莉面朝下趴倒在地，显然已经不省人事。地上一片狼藉，除了打翻的饭菜汤以外，警棍、钥匙还有手铐也丢了一地。

　　“小莫，这是怎么回事？”

　　“你说得没错，我不该来给这疯子送饭的。我好心好意，她居然想袭击我。”女警员擦了擦脸，拾起手铐给人铐上，气呼呼地抱怨着，“但别担心，我把她电昏了。看来她是吃不上这顿饭了。”

　　男警员看了一眼倒地的小丑女，绷紧的神经一松：“没事就好。让她在那儿睡着吧，我们该走了，头儿找我们开会呢。”

　　“行，你先过去吧，我把这儿稍微收拾一下就来。”

　　吉姆听完后脸色瞬间惨白，他推开几人冲出办公室，径直跑向监禁哈莉的房间。打开后就见到“小丑女”倒在地上，双手双脚都被手铐拷牢，而装饭菜的塑料袋被扎在她的头上，有人用红色的马克笔在上头画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立刻叫救护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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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推开宠物店的店门大摇大摆的走进去，柜台前昏昏欲睡的店主撑起眼皮瞄了她一眼，瞬间大惊失色，疾步走到店门前把橱窗的帘子拉上再锁上门，边抱怨道：“哈莉，你知道我现在这个地段的租金有多贵吗？我可经不起你再把什么乱子引来胡闹一通！保险公司已经……”

　　“是是，我知道了。尼尔森！你还在这儿呀。嘻嘻我也很高兴见到你。”哈莉应付两句，开始逗弄笼子里的一只三个月大的比格犬，被她叫到名字后狗狗尾巴甩得像个小螺旋桨。店主无奈地叹口气，熟练地去柜台后面翻找衣服。

　　“刚从警局跑出来？”

　　“对，碰上了一个和我体型差不多的但显然好心过了头的女警察，我可真是受幸运女神眷顾。”哈莉接过对方递过来的衬衫和牛仔裤，皱了皱鼻子，“你没留我的制服吗？”

　　“你应该理解什么叫作金盆洗手吧，奎因女士。我没有立刻报警已经是念及旧情了。”

　　“但我的小宝贝们总应该还在你这儿对吧。”

　　店主把她领到二楼，打开一个锁着的房间。房间的装潢与其他猫舍狗舍无异，鹅黄色的墙壁，软木地板，地上散落着宠物用的玩具，围栏里头栓着几只面目凶狠的鬣狗——如果不关注最后一点的话，这儿还算得上温馨可爱。

　　哈莉欢呼了一声，跳进屋子里拥抱她的宝贝狗狗们。

　　“看你这么高兴，看来医院那儿的消息是假的咯。”

　　女人鸭子坐在地上捧着鬣狗的腮帮子贴着亲亲：“什么消息？”

　　“说毒藤女死了什么的，不知道哪儿传出来的，有说是怪病，有说是普通流感……”

　　“不是假的哦。”

　　店主脸上的表情僵了一瞬：“什么？”

　　“她是死了，没有呼吸了，没有脉搏了，变得冷冰冰的，不会睁开眼睛也不会回我的话。”哈莉转过头，咧开一个明媚漂亮的笑容，“但我还没有放弃哦！”

　　“没放弃是什么意思？好吧，丫头，我知道你疯点子很多，如果你需要帮忙的话你至少得让我弄清楚你到底想做什么。”

　　哈莉站起身，作出双人舞的姿势，闭上眼在房间里旋转跳跃，鬣狗围在她的脚边蹦蹦跳跳：“我要筹办一场盛会，空前绝后的盛会，我要买好多好多的烟花和炸弹，让鼓舞人心的硝烟堵塞住全哥谭人的肺腔——只要我成功了，她答应我的，只要我成功了，艾薇救会回到我的身边！一切，这一切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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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谭的一切都会毁于最伟大的，最聪明的最残忍的最疯狂的，以及你们最爱的，犯！罪！天！才！——哈莉·奎因！】

　　哥谭的大街小巷都被强制播放这档“哈莉·奎因秀”。女人凑在镜头前，咧起嘴向全哥谭展示她殷红的唇和白得发亮的牙齿，她还特意穿着那身警服，像是为了故意挑战权威一般。

　　“她真的很懂要怎么抓住观众的目光。”凯拉用手机看着直播上，不由得感叹有些人能成为深入人心的坏蛋是有道理的。

　　[别告诉你指的是她。]

　　“哈哈我以为你会更了解我的，杰。”

　　杰森叹了口气，[虽然我不觉得莱克斯·卢瑟能管用，但至少比哈莉听起来要靠谱些。]

　　“猜对啦。”凯拉边走边说，“伟大的企业家，政治家，头脑过人，从白手起家到如同克罗伊斯一样富有。要是有头发的话可能布鲁斯·韦恩的最受欢迎单身汉的地位就要动摇了。而最重要的，毁掉那些超级英雄们是他的夙愿，他一直都在为此做着准备——哈，我就知道您是最好的人选，卢瑟先生。”

　　“承蒙您的厚爱，女士。”莱克斯站定在她的身旁，绅士地鞠了一躬，他的双眼已经变作如同三宫一般的深红色。

　　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巨大的培养仓。凯拉有做心理准备，但当实验室的灯全部打开，将黑暗里的怪物揭晓时她还是禁不住呼吸颤抖起来。

　　毁灭日。

　　莱克斯问道：“您确定不需要我去干涉哥谭的事务吗？”

　　“哥谭是一个非常排外的城市，你的手段在那儿不一定能派上用场。交给小丑女吧。”

　　[我突然觉得蝙蝠侠和我们以前可能还是太看轻你了。你有做这行的天赋，凯拉。]

　　“在这种时候提起犯罪克星可是很打击士气的。”凯拉笑起来，抬起手抚摸上冰冷的玻璃，她离那庞然巨物尖刺林立的粗壮手臂只有咫尺之距，本能的一部分开始催促着她远离这儿，“但的确，要是他知道我做了什么，估计得在档案上把我的危险评级再升两个级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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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联系不上夜翼。他可能已经去处理了。”

　　唐娜挂断通讯后和泰坦的其他几个成员说道。电视屏幕上播放着小丑女散播恐慌用的犯罪宣言。

　　“但他一般不会不回应我们的，也许他遇到困难了。”星火惴惴不安地飞到唐娜身边，她有股不好的预感，“也许……也许我们应该主动去找他。”

　　沃利嘴里塞满披萨——他的晚饭前点心——但语速还是飞快：“我同意。但是我们要去哪儿找？直接去逮捕小丑女吗？但是那会不会太危险了？我们得有个计划对吧。”

　　“没有远程入侵系统的痕迹。她应该是靠武力占领了电视台。”钢骨边敲击键盘边说道，“而且你们看这儿。”

　　“嘿伙计们，你们今天有见到瑞雯吗？”这时加尔走进指挥室问道，但是众人的注意力都专注在屏幕上。
　　钢骨将直播暂停，放大一处，提高亮度与清晰度。哈莉应该是坐在一张椅子上，离镜头很近，只能看见她胸部以上的部分。光从头顶打在她的身上，这让她的背景非常模糊。但是经过调整后，他们可以看到角落里侧倒着一个穿着工作服的男人，制服后背有电视台的字样和标志。

　　沃利打开地图导航：“这个电视台在……找到啦，我现在就——”

　　他被唐娜拉住手臂才没直接跑没影，对方皱着眉摇摇头：“我觉得不太对劲。现在是白天，她这么大张旗鼓却漏洞百出，简直像是引别人去抓她一样。”

　　“没必要那么小心翼翼，她可没想到有人能够‘看清’这么细节的东西。”维克多用手指敲了敲自己脑袋上机器人的那部分。

　　“我们还是先联系夜翼——”

　　【GCPD！你已经被包围了！】

　　他们一齐看向直播画面，背景音里传来一个男声，随后灯被打开，电视台的演播厅被照得敞亮。一群警察冲了进来，将哈莉团团围住，但是女人没有丝毫地动容，依旧咧着那副吓人的笑容怼在镜头前。

　　【哈莉·奎因，把手举起来，不要做任何抵抗！】

　　“看来这边危机解除啦。”加尔说，“所以你们都有没有看见瑞雯呀？我从昨晚起就——”

　　直播画面开始忽明忽暗的。

　　【你听到没有！】
　　【转过来！】
　　【喂，你们去把这频道掐掉。】
　　【怎么关不掉……这是怎么回事？】

　　“等等，朋友们。”柯莉飘起来，抬手指向哈莉的颈部，“她这儿是不是在闪？”

　　哈莉奎因笑着说：【看来我们可敬的警察朋友们真的很努力在工作！恭喜你们找到我了——找到了第一个我！】

　　几人都将目光对向柯莉指的位置，那里的确有奇怪的红光在一闪一闪，而在警察进入后红光闪动的速度加快才更加显眼了些。一个警察走上前拿出手铐要抓哈莉的手，他看起来没用什么力，但那只手却被拽了下来。几人大眼瞪小眼都愣在原地。

　　下一秒爆炸与尖鸣掩盖住一切声响，仿若穿透耳膜。维克多愣怔几秒，迅速切出距离电视台最近的监控，镜头几乎被浓烟与火光覆盖。

　　【这是感谢你们如此勤奋的谢礼！】

　　直播没有结束。虽然已经没有画面，但哈莉在爆炸余波结束之后继续开口说话，她听上去比刚刚更加愉快，令人恐惧的愉快。

　　【接下来还有更多，更多更多的烟花表演！请一定不要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