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耳的阳光》伯青

16、第七章 重见天日 第二节 酒局

　　第二节酒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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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说金劭劲的酒局有特点，好酒、好菜、好环境，这也是别人请客时都会有的，他一定要做的，他肯定会坚持的，按高潮的说法“就是要跟你介绍清楚他是怎么样挣到钱的，这人碎叨着呢，保准会说他自己是怎么怎么的不容易，靠着卖几根油条几碗粥起的家，和臭流氓对着扇大嘴巴子抢摊位…”可这是在说酒话戏言吗，恐怕是在呐喊。

　　这种感觉我也曾有，大家一起喝个酒，你想的是偶遇过的一段红尘佳粉，我想的是四处奔波迎来送往的艰辛，你想的是赶紧找到爱巢倾诉柔肠，我想的是一切为了人民的币先把买房的钱挣到手再说，我们都像靠不了岸的小舟，在茫茫水色中相遇，就在今夜一起整个酒，一起欢乐的度过今宵。

　　酒局从酒聊起，很快转到了身边的人、家人，之后一路狂奔直向人生，没想到这么快，真有点不适应，已经工作一天了，太累。

　　但是他这次没讲他的奋斗史，主要是讲了一个故事，“人生就是一场游戏”：“一天晚上，温柔夜色暖意熏人，某先生去夜店里□□，到了一个朋友们介绍的神秘夜店，他从来没有到过这里，听说里面有很多特色服务，期待让他兴致勃勃。夜店十分大，金碧辉煌，有一条通道特漫长，走啊走啊，走到快要放弃的时候才到了服务台，先让客人签个协议书，上面写明了店规，规则很奇妙但是完成协议内容是可以全部免费的，他看得半懂不懂但还是鼓足了勇心签了合约。”

　　“于是他走进了第一个房间，他被告知要在这里完成一项任务，人进去后房门死死的关上了，里面空空如也，但气味芬芳，环境也十分清洁，他按照规定洗澡更衣，赤裸裸的坐到了床上，等待分配给他的任务，这会是什么样的任务呢？寂寞难耐的等待，期盼着奇妙旅程的开始。”

　　“等得实在不耐烦时，才发现枕头下面原来压着一张纸，这就是他的任务书，看后吃了一惊，上面写着，打开床下面的箱子，和她□□。这真是太美妙了，太狂野了，一个美人被藏在箱子里？怎么这么快就进入了臆想的森林，也许她还身披薄纱，和自己一样期待着伴侣的出现，都怪自己太木了，没有早些破解玄机，还让人家等着，…他激动又好奇的把箱子打开了，但“她”不是她，哦，“她”只是只鸭子，真的是只鸭子。”

　　“是吧，听着很恶心吧，他也一样，甚至被恶心坏了，于是开始骂街，然后想走掉，这才发现屋子是封闭的，死死的，根本无法打开门，持续的喊叫也没有人搭理他，请求似乎等于零，等了很久很久，宛如一个世纪那么长，他已经把所有的情绪都经历一遍，终于开始怀疑是不是人家在陷害他，和“她”□□才是唯一的出路。”

　　“总不能这样去死啊，所以开始一点点的说服自己要屈服，念头出来后便开始生根发芽，等待它成长的只是时间。”

　　“经过了很长很长的时间，足够长，他终于选择了按照字条上的要求完成了那个该死的任务。”

　　“之后的待遇是当了三天的国王，他真的获得了梦寐以求的享受，美食、美女，人欲所能及的饕餮盛景，美妙的让他感叹人生的轮回与甘苦…”

　　“时间飞逝，该告别了，神秘夜店的最后一个节目是在大厅里和其他客人一起观看这一波的表演集锦，电视墙上安装了很多屏幕，没有人知道即将发生的故事会有什么样的剧情，大家都在等待着，心怀叵测，“快看呀，”有人在喊，“这边有节目了。”大家闻讯都跑了过去，哦，天哪，屏幕中一个表情怪异的小伙子在干一个老头，还互相叽叽咕咕的对话，行将影枯的老男人，状极难言，众人中却没有一个人扼腕叹息，都在默默的看着，静静的，说不上喜爱还是厌恶，有点恶心但都接受了，节目播出后一个道貌岸然的老年男士终于忍不住开始评论，“真是禽兽不如，房价都这么高了还这么不知廉耻的宣泄着欲望…”旁边有个同样老的男人跳出来和他争论，他是电视上经常能够看见的专家，他说，“这很精彩啊，这才是人生的华彩，真正的艺术…”俩人为了节目的内容要动手，却被另一个欢呼打断了，有人这时高呼，“你们别吵了，快看这个，这个才是真正的人生华彩呢，无与伦比，肯定是岛国的创意和版权…”画面中一个男的竟和一只鸭子搞到了一起，…这位先生看到了演出直接就吐出来了，吐完之后坚强的找到他们，欲盖弥彰的和他们开始争论，“你怎么知道是岛国的版权和创意？”…他很快在人群里找到了那个年轻人、那个老头，就是没有再见到那只鸭子，他人生中和他最短暂亲密过的“爱人”。”

　　“回家之后他就想着要再去，他感觉那里不是个红尘夜店，那里就是人生，有游戏、有痛苦和快乐…百味杂陈却有着动人的精彩。”

　　酒局结束的时候，我们相谈甚欢，不得不说他的口才不错，这是我之前没想到的，听一个大老粗讲了一个很精彩的故事，而且每个人的目的都达到了，我连忙就说：“帮我办件事吧。”

　　“好啊，什么事？”

　　“买个东西好不好？”

　　“好啊，什么时候？”

　　“最近一两天吧。”

　　“给谁买的？”

　　“一个女人。”

　　“买什么？”

　　“戒指。”

　　每个男人都会在一生中说出这样的事，我纠正了他疑惑的眼神，“不是我的女人。”

　　“明白了。”

　　“我会带着她去，到时候给你打电话，地点我挑。”

　　“好。”金劭劲答应的很爽快。

　　之后小赵一通忙活，等他布置好了，我就给金劭劲打电话，拉上刘立楠跟着我们一起去了。

　　金劭劲到的时候，我正和刘立楠在店里的柜台上挑戒指，其实早就跟服务员说好了，是新款的“夏日海滨”，我们的对话也是计划好的，如梦似真，等待着金劭劲穿越时空，停留在“蒙太奇”的环境中，也许他不是男主角，但要试一试。

　　金劭劲来了，我很自然的将刘立楠介绍给他，他见过刘立楠，瞪着眼睛使劲的想，这点倒是不像高畅，见到有姿色的女同志，立刻色眯眯的把人家透视个够。我把金劭劲拉到一边聊天，对他说刘立楠家里有个大官，我要找她帮忙办大事，“其实你找个人过来就行。”

　　“送礼物的事还是我自己来比较放心。”

　　“那正好，我也不太懂戒指什么的，你帮我们挑一个吧。”我顺水推舟的把他送到了位，设计好的男女一号，正式到位。

　　我一直以为有这样的一种女孩，你跟她说家国，她不关心，你跟她谈感情，她会始终不离不弃，即便你是秦桧，她也会义无反顾的站在你身边，我跟刘立楠解释这样的风骨，让她理解金大牙就是秦桧，厕所女尸不是爱财，是爱他这个人，而等到真的到了金店，她看见了真金白银，立刻就把我当成了秦桧，以为就要假戏真做了，她看上了那款“夏日的海滨”。

　　“你还真有眼光，这是夏日的海滨，是个国际牌子。”老金指着戒指，主动的开始介绍。

　　反正哇啦哇啦说了一大堆，刘立楠眼睛都直了，含笑嗔道：“那我就要这个吧。”金劭劲连忙招呼服务员收卡算账，我们安排好的那个服务员员也出现了，按照设计好的方案拿着卡机过来了。

　　服务员边刷卡边对金劭劲说，“恭喜您了，您的戒指能打9折。”

　　“什么？”金劭劲没听清。

　　“您的戒指能够打9折。”

　　“是吗，为什么？是不是看我长得比较帅？”服务员嗤笑，这是计划之外的，显然她认为这个玩笑很劣质。

　　“我们店里有规定，凡是来我们店里刷卡消费两次以上的顾客，都能够享受打折的优惠，你刚才提供的磁卡显示您以前来这里消费过，所以这次给您打了一个九折。”

　　“您什么时候来过的？也是来这买戒指吗？”我问金劭劲。

　　金劭劲很淡定的说，“我买过吗？”

　　“买过，是和一位女士一起来买的。”服务员按照我们布置的方案小嘴巴巴的垫砖，“那位女士还问了好多问题呢，我一看您这卡就想起来了。”

　　金劭劲沉着的看着店员，“是吗？我没没跟哪个女的来过这儿刷过卡吧。”

　　“老婆多了是不好，老忘事。”我趁机揶揄道，有人听了偷笑。

　　“是来过，我接待的，当时你们那位女士问了好多问题，最后给了你们九五折。”服务员继续跟进的说道。

　　“是吗，那也许是我忘了，要不就是司机拿我的卡过来买的也有可能。”金劭劲开始放烟雾弹了。

　　“也就是一年多前的事，当时夏日海滨刚刚面市，我记得很清楚，和您一起来的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女士，看着比这位小姐大一点，个头中等，长发…”服务员的智力真不错，记得真牢，不停的说，都是小赵交待给她的，跟寻人线索里描述的一模一样。老金耐心的等她说完，终于承认了：“你这么说我也记起来了，我说我怎么知道这是夏日海滨呢，原来我买过一次啊，但是我真的没有带什么女人来刷过卡啊，我对我花出去的钱清楚的很。”

　　“确实有位女士，您是和一位女士来的，我们还有记录呢，要不我们给您看看我们的记录。”这姑娘天生是当警察的料，善于憋死牛步步紧逼弄死你拉倒，金劭劲还是笑着说的，“真的没有什么女士，你为什么对这个这么执着？你肯定是看见有女士在这，怕我不买才这么说的？可我确实是一个人来的，而且今天我也是要买这款夏日的海滨。”

　　“我确实也很自信，我甚至能准确的将那位女士再认出来。”她这样说话十分的无理，已经是最大限度的挑战一位男顾客的道德底线了，“唉，”老金长出一口气，“好吧，我上次来买夏日海滨的时候真的没带女的过来，上次确实是刷的这张卡，因为我那时刚刚才开始办这张卡消费，多说一句，我已经买过两个夏日的海滨了，再买是第三个了我的傻闺女。”听后我们真的吃了一惊，刘立楠则还是按照原先的布置，假装接了一个电话，然后对我说，“别买戒指了，我已经找到别的礼物了，真不好意思，让人家这么费心，谢谢您啊，要不咱们走吧。”说完就拉着我们赶紧走掉了，我们坐上金劭劲的车，轻飘飘的离开了这里。

　　2

　　对于这次的摸底，警方认真的做了分析，认为找到了存在问题的点，对于出现的两个戒指的情况还需要进一步摸底，于是让我找了个时间再请金劭劲吃饭，算是对他的答谢，再利用喝酒的机会套出一些信息，我和金劭劲一说他竟然答应了，看来我们是有目的的请客，金大牙也是有目的的想要来喝酒，他是很期待喝酒的。

　　金劭劲来的很晚，带着一天的风尘仆仆，他果然还要说话，一杯接着一杯的喝，之后开始一段一段连着说话，九点开始的酒局，喝到十一点才至酣处，我怕自己的酒量误事，赶紧按计划打电话叫来了小赵，套人说话这方面我真的不专业，小赵和金劭劲也较比熟，金劭劲就不是省油的灯，惹出的大事小事都是小赵负责处理的。

　　喝过十二点人有些蒙，可我还是没找到那种酒后特别美好的感觉，这是一个喝酒的人，一个靠喝酒走过人生的人应该有的感觉，我就是想得趁着还清醒，抓紧时间完成任务。

　　“说实话老金，你到底买过几个夏日海滨？干嘛老买它啊，这么情有独钟？”

　　“一个是我自己要买的，一个是给别人买了送人的。”

　　“嗯，我怎么觉得这两样里面都有故事呢？”

　　“戒指吗，就是男人用来讲故事的喽。”

　　“你听听，多情种啊。”

　　“情种不敢当，我又没什么文化，当不好情种。”

　　“哇，太谦虚了吧，你这么有钱，年纪也不算老，你要当不了情种谁能当啊？”

　　“唉，我现在年级不小了，风流就算了吧，男人嘛，谁不爱风流啊？我也认真的风流过，但是现在我老了，风不动了，应该留下来珍惜老婆了。”

　　金劭劲开始了他的陈述，没想到这一次竟是关于他和老婆的一段故事。

　　他的老婆很普通，乡村柴火妞，个头、模样、气质都柴火，说没特点都算夸奖的话了，扔到人堆里找不到她，两个人认识的过程很短暂，没有恋爱，“跟配牲口一样，拉倒一起不踢不咬就一块儿过上日子了。”

　　老婆是相亲得来的，那时他还在当兵，汽车兵，二十岁回家过春节的时候家里给他张罗着介绍对象，初一自己家里过节，初二串亲戚，他爸领着他到村东一个叔叔家里走动，大家聊的欢，问到他有没有对象时他面露愠色，直言没有，“那还不趁着现在回家张罗一个？”

　　“张罗？谁给张罗啊？”

　　“这好说，咱村合适的女娃不多，隔壁村子里女娃我记得几个，马上给你问，过节嘛，不干这个干什么啊，回家就是找对象来的，你这当兵的找对象有啥规矩没有？要审查一下子不？”

　　“哎呀，现在啥时代了，人没毛病就好，审查啥，有啥让他自己问问得了呗，她家啥情况有你呢，尤其是她家老亲家是干啥的？好赌不？家里有过啥事没有？你都给问问呗。”

　　“行，这个我去问，肯定找过来的门当户对，差距太大你愿意了她不愿意，她愿意了你不愿意都是扯淡的事，说实话这也不是吹的，我也介绍过几十对儿了，都差不离，咱们也是保质保量的，你一百个放心，若是个乱弹琴的人我还不留意呢，最起码得保证你小子能乐的神仙似得回去再当兵啊。”

　　电话打过去了，一会就有了答案，“明天到她家去相亲。”一句话妥了。

　　“初三相亲，一起吃了饭，初四他爸过来和我爸吃的定亲饭，亲事就这么定下来了，初六办的喜事，正月十五回的部队，退伍后办的结婚证。”

　　“我们结婚就是过日子，每天想的都是挣钱的事，也没有多余的文化素质，读的书少，闲情逸致都不会。后来听说过七年之痒，我从来不痒，因为我没有感觉，比如教育孩子，我天天不在家，孩子功课怎么样？孩子喜欢什么？理想是什么？这些东西我都不知道，我只知道只要我挣了钱我的孩子就会有这些，这就是我的想法，和你们城里人没法比，我认了，但我的孩子得幸福，环境要好，不能家里老吵架，安静下来才能好好读书。”

　　“以前我太忙了，现在终于有钱了，我就想静下来，以前我的女人很多，要脸蛋有脸蛋的，要知识有知识的，谁年轻我喜欢谁，这有这样我才能感觉到世界是美好的，我也没有负罪感，没有对不起谁的想法，因为我挣钱了，我该给家里的钱，该给父母的钱，我该交的税，该发的工资，甚至是我该给出去的红包，我从没有耽误过谁啊，我可以真心的讲，换做我是当下属的，我是给我自己当老婆的也一定无话可说。”

　　“和女人们搞在一起，也挺辛苦，不如只有一个老婆那么踏实，她们每天干什么我也不知道，只是花钱的时候在一起，每个月就知道要给她们钱花，她们要花我的钱了。”

　　“我有过离婚再结的冲动，有一次我甚至带了一个女人到这里来买戒指，那时我的心里是有她的，我这个人就是这样，别的东西能凑合，戒指的事我偏不，特别是给一个女人买戒指，我认为这是神圣的，因为我跟老婆结婚时没有条件买，这一次我要补上这种遗憾，是真的想啊，买完戒指就打算和她过下半辈子了。”

　　“虽然我出身农村，但我一直很努力，自考职考都没拉下，学历也补到了MBA硕士了，这个女孩子就是我上MBA时同学给我介绍认识的，学历相貌年龄都是优秀的，我觉得她应该和我很般配，我一点不自卑，我现在就是有真材实料的知识分子。”

　　“我准备了五万块钱，计划是买一对情侣戒，谁都知道我有钱，五万块钱对于我来说就是毛毛雨，但我这人的秉性就是天生一根筋，计划五万元就用五万，我可能错就错在这里了，也可能我脑子里的概念是错的，我认为天下所有的女人都和老婆是一样的，都对我很实在，女人和女人是没有区别的。”

　　“我俩一起挑戒指，我跟她说我就带了五万块，她立刻挑了这款“夏日海滨”，当时卖四万八，我看着挺贵的，不是心疼，我就说，一共带了五万块，这个是四万八诶。她说，对啊，五万块不是足够吗？我说我也得买个戒指啊，买对儿情侣戒吧。她说，你买什么戒指啊，我买是为了一生的纪念，你不用买了。听完我也没觉得有什么，等交完钱看着她的样子我才慢慢明白过来了，我觉得对比之下，还是原来的老婆好，那才是自己的，眼前的这个女人无疑是优秀的，她的想法也不能说就是爱财，但戒指是你一生的纪念，为什么就不想到那也是我的纪念啊，我难道不需要戒指吗？她根本就没有想到过有我，我这才知道自己并不了解这个女人，这个女人的一切并不如我信任的那样，我开始很冷静的想我们之间的关系，把婚姻的速度放慢了。”

　　“也许她原来就有情人吧，很快事情就发生了新的变化，她看我对她渐渐冷淡，可能她一直比我冷醒，很快就摊牌了，说她有了移情别恋的目标，和别的人好上了，我也很了然，别扭不是夫妻，这样的状态是不行的，就和她谈分手，她害怕我报复她，躲着不肯见我，我就给她的手机留言，告诉她把这个戒指留给她当纪念了，其实我才不要留下来呢，看见就会难受的，我只是为原来的老婆鸣不平，尽管戒指真的值到四万八。”

　　“刚刚回到老婆身边的时候还是喜欢喝醉，因为不能忘记情人，杀死一个留在心里的灵魂好难，最可悲的是当我真的需要老婆的时候，老婆检查身体却出了毛病，她得癌了，按她家的说法，城市这么烂的空气，流行得肺癌，是传染上的，这个病得起来好难受的，病人难受家属也难受，去年给她手术后我都不想出来再干了，钱嘛，够花就行了，现在我什么都不缺了，有些事该让孩子们去学会处理了，我想要做的就是和老婆在一起，就是想把能停的都停下来，这一年在一起的时光，反而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

　　“那个情人呢？你真的没有去教训教训她或者去看看她的小情人吗？”

　　“我还管她那么多干什么？关心她就是还爱着她，我已经想明白了，我的感情比我的金钱要贵重的多，控制不住自己才会去报复别人，我能控制住我的一切，从年轻时就一直是这样。”

　　“很精彩，真的很精彩，可我还想听另一段情人的故事。”又喝了半个小时的闷酒，我的头痛欲裂。

　　“你是想问问另一个戒指的事吧？”

　　“是啊。”

　　“你怎么对戒指这么感兴趣？”

　　“贵的东西当然诱惑人了。”

　　“是吗？警察先生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你讲的如果是真的话，还是很有味道的。”

　　“都是真的，第二个戒指是给朋友买的，这个我得保密。”

　　一直到酒局散了，金劭劲再也没有说过戒指的事，我和小赵被一起送回了宿舍，夜已深，我们聊天，静静的等待着黎明的到来。

　　“赵老师，以你这么man的人，这么丰富的情感经验，你的判断是什么？”没有人回答也还没听见鼾声。

　　“聪明又单身的老男人是不是最有魅力？”还是没有回答，小赵已经控制不住酒精的威力，悄悄的睡去了。

　　我努力的让自己从酒精的迷香中摆脱出来，但没有用，一句话没说完自己就再也坚持不住在沙发上窝着睡去。

　　我害怕酒后的孤独，没有人搀扶的摇摇欲坠。

　　夜好黑我却爱夜，舍不得让她离开，那种摆脱不了一直缠绵着的分离是黎明到来之前夜晚能留下来的最后的一种美。

　　小赵向上级领导汇报了我们的工作，上级领导根据我们的汇报，决定安排刑侦科的同志找金劭劲了解情况，没想到问话进行的十分顺利，金劭劲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直接告诉了关于另一枚戒指的事，合盘端出，是他给高畅买的，送予的对象就是刘小妮。

　　不过真的如金劭劲所说，他没有带女人去金店刷卡买戒指，第一次带女友买戒指时用的是现金，第二次给高畅买戒指是他自己去的，刷的就是那张新办的卡，两次的间隔时间并不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