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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五章 开心的生活 第一节 有工作了 ...

  •   第五章开心的生活

      第一节有工作了

      1

      随着网络技术渐渐普及,胡之泰店里生意愈发的不景气,我们都劝他再找份工作,经过大家的张罗不久小真的有了一份正式的工作,是农贸市场里面的管理员,有一阵也叫观察员,龙王庄菜市场瓜菜区市场观察员,上二十四小时的班歇二十四小时,我们笑他:“这不跟开出租车的一样了?”

      “差不多吧。”

      “是公职吗?”

      “不是公职谁去啊?”

      我看他挺开心的,据说还能当上小部门的负责人,“刚上班就能当上负责人?”

      “就是,赶上机会了。”

      “天天都忙什么啊?”我问道。

      “没什么忙的,观察员啊,就是观察观察做做报表,值班时能睡就睡了,谁还睁着大眼珠子盯着进货啊。”

      “音像店这边怎么办?”

      “现在开音像店根本不赚钱,都去下载了谁还买盘啊,现在有点销量也是卖原来存的黑胶唱片,那些都是经典,骨灰级的,卖一个少一个。”

      “以后怎么办?”

      “以后卖别的呗。”

      “卖什么?”

      “我想再弄个美容店,或者开个化妆培训班什么的。”

      “就你?”

      “就我。”

      “你不是男的吗?”

      “男的怎么了?男的不能搞化妆美容啊?”

      爱化妆,听着就奇葩,什么样的男人才心甘情愿的传染上这样的习惯,尤其是在清晨,一片阳光中我们都在抽烟,享受快乐早餐后无事可做的闲暇,他却很认真的帮着刘立楠调整眼线的位置,一层又一层的往脸上涂着各式各样的修饰品,那场景真的很窘至,又不像要去赶集的两口子,我奇怪的情绪也让小胡看出来了,他很镇静的问:“看什么?这难道不是聚会的一部分吗?”

      “是啊,胡阿姨。”我当然有的说了。

      “就算是为了拆迁,你也得安安静静的和我交往,别那么躁。”又看了我一眼,再问:“你是为了拆迁才到我这来的吗?”

      “我是第一天来你这的吗?”

      “你还没回答我呢?”

      “工作是工作,朋友是朋友。”

      “你还没回答我呢?”

      “有共同的爱好呗。”

      “好啊,化妆、舞蹈,共同的爱好,你自己选一样吧。”

      “我选抽烟、喝酒。”

      “忘了这是谁的店了?”

      “那我还是选聊天吧。”

      小赵什么都选,这人好动,街上溜达一天了,到他这也不闲着。

      小胡经常会纠正小赵对于化妆品的错误认识,责任心很强,若是刘立楠不服,两人还要进行柏拉图式的竞争,一问一答,好像他们属于这个星球上另一极的生物。

      问:怎么挑选适合自己的卸妆品?

      答:油性化妆品需要以油融油,使用卸妆油之类的东西,卸妆乳和卸妆液要调平衡,利用油性成分去污,利用水性成分润肤,另外,眼睛嘴唇这些地方都十分娇嫩,要用专业的眼唇部卸妆品,买的时候要试一下,还要根据气候情况随时调整。

      问:卸完妆还用水洗吗?

      答:看看说明书上怎么要求的,根据我的经验,很多都是不需要洗的,直接擦干净就可以了。

      问:卸妆一定要用化妆棉么?

      答:最好用,因为手比较脏,化妆棉还可以去污,手上残留物多。

      问:按摩多久卸妆效果最好?

      答:一般说明书上写的都是不超过三分钟吧?…

      小胡的服装也特殊,经常会穿对比明显的东西,比如上下身对比明显的黑白装,上身黑下身白,约束与开放,西装与运动裤,几乎每次看见他都能找到这样矛盾着的组合,我想不出是什么样的心情才能容纳自己变成泾渭分明的两面,往大了说是什么样的心境才能容纳两个不同的世界。刘立楠被传染后也能清晰的找到类似模仿的印记,还会从小赵那搬来自哀自怨,作可怜兮兮小女人样,我说这不是风情,说不好听像活受罪。

      我很有幸欣赏过小胡正在工作中的靓影,一个娘儿们唧唧的老小伙子,把自己套在一个瘦身的工作服里,衣服是他自己改过的,动过缝纫机也动过剪子,重新钉的扣子,重新加的里兜取消了上排的两个兜,还有胸口的单位标示也给去掉了,编号牌和工作证都挂在左臂上方,像少先队的中队长。很软的跟在众人后面去整理各色难料理的摊主们,在布满老茧和渍泥的大手的簇拥下去登记、解释、争吵,之后再找个人少的地方大口大口的吃早饭,或者抓空躲在相对干净一点的办公桌后面愉快的喝咖啡,看着众人翘指吸烟,自己不停的洗手和上厕所,躲开故意过来吵架的农妇,却被她们用各式各样的口音、各种各样难听的话和超大的音量包围着,夏天满眼全是脏兮兮挂满泥浆还穿着拖鞋的黑脚,或者满是汗水气味浓烈的腋毛,还有开始稀疏泛着黄头发的颅顶,镶嵌着菜叶又向外伸出的大牙们…一个艺术家真的陨落于生活的汪洋大海中,是该庆幸呢还是像坐在滚烫开水里的光腚。

      2

      过了不久,小赵遇到了一件事,居民老苟走丢了爱犬到派出所挂失,是小赵接待的,丢的狗狗是只“萨摩耶”,老萨,浑身纯白,体型高大,小鼻子黑黑的,很通人性,天生就知道围着人转,对人无比的信任,谁都可以摸,和谁都是好脾气。狗是在旁边公园里丢的,松了狗链之后就嗖的一声不见了。

      公园和厕所隔街对望,原来一直就有,丢电缆的事件就是以公园为逃跑路线实施的,里面是各类人员喜欢扎堆的场所,不过也得分时间段,早上的时候,那里属于晨练的大爷大妈们,广场舞、太极拳、美声、猴戏,要什么有什么;白天了,那里又属于小商小贩们的,为了勤学苦练抓扑本领,城管队员们经常过来和大家练赛跑,前面是一个个拎着水果筐子、蔬菜筐子的男人女人,后面是一大群跑歪了制服的老爷们儿们,电视节目在真实上演呢,奔跑吧,兄弟;晚上这里属于谁还真不好说,既有遛弯遛狗的,也有行为古怪的,他们不以女性为目标,专门左转右转像盘旋在空中的鹰。

      小赵跟我一说,我倒想起来了,白天到分包办公室做安全联检的时候,看见一个小伙子牵着一只又高又白的老萨在工棚下面溜达,被我吼出了工地,“要溜到对面公园遛去,这是工地,办公的地方,早就说过不许养狗的,包括大门口那。”

      工地上的人确实喜欢养狗,不但能够看家护院,到了春节放假回家前,那个忠实的家伙也能变成一道道美味的好菜。

      于是我就陪着小赵到工人宿舍区找找看,没怎么踅摸呢,就看见一个民工兄弟用一段用旧的裤腰带拴着这只狗四处乱溜呢,小赵把他喊了过去:“有证吗?”这哥们听完一愣,慢慢的从自己的口袋里摸出了身份证,“它的证,不是你的,有没有?没有啊,到这边来一下。”小赵拿着他的身份证指向了路边,说完还掏出手机低头给田所长打电话:“这有一个使用□□的人,快来人帮忙。”声音很低但民工兄弟耳朵很尖,没听完撒腿就跑,于是大家开始了追逐,小赵追他,我追小赵,它在后面追我,大家一起欢乐的蹦跳着,还是民工兄弟身体好,最先跑到工地门口的小卖部里,大家追进去才发现,小卖部原来有后门的,那人早已穿门而过,消失在一片正在建设的钢筋砼的海洋之中了。

      田所长的人很快也来了,小赵给我打电话,让我把劳务分包队的经理叫到办公室,我就给金劭劲打电话,让他到办公室说话,老金说他外出了,他的亲戚马上就到,过来一看,就是厨房里管事的大师傅,平时他也帮着管管人员花名册什么的。

      “木工班长小胖子怎么个来历?”一听说我要找小胖子,大师傅也是气不打一处来,“早就知道这个乌龟要出事,天天不是打牌找女人,就是干活挑肥拣瘦,真真的愁煞人了。”

      “别看了,做记录呢,有什么好看的,赶紧说吧。”小赵催促他道。

      “这人是我们同乡,不是一个村子的,和老板娘沾点亲戚,天生不是干活的材料,就是做乌龟的好材料,人笨得要死,还不老实。这次他又怎么了?”

      “他最近养了条狗吗?”

      “谁知道哪里找的野狗,人家在公园里丢掉的吧,他给领到工地里面了,哎呦呦,这个狗啊,闹死人了,吃得比我都多,晚上不睡觉还乱叫,他和他娘子在一个屋子里面的,也不知道是咋回事,他伺候他娘子太舒服了还是那只狗看见了他们行好事了也着急,一晚上就是这个叫啊,吱溜溜吱溜溜的。”

      “工地上让带家属吗?”小赵问我,我只好说“你不问我还真就忘了,这倒是一个漏掉的环节,工地上确实是留了夫妻房给大家伙,在他们分包那个宿舍的院里,不过一般都是当官的在用,不可能会有外人住。”

      “怎么没有?”大师傅倒是真敢说,当着警察也能瞎嘞嘞:“有的直接把外面的小姐接过来住的,不过大多数是接待家属用的。”

      “有登记吗?”

      “找小姐都是一两天,没登记的,这玩意怎么登记啊?还都是他们当领导的,当工人的没钱找什么找?来家属的都登记过了,要不要登记薄,立刻取来。”

      “你拿来吧。”

      登记薄一会拿来了,小赵和我一起翻看,发现登记的还是很齐整的,但是很明显,一般是真夫妻住的都是三两个月才换人,而其余的记录都是空白的,显然登记的数量不够,和夫妻房常年满员的实际状况不符,有很多人员都没有在里面登记,我很惊讶,就问经理,“好多人都住过怎么不登记啊?你们怎么管的钥匙?”

      “你是说领导们找小蜜…”

      “得得得,我就听不得你这种灯下黑的话,你们自己的人就没有找小蜜的?老金就不找小蜜了?钥匙不是在你们人的手里面吗?”

      “我们的人我们管,我们的钥匙我们管,关键总包那边好多人都有钥匙啊,反正找小蜜的都不是我们的人。”

      “好好好,你嘴硬,那你过来看看,这个刚从夫妻房里出来的,他是谁?”

      刚从夫妻房里出来的是分包单位看门的保安队长,一个大肚子大高个的中年男人,后面还跟着一个同样健硕的年轻一些的女人。

      “那个女的你不认识吗?”他倒反问起了我。

      “我不认识。”

      “不就是你们总包那边做招待打扫卫生的女人吗?”

      “叫什么小红的。”他不说我还真的忘记了。

      “就是她。”

      “她怎么和这老家伙弄到一块儿了?”我终于把传说的人物对上号了。

      “谁知道呢,说是亲戚。”说完还放肆的笑,仿佛说的就是工地上图纸的事情,你没弄清楚就是你的不对了,因为你不经常看图。

      “到底怎么回事?”小赵发问道。

      “嗐,没什么了不起,临时夫妻嘛。”我向小赵解释道。

      “什么夫妻?”

      “临时夫妻,没听说过啊?我给你讲讲吧,临时夫妻呢不是找鸡,是夫妻俩都出来打工了,常年在外的又不在一个地方,怎么办呢?就临时在身边再找个对象到夫妻房里住住,做个临时的夫妻嘛。”

      “真的假的?”

      “哪里会有假的。”

      “弄出来孩子怎么办?”

      “要不说呢,日久生情和原来老公老婆离婚的也多了。”

      “这么可怕,都是管理干部搞这些事吗?”

      “都有,管理干部里面有,工人宿舍里面也有。”大师傅又开始说实话了。

      “工人宿舍里怎么有的?”

      “反正现在情况少了,以前住宿条件不好的时候这种情况多,宿舍区乱的很,男女混住,住着住着就都住到一块儿去了。”

      “和那么多人一起怎么住?”

      “在中间拉个帘子就可以住啊。”

      “那是怎么住的?”

      “该怎么住就怎么住呗。”

      “那想做不老实的事情了怎么办?”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呗…”

      “你这孩子好听这口儿怎么的?”我有点托大的给了小赵一句。

      “那万一睡错了地方怎么办?”小赵没理我,接着还要问。

      “经常就有睡错的,还有为了这个打架的。”

      “怎么这么乱?”

      “实情就是这样嘛,其实又不是真夫妻,都想开点得了。”

      “你怎么知道人家保安队长和那女的是临时夫妻了?万一人家真是亲戚呢?”我真服了小赵了,这孩子真有研究问题的毅力。

      “我靠,他俩要是亲戚那真事遇见鬼了,是亲戚说话两口音啊?”

      “那怎么了,是亲戚口音不一样也很正常啊,远房亲戚,不行吗?”

      “是亲戚也不能男女不分的乱住啊,一到晚上这老家伙就精神百倍,弄的床板跟划船似的嘎呦嘎呦的乱响,还咿咿呀呀的乱叫。”

      “别说了,别说了,够了,要不你们这的厕所出案子呢,忒他么乱了。”小赵摇头点评,我估计他是受了启发。

      那个木工班长最后也被找到了,把他叫到了我的办公室里问话,他看上去是有些胖,浑身上下脏兮兮的,样貌猥亵。“你干嘛偷人家的狗。”

      “我没偷,谁看见我偷了?是那条狗自己跟着我走的。”

      “你好好的在工地上的活都干不完,弄条狗干什么?”我也问道。

      “我现在在城里上班,也是城里人了,你们城里人都喜欢养狗,我怎么就不行了?装装样子总可以了吧。”

      “那你还有什么其他的城里人的爱好啊?”小赵问。

      “也就是弄个手串、小葫芦什么的盘着玩玩。”

      “别的呢?”小赵启发道。

      “别的什么?”

      “找小姐啊,找个按摩妹什么的带回来。”

      “对啊,这边不是很方便吗?那么多的花花绿绿的小屋子,一排一排的。”我沿着小赵给的方向邪恶的引诱了下去。

      “我们不去,我们没闲钱,再说那也不是什么城里人的爱后,是你们老板、领导们的爱好,你们去的地方,我们去不起。”

      “去不起贵的地方就去便宜的地方啊,再去不起就去抢啊,去杀啊。”我面目狰狞的接着挖坑,做足了辅助的功能。

      “这你可别乱说,我们是穷些,但我们都是老实人,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别说抢啊杀的,看见有人打架我都躲着,你觉得自己厉害还有更厉害的,说实话咱们能惹得起谁啊。”

      “对,你见了警察这么说,年底要钱闹事时你怎么没这么说啊,平时说的都好听着呢,净捡书上写的说了,什么计划生育啦、什么拿起法律的武器啊,你计划生育了吗?你拿起法律的武器了吗?”

      “年底要钱的事不能算。”

      “怎么不算?这才是拿起法律武器的最好机会。”

      “哎呀,咱们轻易不见官的,明明你手里有钱,就是不给,明摆着就是欠闹啊。”这番话能从他这样的人口里说出来,我内心里的感觉别提有多复杂了。

      围绕着小胖子和VIP房(夫妻房),小赵又让我们组成了联合检查小组,经过一番摸排,得出了基本的概念是,没有特别能关注的那种一看就是线索的情况暴露出来,来来往往的都是普通人,缺乏典型事例、具体时间和具体线索。

      小胖子的情况确实有点特殊,经过了解,他使用□□的原因是他的家乡处在偏远的草原地区,那里地广人稀,人口确认工作十分艰难,牧区至今还有人像小胖子一样,居不定所,经常游牧搬家,办理一次身份证十分周折,比逮只活狼还要复杂和艰难,到了大城市来,只花上半个小时就弄了张□□,一切OK了。他的家庭状况也很糟糕,老婆和他都是常年打工在外,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和他散掉了,扔下两个儿子在老家和他老娘过活,自己跑到南方去了,这也是他有点自暴自弃的原因,但是深入调查还是发现,虽然他好吃懒做,但是过来这个工地的时间和警方公布的犯罪分子作案的时间不符,而且他天天带着个班组赶工,手下十几号人无时无刻的盯着他,粘着他,等着他派活,等着他发工钱,他就是插翅也难飞出大家伙的视线,而且用老乡的话说,他的状况属于发展的还不错的,他需要的是再找个婆姨而不是杀掉谁。

      “你家养狗干什么?”小赵边给老苟办招领小狗手续边问他。

      “主要是帮着我看家。”老茍平心静气时还能保持住端端正正的范儿。

      “买这么大的狗看家?你家的房子不大啊。”

      “谁说不是呢,早先到核桃园狗市上买狗,当时就是看中了它爸它妈的个儿大,买回来才发现这小家伙是个儿大胆儿小,温顺型的,逮谁跟谁好,不知道急的主,让它扑个东西还不如我自个儿上去的快呢,饭量倒不小。”

      “以前去你家查访时怎么没有看见它?”

      “不是没证吗,怕你们破不了案心情不好改逮它了。”

      “这狗怎么样?机灵吗?懂得看家什么的吗?”

      “好,这东西灵着呢,就是老想往外跑,平时白天它就喜欢跟着老胡他们一起出摊卖报纸,我们起不了那么早,老胡家在前面路口那有个报亭,早出晚归的,每天天一亮他们家就起来了,我们就把门开开,它就自己出去找老胡了,老胡也乐意带着它,尤其是他老伴,让她牵着有个伴儿壮胆,遇上坏人比有老胡强,要我说能遇上什么坏人啊,那么大岁数了,天下无敌。反正家里有它也放心,我家原来住这边时后砌的小储物间,平时也放些东西,有了它就给它在那搭了一个窝,怎么说呢,有它听着点也放心。”

      “那您养它也得有年头了吧。”

      “四年了。”

      “前两年有没有发生什么不正常的情况?我指的是它,有没有听见过什么?关于前面化粪池里的事。”

      “还真没有,您想啊,前面还有一大工地呢,这几年一直就这么一天到晚咣咣咣咣的,什么耳朵都能给您磨聋了,我就现在还养成一个毛病,晚上不听见点动静啊,还就睡不着了,越是浇筑混凝土或者过个大车吧,越是睡的比谁都香,练出来了。”

      说到那个报亭大家都有些印象,“老胡家是一直自己看着报亭吗?就没雇个人?”

      “原来请过一阵临时工,后来走了。”

      “男的女的?”

      “我记得都是一些小姑娘吧。”老茍说得有些不情愿,着急催着办完招领失物的手续,面无表情的赶快走了。

      “这算线索吗?”我问小赵。

      “这要不算什么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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