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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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药拿回来了。”小阮去药房拿了口服退烧药回来，看见金腓腓和严谨排排坐在护士站，虽然挨的很近，可谁也不搭理谁，两人就差把严肃二字写在脸上了。
“打开，里面有小量杯，倒10毫升。”金腓腓起身回了办公室。
小阮拿出药瓶倒好药，端在手里，拿不准金医生的意思，给也不是不给也不是。
“把药给我，”好在没让小阮犹豫太久金腓腓就回来了，手里多了只一次性杯子。
“喝，退烧的。这是水，喝完药喝。”金腓腓把东西递到严谨面前，不难听出他言语间对孩子的关心，美中不足的是脸上始终寒霜凛凛。
严谨听话的喝了药又用温水润了喉，此时护士准备好了做皮试的药，喊了严谨的名字。
“在这。”金腓腓回答道，接过孩子手里的杯子，有意无意又坐在严谨旁边的位置上。
严谨听到护士叫自己的名字，小肩膀微微颤了颤，但很快又克制了自己，朝护士伸出了胳膊。做皮试比打针疼多了，看到细细的针尖上溢出的液滴，严谨扑闪着眼睫，揣在兜里的手握得死紧。
“有什么好看的？”金腓腓突然没头没脑来了一句。听到这话他垂下目光，一角白衣出现在视野里，严谨忽然就觉得手上针尖挑起的皮肤似乎没那么疼了。
话分两边，那头严谨皮试过关后被带去病房打吊针，这边保姆去一楼大厅交完钱之后没有直接回病房，而是找了个角落给她的雇主打电话。
“喂。”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
“严先生，小谨今天生病了。是，我们现在在省人民。不是，我是想跟您汇报，小谨的这个负责医生，诶呦，好吓人的，脾气特别不好，不是怕别的我就怕他欺负孩子，因为我毕竟只是个保姆……嗯，对，我觉得您有时间了可以过来看看，不行的话我们换医生换医院都行，好，好的，行，我知道了。”女人挂上电话心中冷笑，哼，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个小医生，居然敢凶我？让先生来治你！
折腾了一早上，严谨躺在床上靠着枕头就睡着了。金腓腓查完房转过来一看，孩子孤零零地睡着，比起病房里两外两家三四个人守着一个孩子的阵容，严谨这边孤单的几乎有些可怜。金腓腓蹙眉看了看手表，保姆去交费交了快半个小时了，就算队再长这会也该回来了吧？
市中心的某栋写字楼的三十层，华众律师所最里面的一间办公室里，严相南正在给秘书交代工作。
“就这样，按我说的做，不清楚的再打电话问我，我现在有事要出去。”严相南从衣架上取下自己的大衣搭在臂弯。
“严律师，今天怎么走这么早？”走廊里遇到了合伙人宗华跟他打招呼。看看表这才四点多，严相南就要下班了？
“嗯，孩子生病了，我去看看。”严相南并没有停下脚步。
宗华了然地点点头，听说严相南有个上小学的儿子，好像是离了婚一个人孩子判给了他。单亲爸爸辛苦啊，宗华啧啧感叹。
严相南找到严谨病房里的时候，保姆不在，坐在儿子床边的是一个年轻男医生。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严谨肃着脸听医生说话，隔着窗户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严相南敲了敲门进去。
“你好，我是严谨的父亲。”严相南展现出一个标准的职业微笑，走到男医生面前伸出手。
金腓腓扭头看了眼来人，并没有伸手，“不好意思，医生，有洁癖，不随便跟人握手。”
这种赤裸裸排斥的小场面怎么能难倒人精似的严相南，见他毫不尴尬地收回手，侧身坐在了严谨床边，笑眯眯地摸了摸他的脑袋。
“严谨，你好点了吗？接到你的电话爸爸担心的不得了，开完会就赶过来了。”语气里的关切听得病房的其他人心头暖洋洋的。
严谨自爸爸进门就低着头玩手上的一个小变形金刚模型，听到爸爸关心的话也不搭腔不抬头。
“骗子！”金腓腓冷哼一声。严相南保持微笑回头看他，他倒要看看这个医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保姆上午就给你打了电话，你下午快下班了才出现，你这个会开得真长啊！你问他好点了吗？你知道他是哪不舒服而住院的吗？派了个一问三不知的保姆来照看孩子，光交个费就出去晃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你可真担心你的孩子啊！”
听到这里病房里其他孩子的家长心里默默摇头，本来还以为是个爱孩子的好爸爸，原来这么不负责任。
余光瞥到旁边的人窃窃私语，严相南眼中闪过不快，“这……小孩子嘛，生病不是很平常的事？不用这么……”从这个医生第一眼见到自己，严相南就感觉到他身上隐隐约约的充满敌意，最开始以为自己想多了，听到金腓腓几乎是质问的话才明白自己的直觉没有错，这个医生，似乎很讨厌自己。
严相南目光扫过医生的胸牌，金腓腓，他记住了。
“不知道能不能和这位医生借一步说话？”严相南问。
严相南脸上自始至终保持微笑，看得金腓腓心里一阵恶心，明明就是个把孩子丢给保姆极其敷衍的父亲，偏偏要做出一副慈爱的样子。
“好，正好我也有话跟你说。跟我到办公室来。”金腓腓的兜里掉出个东西在严谨床上，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病房。
严相南在后面本想提醒金腓腓东西掉了，刚一回头金腓腓就在病房门口咳了一声，他只好跟上。
金腓腓把严相南带到了主任办公室，主任不在，办公室空的。金腓腓走到电脑前自顾自坐下，没人招呼的严相南左右看了看坐在了桌子对面。
“你看，这是你儿子今天上午拍出来的胸片。”金腓腓指着电脑上的图像给严相南看。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严相南不懂医，看不懂片子。
“正常人的心胸比例是0.5，就是这里到这里的距离。但是我量了一下严谨的心胸比，0.6多，远大于正常值。”
“所以？”
“所以，我去问了他，了解到从记事起严谨身体就不太好，总是三天两头感冒生病。话说回来，你知道他身体不好爱生病吗？”金腓腓挑衅地问。
严相南抿了下唇，这个孩子的生活学习他几乎全托给了保姆，甚至大多数时间都住在公司附近的公寓里，一个月也见不到这个孩子几次。至于孩子哪天生过病，他从没听保姆提起过，保姆可能也知道他和孩子不亲，所以很少拿严谨的事打扰他。
“我不认为这最后一个问题和严谨这次的病情有什么联系。”严相南反唇相讥。
“好，没关系。我了解到他容易感冒的病史之后，怀疑他有先心病，所以下午带他去做了一个心脏彩超，这是报告单。”金腓腓递给严相南一张很厚的纸。
一向这种报告总是最下面一句话比较重要，报告拿到手里严相南直奔最后一段的诊断意见。
“室间隔缺损。”还真的是先心病。
“心超的医生说，这个室缺比一般孩子严重，缺损的面积大，返流量也大，动静脉血长时间汇流，导致孩子循环血氧饱和低，抵抗力差，所以才总是生病。”金腓腓表情凝重，心超的老师说这个手术可能不太好做，置放塞子怕是堵不住，要用补片，用补片就没法微创介入，手术风险会加大……
“哦，我知道了。”严相南轻松地点头。
“什么叫，你知道了？”
金腓腓惊讶地看着严相南。
作者有话说第3章 第 3 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