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卿》九陈

10、对抗妖界

　　“四十！我压你！”瑶也打出一张牌，得意地朝月老扬了扬下巴。
　　“你压老夫作甚！小莫莫才是庄家呀！”
　　闻言，瑶也动作微顿，忙给自己辩解，“我怎会不知，这是我的策略！”
　　溪儿紧随着打出一张，还不忘嫌弃一番瑶也，“凌光仙尊，您分明是不会玩吧”
　　“胡说！”
　　三人拌嘴间，千莫默默打出最后一张牌，“我赢了”
　　“啊！！”瑶也瘫在桌上，“又是我输”
　　月老嫌弃极了，“谁让你不好好听规则”
　　瑶也洗牌之余，千莫往头顶望了一眼，青色身影倚靠在树干上假寐。
　　“莫儿宝贝！再来再来！”
　　千莫收回视线，拿起分发在自己跟前的马吊牌。
　　一道高大的人影自大门的方向走来。
　　瑶也用余光瞥了一眼，不甚在意的丢出一张牌，下一瞬除了千莫的三人都扭头，见鬼般望向来人。
　　“如此看着本君作甚”萧封禹一头雾水与瑶也对视。
　　“你怎得从大门进来了”
　　萧封禹更为疑惑，“有何问题”
　　问题大了！一向来势汹汹的无极神君竟然循规蹈矩自大门而进。
　　月老紧跟在溪儿后面打出一张牌，摇头晃脑道，“奇也怪哉”
　　底下吵闹传入耳畔，九卿往底下瞥了一眼，又瞌上双眸。
　　萧封禹深觉莫名，不理会三人，往千莫跟前搁了一颗妖丹。这莽撞狴犴心中有愧，这几日总拿些新鲜玩意来赔罪。
　　“无极啊，老夫都劝你莫要打打杀杀了”
　　“幸亏莫儿宝贝无事，若伤的严重卿卿宝贝可不会放过你”
　　莽撞狴犴被训的哑口无言。
　　恰逢一名天兵急匆匆赶来，转移了众人的视线。
　　“无极神君，可算找着您了，帝君召您前往乾承宫议事”话音落下，那天兵又望向溪儿，“溪儿仙子，承平神君可在”
　　“诶诶诶！小狐狸，你的牌怎么能压过老夫的牌”月老抓住瑶也出牌的手。
　　溪儿刚要答话，一阵微风略过，九卿已落在地上。
　　千莫的视线从手中的牌转到九卿脸上。
　　九卿望向千莫，“我出去一趟”
　　千莫乖巧的点了点头，“好”
　　瑶也将脑袋凑到月老那边，小声道，“老头，你瞧着卿卿宝贝是不是对莫儿宝贝有些独特”
　　月老瞟着瑶也手中的牌敷衍道，“确实，老夫实乃不解”
　　而一旁的溪儿早已从之前的震惊到如今的熟视无睹。
　　九卿掸了掸衣裳，旋即化作一缕红光闪入天际。
　　萧封禹顿了须臾后亦跟了上去。
　　其他三人面面相觑，千莫打出手中的牌，又赢了一局。
　　乾承宫内四人围坐，玄潾文君--顾乐子将捋清的猜想一一说来，殿内气氛肃然。
　　“凡间已受其迫害，若任其发展后果不堪设想”话落，顾乐子饮一口清茶润喉。
　　萧封禹冷哼，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霆渊此人野心甚大”
　　帝君将视线转向九卿，“承平，说说你的看法”
　　“戕害九洲生灵者，杀无赦！”
　　声音淡淡，却是不容置疑的坚定。
　　帝君沉思不语，半晌才开口，“无极、玄潾，传孤口谕，召集众武神前到勤政宫议事”
　　“是”二人颌首，快速领命而去。
　　九卿指尖轻轻摩挲着茶杯，方才路过百花园见桂花盛的极好，若做成桂花糕小蛇定会喜欢。
　　“可是在烦恼妖主之事”帝君开口打断了九倾的思绪。
　　九卿回神，搁下茶杯，“区区霆渊”
　　帝君哈哈大笑，笑完又望着九卿欲言又止，终究还是敌不过燃燃雄起的八卦之心，“孤听闻你此番去凡间游历带回来一只小妖”
　　“嗯”谈及千莫，九卿不自觉扬起嘴角。
　　“孤还听闻此妖名为千莫”帝君的语气略带试探，“不知可是不周山那位”
　　九卿朝帝君挑了柳眉，面不改色道，“本君何德何能，能让那位幻了小妖的模样随在身边”
　　“何德何能”四字分明是谦词，可自九卿口中而出，却听不出一丝谦逊之意。
　　帝君依旧不死心，“你与他向来关系好”
　　“帝君听何人说的”
　　帝君努了努嘴，将“孤猜的”三字咽了下去，“孤见你们二人三百年前便眉来眼去了！”
　　三百年前几个字眼被重重加强了语气。
　　九卿将杯中茶饮尽，内心喟叹，何止三百年前呐！
　　见九卿无言，帝君叹了一口气，“孤三十年前令文曲送去的帖子至今都无回应，却也不知他是如何的想法”
　　“罢，想来想去亦不得解”帝君起身，神情肃然望着勤政宫的方向，“走吧，承平”
　　勤政宫，数十名武神文神站于殿中，三三俩俩凑到一齐。
　　瑶也毫无形象的蹲在地上，双手托腮郁闷盯着地板，本尊一手好牌全没了！
　　想到此处瑶也更为郁结，扬着下巴瞥了一眼始作俑者。
　　萧封禹察觉到瑶也的视线，垂眸，“如此看着本君作甚”
　　二人对视，瑶也“哼”了一声，没好气道，“白瞎一张脸了！”
　　萧封禹颇觉莫名，“脸怎会瞎”
　　“噗嗤”瑶也一瞬泄气，“无极神君，您可真幽默”
　　这呆子自是听不出瑶也话里有话，道，“本君何时与你说笑了”
　　“……”瑶也彻底无语，赌气般甩了个后脑勺给萧封禹，甫一转头的瞬间，却见奉之在不远处冷冷盯着她。
　　瑶也冷不丁防觉后背一凉，朝奉之假笑一番后小声嘟囔，“今日是什么倒霉日子”
　　奉之望着一顿傻笑的瑶也，视线转了萧封禹一眼后收回。
　　与奉之谈话的文神动作一顿，不知是否错觉，总觉着周身的气息又冷了几分。
　　众神悠哉闲聊时，一道亮光闪过，帝君与九卿二人现身。
　　“帝君，承平神君”众神朝二人先后躬身行礼。
　　帝君坐上龙椅，朝众神摆手道，“众爱卿不必如此多礼”
　　瑶也跻身来到九卿身旁，九卿望了一眼瑶也，落座在她的专属位置上。
　　九洲之内，除九卿外恐怕再无第二人有此等待遇。
　　“不知帝君将吾等聚在此处是为何”一个洪亮的嗓音将众仙的疑惑道出。
　　帝君无言，望向顾乐子。
　　顾乐子会意，简明扼要道，“此乃承平神君交于本尊的名单，近年凡间频繁发生异事，极有可能是妖界之主霆渊为炼制聚魔丹所致”
　　此话一出，殿内如沸腾的锅般炸开。
　　“聚魔丹！？炼制之法不是早已失传”
　　“食此丹者会法力大涨坠入魔道，需集齐七七四十九个至纯之魂方可炼成，乃九洲明文禁止使用的”
　　“为了成魔，霆渊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
　　“且不说他使用九洲禁法，单单残害凡间此举便罪不可恕”
　　“其罪当诛！”
　　“若任他成魔，九洲便不得安宁”
　　“帝君，臣请愿率兵攻打妖界”
　　“打仗必不可免有伤亡，岂非得不偿失”
　　“非也！霆渊此人狼子野心，必要将其拿下”
　　一时之间，武神文神各持己见，一派主张攻，一派主张守。甚有脾气暴躁的武神抡起拳头便要争个对错。
　　“平阳！你个粗鲁人！”
　　“贪生怕死！本将军又没叫你去打仗！”
　　九卿斜斜倚靠在椅子上，颇有兴致看着众神吵得不可开交。
　　帝君微怒，“孤召尔等过来是商量对策，而非打打闹闹！”
　　那抡起拳头的武神忙收起拳头背在身后，一副我什么事也不知道的模样。
　　萧封禹扫了一眼主张守的几位文神，“妖界一众野心勃勃，本君曾亲耳听见妖界万众扬言要统一九洲”
　　有文神不屑发出嗤笑，“统一九洲？空话真是张口便来”
　　九卿仰头饮了一口酒，缓缓出声，“待他成魔妖力大涨，且不说统一九洲，总归能把九洲搅得天翻地覆，谈何安平”
　　“本尊赞成承平神君之言”话音刚落，转眼便触及奉之的视线。
　　瑶也身子一僵，缓缓放下举起的双手，往九卿的方向躲了躲，旋即觉着颇丢脸，又朝奉之挑衅般扬了扬下巴，寻思能找回些面子。
　　奉之收回视线，望向九卿，“神君有何对策”
　　“直接攻打妖界，将霆渊拿下”
　　那头立马有文神否决，“天界若因虚无之因主动进攻定会落下坏名”
　　九卿晃了晃酒壶，“霆渊既有统一九洲之意，此仗便不可避免”
　　此话一落，全场寂静，众神心里有了计量。
　　有心软的神长叹了一口气，“若要打仗谈何容易，必会伤亡惨重啊”
　　“哼，容恒仙尊怕是没听见承平神君方才的话”
　　“你！”
　　眼见众神又要吵起来，顾乐子忙开口，“不若派些兵力镇守凡间，一来保障凡人性命，二来阻挠其成魔之道逼其主动进攻”
　　话落，众神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如此一来问题算是得以解决”
　　“霆渊此人心胸狭隘，此法可行”
　　得出两全其美之法，九卿亦不再多言。
　　帝君扫了一眼底下，“众爱卿可还有异议”
　　无人答话。
　　帝君望向千炜和阙烽的方向，“宣安、平阳“
　　“末将听令”
　　“率兵前往凡间，务必不能让霆渊得逞！”
　　“是！”
　　九卿起身，拱手进言道，“帝君，凡间一旦无利可图，霆渊定会将势头瞄准冥界”
　　帝君点了点头，“有理”末了又望向奉之，“太子，你率兵前往冥界，助冥界一臂之力”话落又扫了一圈底下，“诸位爱卿做好应对妖界的准备”
　　……
　　妖主府邸，奢华气派的房屋响起一阵阵娇吟粗喘，门外的守卫个个面无表情，手握长矛恪尽职守。
　　管家急匆匆自外走来，即便面色焦急，落在门上的力度却不敢太大。
　　“叩叩叩”
　　屋内传来一声“进”，管家推门而入，霆渊裸着半身躺在床上，怀里依偎一名女子。
　　“何事”被打断的妖主极为不悦。
　　“尊者，穆大人求见”
　　闻言，霆渊神色稍缓，“叫他去书房等候，本王稍后便来”
　　“是”管家应了一声，恭敬退下。
　　霆渊再无作乐的兴致，披了内袍起身，女子拿起一旁的外袍服侍霆渊穿上，“尊者，妾身在此处等您回来”
　　女子的指尖轻轻在霆渊胸膛打转，惹得霆渊勾起女子的下巴又亲热了一番才前往书房。
　　穆林艮候在书房多时，见了霆渊忙起身行礼，“尊者”
　　“嗯”霆渊落座，望向穆林艮，“可有查清情况？”
　　“天界的兵力不知为何频繁活动凡间”穆林艮紧蹙眉头，忧心忡忡道，“会否事情已经败露”
　　“若真如此，按照弘霖的秉性，自会派兵攻打我族”霆渊若有所思摩挲杯沿，“传本尊令，若遇上天兵天将，杀了便是！”
　　“天界两位神君镇守，此时与天界开战怕是不妥”
　　霆渊神情狠厉，攥紧拳头猛然锤在桌上，可怜的桌子四分五裂，碎了一地。
　　“若不是聚魔丹还未炼成，本王何须畏惧！”
　　穆林艮惶恐，生怕殃及自己，“尊者息怒”
　　霆渊压制住满腔的怒火，“穆大人有何对策”
　　穆林艮犹豫片刻，凑前密语。
　　闻言，霆渊眉头一松，仰头大笑了几声，“就这么办！”
　　得了霆渊的应许，穆林艮大喜过望，“臣这便吩咐下去”话落，急匆匆起身离开。
　　霆渊盯着地上的碎片，椅子把手在掌下成了灰碎。
　　“弘霖，胆敢坏本尊好事！”
　　……
　　商量好了对策，众神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瑶也屁颠屁颠跟在九卿身后，喋喋不休吐槽身后不远的萧封禹。
　　“他竟然回我”瑶也清了清嗓子，学着萧封禹的模样，“脸怎会瞎”话落，转头望向萧封禹，笑盈盈道，“你是不是呆呀”
　　萧封禹早已习惯瑶也对他的调侃，“本君说的有何不对”
　　瑶也翻了个白眼，朝九卿努了努嘴，“你看看你看看”
　　九卿瞧见了不远处的奉之，顿了脚步，“太子殿下”
　　瑶也急了，脸上的笑容都僵住，“卿卿宝贝你叫他干嘛……”
　　声音愈来愈小，瑶也心虚的撇了一眼来到跟前的奉之。
　　奉之视线转了一眼瑶也，停在九卿身上，“承平神君”
　　“冥界有祟，太子殿下需多加注意”
　　奉之点了点头，“神君放心”话落瞥了一眼鸵鸟瑶也，又道，“凌光仙尊近日可有要事”
　　“当然！本尊需物色些美……”
　　“既无要事，便随本王一同前往冥界”语毕，奉之朝九卿颔首便转身离去。
　　“诶！”瑶也追了上去，又怂又着急为自己辩解，“谁说本尊无要事！殿下可知美人对本尊有多么重要！”
　　“咳……殿下如此看着本尊作甚，本尊随…随你去便是”
　　“本尊记着殿下名下有位名为明云的，不知可否给…诶诶诶，不想给便不想给，可不兴瞪本尊啊”
　　……
　　溪儿左手托腮，心不在焉的摆弄月老留下来的画像，时不时瞟一眼千莫，愈发觉着他手中把玩的珍珠眼熟。
　　千莫将耳坠攥在手心，抬眸瞥了一眼溪儿，“看我作甚”
　　“咳”被抓了现行的溪儿不自在的移开视线，“要不要一起来看看？”
　　千莫懒懒收回视线，“不看”
　　“哦”溪儿不在意耸了耸肩，边翻边嘟囔嫌弃，“月老这眼光可是愈发差劲了，这如何能配得上我家神君”
　　话刚落尽，一道残影落在溪儿身旁，“这是何物”
　　溪儿吓了一跳，“不是不看吗”说话间将画像推到千莫跟前，解释道，“月老给我家神君挑选的未来夫君”
　　千莫翻了翻画像，旋即嗤了一声。
　　周身的气息莫名冷了几分，还未待溪儿细细思索又散了去，下一瞬，九卿的声音响起，“你们在作甚”
　　溪儿指了指画像，“月老又拿了些画像，神君可要瞧瞧”
　　一股淡淡的桂花香侵入鼻间，旋即响起清冽的嗓音，“不必”
　　千莫瞬间松了神色。
　　九卿扬手，一个竹篮落在溪儿前面，“方才经过百花园采了些”
　　溪儿拨弄篮中的桂花，问道，“神君想吃桂花羹还是想吃桂花糕”
　　九卿不假思索开口，“桂花糕”
　　“神君且等着”溪儿拿起竹篮风风火火跑了出去。
　　九卿瞥了一眼桌上的画像，刚要开口说话，却见千莫提起画像一角将卷中之人盖住，轻飘飘吐出一句话，“莫让这些歪瓜裂枣污了神君的眼”
　　月老若是在此定会气的吐血，他呕心沥血整理出来的九洲最为优秀的男仙，竟被一条蛇如此嫌弃。
　　九卿挑眉望向千莫，斟酌须臾才开口道，“后院有潭天泽湖有助修炼，可要去看看？”
　　除了饮酒一事，千莫一向不会拒绝九卿，“好”
　　二人到达天泽湖时，恰好见溪儿在取自顶上而落的泉水，只听她道了声“灶房还烧着水，溪儿先走啦”便捧着一碗水跑走。
　　溪儿的身影愈远，一团亮光乍现，九卿再转眼，却见千莫已然换了模样。
　　“唔”九卿仰头与千莫对视。
　　稚嫩的五官变得棱角分明，额间一簇琉璃焰尤为显眼，剑眉下一双丹凤眼被浓密的睫毛微微挡住，叫人看不太清情愫。
　　千莫歪了歪头，一脸人畜无害的模样，“不可以吗”
　　九卿摇头，旋即又觉着摇头有些歧义，补充道，“只是不太习惯”话落往湖的方向扬了扬下巴，“此湖性寒，你若在此修炼可事半功倍”再转眼，千莫已脱下靴子和外袍。
　　“……”九卿神情微不可见顿了一下，“脱掉作甚”
　　千莫动作一顿，苦恼的皱了眉，“会湿的”
　　九卿无言反驳，见千莫还要解开内袍的系带，忙伸手压住，“咳，待会用法力风干便可”
　　千莫好似才反应过来，应了声“好”便走入湖里。
　　湖水寒冷刺骨，千莫却并未感到不适。
　　九卿松了一口气，扬手落下一张软塌，旋即懒懒躺下阖上双眸。
　　……
　　一个时辰后，千莫睁开双眸，眸中沁着一股冷色，转瞬便恢复之前的清亮。
　　磅礴的灵力在体内四处流窜，滋养每一条经络。
　　千莫起身轻轻一跃落到地面，湖水激起涟漪交错融合，一圈一圈往外荡。
　　许是周身环境太过舒适，软塌上的女子睡得很熟，三千青丝如云铺散，呼吸缓缓浅浅。
　　鼻尖落下一片花瓣，惹得她睫毛微颤，乱了呼吸。
　　千莫忙俯身将其拂去，生怕扰了九卿的清梦。如此一来，二人的距离又近了几分。
　　浅浅的呼吸落在脸上，带着一股清香的酒味，千莫稍稍垂眸，润泽的朱唇便这样落在眸中，宛若能蛊惑般将他定住。
　　千莫紧了紧喉咙，双眸染上艳红，莫名有些浮躁。
　　又是一片落花，终究是扰了少女的清梦。
　　九卿睁开双眸，眸中的睡意还未散去，一股檀香侵入鼻间，甫一抬眸便与千莫对视。
　　九卿怔了怔，还未反应过来，却见千莫直起身子，乖巧朝她扬起嘴角，“我见神君脸上落了花，便想将它拂开”语毕又苦恼道，“神君可否教教我该如何施法风干”
　　九卿这才发现千莫的内袍湿哒哒黏在身上，勾勒出令人喷血的线条。
　　“咳咳咳”九卿少有的失态，忙扬手落下灵力，却是未注意到千莫干爽的乌发。
　　千莫理顺干爽洁净的衣袍，“多谢神君”
　　“咳”九卿忙转移话题，“什么时辰了”
　　“快酉时了”话落千莫又凑近了些，委屈盯着九卿，“神君不问问我练得如何吗”
　　九卿起身收起软塌，稳了稳心神，依言问道，“练得如何”
　　“神君看看便知”话落，千莫扬手砍向一旁的树，树干自中间裂为两半。
　　九卿挑了挑眉，未曾想到天泽湖的灵气对千莫的益处超乎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