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后第十年》令立

4、Chapter 4

　　乌庭太害怕我的离开，又担心自己的变化太大，已经不再是最早的乌庭。

　　担心我会变心。

　　事实上我们都不会因为对方的变化而动摇，我们心知肚明。

　　所以我说。

　　“能怎么样？可以离吗？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你怎么把我关在这座……庄园？总之我人都被你握死了，”我抬起胳膊把乌庭勾住往我这引，有心说两句逗他，贴近他耳畔厮磨，“我要是想逃，你就把我关着，一辈子锁在房间里，想干嘛干嘛。”

　　乌庭放松地笑着。

　　“我会把你拷在床上，带上口枷，趁你不能走路刺激吗，还控制你不能随心所欲，等你能走路那就只能穿裙子……”乌庭少见地跟我开黄腔，现在像一只吐着信子的蛇，顺势含住我的耳垂□□，□□又……□□，成功反将一军，“我没跟别人上过床，你猜我能不能对你做出这些事？”

　　受不了受不了受不了。

　　以前他从来不会这么调戏我的，反而我说两句他就脸红。

　　现在变成我脸红了。

　　老脸挂不住，挂不住。

　　我赶忙推开他，自己到一边冷静冷静。

　　救命，太像一个被调戏的妇女。

　　乌庭还是端坐在那，低头轻笑。

　　果真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从那天起乌庭就开始按时去公司。

　　乌庭安置我的地方，嗯，应该是我们的家？

　　我们家是一个欧洲风庄园，挺大的，反正我还没逛完，应该是他十八岁时他爸妈送的一块地，听他说过。

　　我在家无非就是化疗，吃，睡，就这么简单，看看他的书，再跟园林打理的聊两句学点东西，庄园有管事和阿姨照料，我就是一个很简单的废人。

　　“我回来了。”

　　我在门口迎接乌庭，这几天总是这样，我觉得就像一块望夫石。

　　医生让我没事自己多练练行走，我自己一个人没力气又不安全，让医护来帮忙我又不习惯不乐意，就只好等乌庭回家。

　　我还是觉得像被人把控，首先这幅不能站的样子就够我颓丧的，再者，我跟时代脱节十年了，太多东西要学。

　　乌庭今天给我带回来一束花，花里插了一把钥匙，他每天下班只要不急的话都会带点东西回来，我明白的，他在慢慢让我接受一些事物。

　　乌庭弯腰轻吻我的额头。

　　“挽玉，猜猜今天有什么礼物。”

　　我对他一挑眉，把花里的钥匙串取出来，套进食指转着:“打算转移我，金屋藏娇吗？然后再迎娶新娘？”

　　乌庭被我逗乐了，把我从轮椅上打横抱起来往偏院走。

　　“上哪？”

　　“急什么。”

　　轮椅可以自动跟随，乌庭把我放下后捂住我的眼睛。

　　我一直在主楼里溜达，偏院这里是我未曾谋面的地方，隔着一扇门，我已经闻到一阵馥郁的花香。

　　“什么东西？你种花了吗？”

　　眼睛被蒙蔽后其他感官知觉无限放大，我闻到了白刺玫和薰衣草的味道。

　　“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