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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女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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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过后,相国本想挽留师子珩在府中做客,毕竟镇魔司也是天下第一大宗门。
“多谢镇魔司的高人出手相救,请您一定留下在我府中做客,等我家中事情了结了,设下宴席,我亲自带几位在京城好好游玩。”林相道。
“不了,我听闻京中正闹着异事,就不叨扰林相国了。”师子珩客气地说道。
“那您就更得留下了,我虽然是个左相,但也是有点实权的,您看您需要办事,官府那边自然免不了要走动,您就安心留在我府中,也好方便您办事。”他道。
师子珩面露难色,还是第一次遇上这么难缠的人,薛显立即凑到她耳边小声道:
“不可,京中的水太浑了,一不小心就得被他们连带着拖下水。”
师子珩面色一凝,态度决绝道:
“不敢劳烦林相,镇魔司在京中也有自己的手和眼睛,若是林相担心今日的事情走漏,您尽管放心,镇魔司不会多嘴。”
然而他就像是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似的,继续道:
“瞧您这话说得也太生分了,我不是担心您会出去说道,您是我林某人的恩人,招待恩人天经地义的事儿——”
“林相耳朵不好使吗?别人说了,不劳烦林相!”一个低沉的嗓音传来。
林相一听那声音浑身都抖了一下,瞪着那一群身穿黑衣背着弯刀之人。
“叶辛?光天化日的,你带这些暗鸦到我府门是什么意思?”
师子珩眸子一转,就见那为首的一人长得是人高马大,五官棱角分明,只是鼻梁处有一道横疤,看起来像是个狠角色。
然而叶辛并不惧怕相国丝毫,但他的目光在落向师子珩的时候明显地顿住了,眼神之中透露着震惊和不可思议。
师子珩有些奇怪,直言不讳地问道:
“我脸上有花吗......”
叶辛很快回过神来,道歉道:
“失礼了,师姑娘。”
师子珩有些惊讶,对方竟然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过刚才听林相叫他们暗鸦,回想过来这事能让他们知道也并不奇怪。
其实所谓的“暗鸦”,就是一群效忠于女帝的私人军队,精通暗杀和刺探情报,在京都倒是让百官们忌惮,不过在宗门实力之中算不上有什么分量,不过单从情报这一块,镇魔司的水部和他们也有些互通联系。
叶辛向她行了一礼后,道:
“奉女帝口谕,请师姑娘到宫中一见。”
薛显在京中混了那么久了,人也机灵了许多,立即道:
“既然是女帝请您,那我就先回驻地了。”
“我是她护卫,必须寸步不离。”
反倒是古灵渊态度很强势,直接放出威压震慑叶辛,叶辛心底一颤,自己已经化灵境,那人的实力竟然比自己还高!镇魔司上,他只能想到云起有这个实力,但这人又是一女子,他从来没听说镇魔司上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镇魔司不愧为天下第一大宗,看来还真是藏龙卧虎!】
师子珩:“......”
她斜睨着她,心里不由得说道:
【不是吧,你看这么紧?】
对于古灵渊的强行加入,叶辛没有阻拦,而是先让人进宫传了个话,这边又带着师子珩慢悠悠地坐着马车进了皇宫。
师子珩来到这个世界后,还是第一次到京城的样子,但现在的市景并没有展现京都的繁华,还是因为最近那些事儿闹得有些萧条,这种压抑的气息一直笼罩着整个京都,就算是皇宫里也不例外。
进了苍擎殿,师子珩才得见女帝的模样,那是一个约莫五十岁左右的女人,日夜的操劳,让她的两鬓有些斑白,只是一双眼睛明亮,看人的时候带着一股锐气,叫人心生畏惧。
“见过陛下。”师子珩并不做跪拜,只是躬身行礼。
然而女帝并没有为之动怒,一双眼睛在师子珩脸上停留许久,才道:
“赐座。”
女帝身边的宫女有些惊讶,陛下少与人赐座,除了一些年事已高的朝中大臣,竟不知那女孩何等身份,能让陛下赐座于她。
“听叶辛说,你是镇魔司的弟子?”
“是,在下镇魔司尊主门下弟子师子珩。”她道。
女帝并没有感到意外,仿佛早已经提前得知,只是忌惮地看了一眼站在师子珩身后一言不发的古灵渊。
“你可听闻最近京中的异事频有发生?”
“在下正是为此事而来。”师子珩不慌不忙地答道。
“如此甚好,朕赐你一块金牌,若是需要官府衙门的地方,任你差遣。”她道。
叶辛双手奉上早就准备好的金牌,师子珩也不客气的接过。
“谢过陛下。”
见师子珩有些谨慎,她直接走到师子珩的边上,道:
“你不必太过拘谨,今日你只当你我之间的谈话,不分君臣,我可问你一个问题?”
师子珩见皇帝都站着,自己总不好意思坐下,哪知道她刚要起身,女帝就给她按了下去。
“您......您问......”
“我看你甚是眼熟,你是哪年哪日出生的?家是哪儿的人?”
这问题问得突然,师子珩不明白她到底想做什么,只回答:
“我是师尊捡到的,记不得是什么时候出生的了,也不记得到底是哪的人。”
女帝神色有些凝重,随后又对师子珩道:
“是朕唐突了。”
“陛下无需心怀歉意。”师子珩道。
她并不希望和宫里的扯上什么关联,本来光专心对付鬼门已经够头疼了,要再下来参与什么政治斗争,一不小心把自己作没了不说,说不定还连累镇魔司在世俗的布局。
“叶辛,朕已耽搁镇魔司的仙师已久,你送她们出宫吧。”女帝交代道。
师子珩见终于可以溜了,立即起身告退。
那女帝身边的总管太监,望着两人出去的背影消失后,见女帝神色黯然,悄悄屏退旁人,伺候在女帝身侧,问道:
“陛下既然心疼,何不留在宫里呢?”
女帝叹息道:
“朕自然有朕的顾虑,若她无心朝堂之事,随她去吧。”
出了宫,师子珩揉了揉自己的脸,脸都快板僵了。
“还是外面的空气新鲜啊。”她感叹道。
“是啊,再演不就露馅了?”连古灵渊都不由得打趣师子珩道。
“我这怎么叫演呢?我这叫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不然见人说鬼话不成了鬼话连篇咯?”师子珩努力地纠正着古灵渊。
古灵渊斜睨着她,她的道理总是一大堆,也不知道在哪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