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选择》永芊

2、第二章

　　到了ktv，二人点了一连串歌，也点了一些吃的，气氛都很好。直到服务人员离开房间。

　　阿浅问：“她怎么死的突然？”阿浅脸色有点凝重，和歆语宽畅的神情不同。

　　歆语看到阿浅比往常都要沉重，歆语觉得搞笑：“你怎么摆着这副神情？”

　　“我是觉得很奇怪，你说，一个人死，怎么会死的如此突然。昨日她做了那种破事，今日就死了？也太巧合了吧。”阿浅似乎想从歆语身上找到一个解释。

　　歆语正大光明：“她以前作恶多端，死也只是因果关系。要是巧合，也代表时机正好而已。”明净的眼直迎阿浅视线。

　　神职人员替她杀人这件事，到死也会烂在肚子里不告诉任何人。

　　阿浅默了默：“是这样吗？”看歆语的眼神暗了暗：“我是怕你下了她咒还是什么的。”

　　阿浅看歆语一脸坦然，没有丝毫闪烁：“你是没有的，对吧。”

　　“我没有这样做。”歆语笑了笑。

　　“但这??”也太怪了。

　　因为歆语整张脸都写着她在说实话，阿浅最后只好说：“没有就好。”

　　歆语看了阿浅一眼，便把视线看向眼前屏幕，不想和阿浅在这个话题下纠缠下去，拿起麦克风：“别瞎说这些大傻话了。”歆语笑容温煦。

　　随便唱了回，到了凌晨两点，歆语打了个呵欠：“我先歇一会，困了。”

　　歆语撇了眼阿浅的侧脸，说完就关掉麦克风，背后垫着个软垫抱起胳膊，阖上了眼。

　　“嗯。”阿浅的声音良久才传来。阿浅转过脸看着歆语的睡颜，默了默。

　　到了明日清晨，歆语被桌上的手机闹钟唤醒。歆语睁大眼，便看到阿浅在一旁垂着脸不太精神地刷着手机：“你没睡？”

　　阿浅听到动静后道：“睡了会。”

　　歆语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都这个时间了，退房去吧。”

　　二人从ktv步出。

　　天色还是有点暗，地平线的位置开始攀升起一抹朝阳，二人走在只有鲜少几人的街道上。

　　歆语开腔：“我搭首班车回。”

　　阿浅搭巴士比较方便，二人在路口分道扬镳。

　　歆语回到家，摊在床上。想不到自己死后，反而才看到自己希望看见的光景。有人替她取了那个人的性命。

　　撇头看向桌上的时钟，七点多，该去补补眠。

　　到了十点，歆语醒了过来，到客厅弄了个汤粉，在餐桌上吸溜吃完，便回房间。

　　拿出笔电在桌上码字，大概过了两个小时，便走到客厅看电影。不知不觉到了四点多，放在身侧的手机响起，歆语接通电话：“怎么了？”

　　“没什么，就打给你呗。”阿浅那头正坐在父母的车里，车在市中心行驶。

　　“你找我有事？”歆语闲适地摊坐在沙发上。

　　阿浅看着窗外景色：“你待会有空不？”

　　“有空啊。”

　　“那到外头溜达一下，好不？”

　　歆语觉得搞笑，昨日才唱了一宿，不过还是说了：“好，就待会？”

　　“嗯，在你家附近xx商场那边。”

　　“好的。”话毕歆语挂掉电话。

　　阿浅爸盯着前方马路问阿浅：“朋友吗？”

　　“嗯，是歆语。待会我不跟你们去置办东西了，我得陪她。”

　　阿浅爸妈略知歆语这个人，阿浅之前有跟他们说过，她们关系很好。

　　阿浅妈是个温婉的人，声音温和地道：“为什么啊？”

　　“歆语她养母昨日死了，我得陪陪她。”阿浅的声音浅浅的。

　　阿浅妈微微张嘴：“这么突然。”

　　阿浅也有跟他们说过，歆语是孤儿，养父之前走了，除此之外，便没多说其他任何。

　　车辆在路灯口停侯，阿浅爸拧过头看阿浅：“那你得多陪伴她。”阿浅妈也附和：“十六岁的孩子一个人不容易。”

　　阿浅浅笑：“会的，那是当然。”看着爸妈脸露微笑。

　　“你们约在哪，我载你过去。”路灯转绿，车辆如序前行。

　　“xx商场那边。”

　　阿浅妈看着阿浅，继续道：“要是她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得多关照她。”

　　阿浅道了个嗯。

　　一会过后，车开驶到歆语的社区，停靠在马路边上，阿浅打电话给歆语。

　　在沙发前看电影的歆语接了电话：“我现在就下来”

　　歆语从不远处步近，阿浅打开车门下车。歆语看到阿浅父母，朝车里的二人打了个招呼。

　　阿浅父母温和地点了一下头。阿浅妈先开口：“歆语最近都怎样了？”

　　“都挺好的。”歆语对着他们总是会用以好态度。

　　“那就好。”阿浅妈笑了一下。

　　和他们道了别，二人在街上晃悠。“你想去哪？”

　　绕过小区商场，走到对面街口。歆语想了想：“得买些东西。”

　　拽着阿浅就走到邻近商场，来到二楼，店铺卖的是蜡烛。

　　阿浅看到铺面：“你买的蜡烛？我怎么不知道你喜欢这玩意。”

　　“也有这个喜好。”歆语说的漫不经心。

　　门匾字样是以优雅字体雕刻的几个英文字母，米黄底色配以啡色字样。整家店面的墙身统一为米黄色，墙的上方有白蕾丝的墙面装饰，整家店铺看起来都暖洋洋。

　　店铺左侧是一张白色雕花木桌，上面摆设了不同造型不同味道的蜡烛，蜡烛前方都摆上小巧的牌子。右侧有个白色柜，放置了香薰香水。

　　歆语在木桌前左右挑选，各种造型颜色味道，看起来赏心悦目，闻起来也清爽宜。阿浅也左右捡起了几枚看了几眼，不过都兴致缺缺。

　　歆语最后选了几枚干花蜡烛和流沙蜡烛。味道是柠檬草和迷迭香，颜色是粉嫩色系，米色粉橙粉蓝。

　　走到柜台结帐，店员清点篮子里的蜡烛：“一共两百三十块。”

　　歆语结帐过后二人走出蜡烛店，阿浅看了眼那精致的纸袋：“烧这玩意做什么？”

　　“烧起来挺治愈，闻起来也香香的。”歆语拿起其中一枚：“送你一个？”

　　阿浅摇头：“我不要。”

　　歆语无所谓，把蜡烛放回纸袋内。阿浅犹豫了一下：“就纯粹是烧着好玩？”

　　“哦，外观漂漂亮亮，闻起来也好闻。”歆语疑惑地看着阿浅：“不然你觉得？”

　　该不是以为她买蜡烛是因为要对阿姨下咒。

　　“没什么。”阿浅迅速把猜疑的神情收敛好。

　　阿姨的死因这辈子她谁都不会说。而买蜡烛单纯是个人喜好，不过她不想再解释了。

　　歆语说起另一件事：“待会弄火锅吃好不？”

　　阿浅也喜欢吃火锅：“也好。”

　　商场里有间超市，二人走进去买了点食材然后离开商场。

　　到家过后，歆语拿出钥匙开门。门打开的同时，一阵凉飕飕的风扑面而来，歆语眼神凝聚。

　　看到歆语神色有异：“你脸色怪怪的。”

　　歆语装作没事人：“没什么。”

　　无视掉那阵风，走进客厅打开灯，把东西都摆好在餐桌上。转过身从厨房柜里拿出电煮锅和食具，把火锅汤底倒入锅里，加水插电。

　　一回过后，汤料沸腾。掀开锅盖，二人放入肉和菜，搅拌一番盖上盖子。

　　侯着的时候，房间传出几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歆语以为自己听错：“你听不听得到，有声音从里面传出。”

　　阿浅格外倾神细听，什么也没听得到：“你听错了吧。”

　　歆语掂量可能也是自己听错，不过还是走进了房间，打开房灯把房间上下打量一遍，也不见什么。

　　歆语回到桌前，阿浅抬头说：“你听错了对吧。”

　　“应该是听错了。”

　　坐下后火锅也冒起泡来，歆语翻开盖子，朝锅里捞了几片肉。

　　从踏进门内就觉得不对劲，虽然说不上是哪里有问题。火锅吃到一半，忽然不知哪来的怪风。

　　“你??你有没有感觉到有阵风？”

　　家里现在开着空调，窗户紧闭，阿浅正边刷手机边吃火锅，抬头感受歆语口中所说的那些怪风：“没有啊。”

　　看见歆语有点神经过敏那样：“你别一惊一乍的。”眼神狐疑地瞅着歆语：“你是没做过些什么，就别这么精神过敏。”

　　被阿浅不断怀疑，歆语突然发笑：“我知道你在担心我，担心我要是主动下咒，即便她罪有应得，也会对我产生不良影响。放心吧，我不干那些事。”

　　阿浅定睛看歆语：“我真的是怕你会做那些事。”看歆语主动把话搁到台面上说开，阿浅一直有点绷紧的脸立马放松了下来。

　　歆语亮起明亮的笑：“放安心好了。”又道：“不过可能是她的亡魂在四周，她可能死后还在纠缠着我。”

　　阿浅不怕鬼神之说：“她生前这么对你，死后想再纠缠你，也不是不可能。”

　　“对吧。”

　　看歆语本来开怀的神色变暗淡，阿浅宽慰：“人都死了，即便她再弄些什么，也是无济于事。”

　　歆语总觉得，心从踏进门那瞬间，变得有点不踏实，总觉得事情有异。

　　歆语夹了个鱼丸给阿浅：“这个好吃。”

　　阿浅夹起把鱼丸吃掉。

　　没过一会，歆语还是再走到阿姨的房间，把灯打开。歆语环视整间房，把视线落到书架上的照片，照片是叔叔生前和阿姨渡假时拍下。

　　再三确认无碍后，歆语离开房间。正当快走到门口，房门在同时间关了上来，房间灯也在一瞬间熄灭。

　　“这什么？”黑暗之中，歆语心漏跳一拍。

　　突然，口袋里掉落几枚茶蜡，蜡烛掉落地上自燃起来。“什么回事？这是什么！”惊惧在歆语眼瞳中扩散。

　　外面没有传来阿浅的声音，要是外面的阿浅听见歆语在房内大喊，阿浅一定会应声。

　　歆语把自己挪到房门口，手压下门柄，却硬是开不了门，有股力量阻挡她离开房间。

　　这时，房间传来了一把声音“你杀了我，很开心是吧。”

　　是阿姨的声音。果然，那些异样都出自阿姨之手。等等，她怎知道她的死与自己有关？

　　“我没杀你。”歆语背靠墙壁，声音冷清。

　　空间中传出一阵冷哼：“有没有做过你心里清楚。”

　　歆语倒吸一口凉气，罢了。

　　“你要是停止你那种破行为，我俩相安无事。是你先下的毒手，才导致你丢了性命。”

　　歆语边说边盯着火舌，眼看火舌越来越大正朝自己方向迫近，是要卷到自己脚下。脑中只有一个想法，她不可以死！

　　“你这人，真贱。”

　　火舌快要触碰她的鞋面，房间突然恢复一片亮堂。歆语呆了一呆，良久后才反应过来。

　　朝地下看去，丝毫没有被火烧过的痕迹，一切光洁整齐。是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