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未来之兽宠若惊》花田科科

6、第 6 章

　　下午2点多，楼道再次迎来客人，佟瑶这次从猫眼里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穆浩然刚走到二楼，就看到佟瑶破门而出，她回家以后换了套衣服，素静的白色连衣裙反衬得五官明艳动人，但精神却比早上还要萎靡。
　　“佟小姐，多亏你上午给我打电话，我们这次才能及时发现命案。”
　　“你叫我佟瑶就好了。”她纠正他的称呼，接着义正言辞地回复：“和警察保持良好沟通是每一个公民的责任。”

　　比起被动地被边寒星透露的只言片语吓到魂不守舍，佟瑶在房间里考虑了一个小时，最终决定主动询问案情，穆浩然显然是很好的突破口。
　　“穆哥，我听边警长说了，侯小姐案件的犯罪嫌疑人之前就住在这里。张吉会不会是因为发现了他的证据被他灭口了。”她用手指了指隔壁，表示她已经知道她的邻居可能是变态小白脸杀手。
　　她伸手拉住他的衣角阻止他离开，小心翼翼地说出自己的担忧：“我一想到犯罪嫌疑人曾经就住在隔壁，就害怕哪天不小心冲撞到他，小命不保。”
　　“你不用担心，我们一定会尽快侦破案件早日抓住真凶。”穆浩然见她因为命案发生在身边而受惊，他一时心软，有意透露内幕：“目前已经初步掌握了隗一哲的行踪，今天上午我追踪到他郊外的一处窝点，他被逼到躲在市区，以我们的搜查力度，他躲不过5天。”
　　听到穆浩然的好消息，佟瑶心里松了一口气，她继续提议：“他很有可能回到原来的住所，不如在我们小区周边安排五六七八个便衣，肯定能很快把他抓住。”
　　“你想到的地方我们都有考虑。”他耐心听她的建议，一边安抚她。
　　正义善良的穆浩然才是佟瑶记忆里为人民服务的帽子叔叔，不像某位警长，尽知道滥用职权欺负人。

　　就在佟瑶心下拿他与某人做比较时，从她上方落下一道惊雷：“穆浩然，你要在下面磨蹭到什么时候，之前教过你，办案途中遇到人阻碍，就以妨碍公务罪逮捕她。”
　　滥用职权的的边寒星催促穆浩然的同时还不忘敲打佟瑶。
　　佟瑶只得依依不舍松开穆浩然的衣角，她厚着脸皮打开手机二维码：“我们加个好友，有什么隗一哲的消息我第一时间通知你。”

　　穆浩然在台阶上加好友的工夫，边寒星沉脸走下楼梯：“你这么关心案情，干脆上来一起查案。”
　　“既然你诚心诚意邀请我，那我作为公民，行使一下监督权也不是不可以。”佟瑶如同一块滚刀肉，在边寒星的眼刀下，若无其事地上楼。

　　302里，张吉的尸体已经运送至警局，屋内已经经历一轮的调查。上午来到现场的六名警员，如今只剩下边寒星和穆浩然这对搭档。
　　边寒星早就以“妨碍公务”的罪名敲打过四处围观的街坊邻居，因此3楼无人敢停留，这让站在门口朝里打量的佟瑶显得格外扎眼。
　　她不敢挑战边寒星警长的权威，没有走进302而是站在门口，朝里屋的穆浩然握拳，做了一个“加油，不用管我”的打气手势。
　　穆浩然被佟瑶又害怕冤魂又好奇案情的表情逗笑。

　　边寒星若有所思地打量他，说道：“你喜欢这个类型的？”
　　“你误会了，边队。”他正色解释道：“我只是看她年纪和我妹妹差不多大，一个人住在下城区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身边又遇到这种命案难免担惊受怕，所以想要照顾她。”
　　“她在下城区长大，和你普通家庭的妹妹不能比。”在边寒星看来，穆浩然与其担忧佟瑶的处境，更应防备自己被她的花言巧语蒙蔽。
　　整栋楼的居民都被警员吓得躲在家里，唯有佟瑶迎难而上，试图窥探命案内幕。边寒星沉声道：“她不是害怕，我看她的好奇心比猫都重。”
　　面对边寒星的提醒，穆浩然依旧迟钝：“佟瑶大概是害怕被犯罪嫌疑人盯上吧，我今天追踪到永阳森林发现隗一哲行踪后，署长已经全权接手后续搜查事宜，相信不久就能逮捕犯人，她也就不用再害怕了。”

　　穆浩然虽然以警校第一名的成绩分配到下城区警署，但因为他过于耿直不谙世故，所以被分到同样不受待见的边寒星手下。
　　如今警署里所有的人都想着第一个抓到隗一哲，得到孔家和侯部长的赏识，从此升官发财，甚至能从下城区升迁去帝都的警署发展。
　　边寒星因为多次在领导演讲期间在台下补觉，对上司不假颜色，被罚坐冷板凳，从此只能干警署里所有吃力不讨好的苦力活，因而无缘追捕行动。
　　穆浩然天真地认为警署功绩等同于个人功绩，看到别人都去追捕隗一哲，怕浪费警力，一门心思跟着队长查案。

　　边寒星无意当老妈子，不想浪费口舌和穆浩然讲清警署里的弯弯道道，他略过有关佟瑶的话题，和他讲述上午的调查结果。
　　“死者是被一根手机数据线勒死，然后吊在了客厅的横梁上。他独居，关系网简单，没有与人有过过节。名下还有一套房子在同1栋楼的2层，曾经租给过被害人侯倩霓，侯倩霓被报失踪后，又租给了佟瑶。”
　　穆浩然接过一叠材料，上面是张吉的基础信息，甚至包括他之前的几任租客信息。他在校期间就时常帮老师整理卷宗，审阅材料时细心快速，擅长从案件的细枝末节里查找线索，几次帮助老师破得悬案。
　　资料上显示张吉37岁未婚，E等公民，曾因为在公共场合偷拍女生裙底留下犯罪记录。因为是初犯，张吉当时被判处拘留和罚金，他认罪态度良好，此后再无犯过类似罪行，再没有与人起过冲突。
　　张吉是个十足的宅男，没有工作，靠着父母留下的两套房子卫生，一套自住，另一套收租，房子位处白云街道是下城区的黄金地段，租金只能勉强支撑他生活的所需。

　　穆浩然翻看完最后几页的租客信息，开始对现场进行再次的调查。
　　上午同事只草草回收张吉的尸体，现场留下零散的脚印，穆浩然为同事粗暴的调查风格皱眉，他甚至在客厅的书架上找到张吉的手机，它被遗漏，没有第一时间送到证物科。
　　他戴着手套，把手机小心翼翼放进密封袋中，抬头看到书架上一堆黄色碟片，再次皱眉。
　　张吉的房间充满了色情元素，碟片封面上身着比基尼的暴露女眼神挑逗，白墙上还挂着用手遮住三点的裸女海报，卧室的纸篓里还有很多成团的白色纸巾。
　　他试了三组常用密码，轻易打开了卧室电脑，搜索引擎保存着多条暗网浏览记录。
　　“繁荣计划”公布以来，未经“黑森林”机构允许的配对对象交往密切，都被视为违法乱纪。色情信息会诱导大众发生“非配对”交.配行为，扰乱帝国繁育进程，因此只能通过暗网流传。
　　暗网使用复杂组合密码，且每次登录需要手动输入账号，穆浩然一时无法破解。

　　“张吉这个人除了过于沉迷色情信息，没有别的特别之处。”穆浩然总结现场勘察信息：“但我怀疑他有一定的犯罪倾向。”
　　房间里遍布的色情信息彰显张吉有着旺盛的生殖需求。然而他作为E等公民，学历与工作条件都未达到“黑森林”配对门槛，不善交际长期宅家的性格无法吸引“非分配对象”，造成了非自愿单身。
　　在边寒星认可的眼神下，穆浩然补充道：“他近几任租客要求，都是20~30岁的单身女性，可以从她们着手，询问张吉是否有过不当举止。”

　　边寒星和档案上的租客都已取得联系，他陈述他的调查结果：“张吉除了态度过于热情，并无过激举动。租客中有两名女性已经离开下城区，一位已经结婚上周在医院生产。”
　　之前几任租客都没有杀人的动机和条件，刚刚搬来的佟瑶和张吉接触不深，与他的命案牵连概率更小。
　　人际关系简单的张吉遇害，线索直指已经死亡的侯倩霓。
　　他要么因为冒犯过侯倩霓被报复杀害，要么因为撞破幕后黑手被蓄谋杀害。根据几任前租客的证词，光有贼心的张吉不敢对女性进行实际骚扰，边寒星认为真相是后者。
　　如此一来，张吉不值追究的垃圾公民死亡线索，变成可以撬动贵女命案的关键信息。
　　边寒星再次审视现场，张吉满屋的低级审美让他眼睛刺痛，他目光转移到穆浩然之前发现手机的书架，上层刻意按年份顺序摆放一沓簇新的汽车杂志。
　　书架上层的书籍，以张吉的身高需要踩椅子才能够到，却被边寒星轻松取下，露出背后隐藏的暗门。

　　穆浩然曾跟着开锁师傅学习开.锁技巧，他被叫来，取出两根铁丝在锁孔捣鼓。
　　“咔哒”一声，随着暗门打开，映入眼帘的是各式各样的照片。

　　照片上是形形色色的女性形象，它们不像挂在墙壁上的美女海报一般做作露骨，而是生活中的平常女生。
　　有穿着学生制服等在校门口的小女孩，有等待红绿灯的都市女性，共同点是她们对于镜头一无所知。再往下翻，各色的裙底照片更加揭示这一切都是偷拍视角。
　　照片看到后面越来越露骨，逐渐出现更衣室视角，甚至是女厕所视角。

　　看到不知情的女性在镜头下换衣服，上厕所，穆浩然脸涨得通红。他看到墙壁上大方裸露的海报还能保持欣赏，但面对照片里不知道自己被偷拍的女性，透过偷窥者的视角，他感觉自己是共犯。
　　不同于穆浩然的闪躲，边寒星无动于衷地翻看手里的照片，直到看到某张照片，他神色露出变化。
　　边寒星语气逐渐兴奋：“认出照片里的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