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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神秘的她,迎接考试,成为朋友 ...

  •   五点十分,闹钟准时响起。
      房间的黑暗被头顶灯泡发出的光亮所掩盖,床上的人刚睁开的眼被白光晃了下,像是还不太适应般地眨了眨眼。她起身在保暖外穿上了校服,然后手拎着袜子和鞋向卫生间走去。她坐在马桶上,弯腰给自己套上袜子,然后用手提起被压着的后跟。
      做完这些后,起身,冲马桶,打开水龙头,用水冲脸。她边穿冲锋衣边向大门走去,到了楼下,她坐上电动车的后座,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张写满了单词的纸。
      她爸载着她一起去了学校。车骑进车棚,她从车篓里拽出书包,朝操场走去,她一边走一边喝着水,走得不算慢,但她爸很快就从身后赶来了,她将水瓶递给他,然后跑向操场。
      操场已经有不少人了。她们学校几乎都是住校生,她沾她爸的福才可以不住校,她之前上学住校时整夜整夜睡不着,所以才能每天浪费二十分钟在路上。
      她跑向自己的班级,站在队伍的最后一列,她跑操时总是踩到前面人的鞋,最终才会被安排在了最后。她想从包里拿出笔记本,掏了掏没摸到,她努力向包内看去,想分辨出哪一个是笔记本。
      她拿出书后,将书举起,开始诵读,周围的男生声音很大,这让她很难听到自己的声音,她只好再大声一点。主席台上传来让未到场同学赶紧到位的声音,这声音却只能让已到场同学听到。她很讨厌周围的这些声音,这使她脑袋突突地痛。
      主席台上的人下达着命令,“稍息,立正”,同学们的“准备好了”,操场上在拐弯处地上的一块至今不知是什么的凸起以及她在跑步时向上望去还能看到的白色月亮组成了她对跑操的回忆,她调动着那些所谓的来自于过去的真实记忆,她好像在跑操前看见过旁边班的同学晕倒被抬走,也似乎记得两个班对宣时她会很大声地去喊,她无法保证她在回忆时是否会被大脑添油加醋,会不会有些完全是自己的想象,她记不住同班同学的面貌,也不会在意跑操时身边是谁。
      在跑步时,她从不会去喊“左右左”,这不是她叛逆,她在跑半圈后就会感觉缺氧,而且她在跑操时她会在脑子中回忆知识,可能是昨天老师上课讲得知识点,也有可能是背诵的课文,总之她必须想些什么才安心。
      跑完两圈后,她已经很累了,在听完那些她认为毫无意义的操后小节后,她却还是跑着去食堂,整个学校好像只有她一个人这样做。童年时给她带来苦恼的像是往她这张白纸上泼上去的墨,不管她之后多么努力,拿着各种橡皮很大力去擦,都无法擦去这滩墨迹,用其它颜料去覆盖也都能看到其底色。
      她不在学生食堂吃饭,而是去往教职工食堂,她不喝粥,每天早上都吃两个馒头和一个鸡蛋,食堂的菜很难吃但很便宜,这些一共只要两元。她吃饭时很快,老师曾在班会上表扬她吃饭的不浪费时间,并且在食堂能心无旁骛地背书,即使周围是一群老师和校领导。
      她在嘴里还塞着块馒头,起身出食堂,向教室跑去。其间在路上会遇到一些老师,她是不会向他们问好的。她刚开学时看到每个老师时都会鞠躬说老师好,但向她回复个点头的都寥寥无几,时间长了,她就不这样了。
      操后小节结束后,同学们跑向食堂,快速的吃了两口饭后,然后又开始了一天的学习。每天仿佛是一样的,一样的吃饭,一样的上课,一样的睡觉,很累,每天都很忙,却忙的很幸福。
      回班后,教室门锁着,她最讨厌的就是要去开门,但她不能不开。坐回自己的座位后,因为跑步时出了一身汗,她脱掉冲锋衣扔到脚边,从书桌里掏出了练习册,开始做题。同学们陆陆续续的回到教室,有的在说闲话,每次吵吵的她都很烦。
      这段时间她最喜欢的就是望向窗外,看着外面的颜色。
      等到人快到齐后便开始早读,她很讨厌英语早读时放录音带,她早已将这个单元的单词背完,她想继续往下背,但录音带不允许她这样做。她有一个专门记生词的英语笔记本,无论是平常的练习案,还是每次大考完,她都会再去读英语卷子上的文章,并把生单词抄到本上,等晚上回家妈妈会帮她查这些单词,妈妈每次都会查到凌晨,但还是每次在本上写上了单词的音标。
      她认为这样学英语很有用,她初中不严谨的说,根本就没上,各科她都只系统的学过小学的内容。在刚入学时,她成功在英语上一鸣惊人,她做的一篇英语阅读错误率高达百分七十五。但在刚入学时,每天早读老师都还没有明确背什么,她就拿着学校发的初高中衔接的英语册子,每天将上面的单词读一遍,结果后来发现这上面的有一部分就是要新学的单词,所以她在老师让背那些单词时她开始背笔记本上积累的单词,然后越背越多,到后来她英语保持在一百三一百四。说来这一切都很凑巧,凑巧入学时遇到了一个喜欢让他们往本上抄生单词的老师,也凑巧在那几天多念了几遍单词。
      七点三十五,开始上第一节课。
      上的是物理课,第一节课很容易犯困,她拧着自己的胳膊,有几次她眼都已经闭上了,又很努力的睁开,她听着物理老师在台上讲课就像隔了层雾,她也能记笔记,也能做题,但脑子始终不清醒,如果不是强打着精神,下一秒便会睡过去。等到下课铃一响,她脑袋便清醒了过来,她开始整理上节课听的迷迷糊糊的内容。
      “这是为什么呢,我一上课就犯困,一下课就精神,”她趴在桌子上问同桌。
      教室里趴倒了一大片,路人哥凑到她耳边,他太小声了,以至于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她想让路人哥大点声,路人哥便指了指旁边趴着的同学,示意她下节课下课再聊。
      她趴了会儿后,还没来得及去上厕所,上课铃就又响了。她就这样迷迷糊糊的上了一上午课。
      上完课后她跑去吃饭,中午吃得还是炒洋葱,她随便吃了两口后便离开了,她中午不回家,在她爸办公室休息,先是在地上铺上了垫子,后来买了折叠椅,她就在那上面休息。她回办公室后,又做了会题,每隔十分钟就会有不同级部下课的铃声,直到十二点四十才不再打铃。她将折叠椅撑开,躺在上面,但她每次中午睡不着,有时候刚躺下就感觉想上厕所,只能再穿上鞋。
      她每天上课平均都会有两次练习案考试化,有的时候多了便一天三回。她第一次考完试去看了张贴在墙上的成绩,看到大题是零分,但从她爸手机上查看她的卷子发现没有错后,她就再也不去看练习案成绩了。
      晚上第一节是数字练习案考试化,她数学很好,花了大概半节课便做完了题。做完题后她也没闲着,又掏出了自己的练习册开始做。
      她认为这本练习册还是蛮难的。从小到大,老师应该都说过一句话,那就是“不会题就空着,不要抄答案。”但她不会做一道题时最喜欢的就是抄答案了。老师不让同学们抄答案在她看来是怕同学们不思考,还有就是参考答案中的答案很无厘头,它不是从题干得出提示后再顺其自然的一步步做出来的,你抄一遍是能看懂答案在说啥,但对不到题上,你下一次看到该空还空着。
      她之所以喜欢抄答案,是有点自信在身上的,而且她在抄完答案后,会再从题目出发将答案顺着理下去,她每隔几天也会再翻看一遍题。
      这已经是她来到这个里世界的第二十天,路人哥的第二十三天,在这期间他们经历了高考前的模拟考,路人哥依旧稳定发挥,每科都以考十几分的好成绩,成功让老师将他放弃。而她沾这是她第二次学习的光,考的还可以,至少比她在原来考的要好。而他们两个无论考成什么样都没有对他们造成任何影响,因为他们俩人不在意考得成绩,在里世界中的考试,并不会对外面他们的命运造成什么影响,所以老师不管怎么骂路人哥,怎么激励她,他俩都无动于衷,每天该干啥还干啥。
      但其他的学生不同,一种焦躁的情绪在班级里蔓延开来,大家每天都战战兢兢,杞人忧天的,他们害怕老师的责骂、家人的眼泪,害怕看到自己忽上忽下的成绩,同时,更害怕不久将要面临的最终考试。考的好的,害怕下一次失误,考的不好的,感觉天都要塌了。
      第一天考完试后,她把自己有疑问的几道题问了问她爸,“靠,我这个填空就开闭区间取反了,”她知道错肯定是自己的在算时出现了问题,但就很可惜。她继续向下对答案,越对脸越皱,等到最后对完了,她也哭了,她看着那张卷子,上面错的全都是到最不该错的,那天晚上她没睡着,一想到了第二天,她又要去考场做卷,她强迫自己闭上眼,告诉自己考过的没法改,别再浪费时间纠结了,赶紧睡觉,但越这样就越睡不着。
      他们两个作为旁观者,她看到了这些学生的痛苦,也在努力明白其原因,但她始终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他们如此痛苦,路人哥告诉她,是学生那个阶段特有的痛苦。作为学生,他们已经压抑了近十年,就为了最后的那个终极目标,他们已经苦恼到了极点,好不容易熬到了现在,之前所有的人都在给他们画大饼,说考上就好了,他们总是听到这种不负责任的说辞,而无论是谁的话都无法排解学生心中的痛苦,因为就好比临死之人听到有人在他床前说你忍一忍,熬过去就好了,熬过去你就会得到一大笔金银财宝,他当然想活着,但他的死亡并不会因为别人的劝说以及他个人的意志力而改变,反而那个给他活下去就有希望的人加重了他的痛苦。“当然,这只是特定时间的一种都属于学生的难题,当大家熬过去,再回头看,就会发现自己当年所苦恼的,所为之痛苦的东西,原来只不过是一件小事,所以当他们在青年时期向长辈求助时,也只能得到不痛不痒的回复,因为随着时间的过去,大家会淡忘自己对所经历痛苦的回忆,并且觉得此事无关紧要。”“你经历过吗?”小陈看他在那儿高谈阔论问道,对方沉默了片刻,回答说“没有。”
      刚来到这个班时下课乱哄哄一片,但现在下课除了有几个人窃窃私语外没人开口,他们都埋着头做题。
      没过几天,“对不起,我将要辜负你们对我的期许…”的信留在了这里,有个同学化身成他最喜欢的纸飞机向天上飞去。事件发酵后,许多媒体对此事进行报道,其中不实报道永远是流传最快最广的,他们大言不惭地说现在孩子心理承受能力差,还有的人肉他后去造谣他的家庭,造谣他的学校。他们学校跑操的视频,学生们大声朗读的视频,都成了被攻击的点,许多人将跑操的视频加上阴森的配乐各种恶搞,他们声张着自己的正义,他们有可能只是恰好看到了这件事,也恰好正义感爆棚,这种在他们眼里几乎不可能的事情被他们做成了视频发布到了网上而已,他们仿佛要向全世界告知那帮学生们悲惨的命运,他们看似心疼这些同学,但其实是属于他们自己的颅内高潮,是一种实质上并不理解他人,却还一定要仪式一般的向他人投去同情眼神的虚伪。
      随后,在网上狂欢的人早已经忘了这件事的初衷,媒体永远挥舞着正义的旗帜,向人们进行声讨。网络上这件事情闹得热度很大,但没过几天,这件事便销声匿迹。你在网络上查不到有关消息,甚至你去找他爸妈时会发现,他们好像根本没听过那个同学的名字,那个学生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
      誓师大会开始了,看着同学们充满斗志的宣誓,他们的理想,他们对未来的向往,在此时都无比的真切。进行到一半时,那个之前与教师打斗的同学站到了主席台上,“同学们,请问誓师大会有什么意义呢?学校三年时光已经过去,三年没有学的同学你们能在最后做些什么呢,你们难道会为了今天而冲动一回,在最后的时间逼自己一把,还是只是在今天感动、热血,到了明天就又成老样子,而那些一直在好好读书的同学,你们想过吗,你们的出路又在哪里?书上告诉过你们该怎么向前走吗?我们这的学生要比其他地方学生多付出多少倍的努力才能跟他们在同一个起跑线上,我们连跑早操时向前的路都看不清,难道我们就能看得清我们人生的路吗?”
      很奇怪,按理说,誓师大会上发生这种情况,不会这么安静,安保人员和校领导是傻了废了吗,就放任一个学生在台上讲这些悲观的东西。事实上,下面的同学不知道吗,他们只是一直在自欺欺人罢了,但是刚才那个人的那番话,想要把那层面纱给捅破。但刚才那席话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即使是假的,即使所有人都在欺骗他们甚至他们自己也在欺骗自己,但他们之前所做的一切在他们眼中都是有意义的,他们都为之感动过,也有人为之拼命,他们所做的一切,他们眼中的希望并不能被这样的一番话所浇灭。
      她感到一股不对劲,世界停滞了片刻,等到整个世界再次活过来时,下面的同学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看着上面的人被保安拉走后,同学们议论纷纷,讨论着刚才那个人怎么就突然上去,又突然就被保安拉走了。
      这个世界好像在抗拒同学们接受一些事情,那些被掩盖的事情看似好像想要告诉他们真相,但同时这个世界也以他的方式保护着他们。
      整个校园楼道里张贴着各种拼搏标语,老师们也在给同学们加油鼓劲,等到考试开始那一天,妈妈们穿着旗袍寓意旗开得胜,一个个目送孩子们进入考场,考到一半时,有一个孩子被担架抬了出来,学校门口前的人一阵惊呼,有的还拿出手机开始录视频,他们中却极少有人向后避让。同样关于这件事的视频在没几天后也不复存在。
      高考完,还没出分的这几天本该是最高兴的几天,小美却很伤心,因为她妈妈承诺她高考后让她去学画画,却没有信守承诺。她对小美说,你赶紧趁着高考完这个假期去学车,去干些有用的事,别老想着花钱,你看看你之前花了多少钱,家里为治你那个破病买的那些颜料,有什么用,到最后都糟蹋了,你就不能像其他人一样长大吗,该懂事了。
      小军家里贫困,从小听话、懂事,在高考后的假期,他还专门去找了份临时工,干一些体力活来补贴家用,家里都夸他长大了。
      小明在考试之前绷的很紧,他在考试前几个月里,感觉自己的心理状态不太对,他向妈妈求助,结果母亲却说等你考完了就好了,他相信妈妈,考完了后,他极力不去想,他努力去放松自己。
      ……
      出分了
      小美的妈妈很生气,因为小美没有考上理想的学校,小美倒是无所谓,她早就不想上学了,但在妈妈整天低气压下,小美被迫反思自己,妈妈让小美断了那些娱乐爱好,去复读。而小美也变得越来越孤独,不再像之前那么爱笑了。小美越来越像前几年的她了,只不过没再犯病罢了,但妈妈却满意的笑了。
      小军考的很好,当他的录取通知书送到他们村子时,他正在工地干活,有人用手机记录下了这一幕,好多人感叹寒门出贵子,但也有好多人说小军既然考那么好,为什么还要从事重体力劳动,他可以做家教呀,同时就出现了一批人批判穷人家的孩子眼光不高,看的太窄。
      小明看到自己的成绩,应该是高兴的吧,考的很好,比他想象的要好。但他现在已经不知道什么是高兴了,之前说考完试就会好的,但他没好,他成功考上了一个好大学,但同时他也成功成为了一个精神病。他本身的意义在这个特定的时间段被人强行打碎,老师,家长用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指责他,认为他所感兴趣的,那现在他们看来无关紧要的东西毫无意义,而又向他灌输他们的观点,强迫他认同他们的行为价值,等到他将那看作是生命中的唯一意义后,再全盘否定,支撑他活下去的唯一意义就像个笑话。
      当然,生活还在一天一天继续下去,世界上那么多人,那些无关紧要的痛苦和死亡不会被人铭记。
      不过小陈和路人哥考完第二天就很慌,因为他们本以为这个世界到考试结束后就会结束,结果老天给他们开了个巨大的玩笑,校园只是这个里世界中的一个小小的片段,而且018也杳无音讯,幸亏他俩去之前没弃考并且她考得分不算低。
      路人哥知道他们两个暂时走不了后一阵哀嚎,“任务目标肯定会去上大学,我怎么办呀?”他在抓耳挠腮好一会。
      小陈看到他冷静下来后问道,“一共那么多大学,我怎么保证我能跟任务目标在同一所大学呢?”
      “不用担心,对于我们来说任务目标就像一块磁铁,吸引着我们到他身边,”他声音还有一点哑,能听出来刚才吼了多使劲。
      “那你在那鬼哭啥?反正你去不去大学都能完成任务。”她一脸费解看着他,“你懂个啥呀,等我完成任务了,把这个故事带出去就会有一个文盲出现在市面上,而且那个文盲跟我长的一模一样,我的一世英明呀!”说完他就开始抱头痛哭,哭一半还问她,“你要不要跟我一块来哭?你不伤心吗,这是你第一个任务啊,第一个任务就如此坎坷,小妹你以后该怎么办呀?”小陈没搭理他,却发现了一个盲点,“在这个世界中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们外形会变老吗,或者说在那些原住民眼中我们这样子会变吗?会不会我们看到的自己跟原住民看到的自己长的不一样?”路人哥停止了哭泣,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在小陈期待的目光中,郑重的开口说“不知道。”
      小陈翻了个白眼,“你之前任务就没有时间期限长的吗,而且现在我看这张脸应该就是你的原装脸吧,我进来后五官既没有消失也没有变,你的脸之后也一直没有变过,你就是个虚荣鬼、撒谎精”虽然说是从句式来看是在问他,但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路人哥自知理亏,只是说道“我真不长这样,扯回正题,就你现在这样,你怎么去大学上课啊,人门卫直接就把你拦外边,让你给家长打电话。”沉默,又是一阵良久的沉默,俩人显然都没想到啥好方法。
      考完了试,显然也没法长期赖在学校,他俩现在又身无分文,好在天无绝人之路,他们还能在学校再待两天,在这两天内必须解决住的地方。
      “到现在为止你见过你的通迅吗?”小陈忽然问他俩人才发现截止到现在都没见过各自的通讯,关键是在这个时代没有通讯,或者按照这个里世界的说法,没有手机的话,那人要怎么活。
      于是他俩一拍即合,准备第二天去老师办公室要手机。
      “你说手机在老师那吗?,万一咱俩傻了吧唧的到那儿,发现根本就没手机呢。”
      “你可别咒了,现在就跟我一块祈祷,祈祷咱有手机,而且手机就在老师办公室。随便啥神只要是你知道,你赶紧向人家祈祷吧。”小陈没啥信仰,她这个人主打实用主义。说着俩人就走到办公室门口,她敲了敲门,等了片刻后,班主任打开门,啥五官都没有脸浮现出喜悦,高兴的问他俩考的咋样,他俩随便应付过去后,说出他们的来意,问班主任有没有拿着他俩的手机。
      班主任转身从办公桌抽屉里掏出两个手机递给了他们,并对他们说,“恭喜你们毕业,祝你们有美好的未来。”
      他俩离开班主任办公室后,想打开手机时却发现有密码,气的俩人想破口大骂,最后鼓捣了半天,不知道怎么被人脸识别后自动解锁,这才成功开开了手机。
      二人分别打开自己的通讯录,很好,有家人,不是留守儿童。小陈和路人哥各自躲角落里开始打电话,持续了长达半个小时的通话后,二人成功与家人联系上,并准备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傍晚,双方的家人就来学校接他们了,小陈向他挤眉弄眼示意让你爹妈看看我多大了,路人哥死活没反应过。但双方家长因此觉得他俩玩的挺好,便也互通了联系方式。到最后要走了,两人才发现他俩还没加联系方式呢。加好后,两个人都潇洒挥手,转身向山里,呸,向家里走去。
      等到成绩出来后,他俩约定好见一面。这一见面不得了,人靠衣装马靠鞍,路人哥从普通路人变成了看起来就很有钱的普通路人,小陈从臭小孩变成邻家妹妹,俩人想把见面搞得像特工接头,他们先是想像电影里一样发电报,但碍于现实条件不允许,只能做罢。然后又想出来对暗号,对得驴头不对马嘴的,并且接头地点是在烧烤摊,更不像了。
      俩人相视一笑,“老板,来提啤酒”,男声传过来,同时伴着女孩的笑声,老板刚唉了一声就又听见一声“老板,这有小孩,不能喝酒,”说话的那人径直走到老板面前,说刚才给您添乱了,我们这桌不要酒。
      那人回到他们俩桌前说“你俩一个小孩儿,一个有钱的智障,是想被抢劫吗,还喝酒,安心吃烧烤吧,我把账结了。”
      等到那人走后,路人哥贱兮兮的问“刚才那人谁呀,你爹吗”话音刚落,他就被踹到了地上。
      “眼神不好就去治,那是我哥。而且都怪你,啤酒喝不上了。”
      “明明怪你哥好吧,对了,说正事,我这个身份的父母去世后,被现在的老夫妻收养,没有兄弟姐妹,老夫妻蛮有钱的,我跟他们说我的成绩估计考不上大学,他们说可以把我送到国外,你呢?”他拍了拍屁股,从地上站起来坐回板凳上说道。
      “我现在父母在国外,留下哥哥在国内陪着我。你说会不会有可能目标人物之后会在海外?”
      “有可能,那是不是我就能去国外上学了,还有你准备报考哪个大学?”
      “你想去哪上,就去哪上,我管不着你,”停顿片刻后继续说,“我哥不让我出省,应该在省内上大学,而且我最近确定了别人看我就是我自己的模样,他们之所以对一个小孩考上大学不感到惊讶,是因为我好像生长激素分泌有点问题,会延缓发育,所以我只看着是小孩,但身份证上年龄已经成年了。我们之前所在的学校应该是全省成绩最好的名校,这一届毕业的学生大概有百分之七十的人留在国内,剩下的估计跟你一样会去国外。而且我发现我们两个家庭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都很有钱。”她边撸串边说道,用纸胡乱擦了两下嘴,开了瓶汽水,耳边响起咕噜咕噜的吞咽声。
      路人哥嫌弃的看了她一眼,“慢点吃,没人跟你抢,还有你这信息量够大呀,不过正好,我们兵分两路,你留在国内,我飞往国外,肯定不会错过关键剧情的。”他看着对方油渍渍的脸,。伸手从包里掏出湿纸巾一点点的给对方擦拭
      “你这生活够精致的呀,还随身带湿纸巾。”“是你太不讲卫生了,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吗。”……两个生活作风迥乎不同的人凑在了一起,他们将共同去完成接下来的任务。
      他俩在回家的路上有说有笑,“咔嚓”快门声响起,小陈举起手机拍了张照,拍照时手机不是很稳,照片上周围的景物不太清,但他俩傻呵呵的笑容却被清楚地记录在照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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