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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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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你今晚回家吗？”
“对”程千玙看着手机回消息，不急不慢的回应。
冬天第一场雪悄无声息到来，走在上面咯吱咯吱的，把其他声音都默了下去。
“别呀，你家多无聊。你来我家，我昨儿才把游戏房重新装修了一下，现在是赛博朋克风，嘎嘎闪，贼帅。”关山一点也没有被环境影响，依旧在程千玙身边喋喋不休的说着。“我今早上看了一下，都想不来学校上课了，那电竞椅，那显示屏，啧啧，高级。”
“然后坐在最新的电竞椅上玩手游，高配的电脑放cg。”程千玙完全没有被诱惑到，收起手机，简单拽了一下单肩包，整个人干净利落，俊俏非常，“行了啊，每次我回去你就开始耍宝。我回去真有事，等结束了我就回我自己那里住。”
“得了吧。每次你回去住都睡不好，上课看着黑板都要给它磕几个头，我要不是认识你，都要以为你回家不睡觉偷偷卷了。”关山快步走到2前面，反身边走边说。
程千玙伸手把人掰正，笑着说道，“你看错了，我就是背后偷偷卷的人。”
两人笑闹走着，看到不远处有一群人在前方拦路。这边是老校区范围，除了操场边上存放运动器械的仓库还在使用外，其他的场馆，教学楼都在去年统一搬到了新楼里面，这一片可以说的上是鬼片现场，寂静荒凉。就这么一个住校生翻墙去网吧都嫌远地方今天居然能凑齐这么多人，简直不可思议。
此时太阳已经下山，抓不到尾巴，只能靠远处的灯光看着前方的轮廓不像是穿着宽松校服的样子。
程千玙拦住关山，停步。前面的人群缓缓逼近，是一群不良少年，一个个穿着时髦的衣服，头发有着各种造型，耳钉唇钉闪着银光。只是他们年纪还小，身材瘦小，撑不起这些，像是刚成精的猴子。
这时领头人开口了，“×的，程千玙是吧，总算蹲到你了。瞧瞧，这细胳膊细腿的，怎么这么喜欢多管闲事呢？”来人一头黄色离子烫，说话毫不客气，一边说着一边往前逼近，身后的几名小弟也是这样，可能是在寒风中等的时间长了，身形都摇摇晃晃没有力气。
程千玙看了看他们，没有动，神色放松道，“多管闲事？没有吧，我应该只是单纯看你们不顺眼。”
暗地里却悄悄和关山对视一眼，2对多看起来也不是没有胜算，这个时候两人还算镇定。
但领头的黄毛却像是被激怒了，信息素突然爆发，空气里弥漫着alpha暴虐的信息素。下一刻，黄毛身后的几人面容扭曲，纷纷释放起了信息素，这一方土地混杂着各种味道又躁动的信息素，而他们之间又互相影响，味道越来越浓。而程千玙身后关山也被他们刺激到了，下一秒，柠檬汽水的味道从身后传来。
“不顺眼，老子也看你不顺眼，×的都看不起老子，老子牛×，都得给我×。”领头的黄毛大声喊着，冲了过来。
程千玙当机立断，抓起单肩包便扔了过去，趁他们躲闪的功夫，拽着关山就跑，“快，跑。”关山在他扔包的时候就知道要撤，哪怕被激出信息素了，也毫不恋战。
“怎么不……”
不等关山说完，程千玙马上回道，“他们信息素不对劲，不是故意放出来的，他们控制不住。”
众所周知，ao都有腺体和信息素，b只有腺体而没有信息素。随着腺体的成熟，ao对信息素的掌控可以说随心而动。但是a的信息素霸道，领地意识太强，如果不加限制，甚至有的父子都没法在同一环境中。
后来人们在植物里面提取了抑制素制成抑制贴才得到解决。到了现在，收敛信息素已经成为一种基本礼貌。
除了特殊情况和易感期，a的信息素基本上不会大范围扩散。现在这种一群人突然释放信息素的场景，只能说明，他们失控了。
而最可能的原因，嗑药磕坏了。
幸好是自家学校，路径熟悉，转身便向着学校里面跑去。只要越过这边的几栋旧楼，冲进操场就能遇见巡逻的保安。
这件事不是学生可以解决的，找到大人就好了。关山这样想着，跟在程千玙身后向操场跑着，看着程千玙手撑越过单杠，轻盈的落地，在空中划下优美的弧线。
自己赶忙追了上去，结果落地重心不稳，加上雪滑，在地上划出了五线谱。关山深呼一口气，想继续跑，却被程千玙抓住躲进边上的仓库里。
看着放学前刚放进来的运动器械，关山心里有些懵，但因着对自家老大的信任，没有作声，只是关好门，依靠在上面，耳朵贴近，仔细听门外的声音。不一会儿，便听见外面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老大，我听到了，他们，”关山原本平静的语气卡壳了，他好像闻到了一股o信息素的味道，有点像旅游时庙里面点的香，而且越来越浓。
“嘶。”听到一声撕扯的声音，关山迅速回头看去，程千玙撕下了他的抑制贴。Omega的信息素没有阻碍的扩散开来，香味也越来越明显。
察觉到关山的视线，程千玙偏过头去，将失去作用的抑制贴纂在手里，僵直的站着，什么也没有说。
关山从没想过自己还能和程千玙有这么窒息的场合，张了张口又闭上了嘴，只好回头假装门上长出了花。但现在关山的抑制贴也失去了作用，柠檬汽水的味道不知不觉扩散出去，两种味道逐渐融合，给人眩晕的感觉。
更重要的是，这个Omega的信息素表明，他已经发情了。
哪怕下一秒黄毛闯进来也改变不了这一秒，关山被2的信息素刺激的想要撞墙。门外突然传出呵斥的声音，两人都被惊得一震，“你们，对，就你，哪个班的，这么晚了还在操场上，啊？别动！快拦住他们，他们信息素失控了……”保安大叔的声音洪亮，隔着门板也清晰传来。
门内
“那个，老大你有没有，就是那个，长长的，细细的，可以用手推进去的，”关山现在感觉下一秒他就控制不住自己信息素了，发情期的Omega对于alpha来说有着无法抗拒的吸引力，只是站在原地就已经耗费了关山全部的自制力，缓慢说道“用了就可以让人变平静的东西。”
程千玙抬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关山并不做声，仔细看就会发现渐渐发红的眼眸，可惜关山察觉到了视线便开始看天看地面壁思过，大有一副不对视就是不知道信息素跟程千玙有关系的样子。
“书包里，抑制剂在书包里，被我了扔出去。”程千玙突然泄了气，整个人缓缓坐到地上，深吸一口气才说，“我没想到会这样，本来是周末的。你再坚持一下，等他们离开，你也离……”
“可是我坚持不住了啊。”
没等说完关山整个人就扑了过来，将程千玙抱在怀里，柠檬汽水的味道混杂着alpha的信息素铺天盖地的笼住了他，头不停的往他的怀里钻。
程千玙试图挣扎，却连手都伸不出来，只好放弃抵抗，“别闹，关山，听我说，”趁关山安静，没有丝毫犹豫，抓着他的的头发提到侧颈，“咬。”
汹涌的信息素像是有了去处，柠檬汽水的味道和线香的味道混合，让单调的清爽也多了几分别样的口感。
“呃嗯，，”程千玙的声音闭在嘴里不出来，只在颤抖时不受控制的泄出了声音。“别，别舔了。”
“我好像咬错了位置，它还在出血。”
“没事儿，不用管它。”
关山看着自己咬出的伤口，没动。alpha在标记时会长出一对尖牙刺穿Omega的腺体，注入信息素。而在标记过后口腔分泌唾液也有止血消毒的功效，舔舐也有助于腺体恢复。
但如今看着那一个没有止住的地方，他心里一阵懊恼，早知道生理课就好好听课了。
程千玙伸手推了推，关山让开身子，站了起来。经过这一遭，外面的声音也消失不见。
关山尬笑两声“哈哈，老大他们好像都走了，我们也走吧。天都黑了。”
“嗯。”程千玙说着，拍拍衣服继续道，“我有些晕，你先帮我找找书包吧，里面有抑制剂，我在这里等你。”
话落，仓库安静下来，谁也没动。
关山长叹一口气说:“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你会趁我拿包的功夫偷偷跑掉。所以，我们一起去。”
程千玙的呼吸一顿，慢慢抬头，讨饶的笑着，说道：“山哥，Omega在标记过后是没有力气的，我现在腿软。”
空气慢慢充盈，关山高兴的开口道：“那好办，老大，上来，我背你。让你感受一下明盛猛虎的实力。”
天已经完全黑透了，两人靠着手机，终于在楼底下找到了2的单肩包。所幸雪盖住了地面，包还算干净，东西也没事。
“现在都7点多了，我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做？”关山将书包递给他，一手拖着背上的人，一边看了看时间。两人突然想到了什么，脱口而出。
“糖球。”
“吃饭。”
嗯？
“难道你忘了我们为什么走后门吧？下次你就不要吃了，都是我的。”
“难道不是月亮都上班了，我还没吃上饭吗？”
“我没说不吃饭啊？”
“那，我还没忘记糖球呢。”
两人对视一眼，相视一笑。
“我们就先去买糖球，然后去吃饭。不过，不许多买，以及，放我下来。”
学校后面有一家卖糖球的店特别特别好吃，之前有班上同学拜托通校生买来分着吃。久而久之，大家都对这家店情有独钟。但可能关山和程千玙平时一个不是睡觉就是打游戏一个高岭之花。加上感觉俩人和这种零食不搭，一年多了也没有人尝试分口尝尝。直到乐安在某次和程千玙讨论完题目顺手拿过来分，关山还不知道世间竟然这么合自己口味的美食。
当时看着包一圈儿糖霜的“汤圆”不屑一顾，但当着乐安的面还是出于礼貌吃了进去，结果惊为天人，愣是多了一个本命。
随即和程千玙大夸特夸，搞得程千玙也很是心动，对着名叫糖球，实际上是裹着糖霜的山楂小零食，有着强烈的好奇心。
结果关山自己突然有了包袱，死活不直接问东西在哪里买的，兜兜转转，最后还是程千玙去问了乐安才找到这家宝藏。
开店的是一对老人，昏黄的灯光照着不大的店面，给人温暖。
“今天还在想你们会不会来呢。我这都要打烊了，你们才来。晚上不能吃太多，下午我就给你们留了一点，下次早点来。”
“诶，下次肯定早点来。”
“怎么就你一个人啊？另一个呢？”
“喏，”关山扭头示意，“打电话呢。谢谢奶奶，下次还来。”
等关山拎着东西走过来，就只能隐约听见2清清冷冷的结束语，“嗯，今晚不回去了，替我向爸爸问好，嗯，再见。”然后就看到他挂了电话。
“你今天不回去了？太好了，那我们吃火锅庆祝一下吧，我现在快要饿扁了。”
程千玙一抬头就看见关山没心没肺的笑容，好像今天也只是平常的一天，不值得放在心上。
穿过他，旧楼之上是新教学楼里面亮白色灯光
他怔了怔，想着这样也好，垂下眼眸又重新笑道:“走吧，我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