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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满足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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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时雨还是没停,看天色和势头短时间似乎也不会停,不管是林盏还是俞靳安,心都坠了坠,如果在这样下下去,可能真的会发生什么自然灾害。
守夜的缘故,两人今天状态都不算好,本来预计说要去那条林盏发现疑似俞靳安队友脚印的小路看看,但那条小路地势险,又泥泞。
林盏担心这样的状态过去再生什么危险,和俞靳安商量了一下,决定吃完早餐再补一觉再说,这大白天的,那个男人应该不会来。
因为只打算小睡一会,两人也没有再麻烦打开睡袋。
俞靳安脑袋昏昏沉沉,也懒得再去想什么所有的没的,躺到床上就睡着了。
倒是林盏纠结了一会,自从昨天晚上看见俞靳安脸红之后,她就感觉哪里怪怪的。
昨天睡着的时候,在脑海里把这几天发生的事都细数了一遍,发现俞靳安确实有点挺那个啥的。
先是摸她的臀部,又是在她屋子里光着腿鬼鬼祟祟的,再是老对自己脸红。
倒也不是林盏对自己太过自信,而是有先例发生,她做武打演员的时候,就曾经被一个富婆纠缠了好一段时间,而且网上的朋友说话都挺……鼓励(?)人的。
虽说俞靳安的状态不像是有多喜欢她,但好像还是馋她身子的。
林盏虽然收留了她,但那是作为一个公职人员的职责,并不代表她想和俞靳安发生点啥啊。
在床上纠结了好一会,林盏还是担忧得睡不着,最后翻出来个小毯子放到两人中间。
嗯,这样好多了!
大概睡了两个小时。
彻底缓过来的俞靳安发现床上多了个小毯子:“?”
林盏正好也悠悠转醒了。
俞靳安问:“你冷吗?”
先看了看勤劳工作的电暖扇,又看了看自己睡着时差点踢开的被子。
林盏:“有一点吧。”
“吧”?
俞靳安知道自己不该多问了,但还是有点好奇,仔细观察了一下林盏,又观察了一下小毯子。
林盏木着脸不说话。
好吧,俞靳安啥也没看出来,只能岔开话题:“那咱们接下来去小路?”
林盏点点头,开始收拾一会出发需要携带的东西。
心里却松了一口气,要是俞靳安真的问的话,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总不能说是为了防止你对我动手动脚吧。
虽然心里确实有这种防备,但是说出来就显得不正常了。
两人大概安置了一番,就出发前往小路了。
那条路其实不算远,但的确不好走,好几段路都很险。
俞靳安自觉昨天丢了脸,今天特别积极,往前开路,在危险的地方还体贴地扶住林盏。
林盏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很担心,俞靳安这又是在搞什么鬼?
两人一路心事各异,到达了目的地。
俞靳安方向感很好,到了之后发现这里确实是下到一个小山村的最好途径。
但也确实陡峭险峻,泥泞不堪。
想着叶老师的身体,眉头紧紧皱起。
林盏在后方半斜抱住两棵小树,一棵的拉力恐怕不够,两棵栓到一起绳子长度又不够,她充当了一个稳定器。
绳子的另一端在俞靳安身上,坡度太陡,贸然下去的话可能会有危险,这样的防范措施还是俞靳安想出来的。
林盏自然很配合。
林盏看她大概到了那个位置,远远朝一个位置指了指:“当时在这里发现了两个人的脚印。”
俞靳安仔细看了看,发现她所说的脚印已经被冲刷不见了。
俯下身子仔细看了看,也只瞧见零星几枚不甚清晰的像是脚印的痕迹。
她甚至不能肯定是不是脚印。
上来时她已经满头大汗了,但还下着雨,她也不能分辨哪些是汗水,哪些是雨水,为了防止汗水和雨水流进眼里,她只能半眯着眼。
林盏递给她一张半湿的纸。
在这样满天满地都是水的世界里,能找到一张没有完全湿透的纸也是一种本事。
俞靳安朝她笑了下,像月初的一抹钩子月亮。
她那落汤鸡的可怜样子,配上这样的笑,让林盏心里莫名涩了一下。
林盏帮她捋了捋搭在前额的湿发:“走吧。”
回到小屋时已经下午两三点了。
林盏依旧先仔细检查了一下小屋周围和门锁。
脸色刷一下就阴郁了下来,回头对俞靳安说:“有人来了。”
俞靳安抿着嘴,忙往前查看,锁头上有明显的划痕:“之前没有?”
林盏摇头:“没有。”
俞靳安轻轻推了她下:“先回屋吧。”
虽然都穿了雨衣,但两人还是淋了雨,身上都湿漉漉的,拿了之前在电暖扇挂着的衣服,等浑身都干爽了,才坐下来商量。
林盏说:“我走之前也检查了,没有任何划痕。”
俞靳安神色不明:“他有一定反侦察的能力,这附近没见什么痕迹,但他怎么会在锁上留下这么明显的印记。”
林盏从床下又找出来一把和门上一样的锁:“或许他以为自己可以轻而易举撬开锁,我的锁是找人特制的,没看上去那么脆弱。”
俞靳安想起来她曾经说过,之前也发生过这种事情,敛了敛神色:
“明天咱们上两个锁!”
林盏少有笑了下:“锁上的痕迹像是刀痕,也不像什么大刀,他不可能只有这个武器的。
一个来林里偷伐偷猎的,斧头,刀,甚至可能还有枪。”
俞靳安先是点头,一半时忽然又摇头:“有枪他不会这么小心去撬锁。”
林盏也觉得有道理,起身往桌子上的储物箱里翻找了一阵,找出个东西,抛给俞靳安:“会用吧?你拿着防身。”
一个小的电击器。
俞靳安当然会用,只是惊讶她竟然会给自己。
两人又聊了一阵决定吃完饭去把陷阱的事情安置下来。
但在这之前,首要的任务是吃午饭。
家里的存粮现在有大米、三袋挂面、一小袋面粉鸡蛋、野菜、蘑菇、半箱泡面,半箱面包,还有俞靳安带的几个罐头,一些速食。
林盏觉得食物的问题两个人不需要太担心,省着点吃,可以吃大半个月,在知道所有存粮的俞靳安也安心下来。
在俞靳安的请求下,还决定吃好一点,毕竟下午要做的也是体力活。
最令林盏担心的是那一小袋面粉,最让俞靳安眼馋的也是那一小袋面粉。
面粉在这样潮湿的天气里很不容易保存,已经有点粘粘的了,即使林盏已经尽她所能进行一些防潮措施了。
俞靳安眼睛亮晶晶的:“你会做饼子吗?”
林盏用行动回应她,把面粉倒进盆子里,又接上点水,揉起面来。
厨艺一般的俞靳安全神贯注地看着。
那团松软的面在林盏手里好像玩具一样,随她心意被揉成各种奇形怪状的样子,然后被切成四个剂子,抹上油,放到一边醒面。
而后林盏开始切葱花。
哦,这是要做葱油饼。
俞靳安想着就要流口水,然而还没想太深,就被林盏支使着去洗野菜。
好吧,逃不掉的野菜,不过还好,现在的厨房掌管者不想俞靳安那样抠门,还给配了三个鸡蛋。
灶台两个锅口,俞靳安负责炒菜,鸡蛋刚一下锅,香味就被激出来了金黄色的鸡蛋飘着淡淡的清香,让俞靳安这个天天风餐露宿的野人狂咽口水。
那边林盏的葱油饼也展开得如火如荼,林盏把所有面粉都用上了,再加上锅大,也就没麻烦,直接摊了一个特别大的饼,在锅里滋滋冒着热气。
俞靳安的野菜炒起来简单,完工之后勤勤恳恳当了运输者,把厨房里的其他用不到的东西又放回屋里——没办法,自从发现森林里还有其他人受困之后,她们对自家的财产就格外珍惜。
在屋里又花了一个鸡蛋冲了两碗紫菜蛋花汤,开了电暖扇保温后,俞靳安又提着斧头急急忙忙回来了。
林盏还在专心致志烙饼,看见她来势汹汹吓了一跳:“怎么?”
俞靳安笑着打趣她:“林大护林员真是戒备心低下,你正在做饭欸,这么香,把那个人引过来怎么办?我当然是来保护你。”
林盏横她一眼:“得了吧,马上就好,拿盘子!”
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但语气里却带了点笑影。
俞靳安一手斧头,一手盘子,装了饼之后喜滋滋回了屋,倒是林盏这个掌厨的只带了一口嘴,跟着她进了屋门。
之前吃饭伙食都简单,两个人站在桌边又或者是端着碗不用桌子草草扒拉两口就了事。
可这次食物丰富,自然不想站着享受美食,但屋子里又只有一个凳子,桌子还靠在墙边,两个人想要安稳坐下来吃个饭都不方便。
思虑片刻,林盏把那个储物箱子搬下来放到床边当桌子,原本有点高的凳子横放,让俞靳安坐到床上,也算是勉强坐下来了。
林盏拿出珍藏的辣酱,抹在饼上。
面香浓郁,葱香做点缀,饼子黄灿灿的,一撕开层次分明,焦香酥脆。
野菜配鸡蛋也美味,鸡蛋的香中和了野菜的涩,夹在饼里,再抹上一层辣酱,一口下去,俞靳安满足地眯起了眼睛。
再喝一口蛋花汤,简直幸福到家了,在这片食物有限的森林里,简直可以称为奢侈。
两人也都知道现在的情况,对现下的美味更是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