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进行时》余张杨

12、第十一章

　　“余宴怎么今天迟到了？”杨言看了看手表，又扭头看了眼旁边空着的位置。
　　“就是啊，说不定今天睡过头了？”蒋宇打了个哈欠推测着。
　　“再看看吧，希望别出什么事情。”杨言有些担忧着看着身旁空着的座位。
　　“这个余宴怎么回事？都中午了怎么还不来？不会是出什么事儿了吧？”蒋宇站在余宴的位置旁.。
　　杨言摇摇头，索性对蒋宇说“我感觉出事了，走去找刘老头请个假。”
　　“行，刘老头会放咱俩出去吗？”蒋宇有些顾虑。
　　“他不放我们也得放。”杨言十分有底气的说。
　　果然两人顺利的出了校园，“先去他家看看吧，没人的话再想吧。”杨言推着自行车。
　　蒋宇点了点头。

　　“咚咚咚。”
　　“咚咚咚。”
　　“杨言姐姐？蒋宇哥哥？”开门的余淮南有些震惊。
　　“你哥哥呢？”蒋宇蹲下身来问他。
　　“哥哥今天出门的时候路上出车祸了，妈妈和爸爸都去泰仁医院了。”
　　“你一个人在家能行吗？”杨言摸着他的头问道。
　　余淮南点点头，“那姐姐和哥哥先去医院看你哥哥去了，你一个人在家要乖哦，有事情随时给姐姐打电话喔。”“
　　“好。”

　　“你好，请帮我查一下余宴在哪个房间？”
　　“504，尽头左手边。”
　　“好的谢谢。”
　　蒋宇敲了敲门，待里面传来声音才推门进去。
　　“嗨！你们怎么来了？”余宴还在床上自然而然的喝着养乐多。
　　杨言和蒋宇有些懵，两人面面相觑有些不知所措。
　　“干吗？”杨言和蒋宇冲上去在他身上检查有没有什么受伤的地方，“干嘛？别乱摸。”
　　“你到底伤哪了？”杨言问。
　　“额头，右边眉毛上去两公分的地方。”余宴指了指，蒋宇凑近。
　　“你别说这么大的车祸，到最后你只弄了个两公分的伤疤？”蒋宇。
　　“你们好像很失望。”余宴往上拉了拉被子。
　　“被你吓死了。”
　　“我运气好才这样，今天这个送我的出租车司机才够惨的，差点被弹出的安全气囊给闷死，现在还在吸氧呢。”
　　“谢天谢地，那你还在医院待着干嘛？”
　　“我也跟他们说我没事儿，可医生死活不让我出院。”余宴有些委屈的说。
　　余宴父母就站在旁边笑。
　　护士进来通知“504，一会到二楼做核磁共振别忘了。”
　　“护士小姐，我要出院，我没伤。”
　　“我们能证明，他真的没伤！”蒋宇站在余宴床后举起手。
　　“你是医生吗？”
　　“不是。”
　　“那你废什么话？医院有规定，报告没出来之前不能出院，万一有内伤怎么办？”
　　“护士姐姐，我有急事。”
　　“厕所出门左转。”
　　......
　　“你们现在，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余宴就先拜托你们俩了。”余宴爸爸说道。
　　“交给我们吧，叔叔。我们办事您放心。”蒋宇自信的拍拍胸膛。
　　“放心放心。”说着两人便离开了病房。
　　......

　　“后天3V3班级足球比赛大家准备一下啊。”刘老头在班里面说。
　　“这不我们班完胜吗？”杨言在座位上道，“咱足球队队长余宴，和超级中场蒋宇。”
　　“别太迷恋哥。”余宴贱贱的对杨言说。
　　“神经病。”
　　比赛那天。
　　“给你准备了护腿板，小心点，别又像上次被人铲了。”上场前杨言递给余宴一双护腿板。
　　“杨言，你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余宴，小心点对面那个周应川，他黑的很，上回我就被他整过一回。”蒋宇走到余宴身边拍了拍他。
　　“好。”
　　场上，余宴带球，周应川防守，周应川小声地对余宴说“杨言，挺够味的啊。是我喜欢的类型。”
　　“你敢打她主意试试。”
　　“她今天里面穿的白色。”周应川故意激怒余宴。
　　余宴情绪不受控制，一拳给在他脸上，场面一度不受控制。蒋宇和杨言见状赶忙上前拉架，“人渣，你这种人渣最好躲我远点，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余宴给蒋宇架开。余宴也因为动手打人被罚下场，在没有人替补的情况下，杨言申请上场，“刘老师，我要上。”
　　“你一个女孩子上什么？对面都是洪水猛兽。”
　　“我自有对策。”说着便走上场，“蒋宇我掩护你。”杨言和蒋宇站在一旁。
　　“小心。”
　　“对面是没人了吗？还让女生上场。”
　　杨言在场上想起了过去余宴教她踢球“干嘛突然教我踢球啊？”
　　“再有足球踢过来你就能应付啊。还有，你能不能不要老对我一个人凶，你要对别人也凶一点，不然看起来我好欺负一样。”
　　杨言突然示意蒋宇传球，杨言持球过人，周应川防守，“周应川，其实你挺帅的。”
　　“少来。”
　　“只不过......蟋蟀的蟀。”加快速度过掉了他，还趁他不注意的时候狠狠的踩了一脚。
　　杨言想传球给蒋宇，但蒋宇被人防的死死的，找不到合适的人传球。
　　“杨言，直接射门！”余宴在场边对她喊到。
　　“言哥！相信自己！”蒋宇也对她喊到。
　　杨言想起了平时他教自己的一切，瞬间自信了起来，朝着球框大力抽射过去，晃过了守门员，球进了......

　　“不好意思，余宴。我来晚了，路上有点堵，实在不好意思。”杨言匆匆跑进水族馆与余宴汇合。
　　“没事没事，那我们走吧，包给我吧，我帮你背。”余宴伸出手。
　　“那好吧，谢谢你啦。”余宴接过包，跨背在自己身上。
　　两人往前走了一段距离，发现前面被人堵的水泄不通，杨言和余宴燃起了吃瓜的兴致，往人群中挤了挤，只发现一个男人靠着墙倒在了地上。杨言从人群中挤进去，蹲在男人身前摸了摸男人的脉搏心想，“来不及了，已经没气息了。”又发现男人衬衣红了一大片，她拉开男人的外套证明了自己的想法“一刀刺进心脏，凶器是从便利商店的袋子穿出来的那把刀子吗？”
　　余宴带着工作人员跑了过来，“杨言，我带工作人员过来了。”
　　“麻烦你，马上把水族馆的出入口封锁起来，然后赶快报警，动作快啊！”接着杨言又对余宴说“保护好现场，请周围的客人千万不要靠近死者。”
　　“你的意思是他已经死了吗？”余宴有些震惊，“可是我们从进来到现在，连叫声都没有听到。”
　　杨言转过头对他说，“是味道，体内的红血球里面有一种成分是用来运输氧气的，叫做血红蛋白的蛋白质。而血红蛋白的主要成分是铁。你看，我们舔伤口的时候都会有生锈的铁的味道吧，当然也会闻到铁的味道。”
　　“可是我都没有闻到那种味道啊！”
　　“就像鲨鱼一样吧，因为鲨鱼的嗅觉就算已经稀薄到百万分之一程度的一滴血，它都有办法可以闻到。它的听觉就更优异了，从两公里外就可以听到四十赫兹以下不规则的低频，用刚才说过的嗅觉接近靠着猎物所发出的微弱电，来察觉出正确位置，然后上前紧紧咬住。闻到血的味道之后火速赶赴现场。利用身上所有的感觉来找出犯人到底是谁。一旦咬上之后，在对手放弃挣扎之前会不断拿出证据这尖锐的牙齿啃噬他。”杨言站起身单手撑着墙。
　　“原来如此，他们说在案发现场发号施令的有点嚣张的少年原来真的是你啊，杨言。”翟译文看着杨言。
　　“我只是碰巧和余宴在案发现场所以才过来的。虽然刚才，我也大略的询问了一下是不是有人看到犯人，可惜都没有目击者。”杨言双手放在口袋里。
　　“你们两个是来水族馆约会的吗？”杨琛转过身来八卦的问。
　　“看起来很像那样吗？”两人异口同声的看向杨琛。
　　“这样看来凶器就是掉在死者旁边的这把刀子，而且是隔着便利商店的袋子刺入的。”杨琛蹲在死者身旁。
　　“之所以会这么做是为了不让刀子刺入的时候飞溅出来的血沾到自己，他为了不让刀子遭到肋骨阻挡可以插入心脏才会把刀刃横摆的吧。而且，为了不让血液大量喷溅出还特地用夹克盖住刀子之后再小心的拔出，接着用夹克盖住伤口，然后再从容离去的。”杨言站在杨琛旁边推理道。
　　“被害人应该会痛到大叫出来，所以应该会有人看到犯人才对啊。”雷宇看着死者分析道。
　　“不，请你先看看死者脖子后面就知道了。”杨言对他们说，杨琛半信半疑的看向死者脖子后面，“脖子上有遭到□□电击的痕迹。所以如果刺杀前就先让被害人昏过去，自然就不会发出声音了。因为在我们赶到的时候，还可以看到一些血液流出，所以应该是在那之前几分钟刚遭到意外的。对了，我还发现□□就在夹克内侧的口袋。”
　　杨琛戴上手套从夹克口袋里拿出电击器，“还真有！”
　　“照这样的情况看来，犯人应该是说什么水槽底部有奇妙的鱼，引诱被害人过去看看的。然后再趁着被害人贴近水槽边低头的状态下用□□对准后脑压过去，就是这样让被害人晕过去的。这样就不会大动作的倒下，看起来就像是身体不适坐下来。然后，就可以确实又隐秘的杀害他了。”杨言从始至终一直站在杨琛背后推理。
　　“这么说的话，犯人认识被害人的可能性非常高。可是钱包里面没有驾照或是名片之类的东西。所以要先调查出被害人的身份才行。”杨琛检查着被害人的随身物品。
　　“这个嘛，被害人的名字是朱本博，年龄二十六岁。他是在春万镇的加油站那里工作的，今天好像是说有事情所以加油站并没有排班，既然这样被害人很有可能是带着女朋友到水族馆这里来约会的，差不多160左右，穿着迷你裙，貌似很喜欢海豚。”
　　杨琛几人听着杨言这波推理有些汗流浃背，雷宇有些震惊的问“不是这些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发现，手机就放在被害人的怀里，就从通讯录里面随便找一个人然后打过去就跟他说，我是捡到这只手机的人，请问你知道这是谁的手机吗？就这样。”杨言模拟了一下当时的情况，“听我这么说对方就告诉我名字了。我想把手机还给他，你知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啊？就这个样子啊，结果对方就告诉我他打工的地方，还顺便把那里的电话告诉我。”
　　“我跟他说随便做那种事情不太好，杨言就是不听。”余宴站在一旁尴尬的说。
　　杨琛几人听着也有些不知所措。
　　“不要紧的啦，反正我都已经提醒过对方了，如果下次再接到这样的电话直接回答请直接送去派出所。”杨言抬起头看着一旁的余宴。
　　“你这个人喔。”
　　“既然这样，那么跟他同行的女性也在那里打工吗？”翟译文中断了杨言和余宴的吵闹。
　　“不，因为刚才我已经看过被害人钱包里面的收据了。”
　　三人有点纳闷，但继续听着杨言说，“店家在这间水族馆里面的咖啡厅时间是在发现死者大约十五分钟之前，收据上面的明细写着咖啡一杯，红茶一杯这样看来一定是跟别人一起去的。因为时间是在海豚秀要开始的五分钟前，所以应该是在表演之前签先到咖啡厅打发时间吧。而那张收据上面明明显示买了在那间咖啡厅里面贩卖的海豚钥匙圈，可是被害人身上却找不到，所以唯一有可能的是，是买来送给喜欢海豚的女朋友。”
　　“那么差不多160公分左右穿着迷你裙，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余宴不解地问。
　　“关于这一点呢，你应该还不懂吧。”
　　“怎么听起来这句话感觉很讨厌。”余宴抖了抖身子。
　　杨言走近被害人尸体，“被害人的肩膀，还有手肘，还有大腿的周围，不是都传来一股女性用的香水气味吗？一般女性会擦香水的位置有耳垂后方还有头发的内侧，手腕还有侧腹，裙子的裙摆，另外再加上脚踝附近这些地方。如果从同行的女性跟被害人勾着手的时候会沾到气味的地方来看肩膀闻到的就是从耳垂后方到头发的内侧擦的香水味。被害人的身高大约180公分左右，所以从沾到气味的地方来看大女性差不多165公分高，再从约会的时候很可能穿着高跟鞋这一点来看，再减个5公分到8公分，就差不多160公分左右了。手肘沾到的是手腕的香水，至于大腿的香水味道是擦在裙子裙摆的香水所以从那个位置和女性的身高来看我才会猜她是穿迷你裙的女性。”杨言走回余宴身边继续道“只不过一般来说大多数女性都只会选择在一个地方擦香水。”
　　“那么这就表示，那个人平常不习惯擦香水。”余宴扭头看向杨言。
　　“其实也不能就这样一概而论，如果总是擦同样的香水鼻子就会慢慢习惯那种味道，反而会误以为没有味道，所以有时候会因为这样擦了太多。”
　　“你又不擦香水，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余宴好奇的问。
　　“你怎么知道我不擦？”杨言傲娇的仰起头看向余宴。
　　“既然这样，为什么那名女性还没来表露身份那？自己的男朋友都被杀了耶。”杨琛从尸体面前站起来。
　　“我也不知道，我觉得或许是才交往不久不想跟这种事情扯上关系吧。又或者，她就是杀害这名男子的犯人啊。总而言之，请你派人把这个水族馆里面所有参观客人的手机或是照相机还是摄影机之类的全部回收，因为只要查清或许会找到碰巧有人拍下犯人行凶的过程 ”杨言盯着杨琛说。
　　“有，有道理。”杨琛尴尬的回应。
　　“喂喂喂，杨言！有上百只手机啊！”翟译文在房间里对杨言说，“难道这里面所有的影片都必须看一遍吗？而且大部分拍到的画面都只有鱼啊。”
　　“为，为什么电话一个一个都响了？”雷宇看着摆在桌上的手机诧异的问道。
　　“因为在你们来之前，我从这位被害人手机通讯录里面发出却没有反应电话或简讯，现在都一个传到电话里了。因为警察说要调查影像的话他们就会乖乖的把手机电源打开。好了，现在我们就把那三个人叫进来问个清楚吧。为什么来自于被害人的电话或是简讯他们会置之不理。”
　　“我当然怕死了，我们上周才认识，而且我又觉得整件事好像又有点危险所以啊，觉得不要随便牵扯进去比较好。”鹿子双手抱胸靠在椅子上。
　　“穿着迷你裙也喷了香水，身高差不多160公分左右。”余宴看着鹿子。
　　“没错吧。”杨言遮住嘴靠近余宴小声说。
　　“那么跟被害人一起到这间水族馆的人就是你没错吧。”杨琛询问到。
　　“是啊，因为他听到我说我喜欢海豚之后就主动约我到水族馆参观。”
　　“那你应该也看到海豚秀吧。”
　　“没错，我是和他一起去看的，可是他看到一半就去上厕所然后就没有回来了。最后连海豚秀都结束了我本来说想抱怨下他，所以就到处找他，结果真的吓死我了，因为发现他流着血瘫坐在地上，不过更吓人的是在那之后，就是我收到一通从他的手机打过来的电话，因为在他旁边的游客议论纷纷的说那一定是被人家杀害的，所以我就装作不认识他，因此我担心那通电话也许是杀了他的家伙想对我不利，才假借他的电话打给我。”
　　“为什么你觉得他要对你不利呢？”雷宇问。
　　“因为他之前拿着手机窃窃私语的样子很诡异，还说什么钱我一定会准备好的难不成你们现在怀疑是我？你们根本就是找错人了，我这里有一段可以当做证据的录像画面，就是刚才海豚秀我录下来的画面。海豚秀结束的时间刚好是中午十二点，可是他的尸体被人发现的时间应该是在十二点之前吧。我连海豚秀的最后一段都拍到了，这个就能当做我的不在场证明了不是吗？”
　　“的确是这样的。”
　　“你是说当时那位被害人是朱本博是吗？”
　　“请问你们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的前男友。”那穗回答，“不过从我们分手到现在已经一年多了吧。”
　　“你之所以不理会他打的电话是因为......”
　　“因为他一直纠缠我，希望我可以答应他的复合，所以我才不会理会，再加上我刚好在约会所以才会把手机的电源给关掉了。”
　　“那么你今天一直在跟目前的男朋友待在一起吗？”杨言问。
　　那穗点点头，说着从手机中翻出一张照片“只要你们问过他就会知道了。”
　　雷宇有些尴尬的说“不是情人的证词，不能当作证据。”
　　那穗取下手套说道“说到这个，海豚秀的时候拍了一段影片呢。”
　　雷宇拿着手机看着录下来的影片道“时间都已经过了十分钟，可是却什么都没有发生啊。”
　　“就快要出现了。”
　　“把他们俩拍进去了。”翟译文看着影片里被拍下的杨言和余宴说道。
　　“这么看来，这个的确是你拍下来的影片。”
　　“那朱本博今天为什么会特地跑来水族馆呢？”那穗问道。
　　“他好像是带着女朋友来水族馆约会的。”余宴回答。
　　“那么他可能只是为了向我介绍他的现女友那个时候才会打电话给我的吧。”
　　“难不成你就是那穗交往的那一位吗？”雷宇看着对面的人有些面熟。
　　“是啊。”
　　“你怎么知道她是我女朋友？”
　　“就是刚才你女朋友告诉我们的，而且我们也知道今天在这里被杀害的那个人其实是他前男友。”
　　“你说那穗的前男友被杀了？是真的吗？”浩大有些情绪激动。
　　“你跟她的前男友你们应该认识才对吧？”杨言站在一旁说。
　　浩大侧过身对杨言说“我我怎么可能会认识他？我是第一次听到他。”
　　“可是在他的手机通讯录里也可以找到你的名字。刚才传给你的简讯，你也当做没看到吧？”
　　“就是刚才传来的马上跟我联络那封简讯。因为跟之前传来的恶作剧简讯是同样的账号所以都被我删掉了。我最近常常会收到写着想看我的秘密的话就点一下这种不正经的消息。可是你们说传送的人其实是那穗的前男友吗？”
　　“是的，请问一下命案发生的时候好像也是跟她在一起而且你们正好在拍影片。”
　　“难道你们说的就是这段影片？”浩大递给他们手机，“当然，在这之前十分钟左右，我们也是没有停止的一直拍摄。”
　　结束询问后，杨言靠着门思考起来“为什么犯人要特地的选那条明亮的隧道当作犯案的地点呢？如果是摆放一般水槽的话，因为比较昏暗，那里通行的游客只能看到其他人的昏暗影像。他为什么要故意选择一条那么明亮的隧道？”杨言摸了摸口袋才发现自己忘带了手机，“余宴，能把你自己借我用一下吗？” 余宴二话没说将手机递给了她。
　　“你可以转过身去吗？”杨言让余宴转过身。
　　“你在想什么？”余宴配合的转过身去。
　　“还会做什么？当然是想看看那条隧道有什么含义啊。”
　　“这还用说啊？当然是因为有一群游来游去的鱼让人简直像置身于海底才会选择那里。所以啊，就是因为这么浪漫，才会被誉为约会圣地啊。”余宴扭头时才发现杨言已经不在身后了。
　　“我知道了，所以犯人才会那么选择，选择了四面八方模拟大海的这个场所。”杨言跑回了案发地。
　　“为什么其他游客都可以回去，就只有我们几个这么倒霉要被你们警方留下来。我不都让你看过了都不在场证明影片了吗？”
　　“是啊，我的确是看到了没错。看到了，只有一个人拍到了一段非常奇妙的影片，简直就像是向我们坦诚他自己就是杀人犯那样的影片。”杨言眼神坚定的看着那三个人。
　　“你，你不会是要说就是我拍的那一段海豚秀的影片吧？”鹿子有些紧张。
　　“说老实话，你的影片真的很惨，你的手晃的很厉害就连声音也有点破，真的是有点惨不忍睹。”杨言闭着眼对她说。
　　“那那有什么办法啊。因为我......”
　　“没错，那是很正常的。因为你是一个外行人的关系，那你的比较起来浩大先生的影片可就专业太多了，竟然轻易的捕捉到正在悠闲游泳的鲨鱼。”
　　“等等，就因为我拍的好就被你当成犯人了么？”浩大有些困惑。
　　“不是这样的，这只是因为早就已经习惯拍摄影片的关系。有问题的影片是你女朋友的部分，也就是那穗小姐所拍摄的那一段影片。这就是那段影片，左手是浩大先生的，右手边是那穗小姐的影片。你们有没有注意到什么？”
　　“注意到什么？两者差异就是我的是横向，我女朋友的是纵向。”
　　“没错，一般如果是要用镜头捕捉到像鲨鱼这样横向比较长的鱼的话应该会像浩大先生这样把手机横摆着，因为想要拍下鲨鱼全部的身体，然而，那穗小姐却是保持纵向。而那穗小姐拍摄到的鲨鱼却很快跑到镜头外了。”
　　“因为我当时录像的目的又不是想要拍摄鲨鱼。”
　　“诡异的地方还不只是这样呢。遇到有人特地在拍摄什么东西的时候身旁的人都会小心不要跑进那个人的镜头里面这样算是一种礼仪。就像浩大先生的影片一样，然而那穗小姐的影片却好像没有人有所顾忌的样子，毫不在乎的在镜头前随意走动，这种反应简直像是完全没人发现她正在那里进行摄影动作。”
　　“那那是因为。”
　　“不过他们当然没有发现了，这是因为她把自己手机放着只要按下录像的按钮之后就这样放在男朋友的毛线帽里面，如果把白色手机放在白色的毛线帽上，不仔细看的话，是不会发现的，而且这么一来就可以顺利的拍到像是在他后面录影一样的画面。也就是说她是故意选择这条如同海底隧道一般的走廊，因为不管前面后面都是鱼不管拍摄什么地方镜头里面都一定会拍一些鱼的关系。”
　　“可是把那种东西放进帽子里，对方应该会发觉吧。”杨琛问。
　　“据我猜想，应该是说帽子粘到什么东西，所以她先帮忙脱下来接着放了手机之后再帮他戴上去的吧。想要拿下手机，只要一下子就行了。她的视频里不是有个地方的聚焦模糊了吗？而且你戴的是双面手套，”杨言走上前将她的手套取下来，“被害人的血迹就在你的手上。”
　　“请跟我们走一趟吧。”雷宇上前拷上手铐。
　　“我真的受够被杨言牵着鼻子走的感觉了！”杨琛在外面发疯。
　　“那你就赢过我啊。”杨言走在后面听到了杨琛的话，“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