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棵老树的故事》胥芜

96、第 96 章

　　小竹被夹在中间，顿时浑身不自在，急忙推开他们的胳膊，故作镇静地笑着说道：“我不喜欢太过热情的。”

　　“嗨，我们不怕客户有要求，就怕客户没要求，只要客官有要求，我们也可以……”柔美的男子说着就要动手。

　　“不必。”小竹立马打断他说道。

　　“我看后面那个小丫头，甚好。”小竹一眼看到门口怯生生的少女，对着花妖说道，“就让她留下服侍吧。”

　　“呃，这丫头还没调教好，恐怕会扰了你的兴致。”花妖一听急忙笑着解释道。

　　小竹一听忙笑着说道：“那又何妨，我就喜欢这款儿，其中的奥妙你们懂什么。”

　　花妖众人一听这话，顿时惊掉了下巴，没想到这么柔弱的姑娘，口味居然这么生猛。后面的少女一听也吓得一哆嗦，但又不敢违抗命令，只能咬着嘴唇，低着头不敢说话，此刻少女想到了妖姬姐姐们给她讲过的恐怖事情，有些客人表面看着衣冠楚楚，但是私下里却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死变态，他们会用各种办法来折磨妖姬，通过妖姬的痛苦来寻求自身的满足……而眼前这位是个姑娘，那，岂不是应验了妖姬姐姐的话？

　　“妈妈。”少女躲到花妖老板娘的身后，无助地求救道。花妖看着躲在自己身后的少女刚要说话，却被小竹给打断了。“怎么，不可以吗？”小竹看着他们问道。此刻小竹倒是体会到了把控全场的快感。

　　“客官，妹妹还小，也不懂事，不如让我陪着你吧？”一旁的妖姬见状急忙笑着说道，试图替小丫头挡灾。

　　“我就要她。”小竹果断地回道。

　　花妖知道对方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主，只好热情地回道：“可以，当然可以，只是，这后果，我们可不能保证你的安全啊。”这话岂不是就在告诉在座的各位，少女若是反抗误伤了客官，客官那可就是在自讨苦吃了。

　　“放心，我自有我的办法。”小竹看着眼前的众人笑着回道。

　　“不过，这春华可是还是个姑娘……”花妖看着小竹说道。

　　“放心，她离开后，依然是个姑娘。”小竹回道。

　　众人一听顿时错愕。

　　“好。”花妖一听，顿时明白了小竹的意思，便笑着对少女说道：“春华好生服侍着，你的这位贵客。”

　　“妈妈。”少女眼中含泪地看着花妖叫道。

　　花妖瞪了少女一眼，少女不再祈求，只好认命地回道：“是，春华明白。”

　　花妖听到满意的答案，便带着二人摇曳生姿地离开了。

　　“妈妈，就这样留春华一人？”妖姬问道。

　　“怕什么。身在酒色场，总有一天要独自面对客人，再说了一个姑娘能翻出什么浪来。”花妖说道。

　　“妈妈说的是。”妖姬点头回道。

　　少女名为春华，整个人瘦瘦小小的身子，脸色蜡黄；因为人太瘦，看起来显得很小，像一个还未长开的孩子。

　　春华站在一旁半天也没敢动，只敢用眼睛的余光打量着小竹，最后见小竹没什么动静，便咬了咬牙坐到小竹身旁，主动帮小竹捶着腿，希望对方能放自己一马。小竹立马躲开，说道：“太痒了，你陪我坐着，说说话就好。”

　　春华不可置信地看着小竹，得到对方的肯定后点了点头，坐在一旁的角落里静静地呆着。春华没听见小竹说话，便好奇地抬头看着小竹不说话，只是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盯着，好像在等她的问话。

　　小竹回头看到春华的眼睛，笑着将点心塞到春华的手中，“你不用这样看着我，来，吃点东西。”

　　春华看着手里的点心，又看了看小竹，只好照做，拿起东西畏畏缩缩地吃着，也不敢发出声响。

　　“我闲来无事，不如你就陪我说说话。”小竹说道。

　　春华看着小竹，用力地点了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小竹其实知道她叫春华，花妖老板娘之前有叫过她，但是小竹还是再问了一遍，因为彼此相识应该面对面自己亲自问，而不应该从被人的嘴里来认识对方。

　　“春华。”春华回道。

　　“春华秋实的春华？”小竹问道。

　　春华伸出细细的小手在桌子上写道“春华”二字。

　　“嗯，就是了。春华秋实，你的父母一定很爱你吧！你怎么会来到这个地方？你父母呢？”小竹不解地问道，如此深爱自己女儿的父母又怎么会丢下自己的女儿流落自此。

　　“客官还是换个话题吧，我不想以自己的身世遭遇来作为客官的下酒菜。”春华说道。

　　小竹看着春华畏畏缩缩但说话时的语气却十分坚定，也不好继续问；小竹刚要伸手去拉她，不想春华下意识地用手去遮挡。小竹心里一紧，急忙转过头去看外面装作没看见。春华看着手没有落下，抬起头看到小竹正在看着窗外，以为小竹是要吃果子，便拿起盘中的果子递与小竹的手中。小竹接过果子看了看，笑着说道：“帮我倒杯酒。”春华急忙提壶倒酒。

　　“这里的生意可真好啊。”小竹看着窗外说道。

　　“是，因为这里不仅有妖族，还有人族，偶尔还会有神族的人来这里，在这里他们可以得到任何满足和需求。”春华说道。

　　“任何满足？”小竹重复道，试图得到对方的肯定。

　　“嗯。”春华看着门外应声道。

　　“如果是找人呢？”小竹问道。

　　“找谁？”春华大大的眼睛里满是疑惑。

　　“我跟着一个绿衣男子进来，结果一进来就跟丢了，你能不能帮我查下他在不在这里？”小竹说道。

　　“绿衣男子？”春华重复道，“这人对你很重要吗？”

　　“嗯。如果你能帮我找到他，价钱不是问题。”小竹看着春华说道。

　　“客官真的愿意为一人，拿出身上的全部钱财做交换？”春华问道。

　　“全部钱财？”小竹重复道，片刻后含笑着回道：“当真。”

　　春华怯生生地来到小竹身边噗通一声跪着小竹跟前，朝小竹磕了一个头，小竹被她这一跪给吓了一跳，急忙往后缩了缩，整个人挺得直直的。春华跪在小竹跟前，泪眼婆娑地说道：“姐姐，我不要钱，我只想离开这儿，你能不能救我出去吗？在这里我值不了几个钱，十两银子已经足够。”

　　“我是被掠到这来的，我不想一辈子在这里，虽然现在光鲜亮丽，可是谁又能瞧见她们年老色衰，满身疾病，毫无用处时，被人丢到一边，任人欺凌，孤苦无依地死去呢？姐姐，我不想，我不想太早就看到自己的下场和结局，我想像外面的人一样生活，过平凡的生活。”春华哭着说道。

　　小竹看着春华，又想到了楼下的那些女子，心中感慨万千。

　　“好，我答应你。但是，不是今日。”小竹说道。

　　“多谢姐姐，只要能让春华出去，何时都可以。”春华看着小竹泪眼婆娑地说道。

　　“快些起来吧，都答应你了。”小竹急忙拉起春华坐在自己身边。

　　“姐姐还记得那人的样貌吗？或者画下来也可以。”春华说道。

　　“你等下。”小竹凭借记忆尽力地画了几个重点。

　　“你看下。”小竹说道。

　　“这人我认识，他经常到这里来，姐姐为什么找他，是熟人，还是？”

　　“不熟，找他只是为了寻求一些真相。”小竹说道。

　　“他是妖族，好像在为某个人办事，经常会有人经过这里到别处去领赏钱。”春华说道。

　　“领赏钱？”小竹说道。

　　“嗯。”春华应道。

　　“他们会领了任务，完成后再来领赏钱。”春华补充道。

　　“你知道在哪里吗？”小竹问道。

　　“知道。”春华点头应道，“不过，要有腰牌才能穿过后院；腰牌是他们内部的标志，没有的话，是无法通过的。”春华看着小竹说道。

　　“那个怎么办啊。”小竹有些为难地说道，难道要等到他出来时再把他抓住问个明白。

　　春华见小竹听到此话时，眉毛皱得更深了，便接着说道：“姐姐不必忧愁，我可以带你走其他路过去，就是那条路有些不方便……”

　　小竹一听春华说另有通道，拧在一切的眉毛立马舒展开了，忙问道：“什么路？在哪里？”

　　“就在这里，不过要去另一个房间，然后再翻窗户出去，穿过一个院子便是了。”春华说道。

　　“翻窗户？”小竹惊讶不已，但是想到有通过的路，目前看来这便是唯一的办法了……小竹心中也默然地接受了这个方法。

　　“没事，这些都不是问题。”小竹坚定地说道。

　　“好，姐姐跟我来。”春华带着小竹走出房门，来到二楼管事这里行了个礼小声地回禀道：“管事，这位客官嫌刚刚的屋子有些吵，想要找个安静点的屋子休息一下，我给她推荐了二楼的角落的丙字房。”

　　管事地看着春华，又看着春华身后不远处的小竹，立马笑脸相迎地迎上去说道：“客官有所不知，酒色笙箫的规矩就是中途更换屋子，这个费用要重新算的，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