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开出租的第五十四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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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章鱼呼吸消失后，唐成文终于从濒死逃过一劫。
他大口大口喘着气，余光瞥见沈缈的手臂，还没来得及说话，一口气没提上来，便陷入了昏迷。
沈缈并没发现他眼神的变化，只是换成了嫌弃的表情。在没有监控的情况下，她面无表情踢了一脚唐成文，发现他完全丧失了意识后，才不紧不慢拨通了康拓内部的急救电话。
等待救援人员抵达的时间里，沈缈尝试用指尖去触碰章鱼身上的血液。
好了好半晌，仍旧无事发生。
“你不是说我能复制异能吗？”沈缈垂眸，不死心地的又用手背去碰了下。
依然无事发生。
“你无法直接吸收变异物身上的能力。”系统说，“在人类体内跑过几圈的才能达到融合阈值，且看运气，并非每次都能百分百成功。”
沈缈：“哦豁，我的自助餐没了是吧。”
“我从未说过这里是自助餐餐厅。”
“也是。”谈不上遗憾，沈缈从一开始就知道没那么容易，“建议门口放块牌子，写清楚沈缈与联邦不得入内。”
“那倒是不至于。”系统说，“如果康拓知道你有能吸收血液复制异能的能力，大概率会让你p先泡个三天三夜的变异体血液澡。”
沈缈面无表情地说：“如果是这样，我希望给我整个温泉。”
系统：“想得挺美的，我可以现在帮你网购一个高枕头，方便做梦。”
康拓的急救人员来的速度并不慢，准确的说，他们在附近有自己的据点。当然，为了保险，他们的据点并不在这栋楼内部。
“你是说，你一个击败了这个变异体？”
沈缈满脸无辜：“都是因为咱们的装备好。”
系统：“虚伪。”
拉德曼：“虚伪。”
拉德曼的通讯沈缈一直开着，除了进武器库的时候。当她意识到她似乎决定了异能时，短暂的关闭了对话。
沈缈皮笑肉不笑：“都是真心话，如果不是因为咱们的设备好，可能我跟组长都得交代在这里。”
救援人员神情复杂地扫了她一眼，晦涩不明地说：“你很优秀。”
沈缈乖巧.jpg：“都是组长教得好。”
在沈缈的谦虚和救援人员的赞赏中，唐成文被抬着离开了，只剩下沈缈留在原地，面对一整层楼的自助餐，能看但不能吃。
她可惜地扫了一眼，感叹道：“好可惜。”
这话她是对系统说的，她并不想让拉德曼知道自己觉醒了异能。
系统宽慰着：“本来也不是自助餐，没什么好可惜的。下次带你吃好的。”
“我又不是饕餮。”沈缈笑道，但并未怀疑它的话，随之淡定离开了案发现场。
到家之前，她还特意给拉德曼说了声，告知甲方自己得下班了。
拉德曼对她的表现很满意，毕竟张乾去了那么久，带回来的也不过是些无关痛痒的情报。
这夜，拉德曼最深的感触是，情报贩子不愧是情报贩子，他终于亲身体会到了人类常说的一分钱一分货。
至于沈缈，她在到家的第一时间，便找到了系统。
若不是系统没有实体，她一定会选择让系统跟自己面对面坐，然后抓一把瓜子，边吃边聊。
沈缈洗漱完毕后，关掉了屋内所有的灯光。
“统子哥，你一直说我很特殊。”她闭着眼，“到底特殊在什么地方呢？”
这个问题困扰她已久，只是系统一直拿等级不够敷衍她。
而现在，她已经觉醒了第一个异能，这应该算踏上征途了吧？
“还记得你在图书博览馆里看到的复印件吗？”
沈缈点头，又想到系统看不见，刚想说话，就听见系统的回答：“那就是关键。”
她愣了愣：“你能看见？”
系统：“你猜？”
沈缈一直都知道，系统不会撒谎。这一点跟最初的人工智能极其相似，ai也不会撒谎，这是设定，也是人类对它们设下的桎梏。
当然，系统是不是这样，她就不清楚了。
但她还是笑着试探道：“既然能看见，不如出来嗑个瓜子？”
系统没反驳：“等你解决完康拓的事情，我可以当你的饭搭子。”
沈缈在黑暗中瞪大了眼，说不出来是喜悦还是诧异，只是眯着眼：“好，那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我已经回答了。”系统说，“包括你的身世，等康拓的事情解决完，所有真相都会浮出水面。”
沈缈叹了口气：“还挺久的。”
她盯着天花板，眼睛亮晶晶的：“总觉得好久之前，你就已经说过这句话了。”
“是啊，”系统说，“你辛苦了。”
沈缈开始以为，系统会找各种借口逃避回答，不曾想它竟然如此诚恳真心的说，她辛苦了。
她勾起唇角：“是啊，我是挺辛苦的，所以希望你说的真相能够对得起我吧。”
系统沉默了片刻，轻声说：“早点睡吧，晚安。”
***
沈缈度过了愉快且安逸的整个周末，原本唐成文想趁着空隙给她安排培训，却因为自己受了伤，住了整整三天的院才缓过神来。
沈缈拎着果篮去看他的时候，他还在生无可恋地躺着。
“你来了。”唐成文问。
沈缈挑了挑眉：“那我没来？”
唐成文：……
他清了清嗓子：“你很不错，这几天听救护人员天天夸你。”
沈缈瞥见他隐忍的表情，心知他是嫉恨自己“功高盖主”了，忙补充道：“都是组长教得好。”
唐成文审视的目光扫过她，过了好半晌才说：“你那天是不是受伤了。”
他盯着沈缈光滑的手臂，伤口早就恢复完全了。
沈缈顿了顿，装傻道：“啊？应该是吧？”
她可以让唐成文知道自己觉醒了异能，但一定得是自己不曾注意的情况下。
俗话说，怀璧其罪，匹夫无罪。如果她是无意中获得的，且自己也未曾意识到的情况下，康拓或许会因为她是员工而感到开心。
若是她早就知道，却没有及时汇报，指不定康拓得给她安上故意盗窃异能的罪名。
唐成文皱眉：“你不觉得你伤口恢复得太快了吗？”
沈缈先是摇头，随后点头：“有点，但我周末蛮忙的，没太在意。”
对于她的说辞，唐成文是不信的。但面对沈缈清澈的目光，他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继续皱着眉，神神叨叨地说：“你去给我办一下出院手续吧。然后我得带你去个地方。”
不用他说，沈缈也清楚他要带自己去什么地方。
大概率是检测异能的部门，他对自己伤口愈合的速度起了疑心。
拒绝并不是上策，沈缈点头：“听组长的。”
在短暂的接触时间里，她对唐成文有了大概的了解。狂妄、自大，还将康拓的职位当成宝。
下属觉醒了异能，他的第一反应不是开心，而是担心自己的地位不保。
虽然沈缈完全想不通，一个普通的部门组长有什么好值得担心的。
她看不上，更不稀罕。
唐成文松了口气：“去吧，抓紧时间，公司需要处理的事情还很多。”
沈缈背对着他，阴阳怪气：“需要处理的事情还～很～多～”
系统：“你的表情不太雅观。”
沈缈往办理手续的窗口走：“又不是选秀，要那么好看干嘛。”
从唐成文说，到她办好手续，也不过十几分钟。本来就是康拓内部的医院，没有那些繁杂的流程。
简单来说，只要病号自己觉得没问题了，他们也懒得管。
毕竟少住一天，就能少花费点治疗的费用。
唐成文没有选择回家休息，而是直接去了办公室。
独立的办公室装修得金碧辉煌，若是他不说，沈缈甚至会以为这是康拓掌权人的地盘。
她默默在心底吐槽道：“这个唐成文野心不小啊。”
“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跻身康拓高层。”
“那可惜了。”沈缈啧了声，“要不你也给他买个枕头吧。”
系统：“他也配？”
唐成文并不知道沈缈心底的弯弯绕绕，虽说带着她进入了自己的办公室，却没要交代事情的意思。
他的意思很显而易见。
这是下马威，也是给沈缈无声的警告。
若是换做其他人，或许就此便被吓退了。可沈缈不同，她跟没事人一样，淡定地走到沙发旁，跟自己家一样，若无其事地坐了下去。
唐成文：？怎么这人不按套路出牌啊。
但下马威已经摆出来了，他现在出声等于认输。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处理工作。
可，他不过是个普通的部门组长，手头能处理的事情并不多。
沈缈懒散地玩了会儿手机，甚至还抽空接了个单子。
从某种角度来说，她的事情比唐成文还要多一些。
直到唐成文实在无所事事的时候，他硬着头皮先行开口：“你对职业有规划吗？”
沈缈：“啊？”
唐成文意识到这个问题稍微有些奇怪，换了个说法：“没别的意思，单纯沟通一下。”
“你要的真相快来了。”系统提醒道。
沈缈眼前一亮，态度瞬间变得诚恳起来。她认真的和唐成文对视：“能不能实现自我价值其实不重要，我主要是想为了人类做点贡献。”
唐成文叹了口气：“联邦总统想见你，就在下午。”
沈缈：“啊？我吗？”
作者有话说
第54章 开出租的第五十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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