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合格的工具人》忍者阿姨

27、不为他人做嫁衣 七

　　赵坤一看柳眉娘哭了，心就乱了，立马手忙脚乱的帮柳眉娘擦着眼泪，“是不是她说的？我就知道，她没安好心，原来在这里等着呢！是，你难产伤身，大夫说以后可能不能再有身孕了，可这又算得了什么！不能生就不能生，便是一千个孩子一万个孩子，和你比起来，也不足为道！我只要你平安无事就好！更何况，我们还有宝儿！对了，宝儿，我把宝儿大名想好了，赵炜，炜者，从火，又有光明灿烂之意，咱们的儿子定会有光明璀璨的未来，可好？”

　　柳眉娘靠在赵坤怀里，她已经哭了半日了，再多的情绪此时也化解的差不多了。她本就不是自怨自艾的性子，事情已经发生了，她就是眼睛哭瞎了也没用，现在不过是要为自己多争取些怜爱罢了。

　　而赵坤的反应，让她很满意。

　　不管赵坤这个人能力如何，但对她的心，没什么好说的！

　　“你真的不介意吗？”柳眉娘慢慢停止抽泣，问道。

　　“在我心里，你才是最重要的，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可以不要！你生产的时候，我知道你不好，恨不得跟你一起去了。天可怜见，你平安无事，你若真有个好歹，我绝对不会抛下你一人，碧落黄泉，你在哪，我就在哪！我们永远不分开！”

　　赵坤双手捧着柳眉娘的脸，深情的说道。

　　柳眉娘这才破涕为笑。

　　赵坤也笑了。

　　柳眉娘笑着笑着，又嗔道，“你为何不早说，若你早说，我也不会有这样的心思，平白让她看了笑话！”

　　还是那句话，柳眉娘所做的一切，都是以自己为重，一切以自己的利益为准。她不能有其他的孩子了，那宝儿就是她的指望。自然不会再舍得将宝儿送出去。

　　既已指望不上杜氏，她自然不会再像从前那样，为杜氏说话。

　　“我不是怕你伤心吗？何况我早和你说过，杜氏薄情寡义，你只不信。如何，被我说中了吧！以后啊，咱们安生过咱们的日子，别去搭理她。只要咱们好好的，有她后悔的时候。”赵坤眼中闪过一丝恼恨，说道。

　　柳眉娘却有些不以为然，杜氏能如此狠心，显然已经对赵坤再无一丝情意，只是赵坤身为男子，自然不肯承认和面对。

　　也罢，这条路既已走不通，那就换条路吧！赵坤有才学，只是为人清高，少不得自己要多规劝着些，让他为了自己和孩子的前程，放下身段。

　　赵坤原以为和柳眉娘说开了之后，会过上安逸幸福的生活，让杜氏眼馋嫉妒，悔不当初。可赵坤发现，事情和他想的似乎不大一样。

　　柳眉娘何其聪慧，她要做什么事，从来不会主动开口，她只需做出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赵坤自己就会主动去问。

　　一开始，赵坤也的确忍不住问了，在得知柳眉娘的忧愁后，赵坤却有些不以为然，人生苦短，须得尽欢。府里的银钱目前够支持一段时间了，何必忧虑以后。

　　柳眉娘看出了他的不以为然，心中有些恼恨，恨他的不思进取和得过且过，先前还说会找其他门路，可转眼间个把月过去了，再没有下文了。

　　若自己不提点一二，只怕他就此蒙混过去了。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咱们已经是为人父母了，便是不为自己，也得为子女们考虑吧！眼下日子虽还过得，可以后呢？你是科举入仕，咱们家的孩子总不能连字都不认识啊。大哥儿今年都五岁了，也该进学了，是请先生来家里启蒙呢，还是送去私塾读书，总得有个章程吧？长大后，婚姻嫁娶，哪一样不要花钱！她们虽不是我的孩子，可我总不能不闻不问吧！每每想起这些，我都头疼，偏你还不放在心上。”柳眉娘眉心微蹙，嗔道。

　　赵坤眉头紧锁，杜氏在时，他根本无需考虑这些，他也不知道，生养个孩子要花费这么多！只是女人他可以不在意，孩子却不能不管。都是他的骨肉，若出息了，光耀的也是他赵家的门楣！

　　“你说得对，是我思虑不周，好在这事也不急一时，你让我好好想想。”赵坤说道。

　　柳眉娘也了解物极必反的道理，怕逼得太紧，反而不好，便点了点头。

　　没几日，赵坤便喜滋滋的回来了，“孩子们上学的事有眉目了，钱兄，哦，他与我私交甚好，又同在工部，他家有个私塾，还不错，我与钱兄说好了，将大哥儿二哥儿送去钱家私塾启蒙。其实启蒙不难，在家我也可以辅导他们，只是我私心还是想多点时间陪着你和炜儿。”

　　柳眉娘笑了笑，她的本意只是借着读书的事提点赵坤上进，只是目前看来，效果一般。

　　“炜儿呢？睡下了？”

　　柳眉娘笑着摇摇头，让乳母将儿子抱了来。

　　二人逗了会孩子，赵坤微微蹙眉，“咱们炜儿怎么都不笑呢？我前日去钱兄家做客，他家幼子和咱们炜儿差不多大，一逗就笑，且眼神机灵的很，谁说话就盯着谁。”

　　柳眉娘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我们炜儿这是乖巧稳重，从小就心疼爹娘，不闹腾！”

　　赵坤一看她不高兴了，立马改口，“是是是，我们炜儿是乖巧稳重，稳重。”然后又看了几眼，心里还是觉得不大妥。

　　可随着时间过去，赵坤越发觉得宝贝儿子的状态不对，他太乖巧太稳重了，乖巧稳重的都不像这个年龄段的孩子该有的样子。

　　偏柳眉娘半点不放在心上，只话里话外的继续‘提点’赵坤上进、前程。

　　直到这一日，赵坤又被上司训斥了一通，垂头丧气回家的时候，路上遇到了给眉娘接生的产婆，她正喜气洋洋的从一户人家出来。

　　赵坤心中一动，忙让小厮将产婆请了来，提起了宝贝儿子的情况。

　　产婆是有经验的人，立马就听出不对，“尊夫人生产当日我就曾提醒过大人，小少爷在产道憋的时间过长，虽当时看不出什么不妥，可时间长了，谁也不知道。眼下听大人的描述，只怕问题就出在这了。大人还是请个大夫回去给小少爷看看吧。许是大人多虑了也未可知啊。”

　　赵坤心里咯噔了一下，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只是当时他一颗心都在眉娘身上，疏忽了。

　　产婆叹了口气，瞧这样子，十有八九是憋坏了脑子。可惜了，多好的孩子啊。

　　入夜了，赵坤还没回来，柳眉娘等的有些心焦，难道是这些日子自己逼得太紧，赵坤不耐烦了？

　　不能够啊！柳眉娘在这方面还是很有信心的，赵坤对她的情意，不会因为这点事就和自己置气的啊。还是说又办坏了什么差事，被上头训斥了？

　　一直等到入更了，赵坤才醉醺醺的回来。

　　柳眉娘赶紧披着衣服迎了出去，赵坤看到柳眉娘就笑了，“眉娘你放心，不管发生什么事，我对你的心始终不变！你永远是我最爱的人。”

　　柳眉娘脸上带着笑，“好，你对我的心，我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怎么醉成这样？”这话问的是跟着赵坤的小厮。

　　小厮摇头，他们也不知道啊。

　　“那老爷今日可见了什么人？”柳眉娘让丫鬟服侍赵坤喝解酒汤，然后更衣洗漱。

　　“爷从衙门出来，路上遇见了一个婆子，哦，就是给夫人接生的产婆，爷还和她说了几句话，之后爷心情就不怎么好，哦，还去了趟医馆，之后去喝酒了。”

　　柳眉娘蹙眉，接生的产婆？爷和她有什么话好说的？

　　没等她想清楚，身后就传来喧哗声，一扭头，赵坤推开丫鬟，跌跌撞撞的冲进了旁边儿子的厢房，丫鬟们拦都拦不住。

　　赵坤直接将儿子抱了起来，“炜儿，爹爹的心肝，不管你成什么样子，爹爹都一样爱你！”

　　奶娘吓得脸都白了，生怕老爷一个不小心摔着了孩子。

　　柳眉娘听这话音不对，再联想到今晚的事，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赶紧上前，温柔的从赵坤手里将孩子抱了回来，低头一看，孩子已经被折腾醒了，可还是不哭，只睁着大眼睛，眼睛里也没什么神采。

　　柳眉娘心中的不祥之感越来越重，她将孩子交给乳母，扶着赵坤，“老爷，你醉了，我们回房吧！”

　　等将赵坤扶回房间，让丫鬟给他更衣洗漱，一切完成后，柳眉娘让人都下去了，坐在床边，“老爷，我是眉娘啊，告诉眉娘，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赵坤本来闭着眼睛，此时哭了起来，越哭越伤心，索性两手捂着脸。

　　柳眉娘蹙眉，接着追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告诉我！”

　　“产婆说，炜儿在产道里憋得时间太长，大夫说炜儿可能是个傻子！不可能，我的炜儿怎么可能是个傻子！他要是个傻子，眉娘怎么办？眉娘会伤心死的！眉娘，你别哭，你还有我！眉娘，我要去找眉娘！”

　　说完，挣扎着推开柳眉娘翻身跌下了床，大约是酒劲上头了，就那么趴在地上睡了过去。

　　柳眉娘呆呆的楞在那里，不敢相信自己方才听到了什么！她儿子是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