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阁悦——墨氤寒与厉擎烈》戈一尘

85、除旧革新满城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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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茵寒查翻了许多城邦建设之图，为即将举行之建城会，作以准备。

　　启程赴往湛仁城之时，墨茵寒同虚莫倾同乘一辆马车。

　　“总觉有些遗憾。无论是补城墙、修陵墓，总归是为了满足权贵之需。而真正为平头百姓所造的，少之又少。怕是只有那灾后的拼搭房子。”墨茵寒感叹，“医者，尚能做些好事，惠及百姓。不像我等，仿佛做得愈好，愈在侍奉权贵！”

　　“我们也一样！”虚莫倾叹了一声，随而自嘲，“小的时候，都想着救苦救难，长大之后，忙来忙去，还不是帮那些富贵之人益寿延年！哪朝哪代不是，干得愈好，愈围着王侯将相打转！”

　　“你们俩这是干嘛呢？对权贵们不满，想造反么？”厉擎风笑道，见虚莫倾神色紧张，自认失言，便是哈哈大笑，深表赞同，“巧了，本侯也这么想！这世道，从来没好过！”

　　厉擎风同厉擎烈，上了他二人所乘之车。

　　“以后也不会好！”厉擎烈似同意之情更深，对这世间之事甚为不满，“所谓赢家，不过是拆了别人的窝棚，垒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管百姓死活的，有几个？要不怎么说，这世上早都烂透了呢？”

　　“所以，咱们得管，是么？”厉擎风看着不吐不快的厉擎烈，笑着问去。

　　“如果能管得了的话……”厉擎烈回望着厉擎风，笑而答道。

　　“哥！你这话说的！”厉擎风蹙了蹙眉，“显得我们多心有余而力不足似的！”

　　“确实！被你说对了！”厉擎烈唉声叹气，那神色语气，同墨茵寒与虚莫倾如出一辙。

　　“所以，还是戏里更好！”厉擎风道，“永远有点石成金的桥段！随随便便就可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可不是么？”厉擎烈道，“戏外的我们，干点啥都是吭哧瘪肚，费力不讨好！”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在马车上，把这世道数落一番。

　　到了湛仁城，便见虚莫桓已是等在那里。

　　“怎么来得这样早？我们不是约好会后见面么？”墨茵寒下了马车，跑上前去，同虚莫桓好生热络。

　　“想同哥哥多聊一会儿。”虚莫桓轻柔地道，“新研究了几个药方。”

　　“贫者能用么？我们甚有情怀！”墨茵寒想起之前同虚莫倾抱怨之语，不觉笑道。

　　“我们尽量吧！”虚莫桓会意甚快，笑着答道。

　　这般玩笑过后，虚莫倾同虚莫桓侯在外面，其余三人便是忙着开会了。

　　“若按照以往建城之惯例，最宏伟之宫殿，建于中间之轴线上，其余之楼宇屋社，在宫殿周围排列。”墨茵寒展开图卷，指出上面中轴线及宫殿所在之处。

　　“此为揽客之城，不需宫殿。修宫殿，大多数人又进不去！就把这里，改成个人人都能去的地方吧！”作为建设新城之最大出资方，柒湛远自是底气十足，否了宫殿之提议，“王叔，您觉得呢？”

　　弗伊王叔本已失势，受了厉擎烈同柒湛远之邀，得了共建新城之名号，已觉甚有脸面，便自是点头。

　　“把这宫殿之地，让给观景楼阁、戏院看台、客栈酒肆等地！”厉擎烈道。

　　“按照城之方位，可设东西南北四个集市。”墨茵寒在图上为他们一一指出。

　　“保留！”厉擎烈道。

　　这般讨论过后，新城之雏形，便大致定下了，会议便是结束。

　　“这便是财大气粗之人么？说起话来，如此霸道豪横！刚一开口，便把那宫殿砍掉了！”墨茵寒离了席，仍是回味不绝，同厉擎烈说个不停，见了虚莫桓，便是喜笑颜开。

　　虚莫桓早已到了，见到墨茵寒这般说个不停，便是笑着问道：“在表扬谁？”

　　“湛仁王爷啊！从没见过这么任性的东家，随便一张口，就把老规矩全改了，说不修宫殿了，就不修宫殿了！”

　　“那不是省钱么？都不修了，怎么能算财大气粗呢？”虚莫桓倒是认真，同墨茵寒道。

　　“确实！不过，能够说不修，恰恰是因为他有底气说不才行啊！”墨茵寒同虚莫桓并肩而行，后悔自己话多，“当我没说吧！不该闲话东家！”

　　“一会儿夸奖柒湛远，一会儿笑对虚莫桓，都看不见本王的苦心么？”厉擎烈稍有失落，对厉擎风低声诉苦道。

　　“苦心有什么用？豪横才有用啊！”厉擎风打趣道，望着二人的背影，“别说，还真挺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