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阁悦——墨氤寒与厉擎烈》戈一尘

84、兄弟门客谈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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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城之总头领，是擎风。”厉擎烈道。

　　“你是要他共同跟你赌上自己的前程，还是……”墨茵寒话锋突转，“肥水不流外人田？”

　　“你真是什么都敢说呀！”厉擎烈…，“好！本王就同你讲讲，我们二人的过往。先王年少，死于生母之手。而本王，便是那少年天子的接替之人。如若本王不听管教，成了第二个先王，那么，被选中接替本王的便是……”

　　“便是厉擎风！”墨茵寒脱口而出，飞快地打断了厉擎烈。

　　“正是！”厉擎烈点了头去，“你好生聪明！”

　　“所以，你们或许同病相怜，或许有王位之争！”墨茵寒道，“见谅，我不该总是打断你……”

　　“你说得没错！”厉擎烈抚了抚墨茵寒的头，忆起往昔之时，被母亲摸了摸自己的头，便是天人永隔，“姨母知其大限将至，便命身边亲信，想方设法，毒死本王。又怕一人难以成事，便是又选了一人……”

　　“此人便是厉擎风？”墨茵寒又是忍不住打断他道。

　　“对。若本王死了，他便可取而代之……”厉擎烈面无波澜，回忆起那段惨烈至极之过往……

　　厉擎风佯装应下，同厉擎烈商议此事。

　　“擎风甚为喜欢看那戏文唱段，便提出照猫画虎，也演一出假死之戏。本王假死，骗过姨母，再从长计议。那戏段，本王看过结局，美人于石棺内醒来，被君王所辜负，以手抓那棺盖，留下斑斑血迹。本王应了。以为会是相同之结局……”

　　“结果，你却活了！”墨茵寒道。

　　“本王同虚氏兄弟的过命交情，亦是始于此时。那时，本王只认得虚莫倾。他颇为擅长切割皮肉、缝合伤口之术。关于假死之法，他推荐给本王一个人，便是其弟——虚莫桓。说是他擅长熬些让人失去知觉的药。想来虚莫倾本不想其弟参与政事，只想他自在而活。只不过，紧要关头，为了救本王，便也只得拉他入了本王的阵营。就这样，他三人皆没有负本王，本王便苟活了下来……”

　　“所以，他们亦算是你的救命恩人！”墨茵寒道。

　　“对！”厉擎烈颇为感慨，赞同不已，“所以，一个连王位都舍得放弃之人，便是鲜少能被什么诱惑吧……”

　　“所以，不是肥水不流外人田，是他与你同舟共济，肝胆相照。”墨茵寒懂了。

　　“显少有人知道，本王同厉擎风的年少之事。只以为本王对其疼爱有加，殊不知，本王能有今天，是他手下留情。”厉擎烈笑道，“应该写一出戏，把这段加进去！”

　　“好主意！”墨茵寒深表赞同，“你怎么不修一座陵，把这段画上去？”

　　“算了！这兄弟之情，如果放进墓里，万一被传成短袖之谊，可怎么办？”厉擎烈道。

　　“说不定是呢！”墨茵寒笑道，“你那弟弟，恐怕除了你，谁也降不了！”

　　“哥！以后我就住新城了呗！新城规矩少！”厉擎风道，“这样你就管不着我了！想想就高兴！”

　　“说厉擎风，厉擎风便到……”墨茵寒笑道，“看来人家不想和你一起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