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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为什么?! ...

  •   “你们俩别闹了!”我大吼一声,觉得自己已经精疲力尽:“子若,你为什么装死躲了三年?你说啊,你总要给我一个理由。”
      “对不起,恋恋……”子若叹气。
      原来,在当年子若和我分手的前一个星期,子若曾去看望和他关系最好的表姐小兰。走到小巷里,却发现两个痞子正在欺负小兰的妈妈。就是子若的姨妈。
      老太太的菜篮被扔到地上,篮子里的蔬菜摔得稀烂,满地狼籍。痞子们正威胁她,要她交出钱包和金首饰。
      子若一看当即就火了。
      小兰住的地方离这里很远,不是子若的地盘。子若立刻打电话,叫了一群人来帮忙,然后冲上去和那两个男人打了起来。
      结果那两个男人被打得很惨。其中一个人脾脏破裂,三颗门牙脱落,左手严重骨折,而他偏偏就是那边地盘上□□老大铁男的干儿子。
      铁男扬言要废了子若,派了小喽罗到处寻找子若的下落。
      三年前和我分手的那天晚上,子若确实出了很严重的车祸,但并没有死。他被送到了小兰的老公力强所在的医院,进了重病监护室,而力强是主治医生。
      子若在手术台上时,有电话打来。小兰接过电话,得知铁男的人已经找到了子若的家。估计不久就会来找子若的麻烦,如果一直找不到子若,就会对子若的家人下手。
      小兰和力强商量之后,想出了一个胆大的计谋。决定将计就计,对外宣布子若车祸抢救无效死亡。
      为了子若父母的安全,为了子翼和亲妹妹晓雪的安全,因车祸而身受重伤的子若同意了这个计谋,并且在姐夫力强的安排和帮助下,到外地当了几年兵,以避风头。
      然而,这个计谋只有子若的父母、子翼、晓雪、力强和小兰知道,其他人一概不知。
      当所有人都相信子若已经车祸死亡,铁男虽然怀疑,但到子若家里闹了几次之后,也就此作罢。
      如今事情已经过去三年,风声已过,子翼即将大学毕业。此次子若偷偷回来,是为了接父母、子翼和晓雪一起去外地。
      同时,子若想带我一起走,去深圳。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假死的?!”我愤怒之极,拼命捶打着子若:“三年来,你有联系过我吗?你还好意思来找我,还想带我走?你想得美!”
      我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不禁大哭起来。
      “对不起,恋恋。我也是为了你的安全,不想你被牵连其中。要是被铁男发现我是在装死,肯定不会放过我的家人,也肯定会对你不利。”子若解释。
      “你一直都没有相信过我!但你却相信子翼!你为什么要子翼照顾我?!”我哭着,对子若连踢带打:“你知不知道我这几年来过得多惨?要是没有释,你要我怎么活下去?!”
      子若隐约地感觉事情不对劲:“难道子翼……不会啊,子翼是我的亲弟弟,他对你不好吗?”
      我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看样子,子若竟然真的一无所知。
      “你别装蒜了,”释观察着子若脸上的表情,“你那个人渣弟弟做的事情,你当哥的居然不知道吗?”
      “什么意思?”子若的表情茫然而不解,还带着不可置信的惊讶:“你说清楚,你为什么口口声声骂我弟?”
      释正想说什么,子若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你直接过来,我在那棵树下等你。”子若挂掉电话,然后若有所思地说:“子翼快到了。我约了他。他在学校那边,需要从西门穿城来东门,所以比你们慢。”
      说着,子若皱起眉头:“我并没有告诉子翼我约了你,你们先躲在那棵大树后面。如果子翼真的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恋恋……我一定会问清楚原因。因为他是我的亲弟弟,我不相信他会对你不利……但是如果他真的故意伤害你,我绝不会放过他。”
      “说得好听。”释哼了一声,拉起我的手想转身离开:“谁知道你们两兄弟在搞什么鬼?恋恋,我们走。”
      “释……我,我……我想知道子翼当初为什么……”我原地不动。
      “有什么必要知道为什么?你忘了当时他怎样对你……算了!我懒得管你!”释气得猛地甩开我的手。
      子若若有所思地缓缓说:“子翼快到了,你们快躲到大树后面去。如果一切真的如你们所说……我一定不饶他。因为他是我的亲弟弟,我绝对不允许他背叛我,更不允许他伤害我的女人。”
      “恋恋是我的女人,你搞清楚!”释愤怒地反驳。
      “别说了。”我拉过极不情愿的释,一起藏在那棵巨大无比的树后面。

      几分钟后,子翼来了。
      “哥,你等了多久?你终于回来了。”子翼的语气似乎有点过意不去。
      “真能装!”我心里暗暗地骂。奇怪的是我对子翼一点感觉也没有了,仿佛他的一切与我无关,仿佛他只是个陌生人。
      “子翼,你这几年过得好吗?爸妈和晓雪过得如何?”子若淡淡地问。
      “我过得很好,爸妈和晓雪也过得不错,我们都很想你。”子翼拉住子若的手,声音似乎有些哽咽:“我真的很想你,哥……你在外面怎么样?一切都还顺利吧?哥……”
      子翼一口一个“哥”,那么深情的语气,那么孩子气,听来似乎在撒娇,仿佛他真的很想念子若。
      我咬牙切齿地听着他假惺惺的表白。
      “哥,为什么有话不回家里说?要把我单独叫到这里来?”子翼询问。
      “因为想和你商量恋恋的事,我想带她一起去深圳。” 子若的语气仍然冰冷。
      “恋恋?!你还喜欢着她?都三年了!” 子若的反应很激烈。
      “我走之前让你好好照顾她,你有没有照做?我等一会儿就联系她。”子若询问着,语气中有不可抵挡的威信。
      “哥……”子翼迟疑片刻,终是缓缓开口:“不用了。”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不用了?!” 子若猛然发怒。
      子翼迟迟沉默着。
      “你他妈的给我说话!”子若彻底火了,对子翼大吼。
      子翼凄凉地笑起来,笑声在坟墓上空回旋,异常恐怖,听起来是那样绝望。
      我顿时紧紧地抓住释的手,我的手心已经出汗。
      “白子若,你还想命令我多久?你以为我怕你吗?”子翼的语气开始突然变化,他直呼子若的全名,不再叫哥,似乎在挑衅:“你想知道原因,我就告诉你。因为恋恋不可能跟你走,因为我强/暴了她,我用尽了所有的方法折磨她……”
      “你……你这个混蛋!”子若愤然地怒骂。
      我听见清脆的耳光声,似乎是子若打子翼。我小心地从树后探出头,看到子若气得剧烈喘息着,他的右手紧紧地勒住了子翼的脖子。
      子翼并无任何反抗,只是艰难地冷笑。
      “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你说不说?你不说我杀了你!你可是我的亲弟弟!”子若声嘶力竭地质问着,英俊的脸强烈地扭曲。
      子翼仍然一言不发。
      “你给老子说!”子若用双手狠狠地卡住子翼的脖子,拼命摇他。
      子翼还是没有任何反抗,他吃力地说着:“你杀了我吧!”
      我没料到子翼居然会说出这样一句话,不禁更是一头雾水了。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是不是,是不是?!”子若把子翼打翻在地,落拳如雨点般密集而疯狂。
      “子若……”我见情形越来越严重,不由地立刻跑出去,试图拉住子若:“事情已经过去,我已经不难过了。你不要再打子翼,会出人命的!”
      子若气喘不止。
      在我和子若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释突然冲上去接着对子翼一阵猛打。
      子翼被释打得奄奄一息,我和子若都楞住了。
      “你干什么?”子若毕竟是子翼的亲哥哥,见释如此殴打子翼,回过神来后,他立刻用力想拉开释。
      “别拉我!打死他我负责!”释大吼着,继续不管不顾地殴打子翼。子若一时竟然无力拉开释。
      “你居然强/暴恋恋?!恋恋被你抛弃后,还对我说她是自愿和你做/爱!你这个垃圾,简直禽兽不如!”释因为极度愤怒而渐入疯狂状态。
      看到释的表情,我吓坏了,一下子哭出声来,用力去拉他的胳膊:“释,别打了。不要惹事,不要再打子翼……我们回去……”
      子若见此状,立刻和我一起用力地拉扯释。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把歇斯底里的释拉开。
      释仍然在喘气,子若挡在子翼面前,不让释继续靠近。
      “不管怎样,子翼是我弟,你也该打够了。”子若脸上显出一种无比奇特的凄凉,似乎在强忍着痛苦:“我不允许你再伤害他。”
      释听而不闻,还想冲过去打子翼。
      “够了!”子若大吼一声:“我们总该听一下子翼的解释!”
      说完,子若扶起躺在地上的子翼,声音带着哭腔:“子翼,你没事吧?子翼……”
      子翼毫无反应,似乎已经昏了过去。
      子若摇晃着子翼的身体,眼泪突然一下子涌出来:“哥不是故意要打你……可你为什么要气我?你知道我喜欢恋恋,你为什么对她那样?你告诉我原因,子翼……”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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