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隔扇窗》虎仔

14、第十四章 被现实颠覆的过去

　　从林然家回来后，尹扬很庆幸这次的旅行没有穿帮。而他们两个人的联系也潜移默化地紧密起来。

　　转眼暑期的补课开始，学生们不得不怨声载道地回来上课，好在假期的补课没有那么苛刻，早晚自习取消了，于是晚上便成了许多人的享乐时光。

　　尹扬清楚，林然绝对不会在没有意义的事情上消费，但说实在的，刚步入二十一世纪的高中生还比较保守，也没有那么多花样，而像他们那种好学生大多也不会掺脚社会上的事，即使一些活动没有林然也不显得他不合群。

　　像今天，他们聚众去网吧打联机，林然没有参加，也不显得突兀，而大多也都知道林然好像不怎么打游戏。

　　从网吧出来已经九点多，大伙都散了各自回家。在路上尹扬却看到了怎么也不应该在一起的人步入一条街。

　　伴随着好奇心与担心，尹扬不近不远地跟着。随后，那两个人走进路边一条小巷，尹扬停在了巷口。

　　以前尹扬偶遇与林然有关的事，多少都会让尹扬更加了解他，进而增进两人的感情，这次尹扬也抱了点这种心理，但是事实却让尹扬又一次有了被颠覆的感觉，他甚至怀疑以前是不是所有人都在骗他。

　　“若不是碰巧或是我找你，你是不是准备永远对我避而不见？”卢劲随意地说道，好像两个人老早就很熟。

　　“我没那个意思，我早就退了，现在我们不是一路人。”林然道。

　　尹扬大概可以理解林然的意思，但是他更多的是震惊。卢劲虽在学校小有名气，朋友多，长得帅，学习一般，但却是个名副其实的混家儿，尹扬怎么也想不到林然曾与他有过牵扯。

　　“抽吗？”听着卢劲在给林然让烟。

　　“早戒了。”

　　“你还真是说什么就是什么，说脱离就彻底断得干干净净，现在多少人想戒都戒不了。”

　　“都这么久了，有什么好说的。”林然显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接着道，“现在你还在追李梦溪？”

　　“怎么，上次没被打够？”卢劲佯装挑衅道。

　　“如果你是真想打我那你就太自私了。”林然道。

　　“她后来好像也没再找过你。”

　　“那不重要，反正她也没搭理你。”

　　“哼，不想和我牵扯干嘛招惹她？”

　　“我看她被你纠缠得太可怜，你根本没把她当盘菜。”

　　“你能好多少？你就把她当菜了？”

　　“没有，但我和你不一样，至少我是真的。”

　　两人中间有那么一段沉默，卢劲的声音才传来：“你知道……？”

　　“嗯，早就知道。”

　　“那我还得谢你了？”

　　“我只是提醒你不要因为自己把不相干的人牵扯进来。”

　　“要你管那么多。”卢劲嘟囔道。

　　“该说的都说了，我走了。”说完尹扬听到林然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尹扬一时有点儿慌，一时找不到躲避的地方，赶紧做出恰巧途经的样子，刚没走几步，林然就出来了。

　　这时尹扬已经离那个巷子有七八米远，林然在后面招呼道：“尹扬。”

　　尹扬回过头来，两个人像往常一样结伴回家，至于刚才的事，不管是双方都以为对方不知道还是刻意的伪装，两人都绝口不提。

　　虽然有的话尹扬没太听懂，但是尹扬觉得林然好像骗了周围所有人，他太会伪装了，以前林耀说他爱装，真是一点儿不假，但其实林耀也被骗得彻彻底底。还有无辜的李梦溪好像是被玩弄了。

　　面对这种情况，尹扬有点不知该怎么处理，他不知道林然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而他自己也没完全搞清楚状况，所以尹扬也暂且不提，事情弄清楚了自然会浮出水面。

　　接下来的日子还是那么过着，事后尹扬问过肖瑞关于林然初中时的事。尹扬真的觉得肖瑞不是一般的不操心，大脑的构造相当特别。只要是没和他有什么交际的人，他几乎就不怎么关心。他甚至连什么时候和林然成为朋友都不太清楚，他对林然的印象就是特乖的好学生。尹扬推测林然大概就是在脱离卢劲他们后才和肖瑞他们来往。至于以前，估计林然做得也比较隐蔽，毕竟他还不能让家里人知道，林耀都不知道，那肖瑞就更不可能知道。

　　混迹社会的人尹扬也认识一些，虽然来往都不深，短时间内尹扬也没什么收获。卢劲的朋友们好像也都不太知道林然。毕竟至少高中后林然不再和卢劲来往，而初中时林然和肖瑞也该有有不短的时间在一起，不然关系不会那么好。本身混混儿流动性就大，所以对于一个已经退出大概两年的人大概没多少人会记得。

　　尹扬一直没有放弃，他只是在等机会。俗话说，机会往往留给有准备的人。这句话一点不假。

　　尹扬打听到了卢劲的初中是二中，和林然并不一个学校。尹扬就开始有意无意地接触以前是二中的人。直到一个叫闫威的人出现。

　　与闫威搭上线中间不知道拐了多少个弯。闫威和卢劲一届，现在改邪归正也不混了。本来尹扬也没想到能从他那里得到什么，只是无意中闫威说起以前的不懂事的时候还混过，尹扬才问起。

　　“卢劲啊，我知道，那时候在学校差不多，不过现在他也不怎么混了，就是和那些混混还有联系，他家境好，也是小时候不懂事想找点儿刺激。”

　　“那时候谁老大？”尹扬装作随意地问道。

　　“初中能有什么气候，那时候我和卢劲都是底下的小头目。”

　　“那时候的人你还记得多少？”

　　“忘得差不多了，记得当时卢劲好像和实验中学的一个挺好，比我低一届，就是和你一届，听说那孩子挺能打的。”

　　尹扬一下来了兴致，因为林然就是实验中学的：“那他现在还混吗？”

　　“听说他就混了一年，在卢劲底下混出点名气，然后就退了，听说当时好像闹得挺僵，因为那时候卢劲好像不想让他走。”

　　“是吗，那现在呢？”

　　“我也不清楚，那时候不太熟，听说当初那孩子在里面也不怎么积极主动，不太爱说话，有架就打，好像是姓林。”

　　林然很敏感，善于观察。最近尹扬有意无意的一些行动他也都看在眼里，其实彼此心照不宣。他知道，尹扬只是不愿意相信，他在求证。

　　林然也一直在等待那一天的来临。

　　那一天林然收到一条信息：“你应该知道为什么，不管怎样我需要你的解释，如果你当我是你朋友。尹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