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仔靠地摊逆袭》倔强的默默

3、第3章

　　大半年没回家了，陈光请了3天假，回家探亲。
　　家里父母和兄弟都没舍得让陈光多做事，更多的是一家人围坐桌前，一杯粗茶，一起聊天，日子是清贫，却也温馨。
　　陈光：“阿武，现在的成绩怎么样了？能读书一定要多读书，哥，这几年是发现了，还是读书有文凭有技术的人好，去流水线打工不是不可以真是难出头。”
　　陈武：“我现在知道了，我已经努力在读了，我想读完高中考个大专技校什么的，出来虽然还是在生产线，可以当技师，待遇完全不同。”
　　妈妈：“哥哥，弟弟说得对吗？”
　　陈光：“对 ，我们公司就有技师，工资高得很。阿武，你要是真想读书，哥就供你出来，一定要争口气。”
　　爸爸：“家里供弟弟读书，阿光到年龄了，存钱要取老婆的，阿光不要管这件事情。”
　　陈光继续坚持着，爸爸挥了挥手，直接就打断了话题。
　　返程的日子，家里人反复交代要注意身体，远房表叔也就是陈亮的爸爸也来送行。
　　陈光刚进宿舍就感觉到气氛有些异常，迅速收拾完东西，拿着水果下楼。陈光把水果搁在工具桌上，招呼大家一块尝尝。
　　“光哥，光哥，你过来一下。“生产线的何伟看见陈光，马上招手示意。
　　陈光有些奇怪，走过去问：“阿伟，今天阿亮不上班吗？我帮他带了东西，他调班了？”
　　何伟神神秘秘地说：“光哥，阿亮他这两天出了点事，让他休息了，他晚餐都没吃，就去外面了。”
　　陈光问：“阿亮干什么了？”
　　何伟说：“你休假那天开始，阿亮晚班，他把数据搞错了，出了一大批废品，阿亮说是技术部的图纸有问题，老板叫技术部部长核实，阿亮就放假了。”
　　陈光：“阿亮做了多少？”
　　何伟：“估计有上千多了，你走后的几天，他一直在做这个产品。估计要扣钱，弄不好还会要赔钱。”
　　陈光此时真是恨铁不成钢，一再交代要仔细，还是出问题了，居然还闯了这么大的祸。
　　陈光：“阿亮现在在哪里？知道吗？”
　　何伟低声说：“现在应该在外面喝酒，他说晚上会回来。”
　　陈光打消了去外面找人的念头，就开着门，靠在床头，等陈亮回宿舍。
　　半夜，陈亮伶仃大醉的回来了。他站在陈光的门口，拍着房门，说道：“哥，你回来了，我给你带了烧烤和啤酒，咱们俩一起喝一个。”
　　陈光站起来，架着陈亮躺在床上。
　　陈亮迷迷糊糊地把烧烤和啤酒递给陈光，有一句没一句地高喊：“来，哥，咱们喝一个。”
　　陈光没搭理陈亮，啃了一口烧烤，仰头又喝了一口啤酒，心里一通乱骂：“狗东西，你还出去吃香喝辣，害我担心大半天了，我跟你喝个头，我全吃完喝完。明天等你醒来，再来收拾你。”
　　临近第二天中午，陈亮才睡醒，揉了揉眼睛，看见桌上放着的皮蛋瘦肉粥，赶紧起身洗漱。
　　回到宿舍，陈光已经等着了。
　　陈光冷着脸，压着火问：“怎么回事？交代又交代小心，你是瞎了？图纸不会看，废品多少？”
　　陈亮有些委屈，又有些不服气地说：“1500多，我看了，其实差别不是很大，感觉应该能用，就没调整。”
　　陈光给气个半死，“你是第一天来吗？差别不是很大？你感觉能用有屁用，技术部王工怎么说？”
　　陈亮：“说是只能报废。”
　　陈光：“最后核定大概损失多少？”
　　陈亮摸着头，顾左右而言他：“没多少。”
　　陈光：“多少？说啊。“
　　陈亮着急地说：“我估计5000左右，哥，这个是新品，没人做过。我同意处分，罚我几百块钱，都可以，哥，我不会被开除吧？”
　　陈光站起身径直下楼了。
　　陈光找到负责核定损失的王工，一脸歉意地说：“王工，陈亮的事情，公司准备怎么处理？阿亮他还能保住饭碗吗？”
　　王工犹豫了一会，低声说：“我听老板的意思是要开，这次损失差不多有1万左右了，他这个月工资有2000多点，还有个很大的差距，你好像是他的担保人把，估计要罚款500块的，线上负责人和技术部项目负责人扣1000块，当班的班长扣500块，所有相关人员年底调薪降级，最后的剩余损失由公司承担。”
　　陈光听了这话感觉心往下沉，陈亮被开除，那就有很长一段时间在外面混日子，家里表叔最怕他跟街混子混坏，“不行，还是要再想点办法才行。”
　　王工安慰式地拍了拍陈光的肩膀，走开了。
　　今晚的夜班时间为什么这样长？
　　陈光总想找个时间整理一下思路，看看还有什么方法能挽救一下陈亮的工作。
　　“啪！”有人拍了一下陈光的肩膀。、
　　陈光转头看了一眼，老板和王工居然站在自己的身后。
　　王工满脸堆笑地跟老板介绍着：“江总，这个是陈光，老员工了，做事不错，每次新品攻关都有他。”
　　老板：“辛苦辛苦，这次新品要拜托大家了，大家不要受前几天事情的影响，好好干，企业好了，也不会亏待大家。”
　　“谢谢老板。”
　　老板走了两步，又回过头问：“你叫陈光，前两天那个陈亮是你什么人吗？”
　　周围的空气有些凝固。
　　陈光大方承认：“陈亮是我弟弟，他没干好。老板，前几天的废品损失，处罚他是应该的，我是担保人，处罚我，我也没意见。给公司带来的损失，我愿意扣除这个月的全月工资。”说着陈光犹豫地低下了头。
　　老板听着这话转身回来了，“你继续说。”
　　陈光猛然把头抬起来，“老板，可不可以不要开除陈亮，他干活还行的。”
　　老板听着这话，转头看向王工，王工马上解释：“陈亮干活确实还行，现在外招一个也要熟悉工作，这个也要时间磨合。”
　　老板没说话，背着手离开了。
　　陈光看见老板和王工在外面的停车区，聊了很久。
　　王工从车辆的后备箱里取出几箱饮料，送了进来，路过陈光身边时，摇了摇头。
　　*** ***
　　陈亮每天就是白天外出上网，晚上喝酒，早上睡到日上三竿。
　　陈光拍醒陈亮：“阿亮，起来吃早餐。”
　　陈亮揉着睡眼，起身胡乱洗漱，大口喝着白粥。
　　陈光：“阿亮，事情已经这样了，吃一堑长一智，你先回去，等这边其他厂有合适的机会，你再来。”
　　陈亮：“哥，你说是不是他们针对我，以前生产线也有这种情况，没看见处罚这么重。”
　　陈光：“我问过了，这批产品是给购买方的新货，因为这个事情，延误对方的新品交付，销售部好说歹说才没换了咱们公司，所有的人都受处罚了，没谁针对你。”
　　陈亮：“技术部没错吗？图纸没错吗？说图纸有错不行吗？“
　　陈光：“图纸错了，算技术部的，关键是技术部的图纸和人家留存图纸一样，人家没错。“
　　陈亮：“反正我不服。“
　　陈光：“你有什么不服，这次新品规定多少个要检查，你做了没有？如果你做了最多损失百多个。百多个损失公司提都不会提，你工资照拿没一点事情，是你自己没做吧。”陈光越说越气：”我交代你夜班时间，下午不要喝酒，醉醺醺地上班非常危险，我问了其他人，你当天上班就是喝了不少酒，你是想找死还是想找残？你不怕机床割掉你的指头？钱没赚到，人先残废了。”
　　陈亮：“干嘛就罚我这么多，那几个工资高才罚那一点。”
　　陈光：“那几个才罚那一点？人家是给你陪绑的，你心里没数吗？”
　　陈亮：“哥，那我怎么办？我没钱了。”
　　陈光：“你都没给家里寄过钱，你的钱呢？”
　　陈亮诺诺半天，挤出一句话：“我用了。”
　　陈光：“用了？！你爸这次还说你最近应该有钱回家了，怎么用的？还剩多少？”
　　陈亮：“没剩，我还借了谢荣500还没还，准备这个月发工资还她的。其他的钱，我上网打游戏用掉了。”
　　陈光差点一巴掌呼了出去，此时只有闭眼压压火气。
　　陈亮：“哥，我明天回家的车票钱还有，要不你借点钱给我，不然我一点零花钱都没有啦。”
　　陈光差点气背过去：“我借给你，我借给你个榔头锤子。收拾东西，马上给我走人，马上滚。”
　　陈亮不敢继续下去，答应这两天就离开。
　　又是大夜班，最困乏的时候。
　　何伟突然跟陈光说：“光哥，我怎么觉得今晚怪怪的？”
　　陈光笑着调侃：”你看见什么了？狐狸精还是女鬼？”
　　何伟打了个冷战，立刻窜到洗手间洗了把脸。
　　奇怪了，陈光也觉得今晚怪怪的，走到生产线最后面查看了一圈。突然，发现摆放零件成品的地方好像有人动过。
　　陈光顿时清醒，走出去查看，感觉远处草丛有人。
　　晚班一般是十人左右，俩俩搭档。
　　陈光今晚的搭档何伟也跟了出来，手里的手电筒一通扫。
　　陈光：“阿伟，这里没什么，你先回去，我喘口气。”
　　“好咧。”何伟拿着手电筒走开了。
　　陈光对着黑暗处，低吼了一声：“阿亮，给我出来，不然，老子搞死你。”
　　悉悉索索，陈亮抱着一筐零件，从黑暗中走出来。
　　陈光抬起脚，猛踹了一脚，陈亮生生受住了没有动。
　　陈光：“你想死是不是？你想死还想拉我一块是不？”
　　陈光：“我被扣了那么多钱，怎么也该把那部分对应的产品给我，我就是卖废铁也不留给其他人。”
　　陈光伸手一个耳光打在陈亮脸上，陈亮脸上瞬间出现五个指头印，“你觉得公司占你便宜？白天上班时候，你大大方方地找技术部，找财务部，把对应的废品拿走，你有种怎么不去？”
　　陈亮没说话。
　　陈光：“还有那么一大截的损失是公司出了，你怕你去还要出更多，你就晚上来拿？这是偷，你不知道吗？这是偷，报警你就完了。”陈光四处找寻到一个木棍，指着陈亮：”王八蛋，给老子马上放回去，趁现在还来得及，快点！不然老子打死你。”
　　陈亮搬着东西归位放好。
　　“滚，快给老子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