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觉系列》工号1093

2、了无-龟骨

　　苏北有一个村庄叫了无，村头有个大户人家姓贾，贾家老爷60岁开外，每天最爱的是就是在村头大湖钓鱼。这一天钓着钓着上了瘾竟忘了时间，等他眯着眼抬头才发现天色已黑，便着急收拾东西回家，但平时只肖不足半个时辰的路却怎么也走不到家，来来回回还是在大湖旁。这时他看到前面有个人扛着锄头似是也刚下工回家，便赶忙追上去。这人年龄和他差不多，穿着与当地人不甚相似，可能是外乡人，他也顾不得这么多，喘着粗气跑到人跟前把人吓了一跳，对方把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就明白了怎么回事。问到：你是不是迷路了？贾老爷忙点头道：我就住这附近，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迷了路，果然年纪大了。对方说道：你我虽都住在这大湖附近，但其实隔的也远，今日天色已晚，等明日天亮了我再送你回家。眼看天已全黑，贾老爷便应了下来。待过一座桥时，对方说道，你先闭上眼，中间千万不能睁开，等听过三声鸡鸣，我说睁开眼才能睁开。贾老爷答应下来。等听过三声鸡鸣再睁开眼贾老爷发现自己到了一个村子，这个村子青砖铺地，道宽且长，街边有零星灯光照出。到一栋大宅前引路人说道：这是我家，今天就请在寒舍暂住一晚吧。大门打开，6个仆人鱼贯迎出，有的接过对方的干活工具，有的递盆洗脸，有的帮着更换衣物。看仆人的穿着贾老爷就猜到这家绝非普通人家。晚上，月光下俩人举酒对酌，越聊越投机，顺势拜了把兄弟，原来这家人姓余，引路者就是这家主事人，叫余瑾勋。
　　次日，天鱼肚量，仆人过来帮贾老爷沐浴更衣，吃完早饭，余老爷过来送贾老爷，到了村口，还是一样，让贾老爷闭眼，跟他交代到，沿着桥直走，不要睁眼或回头，听到三声狗叫后睁眼，然后直行2里，再向左拐个弯就到了。
　　贾老爷依据指示果然回了家，家里人看贾老爷回来，都开心不已，村里时常有人被大湖里的鱼吃掉的传闻，看到贾老爷安然回来才都放了心。
　　从此，贾老爷和余老爷就成了好朋友，一起钓鱼赏月吟诗作对，都觉得相见恨晚，千古知己。
　　这日，贾老爷跟余老爷说道：余兄，你我相识也有三载，我深知当世再无似你一样与我投缘之人，下月16小子与后村李家婚娶，还望余兄能屈尊来饮碗喜酒。余老爷略一犹疑，随后爽快应道，我当日必携厚礼参加，但我有一要求，我自小便不能饮酒，饮酒后全身奇痒，厉害时甚至闭气不能喘，你跟家人交代一下，我万不能饮酒。贾老爷甚是开心，一口应承下来。
　　到了成婚这日，余老爷果然携礼前来，打开一看，原来是一个顶级夜明珠，众人都看傻了眼，啧啧称赞。贾老爷将余老爷安排到了主桌上位，和族里老辈及乡绅坐在一起，其中一位乡绅看到余老爷所穿上等绫罗绸缎已经直了眼，待再看到那发着光的夜明珠心里更是按捺不住，时时谄媚套近乎。入座前，贾老爷已反复和后厨及伺候的人交代，绝对不可以给余老爷上酒，这也被这乡绅听了去。饭桌上，无论乡绅怎么想办法和余老爷搭话套近乎，余老爷都是不冷不热的回应，乡绅心里不忿，想到余老爷不能喝酒，便偏要看看喝了酒会怎么样，就趁仆人不注意把茶换成了酒，余老爷推杯换盏间也未注意，一口饮下，脸色大便，着急起身，随即摔倒在地，然后众人眼睁睁看着余老爷变成了一只千年大龟。众人顿时乱作一团，厨房听到动静，持刀出来一看，龟精啊，一刀便将□□斩下。贾老板在送乡邻离席，听到骚乱，立刻进院，一看，失了魂魄，明白地上就是自己那余兄。
　　婚礼慌乱收场。贾老爷也一蹶不振。日日抱着余老爷遗骨和罗衫守在湖边。有一日，贾老爷忽然不见了，三日后湖中浮起一团衣物，打开一看，正是贾老爷遗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