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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恐怖女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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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导主任被宁棠的话噎了一下，深邃发黑的眼眸看不到其他的颜色，恶狠狠地瞪了眼，慢悠悠道：“既然都不想上课，那我们现在就来决定一下今天晚上的巡逻人选吧。”
教导主任从口袋里面掏出跟昨天一样的白纸，依然蜷曲盘在手心中，只不过从昨天的三条白纸筒，变成了五条，每一张白纸的外围看上去都一模一样。
“决定好今天晚上巡逻的人选，你们才有资格不去上课。”
原先站在最前面怼教导主任的宁棠默默往后退了一步，将站在自己身后被挡住的宋蕴让出来，恭敬地朝宋蕴比了“您请”的手势。
“蕴姐不用跟我客气，您请。”宁棠扬唇嬉笑着，完美表现出自己的临阵脱逃，没有半分不好意思，“我身体弱，抽签容易坏签。”
宁棠双手合十地覅阿狗差身前朝着宋蕴拜了两掰，“蕴姐你人最好了，一定会帮我的对吧？”
“该死。”宋蕴冷冷瞥了满脸奸笑的教导主任，格外不爽地朝着宁棠说了一句，“没有这个胆子以后就少惹事。”
“这不是有你在吗？”
“……”
宋蕴没有理会宁棠的后话，而是径直走到教导主任面前，伸手从对方的手中拿走了第一卷白纸，打开后，白纸上面只有一个数字3。
宋蕴的神情没有变化，但教导主任将她完全看穿，擦着宋蕴的肩膀，来到其他几人面前。
“该你们抽了。”
乔荞站在几个人中间，先前被用力拉扯的手肘还隐隐作痛，动一下都感觉她额头上汗水在往外冒。她努力压低自己的视线，不让自己去看站在面前的男人，却又敏锐地知晓这人盯紧着她，就等着抓个时机折腾她。
江淮、孟清序先抽，抽出来的数字是分别是1/4，和1/2。
宁棠见乔荞的脸色不好，轻轻在她后背拍了下，托大道：“放心吧，我运气比你还差，我在你之前抽，肯定比你惨。”
宁棠嘴上安慰着，手已经诚实地抽了一张出来，上面的数字赫然出现3，她抬头看向教导主任，只能够看到对方不经意地轻瞥她一眼，然后将视线收回，继续盯着还没有抽签的乔荞看。
“你，抽。”
乔荞没有受伤的手是右手，落在已经脏得看不出原先颜色的校服裙摆上面来回擦拭着湿漉的掌心，深呼吸半天，又连着磨蹭好些时候，她才从教导主任的手中将最后一张白纸抽走。
“1”。
乔荞盯着那个1，警惕地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教导主任，似乎不太明白这是在做什么。
说好抽一个人夜间巡逻，可是现在五个人，除了宁棠跟宋蕴的数字一样，江淮、孟清序是分数，乔荞是唯一单着的数字。
乔荞心里面的不安感愈发浓重起来。
从进入这个世界到现在，她一次觉得自己离死亡如此靠近。
昨天晚上被梁嘉云困在宿舍里面作为困兽厮杀的时候，都没有现在这么绝望。
教导主任将乔荞手中的白纸抽走，两片单薄的嘴唇上下一碰，冷笑道：“那就你吧，今天到鼓楼巡逻，晚上九点。”
这话一出，教导主任就像是认定这件事情不会再更改，也没有要继续跟她们纠缠下去的意思，反而转身离开。
宋蕴看着面如死灰的乔荞，又看看站在旁边不知道要怎么出声安慰她的众人，没做任何停留，转身走到救护车上面，开始研究在厕所里面袭击完乔荞又转身跳楼的女生。
跳楼自杀，面部着地，着实很难看清面容。
宋蕴站在旁边端详片刻，伸手触摸上女生的小腹，隔着一层单薄的小腹，她也能够摸到隆起的小腹，腹部层次肌肉全数被撑开，不是瘤子，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再结合先前女生在厕所里面痛疼的神情，宋蕴不用继续往下摸也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
宋蕴的身后传来脚步声，敏锐一回头，就看到宁棠逆光站在她身后。
“看出什么了吗？”
“她怀孕了。”
“……所以是没有办法去医院，躲在厕所里面生产，忍受不了生产痛，想要请我们救救她吗？”宁棠环抱在一起的手指紧缩，声带变得紧绷起来，说话的声音一变，带着些许颤音，很快又被隐藏起来。
“应该吧。”
宋蕴撇头看着仰躺在床上面目全非的女学生，混着血和泥沙，重落在地上已经被磨破血肉的脸早就看不清楚她是谁，除了那双圆睁、满是惊恐的眼眸还能够看出她生前的痛苦。
这之后，便什么都不剩了。
饶是宋蕴已经见过太多的惨案，也亲手了结太多惨案，仍然是心生不忍，将自己先前抽到的纸条捋平，轻轻覆盖在女生的脸上。
“睡吧，等再次拥有意识的时候，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宁棠闻言轻愣，张张嘴好似是要反驳宋蕴这话，但到了最后又闭上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世界就是被蒙上一层黑纱的朦胧水池，谁也不知道掀开黑纱后，将会面临什么东西。
宁棠这么想宋蕴。
宋蕴也这么看每一次分配给自己的同伴。
没有人能够真的看透这个世界，大家不过都是一边痛苦，一边假装。
良久，宋蕴才起身从救护车上面跳下来，先前摘下的唐刀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背在背上，她抬手遮在自己的眼前，看着站在不远处的三人，江淮跟孟清序还在安慰乔荞。
乔荞现在就像是将死之人，从满心慌乱变得提不起任何的兴致。
如果现在能够拉心跳图，怕是已经是一条完美的直线，不会有一点的波动起伏。
孟清序顾忌乔荞受伤的肩膀，只敢伸手揽着她的一边手，哄小朋友似的哄道：“别怕，不会出事……刘国庆昨天死之前从教导主任的手里面抽到的是数字4。那个数字不吉利，一早就注定了刘国庆的结局。你抽到的1，说不定只是让你去巡逻而已，不会出别的意外。”
“……”乔荞扯扯嘴唇，实在是说不出一句话。
江淮应和道：“放心吧，你不是还有个提速百分百的鞋子加成吗？实在不行，你就在广阔一点的地方跟她们兜圈圈，一直熬，等天亮说不定就能够熬过去了呢？”
宁棠无语道：“你这个建议，我劝你最好别建议。”
“鬼是已死之人，又不会有痛感，也不会感觉累，你跟他们比耐力？你怎么不说你要跟劳斯莱斯比速度，跟喜马拉雅山比身高？”
纯粹发癫。
江淮被怼也不过是抬手摸摸自己的鼻子，“害，但是我们用积分兑换道具，那肯定是能够用上的，要是不能够用上，它也不会出现在商城里面啊。”
“所以你要相信自己，你兑换的鞋子，肯定是能够跑过鬼的！”
乔荞：“谢谢你，有了你的安慰，我现在算是知道什么叫做祸从口出了。”
乔荞果断绕过一行人，不顾肩膀上的伤，直接冲向宋蕴，一整个将人抱住，开始低声啜泣起来，“呜呜呜，我下次再也不乱说话了。我没事进来的时候说什么自己是练体育的！现在好了，真的要跑步了！呜呜，蕴姐救救我，我不想死！”
宋蕴突兀地被人抱在怀中，身心都格外排斥，伸手想要将乔荞推开，又顾忌着乔荞肩膀上的伤口。
更何况，她真的感受到了眼泪透过单薄的校服，落湿她的肩膀。
推开的动作变得僵硬，落在乔荞背后变成了轻拍安抚。
“你……”
宋蕴好不容易开口，一时间，一行人都安静下来，看向她。
“加油。”
宋蕴拍了两下乔荞的后背，以示安慰，然后抓着乔荞的手腕微微施力，正巧让她手发软脱力，从怀抱中挣扎而出。
宋蕴并不想管这些事情。
她没有兴趣。
就算今天这个团队在这个副本里面都死掉，只剩下她一个人，不过是耗费的时间长一点，等活到第七日的时候，她还是能够赶上列车出发。
如果没有，也是下一次轮回。
对于宋蕴来说，没有差别。
宋蕴往旁边刚走没有几步，被站在一旁等着她经过的宁棠熊抱住。
宁棠没有受伤，比起乔荞，她更高，也更重，身上是跟宋蕴同款沾满鲜血的校服，除了那双明亮的眼眸，跟列车初见时的漂亮模样相差甚远。
宋蕴想动手将人从自己身上掀翻下去，结果手还没有碰到，宁棠就埋首在她颈项间，脆弱的大动脉被温热鼻息轻压而上。
宋蕴连带着腿都挪不动，连呼吸都变得沉重几分，眼底的杀意也变得浓郁起来，脑子里面已经想出了无数种将怀中人杀死的办法。
还没有等脑海中的血腥想法成真，宁棠略显冰凉的手轻贴上宋蕴的耳廓。
像是感谢，又像是调侃。
“昨天晚上，谢谢你。”宁棠笑道：“不过我刚刚看到你也是抽到3号，所以今天晚上我还是跟你一队。”
“宋蕴，我很脆的。”
宁棠说：“今晚就麻烦你再保护我一次了。”
怀中略微沉重的环抱片刻后消失不见，连带着颈动脉像极威胁一样的温热呼吸，只留下落在宋蕴耳畔的轻声叮嘱——“麻烦你再保护我一次。”
血液好似会被触碰到肌肤的温热呼吸声传递热度，一路循环上耳部，连带着耳廓都温热起来。
宋蕴下意识地去触摸被自己放在背后的唐刀，指尖触碰到冰凉的刀鞘，面上的燥热也轻微下去。
宋蕴用牙齿轻咬着舌尖，疼痛和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开来，她也面不改色。
宋蕴甚至捕捉到江淮和孟清序的目光后，也神情淡然地回看两人。
“有事？”
江淮神经大条地抬手摸摸自己的脑袋，嘿嘿一笑，“没事没事，就是在想这个点我们是不是应该去饭堂吃饭了？”
江淮抬手肘撞了一下站在自己身边的孟清序，示意她也说两句。
孟清序舔舔嘴唇，没有憋出两句话。
一直等到宁棠将站在不远处的乔荞安慰好，拉过来后，一行人才又慢慢吞吞往办公室走去。
中午十二点，吃过饭后，五个人也不敢走散，反而是各自散落在办公室的角落里睡觉。
宋蕴拉着椅子，睡在靠墙的角落，椅子背后四周都是墙壁，是个死角。
把后背交给墙壁显然比起交给人要更舒服一些。
只是她的队友显然都没有眼力见。
宋蕴刚将唐刀卸下来抱在怀里面准备闭眼睡觉，就听到一阵滑轮声。
声音正好在她身旁停下。
宋蕴不堪其扰地睁开眼睛，朝自己身侧看去。
一睁开眼，就是宁棠松松垮垮的辫子悬落在空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洗净的脸成了望过去便觉得明亮的存在。
明明从头到脚都灰扑扑。
宁棠见宋蕴看到自己，扬唇就是灿烂的笑容。
丝毫不顾及宋蕴将人拒之千里之外的别扭神情，非要拿着不知道从哪里弄过来的小毯子盖在两个人身上，自顾自地借着宋蕴的肩膀做枕头。
“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年少不知保暖，年老肯定伤风！”
宁棠将毯子平分在两个人身上，弄得好像真像那么一回事。
“我不用，我不会风湿。”宋蕴冷声拒绝着，伸手将宁棠盖在自己身上的毯子扔回到宁棠的身上。
“为什么？难道你觉得我们出不去吗？”
宁棠好脾气地又给她盖回去，仰着好看的脸颊，认真劝道：“就算你觉得我们出不去，也没有关系啊。这么危险破烂的世界，那我们就活一天是一天好了。”
“今天你觉得开心，那就是好日子；要是觉得不开心，我们杀一个鬼庆祝庆祝。你觉得怎么样？”
宋蕴想要再次将被子扔回去的手还是停顿在半空，不动声色地转了个弯，重新环抱着唐刀。
“你？”
宋蕴质疑道：“杀鬼庆祝？你以为这是抗日神剧，一手一个？”
“哎呀，这不是还有你吗？”宁棠不在乎地倚靠在宋蕴的肩膀上，见人没有抗拒后，又赶忙朝坐在一旁的乔荞招手，“乖崽，快来，阿妈给你留了个肩膀。”
“反正都是要面对现实的，那不如舒服一天是一天，及时行乐。”
被宁棠招呼的乔荞：“哈？”
“孤女寡母”还正式挂上牌子了？
先前被宋蕴推开怀抱的乔荞有些怕她，闻言，第一反应就是去打量宋蕴的表情。
乔荞见宋蕴只是微微蹙眉，看上去有些嫌弃，但是并不排斥，连忙抱住自己受伤的手臂，一个“咻——”就从办公室的另一端稳稳滑过来。
“阿里嘎多，蕴姐，我爱你。”
乔荞果断占领宋蕴的另一个肩膀。
大概是知晓宋蕴的实力，以及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安稳气息。
一直心生不宁的乔荞也安稳地进入梦乡。
丝毫不见先前知晓自己成为夜间要巡逻人的慌张和害怕。
宋蕴瞥了眼宁棠。
后者嘿嘿一笑，将小毯子拉过自己的面颊，闭上眼也开始睡觉。
连夜的奔波已经疲惫不堪，她们基本上都是强撑着精神在校园里面奔跑。
办公室很快就陷入一阵寂静。
没一会儿，又是两阵滑轮声。
宋蕴被吵醒，睁开眼睛，就看到原先在另一边的江淮跟孟清序也拖着椅子过来，跟她们抱团。
孟清序不好意思道：“总感觉我们睡那边，阴森森，背后发凉。”
“你们这边人比较多，阳气应该重一点。”
江淮还舒服地给自己找了个搁脚的东西，连解释都没有，就靠在办公椅上开始睡觉。
宋蕴看着自己的安全地带被整个环绕住，前后左右都是人，这要是真的来个鬼，当场就能够把她们一窝人全给带走了吧。
可惜，现在的情形显然没有宋蕴说话的份。
人数多的那边优胜。
江淮是不客气。
孟清序是假客气，不过是嘴上面通知一下，实际上她搬着凳子坐在宁棠身边闭上了眼睛。
宋蕴看着一堆人，眉心紧蹙。
什么时候，她跟队员的关系能够这么亲密了？
上一次？上一次得追溯到什么时候？
宋蕴想，估计要追溯到自己还保留着一丝对人性希望的纯洁念想时，还确信，无论是自己还是队友陷入为难时候，她们都会彼此伸手救助。
并没有。
当宋蕴身上的肌肤被厉鬼的长指甲划破，捅穿，啃食她身上最为鲜嫩的部位时；被万虫侵蚀，肌肤呈现出无数个孔洞，被抛进深不见底的湖水，感受到水流从肌肤孔洞中钻过时；被扶持到最后的队友用利刃捅穿心脏时，她总是恨自己太过于信任人性。
人不值得信任。
鬼也是。
谁让鬼是人变的。
宋蕴感受着被人环抱住着的地方温度逐渐升高，闭上眼睛，身边好像环绕着一堆火炉。
烦死，根本睡不着。
宋蕴生气地睁开眼睛，等看到靠着她肩膀睡得开心的宁棠，手指轻动，勾住小毛毯，将毯子往自己缩在的方向勾去。
冷死你。宋蕴朴素地想。
反正你也活不到最后，得不了风湿，该冷就冷着吧。
盖毯子还要被人环抱住手臂，热得快要出汗了。
宋蕴讨厌黏腻的感觉。
午睡时间并没有太久，第一节上课铃响了后，少眠的孟清序跟宋蕴便醒了。
不同的是，孟清序身边可没有那么多“拖油瓶”。
许是宋蕴困惑和无语的眼神太过于明显，孟清序被人逗乐，笑了几声后，又在宋蕴冷漠的神情下收敛起笑容，手握成拳轻抵在嘴边。
孟清序看了眼课表，确定江淮的课在第二节，因此没有叫醒他，反而是自己坐在电脑面前开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她们还没有得到。
毕竟就眼前可以知晓的线索来看，她们仍然没有理清楚A-404宿舍那些人到底经历了什么，助学基金会也不过是揣测。
孟清序打开电脑里面的文件夹，开始一一翻阅起来。
宋蕴也在脑子里面过着现有的线索，以及昨天晚上手环发过来的后勤处那具尸体的尸检报告。
受害者是被勒死，制造出的死亡现场。
一个后勤老师？四个领补助金的学生？一个怀孕的女生？
无论怎么对，宋蕴都很难理清之间的关系。
还有那个古怪的教导主任。
宋蕴轻敛眼眸，想到今天早上他来宿舍的那番动作，以及有人将梁嘉云的脑袋刻意摆正在宿舍中心对她们进行挑衅。
“……”
宋蕴觉得所有已经明牌的线索都对不上，她们肯定是还有别的地方有遗漏。
宋蕴正沉思着，抱着她肩膀睡觉的人忽然一动。
宁棠像是做了噩梦，眉心紧缩。
连带着在思考问题的宋蕴也停下动作，呼吸放缓。
“我就喜欢吃乌冬面啊！”
宋蕴：“……”
有病。
宋蕴拳头攥紧。
她就应该看清楚一件事——列车绝对不会给她分配到正常的队员。
绝对不会。
好在宁棠梦里面没有背诵起满汉全席，在第一节课下课铃打响后，一席人才打着哈欠各自苏醒。
宁棠放空自己坐了几分钟，而后伸手抓住准备起身的宋蕴，“蕴姐，我腿发软……有点站不起来。”
“那不是腿软，你那是吃乌冬面吃到瘫痪了。”
宋蕴懒得理她，拍掉宁棠的手，“喜欢就多吃点，别客气。”
睡懵的宁棠：“嗯？”
这人怎么睡前睡后两幅面孔啊？
宁棠歪着脑袋，格外无辜地看向乔荞，嘴唇轻动，“我没惹她吧？”
乔荞认真地想了下，用自己压根没有脑子的脑子回复道：“是乌冬面惹她了吧。”
“有道理，是乌冬面的问题。”
江淮抱着书，硬着头皮将门推开去教室里上课。
团队的安全屋待久了后，再单独行动，总是有一种欲哭无泪，奔赴刑场的痛苦。
孟清序坐在电脑面前，眼前是一篇又一篇新闻报道，以及一些杂记，还有树洞bot。
正确来说，孟清序是无疑之间在这台电脑找到了一封发到邮箱中的举报信，邮件里的ip通过手段反查过去显示在海外。
信几乎没有多少内容，孟清序觉得最重要的一句就是——“把人当成畜生卖，赚多少黑心钱，都会报应在你们身上。”
再然后就是对方说要将这所学校做过的事情全部都整理成册发到报社，让全世界都知道你们做了什么。
收到信件的人，显然只把这封信当成了恶作剧。
毕竟什么证据都没有，他又不过是听人命令行事的老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算过去了。其他的与他们有什么关系？
但孟清序没有，她认真研究这份信，最后在下面一连串的英语混数字的乱码中，解锁除了一个私密论坛。论坛里面大部分都是学生，但因为需要上传学生证加实名，倒也算是一个门槛。
好在老师的电脑里面最不缺的就是学生信息，孟清序灵机一动，想着用已经死去的学生来试验一下。
除了王瑶跟张晴……
乔晨曦跟梁嘉云都显示注册在内。
顺着论坛，孟清序翻到了更多的东西，校园吐槽bot还有越来越多的匿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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