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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恐怖女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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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
门敲了几下，被人从外面推开。
江淮定睛一看，是熟人，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几分。
“是你们啊……真的是吓死人，我还以为又是那个学生过来找我。”
江淮薅着头发，朝宋蕴她们招招手，“快来快来，正好我这里碰上难题了，你们快点过来帮我想。”
“王瑶、张晴、乔晨曦？”宋蕴看着被红笔圈出来的三个名字，“她们是一个寝室的吗？”
跟在宋蕴身后进来的宁棠手搭在人的肩膀上，微微踮脚，从后面朝桌面上看，自然是能够看到那几个人名。
宁棠神色无异。
反倒是落在后面负责关门的乔荞，手上面的动作微微一顿，抬眸怔怔地看着眼前泛着金属光泽的办公室门，勉强眨着酸痛的眼睛，才将自己从不正常的状态里面拉扯出来。
乔荞深呼吸一口气，径直她们团在一起的人走去。
“啊？我不知道啊？”江淮一愣，忙说道：“等等哈，你让我找找，我看看是不是一个寝室的。”
一行人围着电脑四处散开，视线都放在桌面上散乱开的文件夹，看了一会儿，宁棠先捂着眼睛挪开，“这个光太刺眼了，我真的是一点都看不下去。”
乔荞：“这桌面比我的命线都要乱……”
江淮艰难地在一堆的乱七八糟的文件中找到了学生的宿舍表，发现王瑶、张晴、乔晨曦根本不在一个宿舍。
“不是，她们不在一个宿舍。乔晨曦和梁嘉云一个宿舍……”
“她们是一个班的。”
“你把她们被叫走的时间线，拿过来给我看看。”宋蕴将自己用绳子背在身后的唐刀往旁边一摆，将她们昨天以及今天得到的消息跟这份消息摆在一起。
昨天在后勤处得到的贫困学生名册，里面赫然有着四个人的名字。
“王瑶、张晴、乔晨曦……”梁嘉云。
全齐了。
宋蕴用水墨笔在册子上面将四个人圈画出来，“这四个人都死了。”
“这三个是我们昨天在教室得到的消息，那个女学生跟我们说，这三个姑娘已经人没了。按照请假单的时间顺序，也不难判断出来她们最后的存活时间。”
宋蕴：“现在所有受害人已知的共同点——贫困生、需要基金会的赞助、都有一段长时间的请假，受害于同一个学期。”
“那这样，我们是不是可以简单的得出这四个人的死亡顺序？”宁棠用笔在每个人名上面标了顺序。
王瑶先离开人世，然后是张晴、乔晨曦，最后才是梁嘉云。
“你怎么确定梁嘉云，一定是最后一个？”宋蕴蹙眉，手落在梁嘉云的名字上，“她可以是这三个人之间的每一个时间点死亡，是不可知变量x。”
“没有办法确定。”
宁棠本想反驳，又的确找不出合理的证据来证明梁嘉云的死亡时间在最后。
“但我的第六感告诉我……嗯，她就是最后一个死的。”宁棠不服气地轻啧一声，手上的动作却很诚实地在梁嘉云的名字上面标注了个X。
江淮看着眼前已经了然的消息，一拍即合得出最为明显的答案，“现在一切都非常明了了？学校跟助学金协会有交易，这些贫困生在合唱团里面成为任人挑选的玩.偶。学校用她们获取利益，她们通过这些痛苦得到所谓的助学费用？”
“可惜……这些痛苦的经历已经注定她们只能够走向深渊。”
“到这里，我们不过是解决了一个表面问题，实质上呢？”宋蕴眼眸轻敛，看着桌子上面平摊开写着人名的纸张，“如果从一开始，只是为了求色，为什么会死那么多人？自杀具有绝望蔓延特征，但她们自杀的时间也太过于凑巧？”
“基本以一个月为时间转点，换成下一个人后，上一个人就会去世？哪有那么巧的事情？”
宋蕴又忍不住想到梁嘉云，肯定道：“这之间一定还有我们没有得全的消息。梁嘉云是自杀，但是她的舍友第一反应不是叫宿管来，而是把她藏起来，甚至是请人过来费尽心思将梁嘉云的尸体搬走。”
“怎么想都觉得怪异，这之间肯定还有别的故事，是我们没有掌握到的。”
宋蕴手撑着桌面，看向江淮，“那三个人又不是我们，不需要对梁嘉云的尸体进行搜证，也没有见不得人的事，单纯校园暴力导致梁嘉云自杀？她们为什么要把她藏起来？”
被宋蕴蹙眉盯着的江淮：“……”
江淮歪着脑袋，抬手指向自己，“我？”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这一群神经病在想什么？”江淮深呼吸一口气，“我真是服了这个鬼地方，一个两个没几个正常人，毫不容易解开一点苗头，一掀开，下面还有一千层锁。”
“真当自己千层糕呢？”
宁棠抬手摸摸下巴，“奇怪，我们好像，一直没有在宿舍里面看到乔晨曦？”
“也没有见到过王瑶、张晴……这算不算可以推测出，梁嘉云是最后死的？”
宋蕴闻言，抬眸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宁棠，又瞧见站在宁棠身边一直咬嘴唇不说话的乔荞，问道：“你怎么看？”
“嗯？”
乔荞恍然抬头，不知所措。
“你，你们现在在说什么？”
“争论梁嘉云是死在最后。”
乔荞神色一滞，看上去有些痛苦，抬起手肘触碰了下自己的下巴，显然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乔荞思索片刻，摇摇头，“不知道，我也不太清楚……到底她们两个谁死在最后。”
宁棠疑惑地看向乔荞，抬手触碰了下她的面颊，意外滚烫，“你是不是在发烧？”
“嗯？”
乔荞茫然地抬眸看向宁棠，咽了两下喉咙，摇头道：“没，没有，应该就是在电脑面前烧得慌，我从小就这样。”
乔荞抽身离开三人的话题中心，慌不择路地往外面走，“我去洗手间洗洗脸，冷静一下，很快就回来。”
三人同时盯着乔荞离去的背影，陷入沉默。
江淮率先打破，“说真的，这个世界应该不流行你的队友被同化成鬼的故事吧……”
“我不想到时候五个人走着走着，被队友给刀了。”
宁棠翻了个白眼，“要刀也是先刀我们，哪里轮得到你，你又不跟我们一个组。”
“嘿嘿，说得也是。”江淮看了眼时间，“啊，孟清序快回来了，正好我跟她可以跟你们说说……我们今天早上看到的恶心东西。”
“大家一起恶心。”
江淮光是想到今天早上害得自己呕吐过的景象，就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抠嗓子。
嗓子里面好像又有什么东西给堵上了。
宁棠下意识觉得不好，敛眸警告江淮，“如果是很恶心的东西，那你还是自己一个人欣赏吧，我们实在是没有什么兴趣。”
昨天寝室变成屠宰厂，已经够恶心了。
江淮贱兮兮地笑，“怎么可能，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今天早上我跟孟清序连胃酸都吐出来了，这么好的事情，怎么能没有你们。”
宋蕴瞥了他一眼，抬手去拉落在自己背后的刀。
江淮眼尖，忙出声道：“对不起，我就是随口开个玩笑……你别拔刀啊。”
“刀勒背后，我移一下位置。”宋蕴淡然道。
江淮：“……”
我信你就有鬼。
三人各自拉了一张凳子坐下，等着人到齐了再一同说话。
“啊——”
一声尖锐的尖叫声打破了办公室里唯一的宁静。
走廊外响起一阵东西哗啦掉落和跑步声。
宁棠甚至连视线都没有跟宋蕴对上，坐在她对面的人已经弃掉椅子朝着门口跑去，半步都不敢落下，打开门就朝发出尖叫声的地方冲过去。
宁棠和江淮紧随其后。
尖叫声从厕所发出，宋蕴到那的时候，刚下课回来的孟清序碰巧第一个赶到。
孟清序到的时候，乔荞一手抓着厕所的门框，一手被厕所里面的东西紧紧拽着，奋力抵抗着往外面走。
“救……救命！卧槽，救命！”乔荞被吓得面色全无，脸上分不清到底是汗水还是水珠。
当乔荞整个人快要被拉扯进去的时候，孟清序猛然反应过来，冲过去抱住乔荞的腰肢往外面拉。
“我靠……”
孟清序伸手抱住乔荞的腰肢往外用力时，视线瞥到厕所里面的景象，手上力道一松，很快就感觉她们两个人都被里面半躺在厕所里的女生给拽进去了。
宋蕴紧跟着孟清序进来，搭把手将乔荞两人往后面扯，脚踩着门框，抵着乔荞跟孟清序被拉扯进去。
厕所里半躺着一个穿着校服的女生，面上全是汗水，头发汗湿，一手紧扶着门板，一手指甲直接陷入乔荞的手臂肉中，抓出血痕和坑。
隆起的小腹一起一伏，痛得她紧咬着唇.瓣不敢发出声音。
下腹有东西在往外排出，比活物先出来的，是满地的鲜血，直接渗到乔荞跟孟清序的脚边。
“痛……救救我，求求你们，救救我……太痛了……”
“救救我，好不好？”
乔荞的手臂发麻，痛感让她眼泪不停往外冒，连呼吸都变得紧蹙起来，“我.操.你大爷的你松手啊！”
“我才是真的要被痛飞了！”
在厕所哭着喊疼的女生根本听不进去乔荞的话，好像是将对方当成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一边跟快要撕裂且沉重的下腹做对抗，一边紧紧地抓住乔荞的手臂，想要将她往自己所在的方向扯。
“求求你，帮帮我好不好……”
女生凄厉绝望的声音在不大的厕所里面徘徊，后面进来的两个人甚至没有挤进来的份。
”啊！”
骨头和肌肉撕裂的微妙声在阵阵哀嚎中被宋蕴捕捉到，几乎没有思考的时间，背后用绳子固定住的唐刀落绳从身后被接过，对着女生的手狠狠敲过去。
宋蕴将对方的手腕压在厕所的隔板上，奔着直接将那只手压断的想法而去，没有一丝犹豫。
女生囚固住乔荞的手一松开，手臂上深露出肉的指甲洞迫使乔荞痛得将手扶在半空，不敢有多的一丝动弹。
孟清序抓紧机会带着乔荞往外面跑，朝站在门口往里面张望的两个人猛喊道：“快让开！”
宁棠跟江淮不知道里面发生什么事情，但是满地的鲜血以及哀嚎声，容不得他们的脑子有片刻思考，身体就已经很诚实地往后面退。
周围没有了阻碍，宋蕴收刀紧盯着厕所里满脸狰狞的女生，正疑虑着对方接下来要有什么动作，原先在厕所隔间里面痛得起不来的女生，下一秒就像没事人一样，冲着宋蕴撞过来。
宋蕴忙闪身躲开，但不可避免地被她撞了下。
女生往厕所外面冲，步子诡异且身上滴着血。
还有一条沾满血液的带状物在空中来回荡漾。
怎么都像是刚从血疫里面逃出来的怪物。
宋蕴忙抬腿跟上，生怕女生是要去找乔荞报仇。
谁知道宋蕴还没跑两步，就看到满身是血的女生从翻越栏杆，直接从楼上面跳了下去。
“……”
宋蕴站在走廊边，看着楼下已经成为一滩血肉的女生，饶是经历过无数世界，也背后微微发凉。
尤其是，她的身下还在不停地有血往外渗。
不知道有多疼。
手环没有发布新的任务，按理来说，她们拥有绝对自由处理权。
乔荞手臂上的伤只是简单地忍着痛用清水清洗过后，悬落在身体一侧，僵硬不敢动弹。
“草，真的是蛮不讲理，力气太大了。”乔荞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打湿，模样看上去不比先前跳楼的姑娘轻松。
“早知道出去洗个脸会碰上这种事情，我宁愿脸上的温度烧起来热死我好了。”
乔荞说着，用另一只手摸了下面颊。
温热的温度已经下去，被代替的是手心的湿漉和冰凉。
“你运气不好。”宋蕴淡淡说道。
乔荞没有反驳，顺着说了句，“的确是运气不好。”
运气好的话，谁来这个鬼地方，现在遭遇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啊？
宁棠抬手轻轻拍了下乔荞的肩膀，“没事，说不定一开始运气不好，之后就运气好了呢？运气守恒定律嘛！”
乔荞嘴角轻扯，闷哼一声。
“借你吉言。”
五个人都选择离开办公室，一同去楼下看看跳楼那个女生的情况。
等她们到的时候，教导主任已经站在一旁，同叫来的救护人员处理眼前的事故。
教导主任看向她们，视线在每个人脸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定在乔荞身上，嘴角微扬。
“你们，不回去好好上课，来这里凑什么热闹？”
乔荞被他盯得说不出话来，微张着嘴，努力平衡着自己的呼吸，直到宁棠站到她面前，帮她挡去视线。
“死人了，好奇，过来看看到底是怎么死的。这也有问题吗老师？”宁棠抬手勾勾自己的发尾，“这学校校规也没说教导主任是畜生，学生就也要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见世事的畜生吧。”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