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意》阑夜无声

15、第 15 章

　　“吴先生和曹为认识？”
　　于小寒吃饱了也起身去了卫生间，张琪和吴成坐在一起聊的都是些行业相关的事，两人之前虽然没有什么交集，但是彼此的公司之间是有合作的。
　　聊了一会后张琪见两人没有回来，便话锋一转，提起了曹为。
　　“刚刚遇见的时候，吴先生说在小为眼里也不算什么……不知道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吴成眼里露出些许诧异。
　　张琪却是微笑着，从见面到现在曹为的状态一直有些奇怪，他刚开始以为是小寒说话不中听的原因，但是刚刚曹为和吴成明明同时站起来想去卫生间，对视一眼之后吴成却坐了下来。
　　这种情况没办法让张琪不多想。
　　“认识。”吴成垂下眼眸，他有些想抽烟，手指微微颤动。但事实上他已经有很久没抽过烟。
　　“那你们……”
　　“也没有什么误会。”吴成看见曹为从拐角的卫生间出来，推开椅子站了起来。“抱歉失陪一下，去一下洗手间。”
　　张琪也扭头看见了曹为走过来，却伸手拉住了吴成的手。
　　“实不相瞒吴先生，我现在有和小为一直在一起的打算。你知道我们遇见合适的人并不容易。”
　　吴成眸光闪烁，有些恼意，却因为低垂的眼睛而被掩盖的很好。他用了些力气，张琪也就顺势松开了手。
　　“张总，虽然不知道你有什么误解。但是这是张总的私事，不用寻求我的意见。”说完他转身去往卫生间，和曹为擦肩而过，眼睛都没抬一下。
　　曹为心头一震，若无其事的抽出桌子上的纸巾擦干手。
　　“怎么了，你们在说什么。”
　　“没什么。”张琪摇摇头。“还有什么想吃的吗？再加一点？”
　　“不了，待会还得去我妈那边吃饭呢，太后大人看我吃不下又得发火。”曹为瘫在椅子上嘟囔，看的张琪忍不住在他头上抓了一把。
　　“别抓，有发型呢。”
　　张琪故意做出一个夸张的表情，“真是对不住了，抓坏了您的发型。”
　　“害。”曹为挥挥手，“原谅你了，退下吧。”
　　张琪狠狠的抓一把他的头发。
　　“调皮。”
　　“别了哥，错了错了。不然我妈得说我这头发跟鸟窝似的，天上有鸟飞过都得拉泡屎。”
　　“噗。”张琪印象里吴阿姨特别端庄，没想到曹为嘴里描述的是这个样子，怪不得曹为平时有趣的很。
　　“什么时候我和你一起去拜访阿姨。”话不由自主的从嘴边说出，但曹为先愣了一下，有些尴尬的挠头。
　　“这多麻烦，算了吧。”
　　说完曹为也觉得有些生硬，找补了一句。“主要你也挺忙的，不用浪费这个时间。”
　　张琪想说什么，于小寒飞一样从卫生间窜出来跑到了饭桌前，他也就把话咽了下去，露出来一个标准的微笑。
　　“好。”
　　后面于小寒拽着张琪聊东聊西，张琪也有些心不在焉。曹为自觉说错了什么，但也不希望张琪对他抱有什么想法，纠结了半天还是什么也没说。等到吴成出来，张琪结完账几个人就分道扬镳。
　　下午曹为去爸妈家吃饭，吴女士追着问他进展，他含糊了几句，最后不耐的说，“朋友而已，不合适。”
　　“你张姨说你和小琪处的也挺好的，不说别的，现在你爸妈都年轻，两家人一起做个见证什么的不也挺好。”
　　曹为皱了皱眉，“妈，这不一样，不需要这样。”
　　“那不一样？不都是在一起生活吗，还能分出什么区别。”
　　“不是，就不说这个，我和张琪就是朋友，说这些干嘛。”
　　“干嘛？人家男的女的结婚不都需要仪式，就算是相亲处着长了也得有个结果，你张姨说了张琪很受欢迎的，人都喜欢那样的。你不争取，碰上那种乱七八糟的人……”
　　“谁是乱七八糟的人？”
　　吴女士别过头去，“我不知道，但总有这样的吧。”
　　“总有？你见过几个？”
　　他妈站起身来，“曹为，你不用和我掰扯这些。你高中那个姓周的妖里妖气的男孩子，以前就和我们住一个小区，高中就往家里带男人，邻里邻居的你爸都看见过好几次。”
　　“不是，你管人家干什么，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啊。”
　　“是，是没关系。你就没有交过吗？”
　　曹为被他妈那个审视的眼神看的气不打一处来，“那你到底让不让我找？”
　　“你能找什么样的？能有张琪这样的条件吗？能和我们家门当户对吗？还要继续和你大学那个时候一样去外面开几十块钱的小旅馆还得你掏钱吗？”
　　最后一句话听的曹为浑身冰冷。
　　他有些怀疑是自己幻听了，但看着他妈歇斯底里的发完火后无力的坐在沙发上，伸出手悄悄抹掉眼角滑落的眼泪。
　　寒意漫上，他感觉自己的手脚都在发抖。
　　“妈你说的什么？你……说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