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平安夜 ...
-
走在东京大街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心里陌生的很。毕竟小时候也就来了几天功夫，还竟是在那些公园大厦里头转悠了，根本没有上街过。肚子咕噜咕噜地叫了两声，看看天上的太阳，已经是中午了嘛。
头向两边转了转，搜索着能填饱肚子的店面。“哦哦..怎么满眼的店都是卖衣服的...”我十分不满地嘟囔着，抿抿嘴，拉高衣领遮住半张脸，抬步向前走着。
没有重重的行李箱，只有当初小景给我的网球包。因为据妈妈讲，她每年都会帮我在日本更新衣橱。本来对这种浪费的行为有些不满，可现在看来倒是有好处了。快步走在大街上，眼睛扫视着一家又一家店面的橱窗，大约十五分钟后，终于找到了一家汉堡店。没有犹豫竟是快步就走了进去，一不小心撞到了从里面出来的人，眼看两个人都要向后倒去，灵敏地伸出右手抓住了那人的胳膊，左手撑住一边的玻璃门，保持住平衡。
“哦！”那人惊呼一声，声音有些...耳熟。
“真是的，momo，你还是一样的冒失啊。”这个红头发的七分头...
“你说什么呢，神尾？！”桃城武很相当激动地甩掉了我的手，力气很大啊。
我站稳身体，转了转手腕，顺手把口袋里的黑框大眼镜戴上了。我记得龙马的好朋友之一就是桃城吧，我可不想现在就暴露身份。
“嘛嘛，你们两个能不能别吵了？！momo，不向这个女生道歉么？”橙色头发的女生冒出头来，很是生气地打断了两人的对峙。是橘杏啊。
“哦~~”桃城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冲我笑笑，挠挠头：“不好意思，是我走得太急了，你没事吧。”
“嗯，没事。”我宽慰地冲他笑笑，“那个...”
“桃城前辈，你到底还去不去打球？”心下一惊，龙马的头从另一边冒了出来。一边安慰自己，幸好有先见之名把脸给遮住了一半。
“去啊！！”桃城点头，然后立刻想往门外挤，结果力气大的差点又把我给撞倒。勉强拉住玻璃门，抬头再次看见momo一脸的不好意思，还有橘杏一脸的无奈。
“这位同学，不好意思，桃城就是这样冒冒失失。”橘杏索性自己替桃城道歉。
我摇摇头，开口：“你们能让我进去吃东西了么？”肚子已经饿得没力气再发出抗议了。
“不好意思啊。”几个人侧身让我进去，我道了声谢，然后挤进门，眼角竟瞥见了龙马探究的目光，一个哆嗦，直接冲向点餐处。背上似乎被一道火辣辣的目光所锁定着，耳朵里传进这样的话——
“越前，你在干什么？快走了！”
“额.噢。”
然后视线消失，我松了口气。
“请问您要些什么？”
“汉堡一个，橘汁一杯。”
拿着我的餐盘望了望四周，所有的座位都满了，而且大家似乎都是成双结对地过来的。也对，今天是平安夜嘛。索性放下餐盘，拿了我的汉堡和橘汁，走出汉堡店，漫无目的地瞎逛着。
日本的汉堡味道不错，沙拉酱不腻味，嗯...
走上一条长长的阶梯，原以为是天桥之类的，结果竟然发现是个街头网球场。
饶有兴致地一边嚼完汉堡，将塑料纸揉成一团，看了一眼前方的垃圾桶，随手投了进去。然后准备喝我都橘汁，一边欣赏在网球场狂奔的四个人，双打呢...和李老师合作过一次，蛮有趣的。
“哎，那个黑头发的女生，和我组双打吧！”突然被另一场地的人喊了一声，惊得我差点呛到。
惨了，这该不会是动漫里经常出场的那个网球场吧，喊我的是橘杏，也就是说又碰见龙马了...今天真是行事不顺。
“不...我不会打网球！”拼命地摇头，然后一步一步往后退着。可是说完我就发现，肩上的网球袋恰恰否定了自己的说法。
橘杏把眉毛一扬，一脸不相信：“那你背着网球袋干什么？”吓，她的声音还真是大啊...原本在场地上狂奔的几个人都把视线投了过来。火辣辣的感觉又来了。
呵呵地干笑着，赶紧圆谎：“我打得不好...”
“没关系，双打嘛..来嘛来嘛，只是玩一下而已...又不是正规比赛。”橘杏干脆地跑过来，拉住我的手开始拖...
“额...”我暗暗施了个巧劲，将手挣脱出来。
“小杏，干嘛一定要找她组双打啊，我也可以啊！”神尾不满地嚷嚷...
“你去和深司一组吧，我就要和她一组！”橘大小姐十分固执地又拉起我的手，这回牢牢地怎么也睁不开。
火辣辣的感觉消失了，回头朝龙马和momo 的方向瞥了一眼，两个人在嘀嘀咕咕什么东西。一种不祥的感觉油然而生。
“诶？你怎么穿那么多？这样怎么打球啊..”橘杏戳了戳我厚厚的外套，撅撅嘴。
“呵呵，你不觉得今天很冷么？”我紧了紧衣领，努力遮住大部分的脸，“不然你还是找其他人吧...”
哪知橘杏倒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你自己习惯就好了。”
我无语，认命地拉开包上的拉链，取出黑银相间的拍子。
“好！那个，就由我们来做你们的对手吧！”桃城结结巴巴，但是很有底气地说。龙马在一边压了压帽檐。
“好啊！”橘杏拉着我就上了龙马他们对面的场地，换了神尾和深司下来。如果我没有眼花，龙马的嘴角阴测测地上扬着！这家伙在打什么鬼主意...下意识地往后场靠，让橘杏去决定发球权。
“里！”“外！”“橘杏和----”充当裁判的神尾愣了一下，转眼问我，“你叫什么？”
我注意到龙马再次将探究的目光投了过来。
“叫我Summer好了。”呵呵呵，龙马不知道我的英文名是什么。我得逞地偷笑着。
“橘杏和Summer的发球局！Summer发球！”
抛球，屈膝，脑海里突然出现了龙马发球时的身影，嘛，这一套动作我现在也可以做得如行云流水般顺畅。
“啪！”而且，击球的速度和力量也和当初有了很大的不同呢，龙马。
“好快！”场边的人惊呼，而我却看到了龙马那一闪而过的坏笑。
不好了...“啪！”球直冲我的左脸而来，目标..是脸上的眼镜么...
“呐，打球还戴着平视镜，不会影响视力么?”嚣张的言语里透着小小的兴奋，这家伙...
“诶~是平视镜？”橘杏在一边讶异的时候，我默默地将球稳稳地回了过去，直冲momo的死角。
“太轻了呢，太轻了哦...”momo冲过去，一个跨步将球猛击回来，还是我这边。
我微微用上手劲，接住球的瞬间发现了不对劲，立刻松了劲道——那个球好轻...球被高高吊起——“不好！”橘杏大叫。
“入樽式扣杀！”
气场微微流动，球直接擦着我的脸飞走了。没有击中，却刚好擦过我的耳际——“卡啦！”一声，眼镜掉在了地上。
大意了大意了啊，居然还是冲着我的眼镜来的。无奈得笑了笑，越前龙马，这就是你的诡计？！迅速低下头，弯下腰，却发现眼镜的镜架被那个球磨损到无法再戴了。嘴角不由自主地抽了抽，那是什么力气？！
“还好吧，Summer？”橘杏关心地凑过来，看了看，“不能戴了呢。”
“嗯..没关系。”我叹了口气，越前龙马这是你自找的，别怪我没给你惊喜，只给你惊吓！
起身，拉开外套的拉链，顺带把披散着的头发给绑了起来。睁开眼，遇上那个得意的目光，还有一脸欠扁的“果然是你！”的表情。
是我的眼睛花了么？除了得意，他似乎还有些许的惊喜和喜悦...
怒气一下子消了，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笑意。很开心啊，你是那么清楚我的性格。
把外套和眼镜扔到网球袋上，笑眯眯地看着那个同样扬着嘴角的人，再次发球。
“啪！”“呐，龙马，其实我只是想来告诉你三件事情。”
“啪！”“什么？”“喂喂，原来你们真的认识啊？”
“啪！”“第一件，生日快乐！”
“咚..”球落在他们的场上，龙马怔怔地看着我，“你怎么知道..”
我不理会他的表情，继续发球——“啪！”momo接球，冲龙马嚷嚷，“越前回神！”
“啪！”橘杏接球，“诶~今天是越前君的生日啊，好幸运呢，是平安夜！”
“啪！”龙马接球，“第二件呢？”
“啪！”“第二件，我本来是要给你给大大的惊喜的，还有礼物来着，被你自己破坏了...不关我的事..”
“啪！”桃城接球，“哟哟！青春哪，青春呀..”
“啪！”橘杏接球，“桃城你别插嘴啊！”
“啪！”龙马勾起嘴角，“是挺大的...”
“啪！”“什么？你说什么？”没听清他后面的话。
“诶诶，那个第三件事情是什么？”桃城接球。
“嘛...”我笑着卖了个关子，“啪！”球直冲龙马的死角，他没有扑过去，只是静静地等着我的话。
“我回来了。”轻轻地吐出这样一句话。
“......欢迎回来。”他无声地给了我这样的口型。
心情渐渐飞上了天，笑容也变得像圣诞树上的彩灯一样绚丽。
圣诞夜，平安夜，祝愿大家，来年平安，幸福。
回家时和他一起走了一段路，路过天桥要分手时，这家伙居然向我伸手，“拿来！”
“什么？”好笑地看着某人别扭的脸。
“...礼物！”他犹豫了一下，又理直气壮地说。
我忽然想起了那个向我讨橘子的小正太...
笑呵呵地掏出一个不大的盒子，递给他，然后直接走掉。
那个盒子里，躺着一个透明的玻璃橘子，上面刻着一个猪鼻子。
“真难看..”某人幽幽地来了句评论。
“呵呵...因为我向来不怎么会做这种工艺品啊！”朝他挥挥手，扬起笑脸继续往前走。
“嘛...以橘子猪的水准来讲，还可以...”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平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