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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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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顶灯只能照亮很小一块区域，暖色的光线在昏暗的空间里增添的恐怕不是光明。
而是暧昧。
车内的气温在升高。
成年男性的荷尔蒙气息和逐渐碰撞吞噬我所熟悉的清新少年气，我努力控制住不稳的呼吸握住对方劲瘦的手腕，“…为什么不行。”
男人眼底的颜色浓郁而蛊惑人心，语气却依旧平和温柔，仿佛此刻处于劣势的不是他。
“你还小，季一。”
“……”我居高临下，盯着这副带有凌乱感的顶级美人图看了会儿，“我成年了。”
诸伏景光浑身的肌肉线条紧绷。
“忍得很辛苦啊。”
我感受着某处，伸手擦掉青年额角晶莹的汗珠，语气认真，“——贝尔摩德说，想要就要说。”
青年像是蛰伏隐忍够了，猛地发力起身，反过来伸手把我死死摁进怀里。
对方喘息间喉结滚动的动作几乎是在我燃烧殆尽的理智里玩死灰复燃。
“错的。”
他喘了口气，用力锢住我腰身的手臂热得发烫，“那是错的，忘掉她教的那些。”
我在他怀里安静了会儿，轻轻踢了踢他的小腿示意他放我下去，对方愣了愣顺从我的愿意，我开了车门锁跳下来。
晚风很薄。
灯火安静在他好看的瞳孔里点燃。
向后转身走七步就可以进家门，他像少女时代里看过的爱情片男主一样，单手扶着方向盘，轻轻扬了扬下巴，意思是：上去吧，我看着。
光影打在锋利的下颔线上，场面有说不出的张力。
突然觉得我像什么和不良机车少年偷偷早恋的乖乖女，进家门以后会有严厉的父母问候。
“……下来。”
被自己的幻想逗笑，我轻轻敲了敲车门。
青年眨了眨眼，照做。
在对方的长腿刚刚安稳落地的时候我伸手把他推到车身上，扣住他的下巴吻他。
“这是惩罚，苏格兰。”
我轻轻咬了一口他的嘴角，“…我们没有几个明天。”
——能缠绵一天算一天。
这句话落下，对方带着雪松气的回应变得热烈而疯狂。
……
我开始真觉得我像乖乖女了。
空气稀薄。
世界变得模糊。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我躺靠在车上被他捧着脸予取予求。
…神情恍惚。
青年最后弯着修长白皙的脖颈在我的肩窝轻轻闭眼，“……季一。”
“季一…”
我猜他想说你别再那样说话，或者说要我好好活下去，或者说我们要好好在一起。
但他终究只是一声一声，低低叫我名字。
一声缠绵似一声。
寂静的夜色在他的肩膀上如有实质，我仰着头调整呼吸，最终伸手搂住他轻轻抚过他的后背。
我说好，我都答应你。
——我可能会食言。
到时候你就负责好好地，元气满满地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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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摁掉设定的第四个闹钟，不用看时间也知道是九点二十分。
电话铃声响起的也很巧妙。
“——什么事。”
那边的声音难得松快，“不，没什么，库拉索提供的消息价值很高，我们的工作进展很大…”
“所以你是为了贺喜打电话叫我起床？”
对面停顿一下，不出意外应该是在抬腕看表，“现在是上午九点二十二分，按照你的习惯已经起床两分钟了。”
“降谷零，你查我手机。”
牙膏的泡沫在嘴里飞扬，我垂眼看了看洗脸池边上的手机。
对面语气轻松地告诉我，公安惯例。
我仰头漱口，吐掉嘴里的泡沫，一边打开水龙头一边回应，“明白。”
“不过以后估计我难免会有些少·儿·不·宜的聊天内容，只要公安先生看着舒坦，也可以大方看。”
“……”在公安部加班一晚上整理资料的降谷零短暂宕机。
他拎起椅背上的西装外套跟下属们打个手势推门走向阳台，“——季一，你把话说清楚。”
我走出洗手间去叮面包，“哦，就是你想的那样。”
——迅速挂断电话。
取出微波炉里刚刚热好的牛奶，食物的香气驱散起床的不愉快。
啊，美好的一天开始了。
另一边————————
降谷零听着忙音，伸手撩了把刘海，拨打新号码。
“hiro…”
“嗯。”
“…对，知道了，刚跟她通过电话。”
“嗯。”
“没，挺好的。”
“……”
挂断电话，看看安排满满当当的时间。
问：温柔冷静的幼驯染现在完完全全被一个疯子拐走了并且骂不出口，怎么办。
……想去练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