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杂谈》暮春小花

28、关于选择和努力

　　说到偶像包袱，我不禁要从尚雯婕开始说起。她直言当初的自己又黑又胖又不美，无奈互联网有记忆，大家都能重温当年她原装时候的外貌。于是后来的她在积极博取关注的同时，每一次亮相外貌都有改变，果然是科技和医美的功效巨大啊。反正我很佩服尚老板的魄力以及破茧而出的定力和冲劲，毕竟医美成功率不是百分之百，如果失败了很可能还不如当初。她还是有容貌焦虑和包袱在身的，每一次出镜都尽量完美，让媒体难以找到失误。当然，她的唱功也一直在精进，并没有拖后腿。再看张远当年也并不靠外貌而是浑然天成的唱功走进大众视野，最后没能活得好名次也纯粹是因为没有充分利用自己的优势。但是如今的他，积极减肥化妆，被称作小叔叔的他从内而外的少年感毫不逊色比他小的爱豆弟弟们。外型上他五官除了眼睛小，其他部位并不差，所以美白瘦身后气质就跟以前大不同。不过，他的快男好兄弟们，时不时还翻出互联网的记忆刺激他，非常有趣。我不太确定张远是否有在脸上动过手脚，如果有那只能说明动的不多，而且并不算成功啊。而且在参加创造营之后，他明显有了更多的偶像包袱，时刻保持最好的状态呈现在大家面前。但是因为工作机会增多，尤其是直播频率加大之后，在与好友的直播互动中，他有好几次都没有使用美颜滤镜等功效，一个很实在且接地气的张远便毫无保留出现在屏幕上。虽然这真实的张远肯定比捯饬后的他要差一些，但粉丝们并没有不买账。这是因为他从最初就不是靠颜值吃饭，而且他的综艺感和声乐功力一直不差，这就是所谓的艺人魅力吧。总之在我眼里，张远并不属于帅哥，而且他现在时不时更换的新妆造我不太会欣赏。毕竟生理上的老化是技术不能完全掩盖的，所以我会更愿意看看年轻的弟弟们，那自然的青春和容貌。

　　在这个话题上，就不得不说李振宁了。最初成团的UNINE组合里，前几名的团员除了管栎我真是有些脸盲傻傻分不清楚谁是谁。可见，组合挑选时打投的粉丝和节目制作方还是上心不少，组合按一个大致模式来打造，这本就是基本原则和需要。但仔细一看，也不得不说曾做过平面模特的李振宁的确要更出挑一些，尽管他的鼻梁没有那么挺拔，身高没有优势的他身材更是近乎五五分。可是，五官搭配在一起的他就是有一种组合上的美感，这不是单纯化妆可以带来的。看他在出道前的一些视频，小伙子虽然皮肤比较黑，但颜值在一大群人中是自然出挑的。而且不用花费高价做出一口亮白烤瓷牙的他，在很早的时候就参与牙膏广告，这是老天爷追着喂饭吃吧。所以，他和粉丝互动时直言自己绝不会在脸上运用医美，可见自己在这一点上还是很有自信的。不过，在整个让他自己也有些不愿回看的过程中，很多无奈和磨练都是不可避免的。低调很努力的他也很感恩和敏感，所以才会在大家对他的支持和祝福中几次默默流泪吧。我看过某评论提到李振宁在青春有你里最后高位出道是对当下流行打造的一个有力回击，作者言之有理。最近几年的选秀和营销把精力过多投入到人设、打造和宣传上，而忽视了艺人本身艺能培训，所以很多人迅速走红也很快消失。但李振宁在节目里几乎很少看到他在很多表演以外的镜头里有展示，连衍生节目也上得很少。难怪我在B站里几乎看不到他的粉丝制作的他在节目过程中的剪辑镜头，却有很多版本的舞台镜头。在这些镜头里，他只担任过一次中心位，很多时候都是作为陪衬在舞台的边上表演。可是在自拍镜头里，他毫不拉垮，表情、动作和走位都恰到好处，舞蹈幅度大的时候唱歌也很稳，这就是基本艺能的加持啊。所以作者提到，李振宁作为黑马杀出重围是对流行的当头一棒，是无数观众对于偶像基本要求的一个体现。什么大数据、热搜和控评不过是媒体、公司和艺人自导自演的一场场华丽真人秀，观众和粉丝要看的还是艺人本身的实力和展现，虚实之间连资本也不得不向真正买单的观众低头。

　　这不又是一场观众为主的革命吗？2005年李宇春为冠军的超女比赛，观众难得一次可以自己选出最喜爱的艺人，而不用走传统的评选过程，尽管在这个过程中被资本割了无数次韭菜。但资本也很清楚，自己赚钱的同时也要兼顾大众的审美喜好，饮水还思挖井人啊。那时候的媒体和后来的经纪公司前期基本就没有在素人选手身上的成本投入，说一句“空手套白狼”甚至都不为过。而近几年的选拔，因为选手基本都是来自各个经纪公司，于是局面变得复杂和胶着。资本介入带来的影响被无限放大后，很多容易被带节奏的年轻粉丝人云亦云，甚至都来不及有自我意识就踏入听从大数据的主流中。所以，当李振宁这样的黑马冲出重围的时候，资本哗然带动了一波网黑。如今回头看，不过是一场游戏一场梦，好在李振宁无论是天赋还是坚持，无论是选择还是努力，在镜头后默默打磨自己的他，最后在舞台上闪闪发光一鸣惊人，靠着支持他的观众走到第二名的位置，实属不易。难怪他在组合解散第二年的粉丝见面会上泪洒当场，委婉表示他一路走来不易，也很感恩大家对他的支持。

　　其实作为家里的老幺，李振宁的确有很多自主选择的空间和自由。正如他在直播里和粉丝卸下包袱坦率承认，好像总有那么一种感觉，父母的职业会被很多孩子默认为不会接棒的选择。他也是如此，家里的生意从潮汕做到浙江，现在由哥哥继续经营，而自己可以选择说“不”。他父母也很尊重他的意愿，支持他的选择，还给他卸包袱说，“如果走不下去了，还可以再回来，没事。”试想如果他是家里独子，会不会一开始就把他作为继承人来培养，而他也有更多的责任而没有太多的自由选择他的热爱和坚持他的选择呢？退一万步来说，他出身于这样的家庭，既有选择基础也知生活艰辛且懂得感恩，所以艺人这条路哪一天真的走不动了，他还能转身回家帮忙打理生意。要说他的商业头脑，还真的是时不时体现在各种互动里，小伙子贼精啊。有粉丝劝他去直播带货，靠自己和直播人气出售家里的产品。曾经在演艺道路上被空手套白狼的他反而教育粉丝，明明是自己家里的产品，还要和没有任何投入的平台共享利润，坚决不接受这样的被收割。他和饰演女主的演员在直播宣传他迄今为止参演的唯一一部网剧时，游戏环节中他建议可以和女主演员联合经营商铺，比如顾客在对方商铺里购物后，可以获得在他自己商铺里的消费券或礼物。当时在英国取得大学金融文凭的女演员一脸懵地问道，“那你都免费送礼物，还怎么经营下去呢？”李振宁微微一笑说，“我送出礼物的费用当然会加在你出售的商品价格里啊，不然我怎么存活？你还是学金融的高材生呢，哈哈哈...”李振宁的玩笑和解释全程充满善意，是一种调侃，但潮汕人的生意经大约是刻在骨子里的吧。

　　恃靓行凶是以前媒体对很多高颜值艺人的讽刺，但没想到落到李振宁身上有时候还是一把反刺向自己的利剑。他曾经提到初中时候跟随父母从广东来到浙江做生意讨生活，于是他转学到当地一家中学，听不懂当地方言的他好多时候在课堂上只能放空自己。课上课下都很落寞的他只能听懂英文课的教学，课下的十几分钟休息他也不愿意呆在教室。更出乎人意料的是，他对自己的外貌杀伤力竟一无所知，直到外班的女生堵到他教室后面的门，情书堆满教室后面的垃圾桶。这是怎么一场魔幻的现实主义剧集啊，简直比偶像剧更甚。情节的发展到最后居然是惊动校领导，而领导则以为是李振宁持靓行凶，教唆误导女学生，带动形成学校不良风气，把他的头摁在桌子上猝不及防对他体罚。完了还带他从初三年级开始每个班去指认他都不认识的女同学，他无奈只能从中指出几个他时常看到的熟悉但并不认识的面孔。赶去相救的哥哥不过大李振宁一岁，也只能看着他大哭而无能为力。李振宁的妈妈后来到学校替儿子讨要说法，真相大白的最后，领导向他道歉，这事才算不了了之。这算一个大事件吧，其他的小事情就更是反复寻常了。比如学校里总会有的坏学生，因为自己的“女朋友”喜欢李振宁而忿忿不平，便在放学时候想教训他。好几次都是李振宁的哥哥走在前头保护他，也有几次是班主任及时搭救。哈哈，想想这些好笑又狗血的事实，原来帅哥美女不仅仅只有好的体验啊，我心甚慰。这当然是开玩笑了，好在李振宁现在以调侃的方式说出，也直言早就从这些年的经历里走出来。

　　原来聚光灯下的华丽绽放是如此短暂，背后的心酸和磨练乃至孤独，没有人可以感同身受。而各行各业的难处，都只有身在其中的个体才能深切体会。同时又因为每个人的实力、境遇和性格不同，所以选择和经历以及发展走向各异，所以没有人可以拿自己的经验来轻易帮另一个人做决定。毕竟，选择后的结果是当事人独立承受，而那些建议的人早就成为看热闹的吃瓜群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