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杂谈》暮春小花

21、关于选择和努力

　　张远是真的火了，除了他的碎活多到满地都是，他在B站视频的点击量就是一个最直接的数据证明。他最近发出的一个几个07快男在某综艺舞台上的合体演唱，既有青春热血，也有岁月感怀，几个老哥哥的演唱技巧炉火纯青，再加上本身的天赋和岁月的历练以及情感加持，真是看呆了新生代的爱豆弟弟们。不管是张远和俞灏明的浴火重生，还是陆虎的守得云开见月明，亦或是陈楚生和王铮亮的技能过关，他们并没有败给岁月。之前我写过关于张远的一个小系列，这里我想从另外两个与他相似但又不尽相同的两个人出发，再写一个小专题。但我把张远放在他们中间的原因除了年龄排名，也是他们参加选秀节目后出道的先后顺序，三人的跨度从2006年到2019年，其中尚雯婕更是李振宁所在的公司老板，这真是一个神奇的跨度和组合了。
　　我看的最早的选秀应该是2005年李宇春出道的超级女声，当时觉得春春的中性风非常飒，颠覆了我对女性还可以持有风格的认知。没想到，最后她真的以冠军身份出道，叱咤音乐时尚界直到今天。虽然最近让她出圈的一则新闻是，她在一个采访中直言自己身患强直性脊柱炎，有时候晚上无法躺下睡觉。2006年快乐女生选秀如火如荼之时，我毕业在一个工厂打工，吃住也在厂里，生活和工作有些傻傻分不清。社交圈及其有限的同时，收入的窘迫也让我的娱乐生活基本就停留在电视和手机□□上。这一年的歌唱选秀节目里，有一个很特殊的女生尚雯婕在全国赛场的时候就走进我的眼帘。虽然也是擅长唱外文歌曲，尚雯婕的音色让我眼前一亮，在我心里留下了比张靓颖多得多的印象，这很神奇。当然，无数次在淘汰边缘疯狂挣扎的尚雯婕也没想到，远在千里之外的我虽然没有给她投票只是在心里默默支持她，她也还是撑到最后成为全国冠军。
　　和张远的路非常相似，尚雯婕虽然是大上海土著后代，但家里的经济条件非常普通。父母离异的她甚至还因为想在邻居窗边蹭看连续剧，而遭遇对方直接拉上自家窗帘。选择报考复旦大学法语系，也是全因为当时所就读的中学和法国某中学结成友好学校，看到对方学校过来考察时盛况空前的景象。这种对西方发达国家和文化以及经济的臆想，像极了当年的我，虽然尚雯婕还大了我几岁，但一个时代最短也能保持在三年左右吧。当然，这也已经是6个英国首相在位的时间了，世界就是这么任性和疯狂。先不说选择小语种专业是否明智，光是她能在中学期间就有学习法语的校友，已经足以让我羡慕。我还记得读小学时有一段时间学习英语热，也有一个加拿大的外教到我们学校来上了一堂课，可谓全城轰动。但很快这股热浪就随着小升初考试的白热化而消散，现实的大家都很清楚，中学有官方的英语课，高考有英语必考科目，大学还有英语专业。但这些，都是小升初后成功进入重点中学的事情。一旦小升初失利，大家要么砸钱去读重点中学，要么在普通中学里，英语再好也上不了211或985，甚至连本科都考不上，一切都是白搭。我根本没想过在大学里学习小语种，因为语言的学习是一个长期的、持续的、无法及时回报的选择，对于没有试错成本的我而言，随大流减少并及时收回成本才是明智的选择。至于擅长和喜欢什么东西，并不那么重要。当年的我们也如此，这么一看尚雯婕竟有些任性。虽然她在大上海，但学习小语种的选择也是这么简单粗暴。虽然只用500多分的成绩就上了我们要600多分才能被投档的大学，但不得不说能进入这些名校的人还是有两把刷子。她在第一年的疯狂学习里，已经开始崭露头角。同时，爱唱歌的她还参加了全国大学生法语歌曲比赛获奖，获得了前往法国旅游考察的奖励。年轻时候走出去的经历让她对将来的选择和发展有了新的想法，于是她让自己更加优秀，成为系里某知名老师的小助手，经常出席各种活动和培训进行现场翻译。毕业后进入法国外企工作的她，一切都看似顺风顺水，但心里还有一些躁动和小想法的她毅然在两年后报名参加了快女的海选。有人说她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可从她和一年后参加快男的张远经历相比，我觉的她更有想法和野心。从南京到成都再转战广州，尚雯婕硬是在三个地方经历一轮游到前二十强，最后以广州亚军身份跻身全国比赛。没有这些前期的起伏风波，我可能这辈子都不知道世界上有尚雯婕这个人。张远当初可是南京赛区直通第一人，而且我想他当时的心态应该是，如果在南京战败应该就不会再换赛区继续进行了。而尚雯婕不仅换赛区还换了两个，硬是要把自己送到全国观众的视野才肯罢休。整个比赛过程，她是有实力可以走到决赛的，但这其中不乏有很多运气成分。比如有伯乐如丁薇和袁伟文的大力支持和专业建议，更有赛事规则里被无情吞没的其他优秀选手。这其中的很多因素缺一个，可能都没有后来和今天的尚雯婕。正如张远所说，历史的洪流补课阻挡，吃到时代红利的人是幸运的，但红利之后该如何坚持走下去，那是另一门更高深的学问。为此，张远付出了和初恋女友分手，经历躁郁症黑暗时刻等等的痛苦考验，守候梦想12年的他等到了和无数小他不止一轮的弟弟们再次选秀的舞台之后，他的个人演艺之路才慢慢好起来。
　　而一开始就是个人发展的尚雯婕在见识了首都机场被粉丝洪水般簇拥的场面后，明白自己再也回不到当初籍籍无名的心态，怎么也要死撑住这条自己好容易才踏出来的血路。有人说，化妆品是贩卖美丽的希望。那么，选秀出道就是贩卖梦想可能成真的希望。只可惜，化妆品如果没有效果可以被轻易扔掉，而人没了梦想便会成为形式走人。但梦想终归可能只是梦想，能否实现没人能够保证。以第一身份出道后的尚雯婕发现现实与理想的巨大差别，她想改变但无能为力，想逃离但天价赔偿金让她望而却步。抑郁症和在黑暗里的崩溃最终没有压垮她，她用出格造型吸引大家注意力，再利用软件支撑没有乐理知识的自己编写电子音乐，用自己语言和文化的长处，填补国内流行音乐的空白。果然，能考上复旦大学的人是有脑子的，哪里能被随随便便击溃。经历了七年从高峰到低谷，她还下狠手大刀阔斧通过医美让自己换了一副更美的面孔，蛰伏后涅槃重生的她从内到外都散发这女王的气质。英语法语歌曲近乎完美的演绎源自她多年学习外语的积累和成就，演唱技巧上的起承转合是她多年磨练不曾生疏的最好证明，连一向刻薄的高晓松也怒赞歌坛里有了尚雯婕，是一件大好事并亲自向她颁发音乐奖项。曾为资本工具的尚雯婕，把自己打造成一件油光蹭亮的武器所向披靡。但很快精明灵活审时度势的她意识到，只有资本本身的运作才会让投资回报最大化。所以，她化身资本，成立公司签约并培养新人，以另一种身份参与到娱乐市场的角逐。
　　当然，这并不是一蹴而就的。过程中，她自己本就是一件完美的试验品，也具有足够的说服力让后浪心甘情愿加入她的公司。不得不说，除了自身实力，尚雯婕看人的眼光也挺准。在签约新人之前，她参与过不少综艺选秀节目，其中她最初就看好的华晨宇和蔡徐坤在之后都成为乐坛一时风光无限的顶流。所以，换了一个赛道进行竞赛的尚老板，还给自己的签约新人起了一个特别牛气的名字“尚老板的练习生”。是啊，尚老板自己就是金字招牌，何愁没人上门呢？看看现在自己手下的一众男模弟弟们，尚老板在这个赛道上甩了张远不知道多少个路口？
　　如果说最初张远和尚雯婕都是因为喜欢唱歌而走上这条路，那么现在的张远的确做到了“归来仍是少年”。无论是外型还是实力上，他都努力维持着少年感和演唱上的实力与情感并存。尚雯婕偶尔还会和员工弟弟们配合上上舞台，开口唱苦情歌的她依然声音动人，但她的关注点早已不是歌唱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