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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六份·研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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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而过。
上学的日子总是一遍遍重复着,教室、宿舍和食堂三点一线。
十一月初,一连下了许多天雨,闷热阴湿。
兴许教导主任终于将心比心,理解从早到晚、整天埋没在考卷试题的学生,对日趋于军事化的学习生活感到无比厌倦。
周一升旗活动结束后,校领导的一句话如石头般,激起千层浪。
“本周六学校组织秋季研学活动,详细事宜请询问各班主任。”
而因为有陈例的小道消息,早在两个月前我们四人就知道了。
所以相对比较平静。
据说高二在最近的联考中一雪前耻,直接破了学校的记录,年级主任大手一挥,也放他们一起去。
总算在无聊积堆中,得到一丝难有的悠闲。
等回到教室,同学拖着班主任不让走,问东问西。
班主任无奈道:“下午班会课再具体讲,这么短的时间说也说不明白。”
听此,同学们更按捺不住了。
班会课。
秦广一字一句格外详细地讲述。
每个班自由组队,每班6队、一队10人。
队伍组成后,由导游带领。坐大巴前往郊区研学基地。
格外注意的是,晚饭需要我们自己做。学校会提供一些食材,无疑每个人都要多带一点。
江栩在男生间人缘非常好,不多时舍友就过来拉他组队。
张兴海,是兴冲冲地头一个。
我本以为是小组一队,我们还能一起。
张兴海直接把陈例和江栩拉去和其他舍友一组。我和妙一一起和其余四个女生组队。
在同学的期盼下,周六到来。
很庆幸,在多天落雨后,今天风光明朗。
活动蛮有意思。
抓鸭子时的闹哄,拔河时的气势,科普知识的懵懂。
一天下来,我几乎没和江栩说过几句话。
记得最清楚的接触是在自由活动的时候。
每个人都发了顶草帽,活动完都出了汗,大多都摘了。江栩在扔帽子玩,扔高然后自己接住,或者是横着飞,陈兴海在不远处接,玩得不亦乐乎。
我在那看得也起劲。
江栩有一次没用准力气,飞到我这边来。我伸手,却没接住。
嫌弃地啧了声,捡起来飞还给他。
他接住后,慢慢走近。左手转着那顶帽子,我才注意到帽子上有黑笔字迹。
刚想看清,忽而脑袋一重。他又丢过来了。
我回头看见张兴海手伸到半空又缩了回去。
又失手了?
刚想还给他,一只手按在我头顶。
眼前一道人影,他站得很近。
近到一往前就撞上他下巴的距离。
“就这样,挺好看的,替我保存一下。我去处理一下,等会过来拿。”
说完拍了拍,不知是拍帽子还是拍我的头。
我下意识回道:“很热。”
他听到又笑了:“那也没办法,委屈林同桌一下咯。”
察觉脸又开始发热,我手挡着,顺便降温。
丝毫没想起要去看帽子上的笔迹。
江栩说完转身,倒是爽快。
陈例勾住他肩膀,拽着他往他们组处理食材的地方去。
到了做晚饭的时间。
正做到一半,陈例循着味儿到我们组,背后一只手攥筷子。
三两下将摆上桌的菜品尝得七七八八。
陈妙一给气笑了。
上去就是一顿揍。
虽说这顿揍没有一招落到实处,但那场面当真惊心。
我一边劝一边拉架,幸好老师们都在小屋里开临时会,没注意到。
可惜这两姐弟就是一对冤家,打不成架立即转入舌战阶段。
江栩站到我身边,两只手抚上帽檐,往上一提。
我反应慢了半拍,抬头时,那顶帽子已经安安稳稳戴在他头上了。
“你还记得你这顶帽子呢?”
“当然记得。多谢大小姐保管。”
又来了,我已经不知道听到多少次这个昵称了。
都快习惯了。
我次次纠正。
江栩次次道歉,道得好好的,但下次不改。
我和他互道再见。
再见又是同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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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1
天气晴。
坏了。
戴了那么久的帽子,怎么没注意上面的字迹呢。
下次得寻个机会问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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