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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无分寸惹火自焚身 难重手纵容甘委顿 ...

  •   王如锋便自然地,一手牵一个,往前走去。

      他带着林威把林威感兴趣的小食提前吃了一个遍,担心林威正餐吃不下,又带着林威出院到处走走,消消食。走着走着,就遇到了同样出来放风的苏家俩大夫。

      两个好大夫好不容易忙完分配的活,出来歇歇手。溜达着溜达着,本就不太稳重的苏白术玩心大起,将王如锋之前送的名签铁夹挂在大哥身上,正追在苏茯苓身后喊“茯苓!茯苓!”一边听他领口上的铁夹“啪嗒”开合。

      苏白术叫一声,铁夹响一声,宛如在苏茯苓身上安了个发响的玩具,配上苏茯苓一本正经的脸,逗得苏白术是捧腹大笑,前仰后合。苏茯苓十分无奈道:“别笑了,这有什么好笑的?让别人看见你在这糟蹋人家送的东西,多么不好。”

      “这怎么叫糟蹋?我当然是在物尽其用。”苏白术一转脸正看见王如锋,欢天喜地的冲他招手,叫王如锋过来看个热闹:“如锋哥!快来看我哥,笑死人了。”

      王如锋拖着一大一小两个“孩子”走过去,只见苏白术围着苏茯苓左摇右转,“茯苓、茯苓”地叫个没完,那铁夹也拍得起劲,噼噼啪啪的,好似在唱快板。苏茯苓被淹没在这一片动静里,无奈地说:“今早捣茯苓粉做糕,现在又以身代茯苓应响,来来去去都是茯苓,真是跟茯苓过不去了。”

      他说话间,只要提到“茯苓”二字,那夹子也跟着响一下,凑热闹似的。

      苏白术笑嘻嘻地,说:“你本就叫茯苓,该替茯苓做一辈子活的。要怪,就去怪爹,干嘛给你取这个药名儿。”他调侃完了苏茯苓,又用手指一指苏茯苓衣服领子上的铁夹,叫声“茯苓!”

      铁夹翻开,“啪嗒”一响。

      王如锋看得有趣,也跟着喊一声:“茯苓。”那铁夹自然也欢快地应了他。王如锋站在边上,忍俊不禁,又叫了两声:“茯苓,茯苓!”

      他看见苏茯苓谴责的目光,只得将双手举起来,边笑边说:“我知道这不合适,哈哈,但是太好玩了。茯苓,哈哈哈,怪有意思的,茯苓,茯苓!我现在知道这个口令问题了,我会想办法给你改进……茯苓!”

      他笑得喘不上气,跟苏白术争夺铁夹的响应,两边叫个没完,铁夹夹在苏茯苓的衣领上,跟个小螃蟹似的,钳子开开合合。苏茯苓任他叫了一会,实在无法忍耐了,主动反击道:“如锋。”

      他这一声出来,王如锋周身霎时滚过一阵恶寒,抖了一下。

      苏茯苓那张清清淡淡的脸看着他,面无表情地又下一城,十分亲昵地再叫:“如锋。”

      王如锋听得牙酸,手臂上直冒鸡皮疙瘩。他搓搓手臂,与苏茯苓对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恶寒。苏茯苓问他:“你感觉如何?”

      王如锋实话实说:“有点恶心。”

      苏茯苓平静地说:“这就是我刚才的感受。”

      “哈哈哈哈哈哈哈……”王如锋干笑挠头,立刻意识到之前“茯苓茯苓”一语双关的不妥,主动抱拳道:“错了。”他低头认错,顺势伸手去拿苏茯苓领口上的夹子,顺口道:“我给你……”改改口令,加个前置条件,就不会冒犯你的名讳了。

      他没碰到夹子。

      谢琅先他一步,一手握住了他的手,一手按在剑格当中的黄玉上,心念一动,隐虚天立刻发动。王如锋眼前一花,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尝到了再熟悉不过的滋味——他又被关在了禁制里。

      那禁制启动时,王如锋只觉身上一轻,随后又一重。他想不到这个不完全的隐虚天,运作的时候,都几乎要抽干他的思景。

      他是后天守元,小时候有王家长老、自己父母指教,后来又得谢先宗悉心教导两百年,一步步稳扎稳打,堆上来的。以他三百不足的岁数,能到守元这一步,且外表维持盛期的协调,已经是天纵奇才,难逢敌手;但是这一点点的隐虚天,依托在他身上,发动时,竟然就轻而易举把他榨得一干二净。

      王如锋喉口突然一阵闷涩:那完全体的隐虚天,由谢崔鄩维持两百年,又要付出多少的代价?

      来不及多想,他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是谢琅发动禁制,把他拉进来的!

      王如锋立刻感到一阵气急败坏。他揪住谢琅的领子,问:“你在搞什么?外面还有人看着,说话说的好好的,咱们突然消失了,你这是、这是……我不是跟你说过吗?非必要不能用,必要也要少用,现在这是干什么!你真是……太不懂事了你!”

      谢琅的眼睛,冷冷地扫了他一眼。
      王如锋突然就被那一眼看得偃旗息鼓,一切剑拔弩张都被冻结,汹涌的怒意也被压下去,推回来……他说不出话了。
      那种天然的恐惧,天成的震慑,剑对劣仿品,神对凡人,捕食者对猎物。

      王如锋不仅没有办法顺畅地说话,他的双腿甚至自发开始发软,颤抖……他松开谢琅的衣领。挖不出半寸息流的他,看着好整以暇的谢琅,后知后觉意识到危险。

      王如锋看着谢琅,情不自禁往后退了两步,又因为手脚虚软,在第三步的时候,跌坐到了地上。他摸索着虚浮的地面,撑了两下,不知道是脱力还是心理上的恐惧,都没成功站起来。

      他视角低下去,看站着的谢琅,就更加高不可攀,于是声音也软了,切切地说:“你……放我出去。外面还有人。”

      他看着谢琅,相求道:“还有人……在跟我说话。”

      他好好地跟人说着话,突然被谢琅拎走了,简直不知道外面会怎么想,别人会怎么看他。

      而此时,隐虚天外。

      苏茯苓和苏白术看着眼前一片空地,还有呆呆的林威。

      苏茯苓问了一句:“王修士和刚刚那位……呃,去哪了?”

      苏白术说:“王修士和谢修士应该是被给了什么传送法器,走了吧。在九重天上,这也不稀奇。”

      林威乐呵呵的。他有奶就是娘,正抱着苏白术顺手塞给他的一根糖啃,被苏白术揪了一下脸:“贪吃小子,带着你的人呢?”

      林威一脸茫然,想了想,好像捉摸得到,又好像忘记了,于是他最后洒脱地说:“我不知道啊。他俩玩去了吧。”

      于是他就屁颠屁颠跟着苏茯苓和苏白术回后院玩去了。三个人好像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因为隐虚天发动时自带洗痕影的效果,能让目睹的人对此一切合理化,然后淡忘。王如锋削切掉了这隐虚天许多功能,唯独这涉及“隐”的核心部分,万万不敢动。

      所以禁制里的王如锋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谢琅走前两步,在他面前蹲下去。

      切割版的隐虚天本来就不大,谢琅逼住了他的身位,于是王如锋所见便更加逼仄了。他情不自禁蹭地往后挪了一点儿,而谢琅伸手,按住了他的大腿。

      四指按着腿面,拇指箝着腿侧,分开捏死,就将王如锋轻而易举地,钉在原地。

      谢琅俯身,王如锋就忍不住要向下躲;他手肘反撑着地面,身子倒低,腰软下去,而谢琅就撑在他的上方,逆着光,看不清楚表情,就那样,不动声色到有些冷淡地,俯视他。

      “你可以跟我说话,”阴影里的谢琅说:“就当我是外面的人。”

      王如锋愕了一下,明白过来,随即心头一松,想:还是在耍小孩儿脾气,争风吃醋的。他勉强扯了下嘴角,撑出个笑来,说:“我不过跟人说两句话……怎么气性这么大。这隐虚天不是用来耍脾气的,是用来做正事……”

      谢琅隐忍地吸了一口气。

      “这就是正事。”

      “王如锋,”他沉沉唤一声,又问:“你到底明不明白?”

      王如锋莫名其妙,稍微直起来一点腰,问:“我明白什么明白?我跟我朋友说两句话,怎么了?你又有什么看不惯的了?”他习以为常,把谢琅当小孩子管教,指摘道:“别闹了,行不行。”

      “朋友。”谢琅重复一遍,说:“朋友互相省姓呼名,朋友互相动手动脚。这就是你的朋友,好得很。”

      他忍着气,抿着嘴,几乎把唇峰压平了;胸膛一下一下起伏,前端眼皮下制,露出那一寸十分犀利冷酷的光来,照在王如锋身上。

      他本来就没睡好,陪着王如锋出来,先是看着王如锋为了个毫无关系的小屁孩把他弃置不顾,又看着王如锋和苏白术、苏茯苓好一阵嬉笑打闹。王如锋追逐躲避间,又是拍苏茯苓肩膀,又是点苏白术腰,又是叫,又是笑,心无旁骛在他眼前欢快地玩了好一会儿,还大有站住脚,跟那兄弟二人聊个没完的架势。

      谢琅真的已经忍够了。

      王如锋摸摸鼻子,莫名有些心虚,虽然觉得自己没错,但还是服个软,说:“我平时也不跟朋友这样,今天是例外。……你生气了?别生气好不好,我出去跟你解释。”

      他负责维持这隐虚天,可是他出不去,隐虚天的主人是谢琅。他出力,谢琅拿权,于是他现在既无力又无权,完全是一块盘中餐,食客想什么时候动刀,就什么时候动;食客想什么时候食用,就什么时候食用。

      这种任人鱼肉的滋味并不好受。

      谢琅没理会他的讨饶。谢琅看着他,问:“什么叫你的朋友?我是不是你的‘朋友’?”

      他仿佛抛给王如锋一包火药,王如锋拿着,看着谢琅盛怒的脸,只觉左也不是,右也不是,里外横竖不是人,怎么回答都不好。他犹豫半天,见谢琅大有他回复“是”或“否”就马上爆炸的架势,只能小心翼翼地,开个玩笑,说:

      “你是我师弟。我唯一的……师弟。”

      谢琅怒极反笑。他撑一臂在王如锋身侧,居高临下俯瞰他,说:

      “王如锋。”
      “我这一生不会叫你师兄。”

      尽管早就知道这个答案,但谢琅如此说出来的时候,王如锋还是被这毫无保留的不敬刺痛,心口顷刻血肉模糊一片。那种从心口到全身的抽痛实在难捱,他鼻尖一酸,视线模糊间,谢琅将按住他大腿的手移上来,虎口张开,卡住了他的下颌。

      然后,抬起来。

      谢琅看着他失措的脸,盈满泪水的眼睛,慢慢地,一字一句地说:

      “你不会,我教你。”

      你热爱自欺欺人,但我不。
      我一开始……从一开始起。就从来没把你当成过什么狗屁师兄。我对你的情感……全部跟纯粹的、一尘不染的、幼者对长辈的尊敬无关。
      我已经知道了。但你……为什么这样聪明、仿若无所不知的你,还在拿着一个幌子,自欺欺人?

      谢琅恨恨地咬牙说:“你得在意我。你得很在意很在意我。”

      王如锋视线摇晃,那张漂亮到凶猛的脸也跟着在无数泪雾间模糊、朦胧。他语气低落,失神而软弱地说:“我已经很在意很在意你了,谢琅。我不知道……我还要怎么样,才算在意你。我不知道。”

      我已经为你放下过许多事情,也为你做过许多事。桩桩件件,难道一定要我把心剖出来给你看,才算数么?

      “不是这种在意。”谢琅用牙齿咬了一下嘴唇,用这种方式掩盖自己口欲的焦躁。他往前挤去,王如锋的手下意识地抵在他前胸,但是那微不足道的力量根本阻挡不了什么,随着谢琅的寸进,他的手也向上滑开……最后软弱地,搭在谢琅的肩上。

      他的手臂甚至没有用劲的能力,静伏的肌肉软弱得绷不出有力的沟壑,一切都像一个默许的信号。

      谢琅低下头去,第一次真真正正地吻他。

      嘴唇相贴的一刻,王如锋便不敢再看,逃避似的,闭上了眼睛。谢琅咬着他的唇瓣,十分耐心地舔开了他紧闭的嘴唇,滑进去,不像亲吻,更像是野兽用舌头清洗新鲜的猎物,一下下优雅地舔舐,将一切诱人的、饱腹的气息都收进肚子里。

      他的确饿了很久了。

      他噙着王如锋的嘴唇,王如锋已经完全失去反抗能力,手指搭在他肩膀上,只为了稳住自己身形,不要向下摔倒;谢琅手滑下去,帮他扶了一下腰,顺势按着他的胯,向外一分,挤进去一条腿,也将自己整个前身更近一层地贴进去,欺在王如锋身上。

      他们终于亲密无间。

      吻毕,王如锋完全回不过神,嘴唇微微张着,舌尖一小截还维持着被绞住时的样子,僵僵伸着,在被咬红的两唇之间,露出来一个尖。谢琅退开些,王如锋下意识想合拢双腿,然后就夹住了谢琅的腰。

      他瞬间意识到什么。而谢琅也感觉到侧腰那种轻触的悸动。
      要命的错误。

      王如锋立刻想把腿重新打开,张到一半,又意识到什么,不知所措,僵在原地,伸也不是,不伸也不是。谢琅伸出二指,轻轻夹住他露在外边的一小截舌尖,钳着扯一扯,又送回去,顺便送进去的,还有自己的手指。

      他两根指头塞在王如锋温热湿软的口腔里,指头顶着颊侧,看见王如锋被迫张着口,右腮被顶得鼓起一小块,满眼泪水,十分屈辱又无助地看着他。谢琅心里轻轻叹一口气,说:“不愿意的话,咬我。”

      他刮着王如锋的上颚,夹着王如锋的舌头,按着王如锋的齿列,张开食中二指,撑开他的口腔,那是一种十分轻贱的掂量手法。谢琅看着王如锋愤怒、狼狈的脸,耐心地,再说一次:

      “不愿意的话,用力咬我。”

      他给足了王如锋尊重,王如锋也立刻收紧齿关咬下去。但是那愤怒的牙齿在碰到那血肉活波的触感后,又不自觉失去力气,松垮垮的,贴在指上,连个印子都不能留下。至于他舌尖震怒的推拒,更像是轻轻舔舐的讨好。
      于是咬合变得像玩笑,而愤怒也无地自容。

      王如锋看着谢琅的手指,只看露在外面的指根部分,都如新雪一样的白,一样的无暇。
      那一双持剑的手,那一双一点伤痕都不该有的手。他衔着,他含着,万分不舍,爱剑的本能……自发让他脱力。

      一种恢弘的绝望顷刻盖过了他。

      王如锋大概是在这时候被彻底击碎自尊的,含着谢琅的手指,眼睛一闭,滚烫的眼泪就顺着眼角滑下来,流过脸颊,流进鬓发里,而低沉的呜咽声也含糊地响起来。他身心都完全被谢琅钳制在手,哭得断断续续、十分委屈,极力蜷缩起来,像一头受伤的困兽。

      他肩膀颤抖,或者说,浑身都在不自觉的战栗。王如锋眼眶发红,嘴唇发颤,眼泪不住地流过他那些分明的棱角。那些英明神武的线条,此刻也一起颤抖,好像也一并被揉化了、碾软了、击碎了。

      谢琅看着他颤抖,看着他畏惧,看着他脱离那种无所不能的表象、失掉那种胜券在握的威风,张开壳,露出底下自己也不知道的混乱糊涂来。
      谢琅听着王如锋失控的哭声,竟然觉得很满足。好像他的手越过了一层皮,真真正正地抓住了眼前这个人。

      那种与生俱来的,锋利的触感;那种无时不刻,想要切开、凿碎什么的欲望。此刻得到了十二万分的满足。
      谢琅手指在他口中,魂灵也好像随之入鞘,劈开这块不化的石头,埋进如熔炉一样,滚烫鲜活的内里。他看着狼狈的王如锋,几乎忍不住,要就此下去,进一步下去,把他彻底扯碎、撕烂,让他滚烫的、火热的,全部掉出来,然后,无地自容。

      但是他终究忍住了。他汇集他心中残存的,可以说得上是“温柔”的东西,抵抗住了,那阵无比暴虐、无比直接、几乎是不可违抗的,破坏本能。
      谢琅又叹一口气,克制地,抽出手指。

      他掏出帕子,给王如锋擦眼泪,低声安慰,说:“不哭。”抽出来冒犯的腿,规规矩矩地,在王如锋跟前坐好了,做小伏低,道个歉,说:“是我不好。”

      虽然他也不知道他不好在哪里。
      但是王如锋的样子实在是太惨、太可怜,以至于,他都隐约感觉到“于心不忍”。

      “你混账,”王如锋气得浑身发抖,那阵肌肉的战栗一下一下传递给他攻击的信号。他是真的想揍谢琅,可是也是真的出不了手,魂体好像分成了各自为政的两半儿:“你……你欺负我在这里使不出力气。”

      “是。”谢琅从善如流地应下了。

      “你欺负我对你下不了手。”

      “是。”

      “你……”

      “是。”

      王如锋说不出话了,他也意识到这是在给自己的怯懦编借口。他咬着嘴唇,不说话了,但是眼泪还在往下接二连三的滑,好像准备把所有破碎的无用的尊严都托此流出去似的。

      谢琅环过他的腰,压着他后腰,让他前倾倒在自己身上;王如锋立刻将脸埋下去,像一只颜面尽失的鸵鸟,只能在黑暗和紧贴里寻找安全感。他小声抵抗道:“你就是……你就是欺负我忍着你,我让着你。”

      谢琅环着他,没有说话。
      谢琅心想……你又何尝不是欺负我忍着你,我让着你。

      他轻轻说:“没事了。我不逼你了,睡吧。”

      王如锋当真就在他怀里,揪着他的衣领,像揪住了一个安心的承诺,满面泪痕地睡着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9章 无分寸惹火自焚身 难重手纵容甘委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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