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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成亲 ...

  •   乔玄毅回去的时间,有些晚了。

      突然间的从巷子里钻出来两个人,他眼前一黑,脑袋狠狠的一痛。

      夜里两个人高马大的人,相视一眼,扔到两臂粗的棍子,将人带了回去。

      ……

      不知过了多久,乔玄毅迷迷蒙蒙的醒来,眼前灯火通明,在上方位的正是太子。

      乔玄毅变得清醒了,但没敢说话,旁边压着他的人,狠狠踹了他一脚。

      他倒在一旁,仰视着太子,殿里金碧辉煌,也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周身散着淡淡的威压,让周遭忍不住的跪服着。

      他起不了身,索性趴着了。

      太子摇着金樽,正仔细的看着,杯中无酒,拿在他修长的指尖上玩耍着。

      “要成亲了?”

      许久他悠然的声音,空荡的传至下方,乔玄毅闻言,没说话。

      下一刻,他身后的人面色凶狠,手持仗棍,高高举起。

      “啊!……啊……哈”

      乔玄毅顿时冷汗直冒,闷哼着声音,他咬着后槽牙,差点咬碎牙齿。

      腿上的剧痛让他意识模糊,然而他浑身被洒了一桶水,让他苦不堪言。

      浓盐水冲刷着伤痕,乔玄毅脸色苍白,毫无血色,腿上渐渐没了直觉。

      原来,是太子的人。

      乔玄毅想了想,今日偷窥的人,慌慌张张的想来是通风报信去了。

      现下打断他一条腿,还想干什么呢?乔玄毅没来由的心慌,怕死在这寂静的殿内。

      太子瞧着他眼底害怕的模样,才愉悦的笑了笑。

      “本宫想要的东西,在本宫没有玩腻之前,你最好不要染指。”

      “你能活着,得全靠着宁宸泽,不然本宫就如此杀了你,他只会让本宫死心,不如让你亲自发挥下你剩余的价值,好让他心甘情愿的跟着本宫。”

      “听说你有个怪癖,舍不得碰男人,小倌,怕伤了他们,没事,本宫帮你。”

      太子笑笑说,“只要你乖乖听话,本宫帮你解决一切,如若不然,跟你沾亲带故的,本宫也可以帮你解决。”

      乔玄毅如案板鱼肉,毫无反驳的能力,他躺在地上,疼的没有说话。

      朝廷的水算是被他蹚完了。

      接着,太子抬头示意,那两个护卫就抬着乔玄毅下去了。

      太子看着殿外的星光,眸光诡异深测,看着月色不错,便也笑了笑。

      ——

      第二日,宁宸泽靠在床前,微微皱着眉头,心跳的快了些,他颇为难受的,醒了过来。

      “阿毅?”

      他唤了唤,身体四处很是疼痛,扯着某处,他嘴角微平,脸色难看了许多。

      “阿毅?”

      屋子里空空荡荡的,安静的像连丝人气都没有。

      他扶着头冠,慢慢的起身寻找,昨夜太高兴,以至于穿着喜服,坐在床榻一整夜,都未动身,连何时睡着的都忘记了。

      跟他梦里的场景,没差别,乔玄毅八抬大轿的迎娶他,婚宴高堂上只有他一个人,春宵时刻,也只有他在安安静静的等着。

      乔玄毅会答应他,此生只纳他在一人。

      宁宸泽望着铜镜中,还算精神的人,笑了笑。

      “去问问乔玄毅在哪里,怎么今日还没有来,都卯时了,别让他记错了时辰。”

      “属下去问过了,那边的媒婆说是不过来了,且属下看着她们是朝宫里的方向去的。”

      宁宸泽脸色顿时一变,他立于铜镜前,身高修长,神情凝重。

      “是不是太子对乔玄毅出手了?”

      “昨夜,你们可有跟住他?”

      暗一摇摇头,“乔公子没让我们跟,说是成亲在即,要以主子为主,以您的安全为重,过后便不知了。”

      “你想我除了暗机阁吗?整个废物,连个人的消息都找不到!”

      在成亲之前,他一定会杀了南成业,否则他咽不下这口气。

      他整日里盯着太子的动作,自然也能猜测到,太子在他府中安插了人手,和府外的眼线,他也不过借着他们这步棋子,将成亲之事,这事放出去的障眼法而已。

      “去看看她们做什么?有乔玄毅的消息记录,立刻将人带过来!”

      “是!”暗一即刻前往宫中查探。

      如果太子出事,务必恩怨在他,是最显眼的,皇上免不了要找他的麻烦,所以得让他死的,极其自然,最好是意外。

      但如果他非要找死,找乔玄毅的麻烦,他也不介意,让他早点投胎,反正,最后一家人总要团聚的。

      宁宸泽丝毫没察觉,铜镜里人变得格外的阴森,同以往过之无不及。

      ——半个时辰后。

      “你看了吗,那人长得黑不溜秋的,倒也实在,送了那么多金银珠宝,连那喜服都是上好的绸缎,啧,这小梨命真好,竟让老天开眼,让他男人发这么大笔财。”

      两个宫女伺候着花木,交头接耳,绘声绘色的,说着作日宫中都在传的消息。

      “这有什么啊,这小梨肚子都多大了,再不成亲,迟早被私通赶出去。”

      “也就我们娘娘通理知人情,让她好自为之,若不是那大块头发了财,能回来娶这个赔钱货?”

      “什么啊,你不知道吗?我可听说,他是最瞧不上太监的,说他们是软骨子,烂泥巴,扶不上墙最没用的男人,说是这钱还是从他那借的呢。”

      那宫女看了看四周,眯着眼睛笑了笑,“说是那太监不懂情,特意逗弄着他,耍着他,这才骗出些钱来,不然这小梨怎么可能风风光光进他乔家,入他乔家的族谱。”

      “这日子别提多舒服,过去就是乔夫人,可比我们舒服多了。”

      她叹叹气,“哎,要怪,就怪那死太监那么有银子,还那么蠢,简直不是一般的笨,也不想想,男子配太监。”

      她对视着,偷笑着,“岂不是傻子配瘸子,哪哪都不配呐。”

      这时候有个小太监过来询问着。

      “两位姐姐,请问下,你们所说的乔公子是哪家的人,这夫人又是从何而来?”

      她们见他凑近,便挥了挥脸前,嫌弃的意味溢于言表。

      “哪来的太监,这么臭,当心让我们娘娘撞见,可小心你的脑袋。”

      那小太监笑了笑,很是可爱,他递了些银子过去,“姐姐们,奴才可是日日洗的很干净,不会有味道的,若是熏到姐姐们,还望看着银子的份上见谅。”

      那两人见状,也没说什么了。

      “娘娘宫里的事以后少打听,可别连累我们。”

      “是是是。”

      宫女见他乖巧,也没在为难,随口道,“不知道哪儿的,只知道给人弄大的肚子,娘娘好心让她住在空房里,昨夜突然发了笔财,说完成亲,要带她回家过好日子。”

      “你若有意,现下去找找,估摸着还能吃上他们的喜糖。”

      “谢过二位姐姐了。”

      ——

      乔玄毅是被尖锐的哭泣声给吵醒的,他摸了摸身边还是热的,甚至有些烫。

      黏黏糊糊的,一股子怪味充斥着他的鼻尖,但他来不及细想,就被阵阵的哭声,刺破了耳朵。

      “啊!!!!呜!!!!”

      他还没弄清楚状况,就被女人的尖叫声,再次震惊着心神。

      四周都是红,成亲的房子,很大,看着奢华,却不是他选的。

      “醒了吗?”

      乔玄毅抬眸去看,宁宸泽一身紫衣,坐在高榻上,在吃喜糖。

      小小的红糖果,便宜也实惠,吃起来很甜,他看着他桌旁的糖纸。

      “少吃些,一会牙要甜坏了。”

      宁宸泽闻言笑了笑,兀直的盯着他,眼睛格外的漆黑,尤其看着他的时候,格外的渗人。

      乔玄毅感到一阵寒意,凉风吹着不寒而栗的身体,他才看清楚,他身着喜服,而手上刚刚摸的是,血。

      屋里没有其他人,除了他们,就剩下在哭嚎的女子。

      身上穿着也是喜服,跟他给宁宸泽定的那一身,很像,女衣,看起来格外的衬人漂亮,只是脸色不太好。

      恐惧,泪水染着整张姣好的脸,让人无暇顾及,她手中的那一小滩血水。

      他望了望,许久才看清,是个男孩。

      他沙哑着声音道,“弱不禁风的女子又是个母亲,你总不能因为她,跟我扯上关系吧,你难道忘了吗,我是不举的。”

      “哪怕我衣服乱了些,这些对我没有用,难不成你介意?”

      乔玄毅脱下喜服,稍微整理了下,上面沾染血渍,他有些怜惜,日后还得再用。

      今日本就是他娶宁宸泽的日子,屋内却出现个同穿喜服的女子还是个母亲,而宁宸泽一脸阴森,吃着他为他选的喜糖,定是气了,生气是必然的。

      太子的目的不就是要他们不欢而散吗。

      他探了探那婴孩的呼吸,还活着,微弱。

      猝不及防他被那女子咬了一口,死活不松口,他拍了拍她的背,“还活着。”

      乔玄毅皱着眉头,看着虎口处血肉模糊的地方,从那里流出血来,他从怀里掏出手帕擦了擦血痕。

      他轻轻按了下那婴孩的肚子,下一刻,他就嚎啕大哭起来。

      小梨怔愣着,一把松了口,去哄他。

      “你难道不该给我个解释吗?”

      乔玄毅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只是太子的计谋,你要因为这个争风吃醋吗?”

      “她跟我没有任何的关系。”

      “包括她肚子里的孩子。”

      宁宸泽道,“可是昨夜是你们成的亲,与本督又有何关系?”

      乔玄毅看着他,皱起眉来,“你要因为他,跟我犯浑吗?”

      宁宸泽轻呵,唇角扯了扯,扔下把剑来,“那就杀了她啊。”

      轻贱的仿佛是不是两条人命,而是路边随便踩的野花。

      “宁宸泽,你说过不杀人的。”

      他没应答,空气愈发的沉默,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只剩下女子哄孩子的咿咿呀呀的声音,和是不是的哭泣声。

      “那你要我怎么办?你要本督这一世都压在她乔夫人的名头下,还是你存了心的,想让本督做妾?做那见不得人的戏子!”

      乔玄毅忍不住的安慰他道,“这亲不是我结的,并非我本愿,怎能算做一门亲事,不会作数的。”

      “你究竟明不明白,这事已成定局,非你一人说的算,太子不会让你洁白一身的出这个门,要么杀了这个女人,要么,你就对她,负一辈子的责!”

      乔玄毅愣住,只见她拿起他的手掌,放在她腹中,一片滚烫,热热的,鼓鼓的。

      应当还是有个孩子。

      他震惊了,“宁宸泽,她腹中还有孩子,要尽快见大夫。”

      那女子仿佛是听见了,苍白虚弱的脸色很是感激,抬头温柔的想吻着他。

      乔玄毅后退了着,捂住自己的额头,对上她的眼睛摇了摇头。

      他能感觉她是在感激,但在宁宸泽的面前,还是不必要的麻烦。

      宁宸泽见他抱着孩子,一身中衣全是她落下的血,两两相望,竟生出股温情来。

      嘭的一声,桌子上的桂圆花生枣,被打掉,洒落在地。

      乔玄毅手中抱着一个小小的婴儿,眯蒙蒙的看着他,不哭不闹,很是可爱。

      他没舍得放手,小心翼翼的抱着他,“阿泽,先叫大夫吧,回头我在跟你解释。”

      “看样子,她快不行了。”

      “她流了太多血了,而且腹中还有一个孩子,万一在晚一点,怕……”

      宁宸泽打断他道,“怕什么?”

      乔玄毅温馨小心的笑容僵在脸上。

      他看着他拿出旁边的刀剑,“你以为,我会留着她吗?”

      “宁宸泽,你冷静些,她只是个被我们的事情,无辜卷进来的人,不应该遭受如此境地,她可以生下两个孩子,陪伴左右,享天伦之乐的。”

      宁宸泽望着他,冷冷道,“从你踏进这个房门的那一刻起,没有人会是无辜的。”

      “你手上刻着我的名字,你当真,她不知晓,你们从未见过面,你却如此信任她,是因为这个孩子,还是因为,早是旧相识,在这演戏给我看呢!”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呢,不看僧面,看佛面,她性命危在旦夕,腹中还有胎儿,你真能冷心到如此,不管不顾,与我在这里辩驳到底吗?”

      “乔玄毅!”宁宸泽歇斯底里的喊着他,精神崩溃了。

      他压抑着怒气,脖颈处青筋劲出,眼底闪现猩红和杀气,蕴含着无尽的风暴。

      “宁宸泽!!”乔玄毅不甘示弱,立直身子,眉眼下垂,俯视着他,丝毫不退让半步。

      空气中的怒火愈来愈焦灼,宁宸泽提剑,就刺向处在昏迷中的女人。

      乔玄毅一把踢开,宁宸泽不甘示弱,许是气上了头,剑锋直直的对着他。

      乔玄毅腿心突然一阵剧痛,崴了脚看看后退,眼看着那刀尖要伤到婴孩。

      他压着最后的力道,将剑踢断,宁宸泽被震到后退,径直撞到贡桌,一下子,他后腰疼痛,眼泪哗哗的润湿了眼眶。

      “乔玄毅,你,这辈子最好是孤寡,寡到让你再跳一次崖,你这个贱人,下辈子最好别投胎为人,畜生最适合你。”

      “……”

      这是他目前听过最难听的话了。

      “我看看,伤哪儿?”乔玄毅没忍住,心软些,上前查看着。

      宁宸泽一把挥开他的手,“哪及的上你,反正我遍体鳞伤,都不如你嘴巴厉害,最是恶毒。”

      乔玄毅皱着眉头,看他一副怨气冲天的模样,嗡声道,“好好说话。”

      “我可没怎么你,方才我也不是故意的,刀剑无眼,伤人伤己。”

      “呸。”

      宁宸泽因为他,真是所有的态都失过了。

      “……”

      乔玄毅沉默不语,很快反应过来,询问着,“是不是太子说什么了?”

      “你别信他。”

      “他说什么,他无非让人在宫里散步谣言,说你私通宫女,破坏宫规,还私自生下孩子,以成亲赔罪。”

      “你知道他们说我什么吗?”

      乔玄毅抬眸,疑惑的看着他,“什么?”

      “我不过是你的一个踏脚石,是被你哄骗的可怜蛋,甘愿奉上家财,任人践踏,愚蠢又愚笨到底的死太监,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让本督,彻头彻尾成了一个傻子。”

      乔玄毅看着他,片刻后叹着息,“要不,我陪你一起?”

      宁宸泽冲天的怒火,被他言语弄的一愣,“什么?”

      “你总是在意这般身份,男人不男人的,难不成多了些东西就能不爱了吗?又或者少了点什么,就不配爱了吗?”

      “那不然,你帮我,咱俩成为一样的人,以后肯定没有再有人置喙了。”

      “疯子。”

      宁宸泽喃喃的骂着,同时心里震撼着,乔玄毅总归是最爱他的。

      “我不要,我只要你写封和离书,与她断绝关系,绝不许有任何的往来。”

      乔玄毅眉头一挑,“凭什么,于情我和她没有任何的关系,我不需要为她负责,她不可能会成为我任何的娘子与之有关。”

      “于理,我尽到我应该的义务,她因为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要负责到底,起码等她好了,说清楚我们之间的事情,又或者找到她的丈夫,了结此事,怎能一封和离书就打发了她和我呢?”

      “没有人,对此事应该有个交代吗?”

      宁宸泽愈听,脸色愈黑,他推开乔玄毅,“那你自己过吧。”

      “恭祝你,喜得一子,愿你早日病痛缠身,与你的娘子,最好是合墓而葬!免得,死的太远了,黄泉路不能共赴。”

      “嘿,你这骂人的话,谁教你的?”乔玄毅一向的好脾气,都气的,胸膛一颤一颤的。

      “你逼得。”宁宸泽推开他,径直推开房门,门被关的震天响。

      片刻后,宁宸泽回眸看,没有他的身影,他转身,身后无任何的人影。

      “乔玄毅,你死定了。”宁宸泽攥紧拳头,“等我回来,就是你的死期!”

      ——

      小梨昏昏沉沉的,睁开眼,就看着那个男人,脸色发情,嘴角乌紫,吐血黑血。

      她的孩子,她的孩子还在他的怀中,身上正染着他吐的毒血。

      权倾朝野的宁督主,没想到会出现在后宫中,更会刺在那个看起来不起眼的男人手心中,还嚣张的侮辱是他的娘子。

      没成想,落得这般的下场。

      太子殿下明明说过的,傍上他就可以衣食不愁了,只需要说的如何好,如何好便是。

      她今早便感觉腹中疼痛,正中羊水破了,疼了一夜,终于生下孩子。

      模糊的记忆里还有这个看起来还算威武的男人,昏迷着,跟她拜高堂,喝合卺酒,最后躺在床榻上,跟个死人般的气色。

      她一醒来,就发现渗人的地方,宁督主坐在高堂上,微笑的看着她。

      那一刻,她仿佛置身在地狱阎罗,她想好的所有的情话,感情在那一刻灰飞烟灭。

      可是她想活,她又有什么罪呢,她要为孩子着想,哪怕是生不如死,也要与他亲近,好求他养着她的孩子。

      她的孩子是无辜的的。

      可是,现在怎么办呢?这个人死了,她也要死在这个无人问津的地方了。

      自打她怀孕以来,这里充满了落寞,每晚微弱的虫鸣,是她哄孩儿睡觉的曲调。

      她眼底落寞,有些疲惫,恍惚觉得身下有啼哭声,用尽了所有力气,才掀开衣摆,裙底,将孩子抱了出来。

      “哦,不哭了,不哭了,娘在。”

      满地血如玫瑰,同花海般,疲惫痛苦的她躺在地上,抱着孩子,低低的出声,本能的哄着,逗着她开心。

      她生了一对龙凤胎,哥哥会高兴的吧。

      “哥哥,救我。”她昏迷前,喃喃的道,眼泪止也止不住,从眼角滑落,仿佛下一刻,就失去了气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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