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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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冷让他浑身的鸡皮疹子，一片接着一片的起，不过，好在他有异能在身，不到一会儿，那些疹子，竟然离奇消失。
手脚被缚，他有能力逃脱，可他不想这么干，他要继续演，看看这位懂行的‘朋友’，还会出些什么新招数。
车辆开始颠簸，这么重吨位的车胎都能引起颠簸，可见路段不是省国道，而是进入乡道或者土路。
山林间？
水库里？
或者废弃老屋？
晏淄不禁充满期待。
他小心翼翼地瞧了眼‘纽扣’，不错，小家伙很争气，还在工作。
他动了动稍微麻木的双腿，只需要他稍微蓄力互蹭，就能甩脱束缚。
可由于脚踝的伤处还不太能得劲，对方也料到这一点，所以，脚上的绳索系的也是比较马虎。
而双手，就没那么幸运，他感觉不到一点可以松动的迹象。没有了手，意味着很多的动作做不了，更意味着被动，晏淄最不能接受的也是这个。
看来，对方还真是‘行家。’
嗤鼻蹙眉间，依稀能感觉到正在高速路上平稳行驶的车辆，忽然拐了个大弯，以致于他重重地转了个圈，再次栽倒。
这么一晃一蹭，他感觉有点累。
有点疲累的他，想要闭眼打了吨，可突然，车身哐当一声巨响，让他瞬间清醒。
一阵细微可辨的凉气，从车身的某个缝隙透进，细细的黑光之后，转为微弱的白。
穿过了一个大约8分钟的隧道，按照车辆吨位计算，大概是1000——1300米，隧道还挺大，山体肯定不小，按照行走时间推算，应该在澜山市的西北边。
因为只有这边，才可能有大山。
西北边。。。西北边。。。已经行走的距离为5小时左右，汽车速度估为匀速每小时80公里，那么汽车已经走了400公里上下。
5-60年代曾经有处‘深挖洞广积粮’的大型山洞，据说就在大鱼山，现在好像被废弃。
除了这个，那里还会有什么？
正要进行一番脑力风暴的他，一阵更为巨大的声响和刺眼的光亮让他顿时进入演戏状态：耷拉的脑袋，紧闭的双眼，还有无法动弹瘫坐地上的身体。
“确定他也要跟着吗？”
一个很温柔的女声。
“是的，我怀疑舒歆他们快来了，有了他，至少还能周旋一阵子。”
“怎么会？他们调监控花了不少时间，不会这么快。”
“还是赶紧吧。”
声音没了，晏淄的诧异只是停留五秒，他就被人野蛮地拖拽着，丢到了一张有轮子的硬铁板上，铁板的冰凉，让他故意装着哆嗦了一阵，然后慢慢地睁开眼。
不适应让他开始眯缝的眼睛，缓缓睁开，环顾一周，晏淄知道自己并没猜错。
大鱼山，山脚下。
他（她）们？
男人，秦臻，依然穿了一身白大褂，女人，晏淄不认识。
这是团伙作案？一男一女搭配？
晏淄将案情的前后过程，在大脑里迅速过了一遍。
有些节点，他明白了：这两人，还真是配合默契。
以致于他都忽略了某些地方。
比如：邹静和宋小娜。
只有女人和女人之间，才会毫无芥蒂，才会如此顺利。
那么，大伯和文华，肯定是出自他的手。
失去面皮的甄小乔，应该是两人联手配合，加上宋小娜和陈大伟的间接辅助。
那么，这女人，肯定是知道陈大伟底细的不二人选。
她，是谁？
“总算醒了？里面的低温，居然让你毫无异样，看来不愧是搞公安的。”秦臻把轮子使劲一推，晏淄瞬间被推开很远。
看来，路很平，但是掩体很少，逃走的话，只能拼速度。
“处心积虑地把我带到这里，不会只是为了试探我身体的吧？说吧，什么意思？”
“晏警官，我只是好奇，你怎么会算到是今天？怎么会是我？那么多的医院，那么多的医生，怎么就会那么巧？”
“天机，懂吗？”晏淄故意挣了挣背后的绳索：“捆着我这般狼狈，是要好好交流的态度？”
秦臻也不恼，他甚至还把已经褪在脖子处的口罩带上口鼻，使劲关上车门，只听剧烈的哐当声，好像回荡在山谷：“我也没想和你交流，反正，你现在在我们手上就行。”
晏淄的大脑无数次转动的同时，同时开始口若悬河的干扰对方：“你带上口罩，说明你在我面前不是十分的自信，你想隐藏你的某种弱点，你怕被我发现。你故意走在前面，是在思考该怎么和我交流。
你全身写满了两个字：防备。
如果这样，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你怕我。
说吧，为什么要把我抓来？”
晏淄不知自己的这套，秦臻吃不吃，他，不过是试探，想要激怒对方，借机寻找他的破绽。
哪知，秦臻停了下来，还缓缓回转身子，并没按照晏淄预料的拍肩，而是用右手轻扣他躺下的铁板，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你的故意叨叨和干扰，对我不起作用，因为，我并没什么怕你的。”
秦臻扯下口罩，还潇洒地把自己遮挡眉毛的一缕头发往耳后拨了拨，眼神挑衅：“戴口罩只是职业习惯，你要明白，而且。。。”他故意把脸贴近晏淄的右侧，用自己脸颊去感受铁板的温度，在晏淄的后方停留了好一会，不紧不慢地斜乜着眼：“你看我这个姿势，能说明什么呢？”
晏淄故作镇定，努力坐正身子，可绳索的束缚他无法保持平衡，三秒之后，他依然歪倒在一侧。
“说明你也在害怕，不然不会让自由蜷缩的身子，故意非要坐正，和我保持对峙。哈哈。。。还有，这个问题，问的你露怯，显得你职业上的不专业。”秦臻得意极了，甩开大步往前走。
晏淄努力保持心情平静，他知道：秦臻，是块硬骨头，一时半会，还真啃不动，保持体力和大脑灵活，是现在最需要做的事。
关键时刻，一击而中，打个对方措手不及，才能迅速瓦解对方阵营。
他要调整战略。
转过一个弯，眼前奇怪的场景，让他的思维再次被横生打断。
只见刚才颠簸不平的村路，现在居然全都铺上水泥，不止这条路，甚至一直铺展延伸到一座房屋前，三开间，大青瓦，黑色木质大房前。
大鱼山里居然有这样的房子？
背山面水，左侧一条小道，右侧一条可以走大卡车从马路，不仅交通方便，还很有隐秘性。
如果不是进来，绝对不会发现这间房。
风水极佳的宝地，可这房子的年头，起码在民国就有。
他居然不知道？
“别瞎看，反正你也不懂。”
晏淄抿嘴微笑：\"秦家祖宅，看来我能猜到为什么会来这了。\"
“是吗？那我们的无效交流能够少一点了，很好。”
秦臻始终油盐不进，晏淄苦苦思考新的突破口。
女人从开始到现在，始终一言不发，就连表情，通过晏淄的观察，眉头都没抬一下，始终保持一个表情：平静。
铜墙铁壁，偶尔也会有个小气泡，也许，这个女人，就是秦臻的那个‘小气泡。’
“小姐怎么称呼啊？”
“夏。”
晏淄有点意外，没想到有这样的效果，他暗喜不已。
秦臻回眸看了一眼，嘴巴嗫嚅，眼神却在阻止。
\"懂了，是女朋友。\"晏淄满意地让自己在铁板上滚了一圈：“不然秦医生不会回头，还做出欲言又止的表情。”
“你废话太多了”。女人忽然伸出手，一个巴掌，直接拍在了晏淄的后背上。
这个巴掌，直接让晏淄后背发麻，重重地干咳好几声。
这女人，不容小觑。
看来，更得小心应付。
晏淄自己暗自提醒自己。
秦臻跨过三级台阶，来到大木门口。
除了两扇对开的大门，还有一扇明显是个侧门，全都有高高的门槛。
睡在铁板上的晏淄肯定是进不了的，正当他在思考他们是打算把他怎么办的时候，女人忽然将四个轮子中的其中两个，使劲用脚一蹬，铁板瞬间呈树立状态，他则毫无意外地，重重摔在了水泥地上。
眼冒火花间，他觉得双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这样可以了吧？快起来，走吧，晏警官。”
“你。。。狠毒女人。”
“那又怎样？警察也有这副德行的时候？”
“别置气，夏莲，赶紧进来。”
秦臻推开门，将门槛高高竖起：“你把她带进去，我去把冰棺推来。”
晏淄倒抽凉气，狠狠地瞪了夏莲一眼：“你们这样，是犯法的，尽早收手。”
“你这嘴巴，还真停不住，该怎么好呢？是不是应该缝上啊？”
她说这话时，脸上依然冷静，就像是在和人讨论缝个补丁那般稀疏平常。
深秋的山，寒意逼人，晏淄第一次觉得：漂亮女人还真有毒。
晏淄并不疼痛，可他必须要装作疼的走不动路。
他故意磨磨蹭蹭地，使劲扶着门框，一边倒吸凉气，一边磕磕绊绊地往里迈。
他在观察，他必须观察。
所有。
场景、逃跑路线、意外发生、甚至面临死亡。
山尖尖，半山腰，一丛丛的树木，在晚风中摇曳，就像一张张魔鬼的怪爪，要把他随时吞噬。
甚至，他还依稀听到几声属于野狼的叫唤。
墨夜，秦家老宅的仪式，肯定会在23点准时开始。
那是这个双阴日，最阴的时辰。
最坏的结果：同归于尽。
最好的结果：一网打尽。
现在看来，对手很强大，只能是前者。
因为他孤立无援，只能走最下策。
趁着夏莲去开灯的机会，晏淄用舌头，仔细舔了舔那个米粒般的另一个小按钮。
这是只有纪灵知道的讯号，她曾经说过：打开这个开关，就是定位。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015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