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爱护公物，翻墙罚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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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里，京城又发生了两件大事。
什么？你说宫变？那都是多久前的事了！什么？陛下微服私访？那你也过时啦！陛下被从青楼一路拖回宫里登基？兄弟，你是村里刚刚设的驿站吗？
嗨呀，还是听我说吧，对了，陛下登基是从酒馆，不是青楼，记住了啊！
第一件呀，就是陛下那日微服私访去城楼，对就是京城南边的城墙，我七舅姥爷的哥哥的孙子的媳妇亲眼看见的，陛下只是轻轻一碰，那墙啊，就轰的一声塌啦！险些把陛下压在下面！就算没压到陛下，压了花花草草也不好的不是？所以陛下下令重新修缮城墙，我看这行啊，那墙都是上个朝代修的了，是该加固加固！不然真有敌军……呸呸呸我在说什么，我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说啊。
至于第二件嘛……哟，你看，林小将军来了！
这一日，天朗气清。
林海琅穿着一身平日的闲散服饰，慢悠悠来到了宫墙外面。
他先是打量了几下宫墙，墙面是皇帝上位后刚漆的，洁白细腻；墙顶的瓦片是新换的，朱红惹眼；往旁侧看去，横平竖直、连绵不绝，墙内柳树枝扫来外面，郁郁葱葱，怎么看都是一幅温馨的春日美景。
然而小将军并没有欣赏的心思。只见他皱着眉将墙面上上下下看了几遍，退后几步，猛然向前一冲——
围观的人群只看见一抹身影腾空而起，如同苍鹰凫落般，飞过高耸的宫墙，消失在了墙内。
一人目瞪口呆，他戳戳身旁卖果子的人，“老兄，打听个事儿，现在这皇宫……都这么好进了吗？”
被戳的那人也不恼，他看了看前者的服饰，了然，“嗨，看老兄你这样子，是刚来京城吧？你难道不知，如今的天子是武林出身吗？”
“呃，这我知道，但……啊，莫非那位就是？”胖胖的商人一个激灵，连忙对墙的方向拜了几拜，“不知者不怪，不知者不怪……”
“怎么可能啊！老兄你等等，我还没说完呢！”被问的人相对瘦一些，他连忙拉住了商人，“刚才那个是林家的次子，刚作为钦差从江南回来的那个，谁不知道这次他又立了个大功！……跑题了，咱们说回这面墙啊。因为当今天子带来了惘月教嘛，江湖人，可不都是高来高去的？加上陛下自己也会从墙上跑，所以现在不像前朝一般只能走正门，只要武功够高，又不是正统活动需要登记的，你想走墙就走呗，不然翻墙半炷香能到的地儿，从正门走还要绕个两三时辰，要我我也不乐意！”
“那不是谁都能翻了？”
“想什么呢，你当守卫是做什么的？要是个脸生的敢翻，进去就给你戳成刺猬。”瘦子不屑的抹了抹鼻子，“而且要是轻功不好也别翻，最好碰都别碰，小心赔的你倾家荡产……你看，来的还挺快。”
商人顺着瘦子的手看去，只见一小队骑兵穿着城卫军的盔甲，骑着马儿，嘚嘚嘚的小跑了过来。
商人一个哆嗦，“这，他……该不会是犯了规距？”
瘦子点点头，“是犯了……诶，你别怕，不是什么大事，看着就是了。”
商人眨眨眼，就见那队骑兵在林小将军方才翻墙的地方停住了，为首的一人下来，拿着量尺在墙上比划着什么。
商人定睛看去，发现雪白的墙面上，多了几个新鲜的脚印，灰突突的，城卫军就是在量这些脚印子。
量完之后，那个为首的城卫军向着两人这边走来。
商人差点就要跑，被瘦子拉住，“你又没犯法，跑什么！”他瞪了一眼商人，笑脸迎了上去，“来啦，军爷，这次来点儿啥？看这新鲜的青梅，刚摘的！还有这桃儿，个大饱满，不甜不要钱！五文一斤，买三送一啊！”
那城卫军队长也很好说话，哈哈一笑：“沈老六，你嘴皮子还是那么利索！老规矩，再加点儿青梅，甜的不要啊，我夫人怀了想吃酸的！……刚才翻墙的是哪个兔崽子啊？”
瘦子连连点头，手上一点都不含糊的称水果，“哟，那可恭喜军爷了！刚才那个是林府的林小将军，怎么样，他轻功有没有进步啊？”
那队长嗤笑一声，“进步啥呀，比昨天还多了一个脚印儿！”
“那可要多罚一点儿啊……”
“那可不，罚多少、怎么罚，明文规定、白纸黑字儿，谁都别想赖掉！哈哈哈哈哈……”
等整个城卫军离开，瘦子才看看已经惊呆的商人，慢条斯理道：“看见没有，这就是第二个大事了。”
“新出律法，明文规定，爱护公物，人人有责。因斗殴损坏他人物品的，照价赔偿；损坏公共设施的，罚单伺候。宫内更是如此，弄脏宫墙的，一个脚印三两银子；故意翻墙弄脏的，价格翻倍。”
“所以啊，你要是轻功不好，就老老实实走正门去吧——”
小摊小贩的话语渐渐融入了逐渐热闹的街道里，另一边，林海琅落地之后，轻车熟路左拐右拐，很快来到了书房。
他抹了把汗，不仅是热的，还因为一路上各种明里暗里的视线，他毫不怀疑要不是洛青早就带他在各路守卫面前过了一遍，他可能没走几步就得被当成不法分子抓起来。
推开门，门内两人齐刷刷看了过来，林海琅不慌不忙一抱拳：“末将参见陛下、参见王爷。”
“小将军，坐吧。”潇洛青一抬手，“百姓对新律法的反响如何？”
林海琅点点头，“非常好，洛……陛下，”他在潇洛缘阴测测的表情里生生改了口，“最高兴的是那些酒楼茶馆的老板，街边小摊次之，百姓都处于看热闹的状态，除了几个爱闹事的地痞流氓外几乎没有反对的声音。至于宫内……嗯……”
“……你今天又在宫墙上留脚印子了吧。”
“……末将惭愧。”
潇洛青叹了口气，老实说，宫墙高度还不到城墙的七成，那天他眼看着小将军拔地而起，直接飞到了城墙上，还以为他的轻功有了可喜的长进，再加上又被抱了的一点不爽，才‘特命’他每日翻墙入宫。本以为不会有问题，不曾想每日城卫军都会送来小将军的罚款记录，脚印就没少于过三个，这让潇洛青不禁怀疑，究竟是他那一日看错了，还是……其实是小将军狗急跳墙了？
嗯？等等，狗急跳墙？这词怎么感觉这么贴切？？
而且……看着那些罚单，他竟然有些解气是怎么回事=A=
“既然如此，便可将律法往京外推行，具体细节就交给朝臣，我等再派几个人监督即可。”潇洛缘一眼便看出潇洛青在跑神，只能开口先把人唤回来：“此事容后再议，兄长，城墙的重修进度如何了？”
听到这个，潇洛青一肃：“还没结束，但是我觉得有点奇怪。缘儿，修建城墙需要用到火药吗？”
潇洛缘一翻白眼，“兄长你要是想炸了城墙就当我没说。”
“……咳咳。现在城墙第一层差不多挖开了，我有几点发现。”潇洛青唔了一声，“第一，这□□是老式的，味道大、威力小，惘月教七八年前就不用了，想必京中换的更早。”
“第二，火药并非每块砖下都有，我趁着夜色又去拆了几块，发现能够活动的砖并不多，而且每块下都只有薄薄一层，爆炸也顶多把砖头炸的滚几圈，伤不了人。而且前天下了雨，火药几乎全部受潮，没有保护措施，这一点也让我很在意。”
“第三，火药只有一层，平铺的，没有深挖。我打碎的那部分城墙也证明了这一点……”
潇洛缘翻了个白眼，“根本不用挖吧兄长，你一拳都能打碎，这城墙年久失修也太过分了。”
潇洛青干笑两声，“缘儿，别挖苦我啦……那天我可是一次性耗空了内力，这两天手还在抖呢。”
“……挖城墙的人可信吗？”
“是惘月教的，等第一层清理出去后就会转交给城中的民夫和工部。”
“好……兄长，你记得注意一下有火药砖头的分布规律，可能有用。”
“这是自然。”
三人间的简短会议很快结束，潇洛缘继续呆在书房改折子，潇洛青则要出宫买些零嘴，美食街和北将军府在一个方向，他便顺便和林海琅同行去……翻墙。
有了潇洛青这个轻功大家在，林海琅的罚款单上总算是没有再添几笔。临分别时，林海琅叫住了潇洛青。
“洛青。”
“什么事？”
“今晚有空吗？”小将军眨眨眼，“我想和你聊聊。”
“……”潇洛青沉默两秒，“小将军，”他说，“这种搭讪方法，迂腐的书生都不用了。”
“……搭讪？我……”
“我懂，小将军不是这个意思，但我还是建议你去看看那些话本，免得引人误会。”潇洛青背对着林海琅，挥挥袖子，“那么小将军，晚上在你的府里摆好月亮，雨天延期，拜~”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爱护公物，翻墙罚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