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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六章 ...

  •   不管是多么热闹的筵席,对初晴来说唯一的意义就是吃。但是他人小,也吃不了多少东西,通常情况下都是一吃饱就退席,这次也不例外。
      宇文瑾虽然应酬着,却还是分了很大一部分心思在初晴身上,看着初晴吃饱了,就给照顾着初晴的侍女使了个眼色,把小家伙带了下去。事前跟珍妃打过招呼,初晴在贤王府多呆几天再回宫。他这几天正好闲下来,可以领着从未出过宫的九弟四处转一转。
      看着初晴走远,宇文瑾稍稍放心了些,一边的宇文旸接着喝酒的姿势暗暗摇了摇头,二弟这么宠九弟,怕总有一天会给有心之人可趁之机,不过这样的话,他是不会跟二弟说的,二弟那么聪明的人想必也早就看透了这一点。
      自己的东西,就好生护着,谁敢逾越,就要做好死的觉悟。

      “四弟,你在看什么?”宇文辰看了宇文策一眼,奇怪地问道。从宴会开始之前宇文策就有些心神不宁,像掉了魂一样,几个官员过来搭话,也被他敷衍过去了。
      “……没什么。”宇文策顿了一下,转移视线,扫了一眼上座的宇文瑾,低声说道:“今天来的人倒是不少。”
      宇文辰冷哼了一声,饮尽杯中的酒,“明年就轮到我们了,你以为人会比这少?”
      “当然不会!”宇文策又看了看宇文旸,低下头看向杯里的液体,不自觉地眯起眼睛,心思飘得老远。

      筵席结束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正逢十五,月如银盘,宇文瑾从长廊上匆匆走过,完全无心春日夜色,他一直惦记着早早就退了席的初晴。
      抬手免了护卫的礼,宇文瑾轻轻推开房门,室内烛火如豆,摇曳着一室的清辉,侍女兰玲安静地坐在床榻边,看见宇文瑾进来,无声地欠身行礼,退到一边。
      “什么时候睡下的?”宇文瑾压低嗓音轻声问道。
      “回禀王爷,九殿下从前厅过来在院子里呆了半个时辰,吃了些点心之后就洗漱睡了。”兰玲也把声音压的细细的,说着又看了床上的孩子一眼,“九殿下似乎还是有些不舒服,近侍带的点心只吃了几块就放下了。”
      “嗯,知道了,退下吧。”
      “是,奴婢告退。”
      兰玲退出屋外关好门,宇文瑾这才走到床边。九弟这一阵子像小树苗一样“噌噌”的往上长,个子抽的很快只是不见长肉,现在蜷在被子里也依然是小小的一团,看着让人心疼。
      轻轻坐到床沿上,宇文瑾伸手掖了掖被子,让小家伙露出脸透透气。昏黄的烛光给白皙的脸覆上一层薄纱,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上投下弯月形的剪影,浅色的唇像是在跟谁较劲一般抿的紧紧的。宇文瑾浅浅的笑了笑,接着又皱起眉,嘴这么抿着,应该是因为身体不舒服吧。
      九弟一直很不喜欢坐轿子,宫里有身份的人恐怕就只有他是常走路的,人小步子也小,偏生九弟除了玩闹大部分时间都是慢条斯理的,走一段路得花不少时间。这一次路太远,不坐轿子还不得把这个小家伙累坏了?不过目前看来坐轿子着实让九弟很难受。
      宇文瑾正想着,床上的初晴就翻了个身,哼哼了几声,身体蜷缩的更紧了。
      是脾胃不舒服么?宇文瑾一只手顺着初晴的背,让小孩的身体稍稍展开一些,另一只手运了功覆到初晴的肚子上慢慢揉着。
      过了一会儿,看见初晴的唇松开,身体也舒展开来,宇文瑾才放下心去沐浴。不过等到他洗漱完准备睡觉时,发现初晴又习惯性的蜷起了身子。真是像小猫一样啊!无奈地笑着,宇文瑾钻进被子把小家伙揽到自己怀里,忙碌了一天,此刻心神才算是真正地放松下来。

      漫漫长夜,宫外的人安心睡了,宫里的人却折腾了一宿。因为二皇子行冠礼这件大事刚刚落幕,宫里就发生了另外一件大事——走水!
      漓国的国都位于北方,就算是春天,空气也不会太湿润,但也还没到“天干物燥”那种程度,走水未免有些稀奇,更何况是在火烛之类的管的很严的皇宫里面。
      第二天一早,宇文瑾就收到了宫里传来的消息,学监崇仁殿走水,火势顺风向牵连了两座殿宇,一座住着一位不受宠的妃子,另一座则是瀛国质子东方彦的。
      两座殿里,无人生还。
      “确认了吗?”宇文瑾皱眉问着珍妃差遣来的太监。
      “回王爷,已经确认了!尸体人数相对,年龄上也符合。”小太监顿了一下,低声说道:“东方殿下平日随身带着的金锁也在。”
      这么说来,确实应该是死了。宇文瑾沉吟了一下,又总觉得整件事里透着古怪,那么大的火势,两座殿里怎么可能所有人都没察觉,除非……除非着火之前,里面的人都昏睡着,或者是死了。
      而且在死去的这么多人中,只有东方彦的身份最特别,但是目前漓国依旧在两国之间占有主导地位,一个无关紧要的质子死了并不能改变什么,有谁会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呢?
      思考了一会儿宇文瑾继续问道:“珍妃娘娘可否安好?”
      “闲云殿一切安好,只是离火势太近,昨晚被来来去去的宫人们吵了一夜,今儿个一大早娘娘就歇下了。娘娘吩咐奴才给王爷带话,说这几日不安宁,就让九殿下暂时住在王爷这儿。”
      “嗯。”宇文瑾微微颔首,“你回去转告珍妃娘娘,本王会照顾好九弟的,让她不用挂心。”
      “是,王爷!”
      打了赏,遣返小太监,宇文瑾又沉思了一会儿,吩咐下人们好生照顾初晴,稍作整理便进了宫。虽然这件事和他没什么关系,但总归疑点太多,去看看父皇的态度也好。最重要的是得提醒父皇再给九弟选一个合适的伴读才行。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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