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恨的艺术》飞机能飞

8、Chapter 8 F篇

　　记忆清晰极了，因为那不过发生在几个月前。那时我们正一起挤在宿舍看刚入学的第一场NFL锦标赛。
　　“你来干什么，you weirdo？”Ethan踹了脚正靠着沙发坐在地上的四眼怪，没错，那个Nerd，第一堂哲学课跟教授在课堂上诡辩了整整一个小时的家伙。
　　“看NFL啊！”他理所当然地，抱着一大碗爆米花。
　　“Yeah，我的意思是谁让你来这儿看的！”Ethan不依不饶。
　　“Look， Ethan，我们都是新人，应该团结在一起。我这么大方，都没嫌你蠢，你得拿点友好态度来做交换，是不是？”他滔滔不绝的陈述，“我们的大明星都没说什么！”
　　“给我写作业！”Ethan不依不饶，伸手去抢那书呆子的爆米花。
　　门突然被推开，带起阵香风，她漂亮又耀眼，站在Jack旁边。
　　没错，"The" Jack，我的新室友。
　　周围默契般的安静，除了球赛直播的解说声。
　　难受吗？
　　早就不了。
　　我受够了！
　　她主动牵着Jack的手进了卧室，开到最大的直播解说也没压下她的□□。
　　“要不我们去酒吧看？那儿肯定比这儿热闹多了！”Ethan提着建议。
　　“Dude，你还好吧？”Ethan跟我一起落在最后面，撞撞我的肩膀，点了支烟递给我。
　　“不错。”我接过来吸了口，整个人清醒了不少，本以为心底会变着法儿的闷或者难受，今天却什么感觉都没。
　　“我以为你俩还在一块儿呢！”他笑嘻嘻的，“高中时候就总是一块儿！”
　　“从没一起过。”我吸了口烟看他，这张英俊的脸蛋，填满了Danielle的整个高中。她的日记本上满满的，堆叠着他的名字，和带了他的姓氏的她的名字。
　　“随便吧！”他耸耸肩，“认识你可真好，哈哈！你得感谢我把你跟橄榄球黏在一块儿！”他洋洋得意。
　　我叼着烟，伸手把他的脑袋夹在腋下死死勒着，“谁是26号，嗯？谁是？”
　　“————我！”他艰难的发声。
　　我松开他的头，忍不住笑，觉得开心极了。
　　可能她唯一没做错的事就是喜欢他吧。
　　Ethan的家庭条件足够供他读医，但还是扭过他老子继续打橄榄球，只答应他不打职业赛。
　　现在他成了跑锋，我是四分卫。
　　刚见到他的时候，他带我进球队。我是候补，待了半年接了跑锋的位置，那时他是四分卫。
　　人生在世，如何不庆幸有个朋友？跟朋友一比，她又算得了什么？
　　对于她，那些儿时的恩情，早就还完了，消磨殆尽了，不是么？
　　第二天早训，我带领着球员往出跑，远远看见她正和那个叫什么Bonnie的在太阳伞底下享受早餐。
　　大喇喇的坐在那儿裹得像个球一样！
　　我忍不住笑出声，“Bitch！”
　　然后又不得不感叹她的脸皮怎么就这么厚，待在Jack的房间里折腾一晚上，在她本来就平坦得像西西伯利亚平原的名声上再次挖了个大坑。
　　我才不在乎她那早像乞丐内裤一样破洞百出的名声！她只是我在名义上和实际上的Fuck buddy！
　　现在多加了个Jack，我突然发现那每次快要呕吐的胃已经经不起更多让人反胃的刺激了。
　　原本是不再想跟她接触，现在是根本不想再碰她了。
　　即使我不再亲吻那张嘴，********************************************************************************
　　就像美好的画，一点点被玷污，脏得让我不忍心再看它一直再脏下去……
　　没错，我爱过她。
　　我拿着她的狗，那只眼球占了它2/3脸的小家伙，和她的一堆换洗衣物去她的宿舍，走到半路却想起来竟然把她那见鬼的日记本和她落在那儿的避Y药给忘了！
　　让我滚出去？
　　忍了几忍，我伸手把Chad甩在她脑袋上。
　　她缓缓转过头来，一脸的怒意简直漂亮极了……但却不是我认识的那个。
　　Danielle可从不会生气。她只会笑盈盈的让所有男人鬼迷心窍地为她办事，即使生气，也是笑嘻嘻的把这仇还回来。
　　眼前这位爷直截了当的声明她不是。
　　真是笑话！
　　S烟吸多了也有可能，她也许开始XD了变化才这么大，千变万化正是我从她身上学到的唯一有用的东西。
　　直到那个见鬼的吻。
　　温暖的舌头像是吓坏了的小孩儿在我的口腔里转悠，撩得人想吮。
　　第一个吻是Danielle，她拿我当靶子练了近十几年，没有比她更会接吻的女孩儿。
　　我们曾亲密无间，我甚至闭着眼睛都能尝出是她来。
　　盯着她近在咫尺的眼睫毛，我咬着她的舌尖一吸到底。
　　她似乎把所有的事忘了个精光，然后一遍遍地申述自己不是自己而是另外一个人。
　　没错，也许是我疯了，因为我有那么一点点相信她确实不是。
　　“Ford，你棒极了！”Danielle的室友跑上前来抱住我，柔软的身体紧紧贴着我的。
　　我远远盯着她钻进男更衣室的身影，拍拍身前的女孩儿，小跑着跟了过去。
　　大家这时候都去体育馆搞小型庆功宴了，更衣室这个时候可一个人都没有。
　　洗了澡，再次打开男厕隔间，她正坐在那儿像个醉鬼睡得正香，短裙因为这个姿势显得更短了，两腿之间是被遮了光的缝隙。
　　不自觉吞咽了一瞬，我伸手扯掉围着下半身的浴巾，托起她的下巴，***********************。
　　她皱起眉，微微张开下颌，我迅速捏住她的下巴好让她无法咬合，***********************。
　　“吐出来！”压低她的脖颈，我用力拍打她的背。
　　白色的粘液从她的口腔里流出，衬着大红色的嘴唇，漂亮的要命。
　　忍不住拿浴巾把她嘴唇上碍眼的乳白色和大红色全部擦干净，低头贴了上去。
　　古怪的味道，我从没尝过，之前尝到的也都是酒精和大M。
　　从没在这之后，S在她嘴里之后同她接吻。前期是因为更喜欢看她甘之如始吞下去的表情，后期只觉得脏。
　　我本没必要这么干。
　　Ethan正跟几个人下象棋，周围的人纷纷在两边摆上自己的赌注。我远远看了眼还没分出胜负的棋盘，重新背靠吧台，两手摊在边缘，两个女孩儿端着啤酒缓缓走了过来。
　　她们穿着吊带背心，丰满的胸脯和漂亮的背部曲线让人一览无余，温暖的背紧贴着我的手腕，送到掌心的皮肤又香又滑。我垂眼盯了会木地板好转移本该在正事上面的注意力，比如身边的两个女孩，但还是忍不住抬眼，瞟向对面，坐在窗边那个裹得十分严实的家伙，面前堆满了废纸，正指天画地跟对面那几个面生的女人讨论着什么，像个疯子，就那么持续了近两个小时，她们才准备起身离开。
　　我把手从女人们优美的背后抽出，鬼使神差地跟在她们身后走出酒吧。
　　“嗨！”她像刚发现我似的打招呼，两个深酒窝可爱极了，“怎么丢下人家出来了？”
　　我低下头点支烟，突然有些悔恨自己像个毛头小子一般的行为！
　　她还真是一点儿没变！欲擒故纵，最擅长！
　　回过神，她已经站在我身前了，仰着头看我，笑容纯净，跟原来的她判若两人。
　　“你最近去哪儿了？”她顺走我手指夹着的烟，几折几卷攥紧在自己手心里弄灭。“我想你。”
　　我沉浸她这直白的话里，头脑有一瞬间的空白。
　　“我要回去睡觉了。”她耸耸肩，仿佛在提醒我是不是有什么要跟她说的还没说，到后来似乎是被我的沉默应对放弃了，往后试探性退了几步打算要走的样子。
　　高跟鞋规律的敲在地面，清脆的响声合着我的心跳，丝毫没被飞驰而过的汽车引擎盖过。
　　嗓子发痒，我想像平时一样讽刺她几句，那样她就会立即上钩，跟我回去，躺在我的床上跟我za，到最后却什么都说不出。
　　“你要给我个吻吗？”她停在那儿，鞋跟敲击地面的声音也停止了，笑着，脸颊上的酒窝又大又深。
　　我把下嘴唇轻轻抿进一部分，朝她张开手臂，而且这并不像刚刚对那两个女孩儿一样被动。
　　她笑着，抱着我的腰，即使穿了高跟鞋也跟我差得远。
　　我握着她的脖颈，抬起她的下巴摸了摸，低头含住刚刚被咬得泛红的下嘴唇。
　　她变得激进起来，揽着我的后颈，紧贴着我的舌头滑进我的口腔，带进一股可可的苦味儿，完全不像以前打仗一样的占有。
　　我咬住她的舌尖一吮到底，把她强制性的拽进我的口腔，手指忍不住插进她的头发，攥紧，往上勾她的腰好让她紧紧贴着我……
　　她突然退开，坚决地把我的手从她衬衫底下的XX上扯出来，一巴掌甩在我脸上。
　　“真要命！”我推开她，强忍着不把她揉碎，“What the FUCK are you doing！？”
　　她可从没直接甩耳光在我脸上，即使其他的方式并没比这个少了多少侮辱的成分！
　　“抱歉，我不知道用什么方式提醒你才能让你记住这个。”她装作一副无奈的样子，简直像极了！
　　高跟鞋规律接触地面的声音由近及远，Ethan那个混蛋的声音立刻接上来了：
　　“我以为你们之间没什么————？”他用打趣的口吻提醒道。
　　“我们确实没什么。”我一字一句道，抢过他手中的烟。
　　这是第一次，却不是最后一次。
　　我坐在长凳上，直直瞪着眼前微微漂浮的水蒸气，琢磨着整件事的规律是什么，但又突然愣住了……
　　竟然忘了恨她……
　　有那么一瞬间，她过去的所作所为全部都模糊了，完全成为另外一个人。
　　但……只有一瞬间吗？
　　那响亮的惩罚实在太过频繁，当我说了什么嘲讽的话的时候，在公共场合摸她屁股的时候……但等我看到她毫不留情的把那双嫩滑的小手甩在各种各样男人脸上的时候心里突然平衡多了……
　　当然，不只是耳光，最要命的是咬！我的舌尖和嘴唇甚至被她咬了太多次，从那以后甚至连着一周都不能喝热咖啡！
　　可每当她跪在那儿要抱抱的时候，那可爱的表情，跟从她脖子旁钻出一个脑袋的Chad一样，让人心里又禁不住发软，想把她紧紧圈在怀里，想把她揉碎……
　　每次见到她，甚至想到她，*******************************************************************************************************************************************************************************！
　　那种感觉又回来了……******************************************************************************************************************
　　那时候她还只是我的。虽然嘴巴是别人的，至少下面只是我一个人的。
　　至少那个时候，我们还算无话不谈……